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人间》在人间第十七章：局中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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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巧的确实有点不像话了。这也太扯了吧，感觉宋怀书父子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先是夏梦的未婚夫，这会儿又成为了舒曼公司的大客户，然后又把刚刚学成归来的舒雨涵带入了销售行里。这一切的一切总感觉像是背后有人安排的一样。
    舒曼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一眼夏梦。她真不知道应该是劝阻还是支持。
    倒是夏梦开口了，要知道当初夏梦父亲夏建刚是如何认识宋怀书的，拿着三十八万投资宋怀书厂子里的酒，因不懂经营赔的血本无归。这会儿舒雨涵又要去他们那做什么销售，鬼知道会不会再是什么套路？
    “小梳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舒雨涵使劲的点了点头，顺势拍了拍自己的板寸:“梦梦姐，你看到没有！剃发明志！不成功便成仁！”
    “成你妹！”舒曼看到舒雨涵这寸头就气不打一出来，想到她当初为了上这个卫校出了这么多幺蛾子，这会子说干销售就干销售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奇葩的妹子相处。
    吃完晚饭，舒曼和章澄在小区里信步溜达。
    “你觉得宋怀书这个人怎么样？”舒曼满心忧虑，她知道章澄和宋怀书一定是认识的，毕竟算是同在一个圈子里的人物。
    章澄说到底也是生意人，和宋怀书多多少少也算是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一向不会把这些事情胡乱说出去，即便是在舒曼的面前，他也会做到守口如瓶。
    “不了解，和宋总只是生意上有过往来，没有深交过！”章澄说道。
    舒曼也在生意场上算是摸爬滚打多年，当然也知道其中的规矩，但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对于那个宋章铭，舒曼一直都表现得非常讨厌这个小屁孩。年纪不大，处处表现得这么老练而且有着极为畸形的处事方式。她断断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次也不可以！
    “为什么不试着让你妹妹去尝试一下，说不定她真的适合做这一行呢？”章澄轻声问道。
    舒曼摇了摇头，非常肯定地说：“你不懂，她从小就是这样，这山望着那山高！当初上卫校也是她要去的，上了一年又不想上了，在家里闲逛了一年多，最后受不了家里人唠叨又回去上学了，现在又想干销售，呵，谁都撵不上她的想法。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宋氏集团做销售！”
    舒曼的话章澄听起来好像现如今的年轻人都有这样的通病，早就见怪不怪了。章澄微微笑着，停下脚步，手抚摸着舒曼的脸，轻声说：“你这么好的姐姐，她可真是有福气！”
    “你少来！”舒曼哼的一声推开了章澄的手，紧接着扑入章澄的怀里，娇嗔着说着，“今天见了我这么奇葩的妹妹，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章澄闻着舒曼头发上的香气，怀着抱着软玉一般的美人，一时间如此如醉。
    “怎么会呢？这么可爱的妹妹，哪里奇葩了？谁能有你奇葩？”
    “你找死啊！”
    屋子里的夏梦和舒雨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舒雨涵一直喋喋不休的吐槽着自己的姐姐舒曼，听的夏梦脑袋都要冒烟了，夏梦一脸陪笑的表情，吃着零食看着电视，一句话不说。
    “你说我姐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见面就怼我，见面就怼我！我是哪辈子欠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就她是对的？哦，她做销售就行，我做销售就不行？什么人呢！真是的！”舒雨涵还在喋喋不休着。
    夏梦抬头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这舒曼和章澄下楼一去不复返了，夏梦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舒雨涵，笑声说：“先喝口水！”
    舒雨涵不喜欢喝茶，拿起杯子看着杯子里的红茶水，又放在了茶几上，她站起身来，跑到客厅中间自己行李的里面拿出两瓶可乐，开了一瓶咕噜的喝了下去。
    “你也是学护士的，少喝点碳酸饮料！”夏梦叮嘱着说道，“你姐也是为了你好，当初干销售，也没少受罪，让你做护士这一行，不是想着让你能轻松点吗？”
    舒雨涵一脸不屑，呵的一声冷笑：“我才不要当护士，实习的时候值了两个大夜班，命都快没了！我说啥可不要当护士！”
    夏梦本来就有些笨嘴笨舌的，她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尽管从心底她的认知根本不认可舒雨涵去宋氏集团做销售，但拗不过这个初出茅庐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
    舒曼到很晚才回到了家，到家的时候，夏梦和舒雨涵同在一个卧室里睡下了。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跟舒雨涵说，但自己确实也有些疲惫，就不再计较，洗漱之后就睡下了。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舒曼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出门了。从今日起她的上班时间变得很规律，不再是从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竟从前庇护自己的楠姐已经调到了管理层，也不太好来帮衬自己。老张新官上任，难免不会第一把火烧到自己这儿。
