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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在警察局的门口了,王胖子找了个车位把车停下后对我说道:“就这儿了,但不知道能不能见。”
我打开车门说道:“来都来了,就算不能见我也要去试试。”
王胖子耸耸肩,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等你。”
“也好。”我点了点头便向警察局走去。
因为这里是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没有工作牌的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我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于是我对那警察说道:“你好,我想见一个人,可以吗?”
“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
“何雅。”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后那警察像见了鬼似的看这我,半响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我就来看看她,没别的。”
那警察奇怪的打量着我,然后背过身在对讲机里说了些什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好几个警察向我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都不怎么友善的看着我,其中那个带头的向我问道:“你的名字?何雅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叫李洋,刚刚都已经说了,何雅是我朋友,我来这里只是想见她最后一面。”
带头那警察一脸的严肃打量着我,半响道:“跟我进来。”
此刻的警察局里异常平静,完全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我被单独带进了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一把椅子,整个小屋子就跟电影里的审讯室一样。
那警察还蛮客气的给我端来茶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严肃,他在我对面坐下后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条件有限,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回答完了就可以走了。”
“我是来见何雅的,至于你要问我什么,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回答你。”我心里有一点忐忑,该不会这警察把我当成何雅的同伙了?
“那我问你,何雅是你什么人?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刚刚都已经给你说了,我何雅是朋友关系,我们认识八年了,不过这半年我们联系很少,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今天来就只是想见见她。”
“何雅是重犯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见见她,其它什么都不想知道。”
那警察很冷漠的说道:“你要见她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现在也很可疑,我们不得不对你进行调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调查我没用的。”
我的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打开,随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陈队,让我来吧!”
我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刚刚说话那人我竟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她是方婷,那个我曾经日夜思念的人此刻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一点也不感觉惊讶。
被方婷叫做陈队的警察随即站起来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想来他的权利应该没有方婷大。
我还是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从早上听见何雅这个消息开始我整天都恍恍惚惚,以至于到现在也没太多表情让我体现。
方婷在我对面椅子上坐下后就和以前一样表面很轻松的笑了笑,对我说道:“好久不见,李洋。”
我喝了口水,也试图平静下来说道:“是好久不见,不,一个月以前我们就见过。”
“你认出我了?”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你信不信?”
方婷表情很扭曲的说道:“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我沉默着笑了笑,终于问道:“我问你,何雅这案子是你在负责吗?”
方婷耸了耸肩,说道:“我只负责调查。”
“我不管你调查还是怎样,我只问你能不能让我和她见一面?”
方婷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后,说道:“李洋啊你怎么还是以前那么大男子主义啊!何雅这件案子很大你不知道吗?她现在可是重犯,任何人不能见的。而且你在这个时候来见她,不要命了吗?”
看得出来,方婷还是着急我的,我笑了笑说道:“不是有你在吗?”
“那万一我不在呢?”
“现在没有万一,你带我去见她吧!这或许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了。”
方婷没有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终于在椅子上坐下后,很平静的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是李洋你知道何雅是怎样一个人吗?”
“我不管她现在,只想见她最后一面,希望你能成全。”
方婷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般说道:“李洋你不要再任性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现在事态的严重,她是走私军火你知道吗?不然我也不会介入到这里面,从一个月前我就开始调查她,上次如果不是你牵连米小艾介入,何雅就已经归案了。”
听完方婷说的,我只感到心中一阵阵梗塞,平复了很久才向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一个月以前她就已经在走私军火了?”
“不仅如此,她还想把你拉下水,我都给你提醒了,你却还要上当,我真的是对你没有语言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感到这里的空气无比沉闷,感觉胸口一阵阵疼痛,我想着、想着
随即拿出手机翻出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问道:“这是你给我发的?”
方婷点了点头,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可是我却倍感无力,我想不到竟然是何雅在背后害我?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偶像的人,那个曾经是我师姐的人,那个曾经和我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人,那个曾经和我最好最好的人
想起这段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种不安感如滔天的巨浪,瞬间在我所有的感官里扩散,那一刻我真的快要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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