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繁纪事》第24章第2节思路一换天地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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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思路一换天地宽
    这几天,脑子里一直盘算着带什么纪念品回去的事情。
    想想现在发愁的熊样儿,还不如当初不来呢,否则,哪会有这种烦恼。纪念品总不能不买不送,但弄得不好还会得罪人,被送的对象感情深浅不一样,礼物的轻重不一,意义不一,“真难死人哩!”马林西自言自语地说。
    “又有什么难事哪,马上都回家了。”正伏在铺边写信的汪长松问。
    “买纪念品。”马林西把本子一合,双手反抱着脑勺,倚在床头上说。
    “哦,这个啊。”汪长松把头一抬,接着说:“前几天我也想呢。现在,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要送的人排个队。”
    “我刚才就是排名单的呢。”
    “怎么排法的?”
    “喏,都在这里,可能还不全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多啊。”
    “对呀。”
    “不行不行。不那么重要的划掉。”
    “划掉?”
    “划掉!保重点。”他把本子推到马林西面前。说:“最多三四十个人。”
    “妈的。我亲戚朋友也不止这个数。”
    “我们又不是当官发了横财的,哪来这么多钱哪。我告诉你,可送可不送的,不送。可重可轻的,轻。你送的人越多,人家越眼红,得罪的人越多,肯定以为你捞外块了呢。那样的话,家里的那份劳动日你就别想要了。要么,你把误工补助费统统交上去。”
    “哪怎么办?你怎么弄的呢?”
    “我啊。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保重点,不洒杨柳水。”
    “哦。说说看。”
    “家里人不谈,一个人一份,必须要保证。”
    “对。我也这么想的。”
    “其他人嘛,分分类,拎拎清楚。”
    “怎么分啊?”
    “公社里,三四个人,主要是农科站的。”
    “嗯。不过,我跟公社里的人没什么交道。”
    “那就好。大队这块,书记、大队长、会计辅导员,三大巨头。”
    “三个人?我不行。大队干部一个也不能少,大家在一起开会问起来,有的有,有的没有,那样会难为情。”
    “哦。我不是大队干部,比你清爽。生产队呢,队长、副队长、会计,三个人一样打扮。”
    “嗯。”
    “左右邻居也一样对待。”
    “……”
    “其他人嘛,就意思意思吧。”
    “怎么个意思法?”
    “经过海口或上海时,多买几斤糖果,多买几条香烟,分别散散,又热闹,又实惠,大家都一样,还不得罪人……”
    “嗨!”马林西高兴得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
    在汪长松的启发下,马林西把所有要送纪念品的人又反复过滤了一遍,结果只剩下五十多人,又按不同关系,亲疏程度分了类。最后确定了购买纪念品的方案,决定:买椰子十只,香蕉十斤,槟榔五斤,海石花三个,椰雕两只,白糖二十斤,海参二斤,天麻一斤,水果糖十斤,香烟四条……
    计划确定后,开始陆续准备。
    第二天,马林西就发现了新的项目,买些汗衫、背心、毛巾,在上面印上字,如“海南风光”“海南岛留念”“南繁育种”之类的字样,拿它送人,既便宜、好看,又经济,好带,十几件汗衫才几个钱,多少重量啊。于是,马林西又把计划作调整。
    “那你下午去半坡,帮我带几件背心、汗衫。”马林西说。
    “几件?”汪长松问。
    “五件背心,五件汗衫吧。”马林西想了一下。
    “其实毛巾也可以印字啊。”汪长松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说。
    “那这样吧,背心、汗衫各十件,另外再买十条毛巾,反倒爽神。”马林西说。
    “印什么字呢?”汪长松问。
    “嗯。你说呢?”马林西反问。
    “海南岛留念。”汪长松说。
    “行,海南风光,河东县南繁育种队。”马林西说。
    “你想想好。就用一种吧。省得印的时候容易乱。”汪长松建议。
    “也行。”马林西想了一下:“这样吧,汗衫和背心都印一种的吧,用蓝的图案印椰子树,或是天涯海角、南天一柱什么的,用红字印海南岛风光和海南岛育种纪念吧。怎么样?”
    “别太复杂了。就用一种,人家又不是同时穿在身上,又不会相互交流比较的,是不是啊。价格一样,没有高低,送起来也方便,想送哪个,随手一件,这多好啊。”汪长松诡异地笑笑。
    “行行行。”马林西看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心想算了,请人办事,还是简单些好,又说:“包括毛巾上也印一样的。好了吧。主给你作。我还要去换邢大毛呢。”
    “那就说定了啊。”汪长松收起笔记本:“我跟你一样,也买几件印印,送给几个小侄子,倒是蛮实惠的呢。”
    “老汪去半坡印字啊?请你帮我也印几件背心。”胡龙标不知什么时候插了进来。
    “去去去。”汪长松大手一挥:“细小的别闹,我事多呢。”
    “臭什呢啊。”胡龙标嘻皮笑脸地拦住他:“最后一次请你,好啊,就印五件背心,你们印什么,我也印什么,这还不行吗?”
    “好啦好啦。”汪长松边说边走:“你尽会凑热闹。如果是个软子,不把人坠死了。”
    马林西刚走到门口打谷场上,正好范光杰从外面回来。
    “你快些去,邢大毛在那里骂你呢。”范光杰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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