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繁纪事》第5章深夜惊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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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这韵致,让育种队员们的眼睛为之一亮。
    “没关系哪。我们克服克服嘛。”程厚伯站长客气地说,转身把他们引到那间屋子去了。
    村子里的生活用水是井水,屋后有个不小的池塘,据说是养鱼的,但水很脏,是不能饮用的,农民都是用自家打的井水。
    育种队驻地后边的小路一侧,有口水井。宿舍收拾停当后,马林西去洗漱。把换下的脏衣服洗洗。
    离家有一个多星期了,一路上乘船换车,几乎没有停,所以也就没有时间洗衣服,几套衣服都脏得不能再脏,换下了一大堆。
    马林西来到井台上时,立马傻了眼,十几个人,差不多把井台都围满了。马林西端着面盆,楞楞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水井位于杨副县长他们那幢屋子的背后,隔着一条小路,路两边的小树、灌木、野花、荆棘围成了一道天然的篱笆墙。
    按方位判断,水井是在村内,育种队驻地的库房是村外。
    水井可能是公家打吧。井台的西侧也有一条路,同样是隔着一道篱笆墙。那条路,很窄,似一道年代久远而又宽阔的车辙。也许,下雨的时候,说不定就是排水的小沟呢。这样的路,有点类似老家苏北的泄洪通道。洪水来时泄洪,洪水过后就是通车行人的马路。这条从井台旁经过的小路,一直向南,直延伸到房屋连绵的农家。
    六边形的井台被半人高的树枝篱笆围合得方方正正,中间高高地隆起,水泥浇筑的地坪四周,长满了绿茵茵的青苔。井台被罩在一棵冠盖如云的榕树下,阴凉扎地。不过这也是占四分之一的树阴而已。马林西是第一次看到独木成林,巨大的树冠下,围聚着几十根比碗口还要粗的气根。
    海南岛的人文历史有多久,对于马林西而言还是一个未知,高中时代的学习时光如白驹过隙。毕业后一直专注于农业科技推广与杂交水稻育种,而对于海南的历史本来就知道得十分可怜,眼前这口深不见底的水井,他只能依稀感觉到它的年代久远。凭他家庭影响所产生的文化直觉,应该有丰厚的历史。这井口始于何年何月,因何而有,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说,村口的井台就是村子的窗口,透过发生在井台的现象和故事,就可以窥见当地村风民俗,人物风情。
    井口的石圈,被吊水的井绳磨出了一道道光滑深凹的槽痕。青褐色的石头油光铮亮,可以照见隐隐约约的人影。
    过了很长时间,马林西才有机会打水。
    水桶比面盆还要小,木质的桶板沿口和桶底有一层淡淡的青苔。在阳光照射下,感觉是框在某个展厅里的一幅油画。井绳有一大堆,粗细相接的麻绳,每隔一两米的地方打了一个节。马林西从来没打过井水,当然无法判断为什么好端端的井绳上面要打上节。
    他没有心思继续往下想,只是学着别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水桶放到井里,模仿着别人的样子,握着井绳,晃荡了半天,也没有将吊桶倒扣下去。当时的感觉是,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犹如芒刺在背。
    不知折腾了多久,马林西好不容易才有了打到水的手感。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始往上收绳。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吊桶提到井口。虽然仅有不足半桶的井水,但再少也是自己第一次的辛苦劳动成果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沾沾自喜。呵呵,原来打井水并不是别人所描述的那么难啊。
    然而,正在他喜滋滋地准备伸手拎水桶时,“沽咚”一下,木桶掉进了深不可测的井里。
    井台上,立马爆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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