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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傅言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摸了摸额头,满头的冷汗。
他做了个可怕的噩梦,梦见慕笙被人关起来毒打,她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问他:“阿言,你为什么不救救我?”
傅言算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狂跳。
他看了看房间,地上满是烟头,昨天找了大半夜,他抽了大半夜的烟,到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
肖寒推门进来,看见傅言算眼下的乌青,说:“总裁,你休息一下吧,我带人出去找。”
傅言算揉着眉心,说:“不,找不到她,我休息不好。”
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问:“怎么样了?”
肖寒低下头,说:“按照您的吩咐,庄园内部都找过了,今天早上连言老和玉贞小姐的别墅都找了一遍,没有任何痕迹。”
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傅言算叹了口气,问:“监控呢?还没修好?”
“没有,”肖寒摇摇头:“原本言老就不喜欢庄园里安装监控,除了大门口和后门装了两个,其余的地方都没有监控。”
傅言算闭了闭眼,说:“派一队人出去找,树林里,山脚下,都找一遍,如果还找不到……报警,发寻人启事。”
肖寒一怔:“总裁,要是让外界知道您有个软肋,对言家……”
傅言算捏着拳,冷声说道:“慕笙重要,先找人。”
“是。”
这一天,傅言算带着另一对人将庄园的每一处角落都找过了,就差将草坪都掀起来找她,可是一无所获。
言老就坐在别墅里由着他翻找,言玉贞也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劝他休息一下。
言随则是跟平时一样,除了吃饭的时候出现,就是在上午去花园浇浇那片玫瑰花,然后就回去躺着了。
傅言算站在宽阔的草坪上,烈日照在头上,他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来,衬衫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
可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看着凄凉无比。
傅言算捏了捏拳,呢喃着:“阿笙,你在哪里……”
慕笙如果是逃跑,他可以放人满世界去找,跟慕笙有关系的人就那么几个,她想总得有人帮忙。
可是他一直派人监控着慕笙的几个朋友,他们这几天没有任何动向,慕笙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就这样消失了。
此刻,言随的密室里。
慕笙坐在那套合金桌椅上睡着,言随直到早上去吃早饭,都没有把慕笙解开。
他浇完玫瑰花之后,回到密室,看见满桌子的血,皱了皱眉,说:“啧,真烦。”
他抓起一张湿巾粗暴的给她擦拭着,勉强将这里收拾了一下,也终于将慕笙弄醒了。
慕笙的一张小脸因为失血和药效苍白如纸,她无力的抬眸,问:“又要干什么?”
言随瞥了她一眼,说:“手心的伤口,又不是手腕,你别装死,起来。”
慕笙扯着嘴角笑了笑:“你绑着我,我怎么起来?”
言随将她的手铐和腰上的束缚都解开,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扔在了床上,就像扔掉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他又爬到床上拍了拍她的脸,说:“起来,讲故事。”
慕笙闭了闭眼,说:“言随,我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我饿了。”
言随嗤笑一声:“慕笙,我才关了你十五个小时而已,你别装可怜。”
慕笙咬咬牙,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言随把她拉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上,说:“别装了,给我讲后面的事情。”
慕笙微微喘息,说:“什么后面的事?”
言随支着下巴想了想,说:“运动会之后呢?后面还没讲。”
慕笙觉得有些茫然,她闭了闭眼,说:“不记得了。”
言随使劲拍着她的脸蛋:“那就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吃饭。”
慕笙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轻,她好像压根没打算讲,就想这样睡过去。
言随逐渐没了耐心,她揪着慕笙的头发将她扯起来,喊道:“我让你讲故事!没让你睡觉!起来!”
慕笙微微睁开眼看他,扯着嘴角笑:“为什么呢?言随,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和傅言算之间的事情?”
“我们什么时候牵手,什么时候接吻,过去有多甜蜜,跟你有什么关系?”
“啪!”
言随竟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慕笙一个巴掌。
他的力气太大,将慕笙整张脸都打的偏转过去。
慕笙的嘴角渗出血迹,她却没力气抬手去擦,只冷漠的说:“言随,我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
慕笙自嘲的笑了笑:“过去那十年,不对,十一年了,有十年他都在欺骗我,那些牵手和拥抱都是假的,最后那一年是我在欺骗他,接吻和甜蜜也都是假的,有什么好说?”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可眼泪却从眼角滑下来,她轻声说:“你想听后面的事情是吗?十一年的谎言,别无其他,他从未爱过我,我也从未爱过他,就是这样。”
她再次闭上眼睛,言随用力的拉扯她的头发:“慕笙,你在骗我,你想让我放过你是不是?”
他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慕笙,我不会放了你的,我会杀了你!”
慕笙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是吗?”
