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儿》正文第三十六章不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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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王长海喊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人救不了,家看不住,啥也不是的玩意,还在这儿嘚瑟什么?趁早哪来儿,哪儿去。”
    小糖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没有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三眼门的人站在远处笑盈盈的看戏,只有张严心站了出来:“王先生,吴问他们并没有接受你的雇佣,所以他们也没有义务保护你的家人。”
    王长海扯着脖子喊道:“他们不接生意,住我家里干啥?不朋不友,不妻不妾的,有随便往别人家里住的么?谁家大姑娘小媳妇,没事儿往别人家里住?”
    “你说什么?”小糖顿时发作了,直奔着王长海走了过去。
    三眼门里有人挡在了小糖眼前:“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他是我的雇主。你敢碰他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
    小糖还没说话,我的九星残月就已经带着刀啸声飞到院里,钉在了地上。我倒背着双手从大门走了进去:“你们三眼门的雇主不能碰,我半间堂的人也不许随便侮辱。提刀,见生死。”
    三眼门的人脸色顿时全变了。
    术士之间的名誉之争,从来都是鲜血淋漓,如果一方不肯服软道歉,结果就只能是拔刀相向,分胜负见生死。
    我在地上立刀,就等于是提出了决斗,对方接了就要跟我生死相见,不接就要给我低头道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三眼门众人脸上顿时阵红阵白,一群人谁都没有说话。
    我听陈绍元说过,三眼门的传承很有意思,重术而不重武。三眼先生张啸风本身的武学功夫都是传自其他门派,对徒弟的武学修为也不太重视。论武功,绝大多数三眼门弟子虽然强于一般士兵,却别想跟武林高手争锋。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只有包括了张文韬在内的那么两三个人而已。
    石惊龙作为张啸风的四弟子,差点被我一刀剁下只手来,不是我太强,只能说是他太弱。
    我倒背着双手一步步逼近那个三眼门弟子的时候,石惊龙干笑道:“吴问,何必呢!一时的意气之争,不至于喊打喊杀。”
    我连看都没看石惊龙一眼,双目如狼的紧盯着那个弟子:“拔刀,动手!”
    那个弟子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道:“吴问,你太狂了。王长海是三眼门的雇主,我们护着雇主怎么了?”
    我冷声道:“你护着雇主没错,所以,我让你拔刀。”
    张严心往前走了一步刚要说话,我就开口道:“朋友,你要是想让你们大小姐替你见血,我也不介意。总之,今天必须有人给我个交代。”
    那人被我挤兑到了墙角,脸色通红的喊了一声:“我拔!”
    “住手!”张严心脸色发白的说道:“吴问,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还我爸爸的人情,对不对?你把刀收起来,我们张家跟你的人情一笔勾销。”
    “可以!”我抬脚一挑九星残月的护手,把刀挑上半空接在了手里,转过了身去作势要往外走。
    张严心刚刚松了口气,我忽然一个回身,脚下连错两步,瞬间欺进王长海身上。
    王长海身边的那个三眼门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巴掌抽飞了出去,我右手里的弯刀也在眨眼之间劈向了王长海的眉心。
    “住手!”张严心大惊失色之下,一掌往我肩膀上拍了过来。她知道自己想救王长海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使出围魏救赵的手段对我出手。
    张严心没有想到,我明明听见了背后风响却不躲不闪的硬生生挨了对方一掌。张严心的手掌正好落在了我左肩上时,我的身子随之微微一晃就卸掉了她的力道,张严心顺势变招,五指扣住我的肩膀同时发力,轻轻一下就卸掉了我肩上的关节。
    关节被拆,痛可入心,我的人却纹丝未动,右手里的弯刀也在瞬间劈向了王长海的头顶。
    “住手!”三眼门几个人同时呼喝,却为时已晚。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我的九星残月的刀锋在贴上了王长海的头皮的刹那之间,猛然收住了刀势,暴烈的刀气虽然割开了对方头皮,却没砍裂王长海的头骨,这一刀,根本要不了对方的命。
    我身后的张严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一道穿着寿衣的人影,从王长海身上脱体而出,脸色阴冷的站在距离对方两米开外的地方。
    那是一道附在了王长海身上的鬼魂,原本,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这时,他却被我那一刀从王长海的身上给吓了出来。
    对方身形微微一顿,就向着王家大门飞闪而去。
    “站住!”几个三眼门弟子同时出手之间,那道鬼魂在王家大门口转了个弯儿,贴着外墙窜出王家的大院。
    我转眼看向石惊龙时,对方已经是满脸羞红,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堂堂三眼门,不仅让鬼魂混在了自己眼皮底下,还玩了命的去保护对方。这要是传出去,足够同道笑掉大牙了。
    我看了石惊龙一眼,单手把九星残月收回了刀鞘,吊着一只膀子看向了张严心:“我吴家从来不欠人人情。这回,我欠张叔的人情才算是一笔勾销。小糖,我们走!”
    我绕过了张严心走向大门时,张严心在我身后紧追了两步:“吴问,我帮你把手接上吧?我的分筋错骨手是独门手法,你找大夫接不上的。”
    “不用了!有篱杖就行。”
    东北话说的篱杖就是篱笆,农村人都喜欢在房前屋后种些蔬菜瓜果,人人家里都有篱笆。王家自然也不例外,我大步走到王家的篱笆边上,扬起右手往自己左手上一拍,把手臂拍了起来,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我的脚跟刚刚站稳,从空中自然垂落的左手正好落在了两根篱笆中间。
    我用篱笆卡住自己胳膊之后,身形猛力一抖,肩头上顿时传出咔擦一声脆响,被张严心卸掉的关节,硬是被我给掰了回去。冷汗也在一瞬间从我头上淌落了下来。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这不就接上了么?不劳三眼门的人费心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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