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剑神坠落地球》119原始先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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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帝和炎帝是活跃在中原的两个大部族的首领,分别兴起于相距不远的姬水和姜水,二帝在向东发展的过程之中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这一则神话中所言“诸侯“、“修德“等,很明显是出于后世儒者的附会。但黄帝和炎帝在阪泉之野确实发生过一次残酷的战争,《新书·益壤》称当时的战场是“流血漂杵“。
    而黄帝居然能驱使熊、罴等猛兽参加战斗,为这次战争增添了神奇的色彩。这些猛兽可能是某些部落的图腾,它们分别代表不同的部落跟随着黄帝参加战斗。阪泉之战以黄帝的胜利而告终,它导致了炎黄两大部族的融合,华夏民族由此而正式形成,并发展成为中华民族的主要成分。这则神话实际是对一次历史事件的记录和解释。
    炎黄汇合后,另一次著名的大战是发生在黄帝和蚩尤之间。蚩尤属于南方的苗蛮部族,他有81个铜头铁额的兄弟,这可能是暗示他们的军队已经装备了金属盔甲,一些文献上提及蚩尤冶炼金属作兵器,这与当时冶金术的发展程度是相适应的。
    这场战斗十分激烈,涉及风伯、雨师等天神,而风、雨、旱、雾等气象也成了相互进攻的利器。这两则神话不仅涉及古代的祈雨、止雨巫术,还涉及一些具有重要文化意义的发明,内涵较为丰富。
    黄帝正是在对内兼并和对外抗御的两场战争之中,大显神威,确立了黄帝作为中华民族始祖的形象。出于对中华民族始祖的爱戴,后世又把许多文化史上的发明创造,如车、陶器、井、鼎、音乐、铜镜、鼓等,归功于黄帝,或是黄帝的臣子。黄帝在神话中又成了一个善于发明创造的人文始祖。”
    “以洪水为主题或背景的神话,在世界各地普遍存在。学术界对洪水神话的成因也提出了种种解释。外国著名的洪水神话见于巴比伦史诗《吉尔伽美什》、基督教《圣经》等,可以说,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普遍流传着有关洪水的神话,中国少数民族中流行的洪水神话也相当丰富。曾经有过的洪水灾害是如此的惨烈,在人类心灵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成为一种集体表象,伴随着神话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提醒人们对自然灾害保持戒惧的态度。
    国外的洪水神话,大多是表现这样一个主题,即上帝对人类堕落的失望,洪水是对人类的惩罚,而洪水之后人类的再造,反映了对人性的反省和批判。而保留在中国华夏民族古代文献中的洪水神话,则主要把洪水看作是一种自然灾害,所揭示的是与洪水抗争、拯救生民的积极意义,看重人的智慧及斗争精神。在这些洪水神话中最杰出的英雄当数鲧、禹二人。
    鲧为了止住人间水灾,而不惜盗窃天帝的息壤,引起了天帝的震怒而被杀。鲧的悲惨遭遇也赢得了后人深切的同情和尊敬,鲧由于志向未竟,死不瞑目,终于破腹以生禹,新一代的治水英雄由此诞生了。
    禹继承了鲧的遗志,开始也是采取“堙“堵的方法,但仍难以遏止汹涌的洪水,于是改用疏导的方法。为疏通水路,禹不辞辛劳到处控察河道、地形,据《吕氏春秋》载,禹向东走到海边,向南走到羽人裸民之乡,向西走到三危之国,向北走到犬戎国。在治水过程中,“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疏河决江,十年未阚其家“,“股无胈,胫无、毛,手足胼胝,面目黎黑,遂以死于外“,可谓历尽千辛万苦。除此之外,禹还要和诸多恶神展开艰苦的斗争,如诛杀相柳等。禹的精神也感动了诸多的神灵,传说河伯献出河图,伏羲帮助他丈量土地,还有一条神龙和一只灵龟帮助他从事劳动。
    总之,弥漫天下、祸害人间的洪水终于被大禹制服了,而一个不辞辛劳、为民除害而又充满智慧的英雄形象在中国文化史上树立起来。洪水神话集中反映了先民在同大自然作斗争中所积累的经验和表现出的智慧。”
