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的那个人》第38章无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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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婚你结还是不结了？’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的耳边反复播放，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我混蛋极了，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应尽的责任。我也知道伊欣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但我还是恼了，甚至有一瞬间‘不结了’这句话就在我的嘴边。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看到伊欣眼神中有一丝紧张，她明明还是气的，但似乎更害怕从我嘴里说出的某些话。
    比如，那句我没有说出来的‘不结了’。
    我突然开始觉得疑惑——
    ‘即使是生气也担心失去我，我真的值得吗？’
    我不明白这样一个不称职的未婚夫凭什么能够让她如此的包容，让她即便是生气都那么在意我。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我也在心里问我自己，‘这婚结还是不结了？’
    而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我想要和伊欣结婚，即使现在还有太多的谜题没有解开，即使我知道也许她也是一种真实的虚幻。
    但我，爱她。
    我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逃避，但我却在今天才发现，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伊欣分手，不和她结婚，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居然爱她。
    心中肯定的回答让我晃了神，表情麻木。
    伊欣从我的表情里看不到丝毫她想要看到的反馈。
    也许是和她服个软，也许是和她坐下来就结婚的事宜好好的商讨一下。
    可我面无表情，呆愣在那里，就像一根被钉死在地上的木桩。
    “辰烨”伊欣的眼眶弥漫着雾气，但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力顾及。
    我的没有回应，终究还是让伊欣忍不住了，她带着哭腔询问我：“顾辰烨，你究竟爱不爱我？”
    她的眼泪如同琉璃，在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五彩惊异的美丽。
    ‘你究竟爱不爱我？’
    从我开始梦到夏妍的那天起，我就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我的脑子逐渐膨胀，开始胀痛，到最后，就快要炸了。
    而这句话，就是戳破气球的那根刺。
    她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所有的情绪“轰”的一声彻底爆发了。
    我这些天的疑惑、痛苦、挣扎、苦闷、难捱等等情绪，在这一刻有了宣泄口，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我看着伊欣的眼神中有一丝受伤：“这么长时间了，我究竟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伸手从旁边的纸盒中抽了几张纸递给伊欣。
    “顾辰烨，你现在是爱我的样子吗？”伊欣倔强的用手一挡，并没有接过去，自己抽了几张擦了擦眼泪：“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对婚礼的事情你完全都不上心，我其实也没有要你怎么样，只是希望你能够稍微的在意一点点，但你没有。昨天试礼服，你迟到，今天我问你宾客的名单，你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你真的爱我吗？”
    伊欣说的都没错，她已经尽她所能的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最好，这方面的确是我做的太过分了。但其他的呢？她又真的爱我吗？如果爱我，为什么总是在骗我，如果爱我，为什么要和周围的所有人将我的过去都抹去。
    “那你真的爱我吗？”在这种情绪下，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连同周围的那些人来骗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过去全部抹去？”
    “伊欣，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啊，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做有关于夏妍的梦，那些梦真实到我根本没办法说服我自己说那是假的，真实到我的情绪都完全沉浸在里面，醒来时衣服都是湿透的。”我看着伊欣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没有心理负担的和你结婚，过我们的新生活。但是，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吗？我不知道你对于我过去的事情知道多少，但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在隐瞒着我。我想知道我的过去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我和夏妍究竟有什么故事，夏妍现在还活着吗？如果她还活着，那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连我的兄弟肖峻都要隐瞒我和夏妍的关系？还有肖峻给我的那本夏妍的青绿色笔记本又为什么不见了？这些问题真的要把我逼疯了，你能不能救救我，告诉我。”我一股脑的将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疑问倾泻而出。
    “辰烨”我双眼赤红的样子吓到了伊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担忧。
    “伊欣，能不能将你知道的关于我的过去全部都告诉我，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没有过去的活着。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的隐瞒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被蒙在鼓里，被生活耍的团团转。”
    “辰烨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伊欣试图安抚我，但并没有打算和我讲我想要听到的内容。
    “伊欣，你问我我真的爱你吗？我想说，我真的爱你，我问了自己的心，我爱你。但我也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你明白吗？我不想背负着不确定的愧疚和未知的过去和你组成家庭，麻烦你也好好的想想，你能够接受一个永远背负着愧疚，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惴惴不安的丈夫吗？”
    “辰烨”
    “你认识夏妍对吗？”我问伊欣，看着她神情的转变后，我的语气也变为了肯定：“甚至和她的关系很好。”
    伊欣别过头去，没有看我，也没有回答。
    她走到沙发旁，拿起她的包：“辰烨，你最近太累了，我也因为婚礼的事情情绪有些不好，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你回答我啊！”我站在原地，看着伊欣向外走去的背影。
    她向外走去的背影顿了顿，也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秒，就继续向前走去，拉开我家的门离开了。
    她还是没有回答我，但我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傻子，一直被身边的人欺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