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他的女人》正文卷第二百八十六章下雨天留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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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别走了?”白亚亚低头问。
    “嗯!”李振山放下手中正喝的茶杯点点头。
    “窗帘没拉。”白亚亚瞅了一眼阳台上的窗帘。
    “我去拉。”李振山站起来,走到阳台,看到了白亚亚种的花,其中的两大盆月季开出了十几朵。一盆粉红,一盆玫瑰红。
    俩人进门前,屋里窗户一直关着,空气没有对流,进屋后扑鼻而来的花香正是这两盆月季花散发出来的。
    “花开得可真好!”李振山感慨道,随手将阳台的窗户关闭,纱帘拉上。
    阳台和客厅之间隔着一道玻璃门,门后蓝丝绒绣花厚窗帘垂到地板上。
    “这个还拉吗?”李振山转过身,问白亚亚。
    “把客厅的灯关了就可以。”白亚亚说。
    李振山走到电视墙跟前,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屋里顿时暗下来,小区里,路灯的亮光透过阳台上的纱帘照进来。
    客厅里光线幽暗,一股温馨浪漫的味道充盈期间,双方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李振山觉得自己穿着白亚亚带着体香的睡裙怪怪的。
    虽然这睡裙穿在白亚亚身上很宽松,但对于李振山这样的大体型来说,像是套了一件贴身内衣。
    李振山脱下衣服,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紧咬着牙关,能感到自己的肌肉在颤抖。
    “你过来!”白亚亚伸出手。
    李振山走过来,坐到白亚亚身边,用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白亚亚微微抬腿,胳膊顺势勾住李振山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白亚亚的白鸽子在李振山面前微微晃动。
    “振山!”白亚亚叫了一声李振山。
    “白老师!”李振山叫道。
    “叫我什么?”白亚亚问。
    “亚亚!”李振山回答。
    “重叫?”白亚亚说。
    “亲爱的。”李振山回答。
    “我爱你!”白亚亚说。
    “我也爱你!”李振山回答。
    俩人坐在沙发上,热烈地拥吻在一起,很久,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也许半个小时,谁能说的清楚呢。
    之后,李振山用他那变得忧郁的奇异眼睛望着她。
    “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去卧室吗?”白亚亚用一种有几分窒息的声音问他。
    “有雨衣吗?”李振山问。
    “没有!”白亚亚回答。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白亚亚说:“小区楼下的药店有卖的,我去买一盒。”
    “还是我去吧!”李振山说。
    “你没衣服穿?”白亚亚说。
    “我的衬衫呢?”李振山问。
    “已经洗了,晾在卫生间。”白亚亚说。
    “湿的没关系,晚上也没人注意。”说着李振山起身离开客厅去拿衬衣。
    “你小心点儿!”白亚亚关切地问。
    “放心好了。”李振山说。
    “就在小区大门口。”白亚亚说。
    “知道。”李振山回答。
    “把伞拿上,外面雨下大了。”白亚亚说完,起身从门口的鞋柜里取出一把伞递给李振山。
    十分钟后,李振山回到白亚亚家里。
    俩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我想要像你摸我那样摸摸你,”白亚亚说,“我从没真正摸过你的身体。”
    他望着她,微笑起来。
    “在这儿?”他问。
    “不!不!不要在这儿!到卧室去。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一点儿都不。”
    “我怎么摸你?”他问。
    “在你爱抚我的时候。”
    他望着她,目光和她那沉重不安的目光相遇。
    俩人起身,牵着手,进入卧室。卧室并没有开灯,窗外有亮光透进来,卧室里并不黑暗。
    他关上门,又拉上卧室的窗帘。屋里黑乎平的。
    “黑不黑?”她问。
    “怕黑就把灯打开。”李振山说。
    “我把床头的小灯打开?”白亚亚问。
    “我帮你。按钮在哪里?”李振山弯腰问。
    “在灯上。”白亚亚说。
    灯亮了,发出了温暖的柔和的亮光。
    “设计得可真精巧?”李振山说。
    “和人一样!”白亚亚说。
    “和人一样精巧。人是上帝最了不起的杰作。”李振山回答。