    “神话思维是与原始先民的心智能力紧密相联的。原始先民的心智发展水平还处在一个比较低级的阶段,思维主体和客体还不能明确区分,在人和外界自然之间存在着一种互渗关系。路先·列维-布留尔认为:“在原始人的思维的集体表象中客体、存在物、现象能够以我们不可思议的方式同时是它们自身,又是其他什么东西。它们也以差不多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发出和接受那些在它们之外被感觉的、继续留在它们里面的神秘的力量、能力、性质、作用。“
    在原始先民眼里,自然万物就和自己一样,拥有活泼的灵魂、意志和情感,能够和人进行神秘的交往。因此,原始先民眼中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奇异色彩和生命活力的世界。这种感受、理解世界的方法,是神话诞生的土壤,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上古神话思维的特点。
    首先,由于原始先民在思维中尚未将自身同自然界截然分开,因此,人们在感知自然时,往往将自身属性不自觉地移到自然之上,形成以己观物、以己感物的神话思维特征。这在解释自然现象时表现得更为特出。如《山海经·海外北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这则神话即以人的一些常见的生理行为来解释昼夜、四季以及风的形成。再如盘古化生万物的神话,则是以人体的各部分推论天地间的诸物形成。原始先民习惯将自己所熟悉的人体本身作为参照系统或标准,以诠释自然万物,为此,人们必须设想了一些巨大的、初始的神灵,从而也就创造了一些十分壮丽的开辟神话。
    以此为基础,从人体稍稍扩大到人的性情、行为人所熟悉的环境,则神话的领域进一步扩大。比如在解释星系为何多偏移西北、中国地理形势为何西北高东南低时,一则神话说道: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淮南子·夭文训》
    以自我来观照万物的思维特征几乎渗透在所有的神话中,它的表现形式也是多样的。人们正是从自身的生命形态中,感受到精灵的存在,这才有了神话。可以说,这种思维方式是先民理解神秘世界的一个最主要的方法。
    其次,神话思维是一种具体、形象的思维。由于原始先民的抽象思维能力尚处在最初的发展阶段,因此,思维还不能脱离具体的物象,不能脱离那些具体的感性材料。比如,原始先民为了把握一日之中时间的变化,就利用太阳在空间的位置变动来加以说明,并因此创造了种种关于太阳的神话,诸如日出旸谷,至于蒙谷详见《淮南子·天文训》等。时间的流逝,在神话中成了一连串具体可感的情节。同样,在神话中,四方也并不表现为纯粹的几何学空间,它必然和某些特定的内容甚至特定的情感体验紧紧联系在一起。比如东方被表现为春神勾芒、春天、青色、木等,而北方则与冬神颛顼、冬天、黑夜、黑色、水等不能分开。这一思维方法与中国传统的阴阳五行观念联系十分紧密。一定的时间、空间往往和一定的神明相对应,时间、位置等观念是无法从具体内容中抽象出来的。
    在神话思维中也有对事物的综合,通过一定程度的概括,使某些神话形象脱离了具体事物。比如龙凤神话形象,就是经过长时间的综合而形成的,但是,神话的综合仍然离不开具体形象,还不能达到真正的抽象。龙的前身只不过是一个以蛇为图腾的部落标志,由于“接受了兽类的四脚,马的毛,鬣的尾,鹿的脚,狗的爪,鱼的鳞和须“,才最终形成这一威武宏壮的神话形象。显然,这一形象不是纯粹想象的产物,它只不过是对具体物象的再组合,仍然带有具体、形象的特点。
    再次,神话思维伴随着浓烈的情感体验。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在先民心中引起恐惧、敬畏或惊喜等情感,先民认为这些情感也是外物本身所固有的属性,因而,在先民看来,自然万物或是神秘的,或是恐怖的,或是有魔力的。这些具有意志、情感的自然万物,他们之间以及它们和人类的交往,正是构成神话故事的根本原因。
    同样,在神话的传播、复述的过程中,也是充满了情感体验的。比如楚辞《九歌》表演中那些充满激情的场面,显然与神话形象的情感故事有关。再比如《山海经》中每当出现龙凤神话形象时,总是伴有歌舞音乐,显示了祥和安乐的情感体验。神话中所蕴含的情感,是神话之所以感人的魅力所在,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现代人往往难以理解神话中所附属的情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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