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他的女人》正文卷第二百五十章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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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文荣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说:“如果不是人类让它们感到危险,野生动物也不情愿接近人类。”
    侯文荣的话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你懂得挺多呀!”胡力争笑笑说。
    “会烤鱼吗?”胡力争问。
    “会。”
    “好,我去折几根树枝,你从我的背包里,把烧烤的调料拿出来,再撒一些。刚才撒的少了些,我担心不入味。”
    “你别走远!”
    “嗯呀!我走哪儿去,我就在你跟前的这棵树上折几根松枝。”
    “好了,给你,拿着,给咱把鱼穿上去。”胡力争把手里的松枝递给侯文荣说,“你拿着树枝,给咱上下翻着,注意不要烧焦了,轻轻翻。鱼很嫩,小心松软的鱼肉掉进火堆里。”
    “你干啥?”侯文荣问。
    “我再去捡些干柴。然后把睡觉的吊床搭建一下。”
    就在巨石旁边,散落有不少干柴。胡力争不费什么力气就捡拾回来一大堆干柴。
    “够了,足够了。”侯文荣说。
    放下干柴,胡力争朝身旁瞅了瞅,又伸开双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了一句:“差不多。”
    胡力争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袋子。
    “这么小的帐篷?”侯文荣好奇地问。
    “不是帐篷,是天幕和吊床。”胡力争说,“我现在在这两棵树上绑吊床。吃完鱼,你就躺上面睡觉去。”
    “那你呢?”侯文荣问。
    “我坐在下面,烤烤火。”胡力争说。
    “你带了一个吊床?”
    “啊!带了一个。没人告诉我说,要带两个。不过,即便说了。我也只有一个。呵呵呵,呵呵呵。”胡力争笑着说。
    “哦!”
    经过一天时间,侯文荣能够看出来,胡力争具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经验。
    “你是不是经常在野外过夜。”侯文荣好奇地问。
    “我父亲爱钓鱼,小时候带我夜钓过几回。”胡力争说。
    “夜钓?什么意思?”侯文荣问。
    “就是晚上戴着头灯,在野外的湖泊或者水塘钓鱼。”胡力争说。
    “那挺浪漫的?”侯文荣说。
    “对我而言,那不是浪漫。”胡力争说。
    “为什么?”
    “我父亲是位地质学家,常年在野外工作。每年有两个月探亲假。但他回来,也不愿意在家里呆。职业的习惯,他在家里也呆不住。常常跑到外面钓鱼。后来,我母亲和他离婚了。我只好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每年到了暑假,我父亲回家探亲,他总会带我去爬山,去野钓。偶尔会在山上宿营过夜。所以,家里有各种各样的敞篷、吊床、天幕、鱼竿之类的东西。”
    “对不起啊!”
    “没关系。”
    “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
    “你父亲和母亲后来怎么样了。”
    “俩人离婚后,一个未娶,一个未嫁。直到十年后,我考上了大学。有一次,我父亲的腿受伤了,住进医院。我母亲听说后,到医院照顾他。在医院躺着的半年里,我父亲说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下定决心,离开自己热爱的地质事业,提前退休。他说,前半生我母亲照顾我,后半生,让他来照顾我母亲。”
    “好浪漫啊!”侯文荣说。
    “现在看起来是挺浪漫的,不过以前可不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离婚后,我特别想我母亲。”胡力争说。
    “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侯文荣问。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相好的。不过,毕业后,我到秦都当了老师,她要我跟她一起去南方她老家,我没去。”胡力争说。
    “你不爱她吗?”侯文荣问。
    “爱!”
    “那为什么不跟她一块去呢?”
    “我感觉不太好。犹豫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感觉不太好?”侯文荣说。
    “是的。我能感觉到她的爱里包含着某种功利,或者说势力。”胡力争说。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她需要你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爱得如痴如醉。不需要你的时候,可能就会把你一脚踹开,或者在别人的诱惑下投入到他人怀抱。”
    “我发现你一个学体育的,感情如此细腻?这跟你的外形不符合呀?”侯文荣说。
    “我其实挺爱看书的。读的书不会比你少。哎!说说你跟李振山的事情?”
    “我俩有什么好说的。”
    “我看他很喜欢你,一直在追你。”
    “你说的没错。可我对他没有一点感觉。我觉得他太标志,太完美了。”
    “标志和完美不好吗?”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当然好了。不过,当一个人太听话,太乖巧,长得太标志,做事太过谨慎的话,也就失去了个性,了无生趣。我说的你能听懂吗?”
    “怪不得!”胡力争感慨一句。
    “怪不得什么?”侯文荣反问。
    “像个跟屁虫一样老跟着我。”胡力争开了一句玩笑话。
    “你讨厌!”侯文荣将手里的鱼连同树枝放到火堆上,伸手打了胡力争两拳。
    侯文荣的粉拳打到胡力争身上,自然毫无痛感。
    “来,再扇两巴掌!”胡力争将自己的脸凑过来,对侯文荣说。
    侯文荣用手轻轻拍了拍胡力争长满胡子的脸说:“好了,扇过了。”
    “哦呦!鱼糊了。”胡力争闻到焦糊味,从火堆上取下鱼。
    “熟了,熟了,熟透了。来,快吃。”胡力争取下一块鱼肉,递给侯文荣。
    俩人吃完鱼,已到十点多了。
    “睡吧。”胡力争说。
    “这怎么睡呀?”侯文荣问。
    胡力争以为侯文荣嫌他把吊床绑得太高,于是解释说:“绑高一点,自有它的好处。比如蛇或鼠之类的小动物够不着,相对比较安全。”
    “我说,这一张吊床睡不下两个人。”侯文荣说。
    “我没说,要和你睡一起,你先睡,我再烤烤火。等你睡醒了,咱俩换一下。来,我把你扶上去。”
    胡力争一米八的大个子,臂长手大,蹲下身子,抱着一米六五的侯文荣的小腿,将她放进离地一米五的吊床内。
    “睡吧!小公主。晚安,愿你做个好梦!”胡力争说着,张开天幕,打算把它绑在树上。
    “对,你把床单铺到地上,坐在床单上,屁股就不潮了。”侯文荣不知道胡力争手里的天幕是干啥用的,还以为是一张普通的床单。
    “这是天幕,顾名思义,是挡天的幕布,不是铺地的床单。”
    说着,胡力争开始绑天幕。
    “这天幕,就像房顶一样,是遮风挡雨的东西,非常实用。有了它,即便半夜下起雨来,也不会淋湿。”
    胡力争绑好后,从背包里掏出冲锋衣抓绒内衬,盖在侯文荣身上,自己则静静坐在火堆旁。
    对于寻找两人的邵兴旺而言,漆黑的夜晚,它们也不敢贸然前进,便找了一处背风的角落停下来。
    三人坐下后,才发现远处的山林里有火光。
    “喂——胡力争!”
    “喂——侯文荣!”
    邵兴旺尝试着喊叫了两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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