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桃花》第46章爱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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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遥,只爱封子墨一个,生生世世结缘,恩恩爱爱幸福。”
    她郑重接过那束桃花。
    此刻,薄荷香从地上站起,来不及掸掉膝盖处的泥土,他一步跨前,紧紧搂住桃花仙子。此刻,坐在一旁一直端详他们言谈举止的大黑,也兴高采烈向天空嘶鸣,庆祝这对良人结为连理。
    空灵的远方,似乎也同样传来一阵阵狗吠此起彼伏,为了共同庆祝,心有灵犀的它们都紧赶呼应。
    窝在薄荷香的怀抱。
    梦遥闭上双眼,脑海里似有运河水在拍打着堤岸。她今生确想与之相伴到老,直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如果自己先离去,她也只想先死在他的怀抱里。不过想到莲花池那一家人,她宁可现在,就立刻被薄荷香掐死。
    立刻死。
    死在心爱的人怀里,带着期待,带着美好的执念,也好带着美好的记忆去转世轮回。下一轮回,让我记得你,适时邂逅你,尽快得到你,永远拥有你,生生世世的执念只为一个你。
    所以,要死,干脆就死在子墨的手里。
    不知怎么,泪水悄然滑落,弹飞在了薄荷香的胸怀,那衬衣上一抹潮湿。薄荷香赶紧松开手臂,推开她细细端详,“怎么了?我的桃花妹。”
    梦遥的泪水翻滚。
    摇头,泪如珍珠弹飞洒落一地。
    或许曾经经历过的无数不可说的磨难,才会更知眼前得到的岁月静好、该是多么可贵。过去的就只当做为了对比眼前的甜蜜,如此,便好。于是她又变换着微笑,虽然那有些僵硬。
    薄荷香凑上前,吻落眉弯,吻落桃花,吻落香腮……喃喃着话语安慰,“说好的,要幸福开心;说好的,不离不弃。”
    梦遥抽噎间,举起右手,弯出了小指。薄荷香也同样伸出,两指勾在一起。
    此刻鬓边的桃花,又一阵滚烫灼热。
    子墨看在眼里。
    喃喃说道,“或许这枚印记,是我前世留下的泪滴,上辈子无论爱意,无论亏欠,无论发生过什么,想必都是为今世,需由我亲自来还给你。或许轮回里早已注定,我的一颗心,飘来飘去孤单那么久,全都是为了你。无论哪次亲吻,那枚桃花都熠熠闪动,似有感应。而且我的心既温暖,又莫名隐隐地疼。你说是不是,我就是你的命里注定?”
    梦遥点头,双眼虚空,但坚信他的言语。
    因为每次吻落桃花,都会感觉到只有桃花处、灼热无比,确实在与外界呼应。似万匹脱缰的骏马,呼之欲出、再也拦不住的奔腾。
    “天地为证,运河为证,桃花为证,大黑为证,生生世世,永不言弃。”
    他们的手指高高勾起。
    忽一阵微风,落花在土地上翻卷,空中飘来花瓣雨。大黑向天空引吭高歌,又惹来远处同伴的呼应,此起彼伏,一起再次为之喝彩。
    放下手臂又紧紧相拥,花海里喜极致泣。
    笑够了,翻腾够了,他俩便坐在阴凉聚拢处的花影下休息。子墨的巧手,将那几支桃花枝丫,竟然三扭两扭编缠成了一个花环。枝条扭缠,缝隙间有桃花补足绽放。举起花环,稳稳戴在梦遥的头上。
    “啊?”梦遥张开桃花嘴巴。
    从小长这么大,她没戴过花环。也没有谁这么浪漫宠爱过自己,包括小时候,哪怕是父母,也没有如此哄着宝贝过自己。
    梦遥坐在他的腿上。
    薄荷香环搂住她的妖娆,在这无比密实的林间,蹭着她的面颊和头顶的花环,和着并不艳丽的暖阳、醉人的暖风,吞吐桃花的芬芳。
    呼吸又困难些许。
    怎么昨日的症状又来侵袭?莫非病了?但她喜欢这病的感觉,身子紧紧贴向薄荷香。
    她想重温昨夜的温柔。
    他将所有的琼浆传递过来,浸润在她耳鬓的桃花印记处,丝丝凉凉。轻轻抚摸脊背,她忍俊不禁扭动肢体。娇躯软弱无力,瘫软于薄荷香的怀里无助,自己是不是堕落了?算不算坏女人?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深深喜欢上了放纵。
    但对方必须是他。
    薄荷香倚着树干,望向远处河面泛舟,思想开始远飘。而她靠着暖暖的他,竟闭上眼睛,似睡非睡。
    他哼唱起尘世间流行的歌儿,“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狗儿也随歌声,窝在他们俩的身边,左右摇晃头部,后来逐渐眯起眼睛,享受着惬意。
    空中黄色的蝴蝶款款,它们似会辨别颜色,上下翻飞围绕着梦遥,将她也当成了花朵。一会儿驻足在花环上振翅,一会儿又立在鬓边的花朵上,对于蝴蝶来讲,确实真假难辨呢。
    梦遥听着从未听过的情歌,幸福慵懒在怀抱,这该是怎样的暖意旖旎?她在心中无限祈祷。希望此时此刻的美景,如千年琥珀般迅速凝固。可巨大的树荫飞快移动,他俩转眼便晒在阳光下,薄荷香撩开衣袖,看梦遥的手腕。
    “快9点了,要放风筝吗?”