    “等等,我换条床单。快一个礼拜了,我担心上面落了灰。”白亚亚说。
    白亚亚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床单,一条毯子。她把床单铺在床上,把毯子放在旁边,预备盖身子。
    卧室里是张一米八的双人床。
    白亚亚打开了身上裹着的浴衣,将自己彻底展示给李振山。
    李振山血脉膨胀,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更合适。
    白亚亚走向前,手扶着李振山的肩膀。李振山后退到床边,身子躺了下去。
    白亚亚像毛毛虫一样爬了上去。
    李振山将白亚亚揽入怀中,拿起床上的毯子将俩人包裹起来。
    毯子将俩人像蚕茧那样包裹起来,俩人则像毛毛虫那样开始涌动。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偶尔还有闪电的亮光划破夜空。
    白亚亚伸着双臂在毯子里面搂着他,但是她却害怕,害怕他精瘦、光滑、强悍有力的身体,害怕那坚猛的肌肉。
    当李振山轻轻地叹息着说,“啊,真是太美妙了”时,白亚亚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显然被这一刻的激情冲昏了头脑。
    白亚亚躺着,胳膊紧绷着,双手用力地按压在李振山汗涔涔的后背上。
    是的,这就是爱吗?
    这可笑的拱动,这可怜的、微不足道的、湿乎乎的萎缩。这就是神圣的爱吗?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白亚亚问自己。
    可怜的现代人既藐视这一切,又强烈地渴望这一切。
    想到这里,白亚亚竟然“咯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的李振山停止了营业。他在前两分钟前就已经停止了营业。
    为了配合白亚亚,他咬咬牙,硬是支撑了两分钟。他觉得这是应该的,自私自利的行为是他所不齿的,他为自己的担当而感到自豪,这样可以多少缓解因释放而感到空落内疚的感觉。
    他依然紧紧抱着她,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将自己的唇再次悄悄贴近他的脸,再进一步贴近,为的是要接近他青春永驻的奇迹。
    在那难以理解的全然寂静中,她觉得他那个有力的武器,又慢慢地颤举起来。她的心熔化在一种敬畏之中。
    爱是一种感觉,是精神上的,更是身体上的。李振山心想。
    他在她那里,非常温柔,非常怜香惜玉,纯粹的温柔,纯粹的怜香惜玉,几乎捕捉不到什么知觉。
    她整个人都颤抖着,没有知觉,但却无比生动,就像是流动的血液。
    她无法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无法记起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然后,她全然静默,全然一无所知,她都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他与她一起静默着,与她一起陷入沉默的无底深渊。
    关于这一点,他们是绝不会向任何人谈起,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一切尽在不言中。
    “嫁给我!”李振山掀开毯子,想让自己凉快一点。
    “你说什么?”白亚亚问。
    “我刚才说,嫁给我!”李振山重复了一遍。
    “我们好像还没有开始?”白亚亚说。
    “你是说谈恋爱?”李振山问。
    “也许!”白亚亚说。
    “已经结束了。谈婚论嫁这一环节都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你我二人结为夫妻,白头偕老。”李振山说,“答应我,亲爱的,我会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向你求婚的。”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等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毕竟我要比你大三岁。”
    第二天清晨,俩人起床。
    “你在家休息,我去上班。”李振山对躺在床上的白亚亚说。
    “那我就休息一天,下午下班后,你过来。”白亚亚说。
    “好的。”李振山回答。
    “明天是我生日,你一定过来。”白亚亚将李振山送到门口。
    “我一定来。”关门的那一刻,李振山说道。
    “我等你。”白亚亚说。
    “我给你买个生日蛋糕。”李振山说完,从外面关闭了防盗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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