她竟勾着唇角笑了一下:“那你动手吧。”
言随的呼吸一滞,这可不像是跟着傅言算回家做媳妇的女人,那些女人应该是激动的、兴奋的,得知自己美梦落空时应该是失望和歇斯底里。
可慕笙平静的靠在床头,平静的接受了现实,她说:“你杀了我吧。”
良久,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微微睁开眼睛,说:“拜托,把我的尸体送到傅言算面前。”
“为什么?”言随竟不由自主的问出口。
慕笙笑了笑,说:“我想,看到我死,他应该会难受一下。”
“哪怕一下也挺好。”她这样说。
她的脑子有些混沌,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药效,又或者是因为缺乏睡眠,亦或是饿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逻辑,她只是想,傅言算看到她死了,会难受。
难受就好,她想。
言随将她拉扯起来,说:“睁开眼睛!慕笙!”
慕笙被他吼得脑袋疼,皱眉看着他,问:“还有事?”
言随说:“事情还没讲完。”
慕笙又闭上眼:“我说了,十一年都是谎言,没什么好讲的。”
言随将她拉扯着,说:“那我大哥总有对你很好的时候吧?哪怕是假的。”
慕笙的睫毛颤了颤,说:“如果说假的那部分,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比如说呢?”
慕笙的唇瓣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说:“同学往我的书包里放毛毛虫,他把人打了,被老师叫了家长。”
慕笙扯着嘴角笑:“但是我爸爸很疼我,也疼他,知道他为我打架很高兴,还奖励了他一个模型。”
“我被老师罚抄课文十遍,他替我写了一整夜,熬得眼睛都红了。”
“替我买过几次卫生巾,怕我觉得丢脸伤心,带我去玩抓娃娃机,很温柔很贴心。”
“给我做过很多奶茶,很好喝。”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却如开闸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手抬起来捂住了眼睛,可泪水从指缝间大颗大颗的漫出来,悲伤快要将她吞噬。
言随看着她掉眼泪,没有丝毫情绪。
没有感动,没有可怜,没有惋惜。
他就那样漠然的看着慕笙,良久,勾出一个恶作剧小丑一般的笑容,说:“可是都是假的。”
慕笙的呼吸顿了一下,点点头,说:“对,都是假的。”
她甚至都顾不得思考自己现在在言随这个变态的手里了,她满脑子都在想。
是啊,都是假的。
怎么能有人将假戏做的那样真实?怎么能将一分的感情表现成十分的深爱?
言随拍了拍她的脸蛋,说:“真可怜。”
他嘴上这样说着,可却丝毫没觉得慕笙可怜。
他又将人拉起来,说:“慕笙,你想割手还是割腿?”
慕笙泪眼婆娑,她看了一眼言随,轻声说:“言随,你真的有病,比我还有病,要去治。”
言随也不恼,说:“是啊,我知道我有病,可我不想治。”
他抓起慕笙的右手看了看,手心的伤口深的吓人,皮肉被刀割的翻出来,看着恶心又可怖。
他咂咂嘴,说:“今天换左手吧。”
他拿出匕首,扯着慕笙的左手,在她的手心再次划了一刀。
鲜血瞬间涌出,他笑的得意又满足:“慕笙,你要记住,这是我大哥送给你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他的过去。”
他勾起慕笙的下巴,打量着这张苍白却精致的脸,问:“你和大哥还没上过床是吧?”
慕笙一怔,问:“你又想做什么?”
言随笑着说:“很简单,不想让你们上床。”
他走到床头正对着的那面墙便,伸手将巨大的隔档推开来,慕笙回头一看,脚底生寒。
后面竟是个巨大的铁架,上面挂着铁链,像极了重刑现场。
言随将她拖过去,把她的手腕绑在上面,伸手在旁边一拽,慕笙就这样呈大字型直直的被掉了起来。
他拎着刀走到慕笙面前,刀尖轻轻一划,慕笙身上的衣服瞬间脱落。
纯洁与血腥形成鲜明的对比,慕笙垂着头,仿佛古典时代受难的女巫。
言随的刀在她身上轻巧的划开一个个小口子,看着血液流出,似乎不大满意。
他又去柜子里翻出了鞭子,挥起来发出划开空气的“咻咻”声,听得人心惊胆战。
纤细的腰身上瞬间出现青紫,血氤氲开来,言随才轻声说:“慕笙,你知不知道夜场有一种很有意思的玩法?”
慕笙没答话,言随却自顾自的说下去:“就是用水果,你想试一下吗?”
慕笙狠狠的打了个寒颤:“疯子!”
言随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着说:“我没法找别人来侮辱你,不过这样也算侮辱吧?你说大哥还要你吗?”
他四下看了看,说:“你等着我,我上去拿个果盘下来。”
他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突然传来慕笙虚弱的声音。
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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