    梦遥惊悚张开小嘴巴,“还有这么有趣的?”
    顺薄荷香展开的手掌,迅速往旁一抖落,“哇。”
    果不其然。
    一个圆圆的捕梦网,下面竟垂着葳蕤长穗,像极了住在二堂姐家,摆在窗台上的紫色兰。但这风筝,比那盆紫色兰要艳丽上万倍,因长穗上串满绢布的桃花,艳丽且硬挺,在徐徐东风的吹拂下,像蝴蝶的翅膀颤动,说不出的自带灵气。
    这风筝,似乎比头顶的花环更好看。
    不,这头顶的花环,可是真的花枝编织而成的,会更加自然真切和香甜。但这花环和风筝,我都喜欢。梦遥展开玉指,碰触那葳蕤,忍不住惊叹他的妙手巧夺。
    “真是我做的,信不信?”子墨一脸郑重。
    “当然。”
    梦遥调皮眨眼,深信不疑,此刻的她,仿佛回到自己的少女时代,开心轻松。微风温柔掠过,抚弄着面颊酥痒无比。
    随意找一片还算宽敞的地方,子墨心疼梦遥,便扶住她的双肩命令,“站好,别动,举着它,记得我喊松手时,才可以松开。”
    梦遥点头。
    她托举风筝,见桃花片上有的写着小字,“爱你!”还有画着红色的小心,无处不泛着爱意。子墨拿起线轴,一路向相反的方向,迅速跑去。奔向几十米远,便高喊,“快放开。”
    梦遥忐忑不安,狐疑问:“真的吗?我,我怕栽下来……”
    “别怕,松手。”
    梦遥用力闭上眼睛,斗胆,一松手,只见风筝,果然在头顶不远处悬浮,没有落地,并且有扑棱棱的声音。哎呀,虽飘浮,可风筝就是不迅猛钻向高空,梦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放风筝,偶尔看别人放,但都是已飞入百米高空的。
    至于怎么放的还真不知晓,更不要说亲历。
    只见子墨调整步伐,边拉扯绳子边慢跑,刀裁一样规整如春韭般的浓发,尽显倜傥风流。额间一抹黑发,随东风震颤浮动,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尤其那双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侧脸轮廓完美无可挑剔,与梦遥一起后,他的俊美里又增添几丝温柔。
    可远看整个人,又顿觉他浑身散发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梦遥空手伫立在侧,注视子墨的面颊,细品他认真的严肃模样,内心震颤,反复询问内心,得出的答案也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爱了爱了。
    真心爱,远远不会停留在乍见之欢、未经咀嚼的程度,更无鲁莽贸然之意的草率。如果说过去与二喜,是因年幼不谙世事,任着大人安排,多数是个错误,是在赌命。
    而现在,经过10年婚姻历练,熔炉的煅烧,令她成了一个深思熟虑的人。而且在屡遭不幸后,夜深人静辗转无眠时,也会反复推敲描定。如撇开一切杂乱外因,靠自己的成熟思维,当家做主重新来过,她会选择怎样的夫君?
    那必然是子墨。
    看着他浓发依然拂动,贝齿闪亮笑着向后跑,扭身回头,凝眸关注风筝的起伏。
    一旁还有大黑的追逐。
    大黑初见人类的神操作,它欢喜跟着撒欢跑跳,来回扑腾。当风筝摇头摆尾飘起来时,它认定那是个什么新鲜活物,一定可戏可谑,便腾空撕咬,但无论怎么,就是抓不到。
    最后,再一次无奈无助“哼唧”……
    远处的子墨挂着浅浅笑意,一双清澈透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挺拔的鼻梁,星剑的长眉为他增添了威武和书卷气,挺拔结实的身材,配上那堪称绝色的脸,犹如天神一般降临。
    她怎么端详,怎么是爱了爱了。
    或许婚姻没有错,错的是遇人不淑,而且没有更好的选择,可在婚内的自己,也早失去再选择的权力,是没资格谈如果的。而且,任凭一切思想,幻想再多的假设,也都只是个伪命题而已。
    过去,她年幼无知,依照父母的认知和意愿,认为婚姻能够救赎。然而这婚后,难捱的平凡而又暴力屈辱的日子,莫非就是自己18岁前的期待吗?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
    只能怪自己,父母做主的婚姻,谁会晓得俩人未来生活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样式?会发生什么?谁会先知先觉?她10年的一脚踏入证明,别人的描定,永远无法代替自己。既然如此,势必她无法忠于婚姻!更别说誓死相随。
    自己那时心心念念,或许只被那红纱巾蛤蚌油,这些简单的小零碎儿分神。即使不分神,打死也想不太多,何况还有母亲包办代替与压迫?
    盘点下思维。
    目前,她第三次感觉不如意的婚姻就是枷锁。
    第一次有此念,是在沙坨子堂姐家居住时,偷听到的,说那个不好的婚姻,最后的结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的话语。那时,她便隐隐有了离婚的念头,终究也是茫然而又怯懦的。
    第二次,就是第四次怀孕时。
    那个雪天,她抱着烟囱养胎,欣赏着婆娑的凤尾窗花,对着紫色兰发呆时,初次有的那个念想。紫色兰永远追随紧依着阳光,它的心头好是阳光。那自己的心头好,又是谁?他在哪儿?
    面对着子墨,哦,终于有了答案。
    越来越大胆,她竟然有了解除婚姻的念头,这是过去万万不敢的。过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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