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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字,古语通‘癫’
颠者,因心湖自封,且头受巨力重创,虽成候概率微乎其微,得者,力开泉眼,滔滔不绝。————《许淮子-烹创论》
浙省齐山柏松庙内。
全身血污的吠舍—丹,左手五指插入一位白发苍苍的道长脑袋之中,将其头颅投掷到坐在一间贴满符纸的茅房前,闭眼不停默念《除魔经文》的小道童,露出獠牙道。
“这位小道长,你的师父,已经死了,就可以不念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道童刚停止诵文,吠舍—丹挥舞利爪,却发现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正在保护捧起头颅,跪坐在地的道童,令他无法前进一步。
此时的道童却吐出一口黑血,望着用力击打屏障的吠舍—丹又道。
“柳相祯以魂封九狐之剑,魔物杀光护道者又如何?”
房间周围的符纸尽数亮起,囚禁在内部的一把黑锋利剑,长出锈斑再无戾气,吠舍—丹的第一把兵器,再次被柳氏族人用灵魂封印,由于承受不住百人魂魄,剑未出鞘,便已折。
“该死!该死!柳严大夫后代子孙,你们给我等着!”
恼羞成怒的吠舍—丹,再次违背祁文昌立下之规矩,纵火焚庙。
…………
京都直武府内
龙徽将手中茶杯砸向跪在地上,身穿休闲服,身边还有一根梨花木拐棍,即将耄耋之年的老人脸上。
“你詹德昌,拒不交出学院之长的位置,我问你,西邓湖创力师学院分部看管的齐山松柏庙,在你眼皮子底下让真神教的怪物屠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老者抬头望向怒发冲冠的龙徽,抬手轻轻打掉茶叶,昏黄的双眸转动几下道。
“请统帅放心,老夫已经让齐轩不再任教,浙省创管局已经加派人手,不出一月,就可以将那九狐绳之以法!”
龙徽闻言起身,快步走到詹德昌身边,把他搀扶起来,面带微笑道。
“给你一个月,如果做不到,先生还请以死谢罪!”
…………
中年男人心中大骇,提全身创力以备落地前不时之需。
可当双脚踏实地面,也没有遭遇袭击,一紧一松,白白浪费大量创力,这让中年男人大为恼火,他让创力与自身肌肉细胞契合,使得身体膨胀数倍不说,皮肤也越发坚韧,现在的他,可以凡人之躯,抗下轻型枪械接近十分钟的子弹狂攻。
“出来!自称颠者?颠给我看看?”
“罢了罢了!江子疯癫,却又不傻!”
江步政凭空出现,他上半身裸露,皮肤已成赤红之色,两眉由乌黑转为殷红,与中年男人对望,面露庙宇神怒,却以云淡风轻的口气道。
“战意甚浓,锤了你再说!”
中年男人心声不好,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深吸一口气,提拳而来。
见状发笑的江步政,慢抬右臂,缓握拳头,待人已近在咫尺,一拳递出,虎啸声起,中年男人当场定在原地,周边灰色为主格调的结界,轰趴坍塌。
片刻二人回到酒店走廊之中,中年男人依旧身穿浴袍,却双耳出血,面色酱紫。
江步政右脸高肿,口鼻血流不止,眼中瞳孔,由实变虚。
噗通两声……
二人倒地昏迷不醒……
…………
龙骧点燃一根香烟,放在烟灰缸中,倒了杯凉白开,递给脑袋上缠满绷带的江步政,让他就水吃了止痛药,一屁股坐在床边感叹道。
“你小子真是一个奇人啊!”
“啊?对了!师父那个家伙在哪儿!”
江步政将水喝光,杯子放在床头,一想到那个老匹夫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道。
“什么家伙!你给我躺好了!脑袋都被人开瓢了,还不知道收敛!”
龙骧单手把江步政按回了床上,两眼圆睁,蹬了他一眼道。
“您也知道徒弟被开瓢了,也不知道谁说的,天塌下来我顶着!”,江步政把被子重新盖在身上,两手平放在肚子上,嘟囔道。
“你……你师父个腿儿的!我出来只见你一个人,倒在地上,要求查监控,什么也没发现,你让我怎么给你找去?”