    夏梦每天起的都很早，舒曼洗漱之后，看到夏梦已经在做着早餐。回头看着夏梦的卧室里，舒雨涵还在呼呼大睡。
    “起的这么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夏梦没有抬头就知道是舒曼，因为她已经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水味道。
    “嗯。”尽管舒曼已经画好了妆，穿好了衣服。但还是一脸疲惫，“困死了都！”
    舒曼坐在餐桌上，就这现成做好的早餐吃了几口，也顾不上多说话，就起身离开了。
    公司上下一片忙碌的情景，所有人都在辛勤的耕耘着。就连平日里废话连篇，满个办公区乱窜的小石头，今天也变得格外勤劳。
    舒曼从来没看到过自己这一组人变得这么勤奋，一时有些新奇，当坐了下来之后，小石头走了过来，神情不像从前那样嬉皮笑脸的，很是严肃的说着：“舒姐，李副总说您来了务必去她办公室一趟！”
    小石头说的李副总就是楠姐，舒曼立刻起身，往楼上副总的办公室走去。
    舒曼到了楠姐的办公室，楠姐看到了舒曼，招呼舒曼坐了下来。顺势倒了一杯水给了舒曼。
    “舒曼，昨天你问我要的报账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楠姐开门见山张嘴就问。
    楠姐之所以这么问，实在是因为自己刚刚调离了销售部，如果从每个月报账发票上出了问题，实在是自己的失职，她可不想刚离开销售部，就闹出个虚报发票的丑闻。
    舒曼手拿着纸杯子，喝了一口热水，她也在犹豫要不要跟楠姐说清楚这件事情，她想了一下，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随便攀附，省得让楠姐认为自己实在是小心眼。
    “没什么问题，是我搞错了！”舒曼笑着说道。
    楠姐这才放心，微微点头：“那就好，以后销售部你和老张多多担待一些，往日里有什么不愉快的，能化解尽量化解！实在不行的话，我出面做东，让你们把话说开了，以后也好开展工作！”
    楠姐尽量想两碗水端平，毕竟曾经同在一个部门共事，整个销售部四个销售小组，就属舒曼和老张不对付，也让楠姐平时最为头疼。这次老张提为总监，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舒曼有什么不满情绪，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为舒曼加油打气。
    舒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舒曼，你呢也别气馁！如果真的在销售部做的不开心了。先忍半年，我把你调到我身边，做我的秘书，以后还跟着我。将来再有机会外调，我第一时间考虑你……”
    楠姐对舒曼真的好的没话说，舒曼真的是打从心眼里的感动，她使劲的点了点头：“谢谢楠姐！”
    舒曼起身辞别了楠姐之后，走到办公室的门前，突然停下了步子。
    如果说老张虚报发票的事真的存在，将来难免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真到那时候楠姐真的就被动了。好在现在还好说，起码能做到补救。
    舒曼转过身，走到楠姐的面前，神色郑重的说道：“楠姐！我昨天看的报账表，确实有问题……”
    楠姐面色一变，显然是惊了一下，她坐了下来，抬眼看着舒曼：“有什么问题？”
    “我怀疑这两个月多出的宋氏集团招待费用有些问题，楠姐，往日我们跑销售的招待大公司的费用一向都是集中在招待额度里面的，这是惯例，为什么这个月多出了宋氏集团招待费单独一项呢？”
    楠姐点了点头，打开电脑里的销售部报账表，也确实看到了B组多出了宋氏集团的招待费用五万元。但她一脸不以为然：“老张跟我说过，这两个月确实多出了这一部分的招待费，因为数额巨大，就单列了出来。没什么异常啊！”
    舒曼脸色阴沉，神情严肃：“那老张提供了详单了吗？”
    楠姐摇头说：“没有，我之前找过老张，把这两次宋氏集团招待费用的详单给补上，他一直没有补上，这次他又提为总监了，合同也签过了，这详单就算补上了，也补不到我这里了！”
    舒曼道：“楠姐，不是我八卦，实在是这件事情确实有点问题。如今销售组B组的组长李菲菲和老张我怕会合起伙来，借着宋氏集团的名义虚报发票！”
    楠姐距离舒曼不远，只是隔着一张办公桌，但舒曼明显感觉到楠姐一颗心咚咚的乱跳，看来楠姐确实有些震惊了：“你有证据吗？”
    舒曼摇了摇头：“还没有，我朋友是一个酒店的员工，他知道李菲菲在那个酒店里是VIP，而这VIP价值不菲，根本不是李菲菲这样阶层可以消费得起的，而每月在她的卡里充值储值的是老张！这一充值可就是四万八千元……”
    楠姐的手悬停在鼠标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楠姐看来是听进去了舒曼的话，但她作为公司管理层，确实不合适偏听偏信，楠姐抬眼看着舒曼，嘴角浅笑：“舒曼，你反映的问题，我会留意的，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情到我这就到此为止吧！出去了之后就不要乱说话，否则，连我都保不了你！”
    舒曼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片面之词，真的不足以让楠姐取信自己。她来了情绪，是那种不服输的情绪。舒曼站了起来，说道：“楠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要是有人对公司对楠姐不利，我说什么也不会愿意的！”
    楠姐的神情变得有些阴沉，她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转动手中的笔，继而抬头一笑：“千万不要冲动，这件事情，我会派人核实的！你不要轻举妄动！对你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