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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露入职半山公寓,工作更勤奋了,家务跟勤快了,倒不知装的,装久了,就成本心了。她的目的一定要“收”了准婆婆陈里木,让她心服口服摒弃偏见。
这天,田露下班回半山公寓,才穿行在院子里,就听见屋内欢声笑语。
很久没有听到陈里木爽朗笑声了。
怎么,来客人了?
能把陈里木逗笑的,定是“高人”。
自从搬进半山公寓后,大门不出的陈里木曲高和寡,偶有志同道合之人,伯牙抚琴遇知音呀,难得。
田露进门口,笑声戛然而止。里面是两个人,原来和如模特气质的谢丽苏在谈笑风生,田露分别微笑打招呼:“木姨好!你好!”
陈里木只是从嘴里嗯了一声,并没有遇到“热”遇。
田露不管她们的待己态度,径直穿堂往里去。
谢丽苏望着田露的背影,问陈里木:“木姨,这就是柯蓝选择的那个女孩?您的准媳妇?”
“没错!”
“原来他选择的类型是这样的啊!”谢丽苏深吸一口冷气,带着疑问叹道。
“怎么,连你都瞧不上?”
“不是我瞧不上,不是我选老婆。只是觉得柯蓝的眼光有瑕疵。”
“怎讲?”
“从穿着、走姿、化妆方面一点品味也没有,纳闷柯蓝会选上她?”
“唉,儿大不由娘!”
“说不准,是这丫头使用的手段魅惑的我家柯蓝。”
谢丽苏倒不这么认为,说道:“大概柯蓝只想找一个给您报孙子的媳妇。”
“我不认同,找谁不是生,偏偏找了这个丫头!当初,他和郭芙蓉之间那么要好,若不是我逼一逼,说不准早就和那野丫头结婚了,没想到现在还是和一个野丫头好上了。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和他就是走不到一起呢?”
“缘分吧!”谢丽苏埋下头黯然神伤。
“我不能允许柯蓝继续下去。”
“您的意思是?”
“赶走她。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陈里木从手机上翻出离婚协议书。
“太戏剧了吧,结婚证都领了?又低调的签了离婚协议书?这进度。”
“协议书,柯蓝是不知道,我在找机会让柯蓝签。”
“您牛啊,这么大的事柯蓝不知道,那个丫头还配合您?”
陈里木双手挽前,一副高高在上、很智慧和得意的神情。
“柯蓝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我就不依他。”
“我都主动和柯蓝表白了好几次了,柯蓝对我完全没有男女情啊,只有兄妹情。”
“得想个办法,被这丫头近水楼台先得月也不行。”
“算了吧,木姨,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开心了,柯蓝前几天帮了我一个大忙,是一个金融投资的合作,我很感激!”
“看来,你在柯蓝心中还是有地位的嘛!”
谢丽苏脑海里浮现出前几日代表说在公司到丁柯蓝办公室谈公事。面对融资难的问题,丁柯蓝毫不犹豫答应了帮她。以致于谢丽苏想再次表白都羞于出口。
丁柯蓝是真诚的在帮她,同曾经年少时那样,热心助友,可是唯独感情之事不得提及,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通过种种细节,谢丽苏适可而止。好吧,也许只有朋友相待的方式,才能正常交流和沟通。
现在陈里木问及谢丽苏和丁柯蓝关系时,本就没抱什么希望的感情,倒是很坦然。这次来半山公寓是串串门而已。
话说另一头的田露,心里慌得不得了,担心梦境中的时间重演,特别是担心谢丽苏留下来,还有院中花过敏、怀孕流产诬陷等等。得将这些只是在萌芽状态。
她的第一招,首先将三四个客房经过一番操作,“忙里忙外”,搞得凌乱不堪,哪怕是头发被搬物品时挂散了,脸还灰一块脏兮兮的毫无形象可言,一想到谢丽苏没法留下来就神经质的得意笑几声。
第二招,将医用口罩赶紧下楼给谢丽苏和陈里木带着,声称:“刚刚听新闻说,南方爆发大面积稻飞虱病虫害,空气中都弥漫着稻飞虱,吸入人体对人体有害。”几乎是强迫的给陈里木和谢丽苏带上。陈里木和谢丽苏听得懵炸了,没反应过来,就当作是田露关心她们,并没有多加抵抗。实则上,田露是怕谢丽苏闻到花香过敏而殃及到刚载植的花草。
第三招,田露见家庭服务员即将端来果拼给谢丽苏和陈里木品尝,赶紧在半路上拦住了,对服务员说道:“丽苏是我朋友,我端过去就可!”
服务员当然得听家庭半个主人的话,将盛满水果的果拼端过去,走在半路上,故意划着摔了一跤,将果拼打碎,水果撒了一地。水果肯定没法吃了,膝盖却货真价实的摔伤了。她强忍着痛爬起来,嘴里“嗖嗖”地发出疼的气体。
家庭服务员一般赶紧上前扶她起来,一边打扫泼洒物。
陈里木和谢丽苏见状,走过来,相继摘下口罩,一个在问:“你没事吧?”一个问着:“你还好吧!”
田露低头囧态,回道:“没事,原本端过去水果给你们的,弄巧成拙了。”
陈里木大声呵斥服务员:“你们怎么搞的,怎么叫田露端。”
家庭服务员委屈得真要辩解,田露忙解围道:“不管她们的事,是我要端过去的。”
陈里木便不再责怪家庭服务员了,唯恐柯蓝回来道不是,于是吩咐她们:“你们看看备药房里有无碘伏和创口贴。”
田露忙打岔道:“不碍事,小时候经常磕磕碰碰,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擦伤了一点小皮而已。”
谢丽苏和陈里木面面相觑,谢丽苏心里冷笑着,敢情她家里是畜生么,受了伤不懂疼,擦破了皮不懂处理。心里虽这么在取笑,并没有觉得表达出来。
倒是陈里木坚决要家庭服务员去拿碘伏,因为她怕不好对柯蓝交待。而田露一再坚持着说:“不用,没什么的!”
真当两个人僵持着,丁柯蓝从门口走进来,门口的亮光将丁柯蓝的身影凸显得特别长。见一群人围观着,忙问道:“怎么了?”
陈里木道:“她不小心摔倒了!”
丁柯蓝不容分说弯下身子,抱起田露望客房里走去。
身后的服务员看到这副甜蜜样,被感染了纷纷抿嘴笑起来。
倒是谢丽苏脸拉的老长,有分寸地说道:“木姨,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还要准备明天上会的文案,改天来看您!”
“你这孩子,总得吃完晚饭了再走吧。”
“不了,下午吃得很晚,肚子还是饱的呢,谢谢木姨。”谢丽苏边说边提起包告辞。
正面和陈里木说笑着告别,转身就一副落魄伤感的面容向前走着。
她脑海里的画面一遍遍地回放着丁柯蓝刚才看田露的焦急、关心的眼神,完全忽略了她谢丽苏和旁人的存在。
她知道,彻底的败了,已经和丁柯蓝毫无希望可在。
与其在此内心难过得要命,还不如离开,自我疗伤。她已经很知足了,前几日在工作上,丁柯蓝对谢丽苏有求必应,挽回了几个亿的生意,这已经是恩赐了。
爱与不爱,早已在心里分辨不出,愿他们花好月圆,唯愿自己能早日找到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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