龙骧翻了个白眼,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让江步政自己看自己录得视频。
画面上确实是江步政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绕过走廊以后,消失了三秒钟,再次出现时,身体摇晃两下,倒在地上,随后便是只穿大裤衩带墨镜的龙骧,光着脚奔跑过来。
“不对啊!我记得与我干架的,那个创力师,他也倒在地上才对……至于为啥打起来,是因为我进错了房间……”
江步政看完视频把手机还给了龙骧,他下意识去摸头,却先摸到伤口,疼一哆嗦,揉起手回忆道。
“嗯?进错房间?你的房间就在我房间走廊尽头,怎么就进错……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
龙骧听江步政的语气,也有些疑惑,他思考片刻,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连忙往门外走去。
到了大厅,龙骧发现前台已经换了,他抬头望了一眼周围的监控,监控画面抖动一下,便开始一直重复刚才的画面。
确认无误后,龙骧趴在柜台上,对着看向自己,报之职业微笑的女孩,施展了严令禁止的创术。
两眼变得空洞的女孩,听从龙骧的调遣,调出住房信息,当龙骧找到江步政房间上一任住户的信息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解除前台的创术,把大厅一切处理妥当,闪现来到江步政房间,一把将其从床上粗鲁抓起来道。
“为了你师父的身心健康,以及咱们的任务!赶紧卷铺盖走人!”
江步政不知道龙骧为啥如此慌张,他还是照做,两人收拾完行李,乘坐电梯刚下一楼,龙骧一探脑袋,发现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拄着拐棍站在大厅正中央,伸手把江步政往电梯里面一按,开始疯狂点击关门键。
“师父,你怎么慌成这个样子了!”
江步政看龙骧伸手把电梯楼层按了个遍,不经皱眉问询道。
龙骧没有理会江步政的询问,他见电梯提示来到二楼,拉着江步政往走廊尽头,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咱们从二楼跳下,拦个的士就回申都,时间应该来得及!”
江步政见龙骧说完就开始,拆人家酒店窗户,搭了把手,看了眼地面道。
“不会是,我打了浙省创管局的人吧!”
“对啊,还是西邓湖创力师学院的武关教头,偷摸跑路八成因为丢人,至于为啥折返回来,咱就不想了,溜吧!”
龙骧把包先丢了下去,确认没人过来,对着江步政耸了耸肩道。
“真恶心!倒霉透了!”
江步政感觉脑袋一阵生疼,暗骂一句,随师父一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和龙骧在申都一家夜摊烧烤,吃得直打嗝的江步政,扶着墙来到自己房间门前,刚把钥匙插进房门,房门自开。
灯光亮起,屋里面站满了身穿黑西服的高个子光头佬。
“啊?我又走错了?”
江步政揉了揉眼睛,惊讶一声,后者一拥而上,把江步政用特殊麻绳捆了起来,丢进一辆商务奔驰车中。
刚想调整姿势的江步政,扭头一看,自己喝多了的师父,也是如此捆绑,唯一多的一项,他嘴里塞了两只袜子。
不知过了多久,商务车停下,两人头上被戴上黑色头套,让壮汉扛在了肩上。
几番周折,二人落在十分柔软的地方,被人脱去面罩,适应良久的江步政,环顾四周,总觉得房间装潢好像在哪里见过,用鼻子嗅上一嗅,还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桃花香味。
“用这种方式请二位来,实属无奈,抱歉哈!”
一位头上像是抹了鞋油,身穿看面料就感觉价值不菲的西装中年男人,昂首阔步而来,他叼着一根雪茄,拱手对跪坐在沙发上,捆绑严实的二人道。
“师父就是他!我和他打的架!”
江步政瞅着这位穿上正装,他差点没认出来的中年男人,对着直翻白眼的龙骧道。
中年男人拍了拍手,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光头佬,给江步政与龙骧松了绑。
自己坐在由三名年轻貌美女仆,拉过来的沙发上,抽了口雪茄,吐出一个烟圈,等到它由小变大,直到消散,望着江步政开口笑道。
“叫他?不合适吧,齐家未来女婿,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声二叔!”
“啊?啥!!!!我打了婉然二叔?”
江步政挤了挤眼睛,想到什么,突然眼睛瞪得老大道。
“是的!婉然接到电话后说要来我家,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齐婉然的二叔,侧目望向,五官都快挤到一块的龙骧,故意把语速放慢道。
“完喽!我又没啥好果子吃了!”
龙骧在纠结半天后,直接释然,他不在正襟危坐,怎么舒服怎么来道。
江步政一听龙骧这话里有话,移动位置靠近这个十分反常的师父刚问道。
“怎么了师父?”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身穿作训服的齐婉然手持一把利剑,指向龙骧怒道。
“叫你保护好,老娘的男人,你就是这样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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