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歌唱晚》正文第六十九章白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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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的爱情注定要有一个人受伤,白沫的伤只为易子恒一个人。
    白沫爱得痛苦,如果她知道这结果她还会坚持吗?
    易子恒不是一个渣男,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渣男,他曾在得知白沫的真心时冷酷地拒绝了,也许他因为白沫的付出而感动,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白沫不是一开始就爱上的。
    一个是怦然心动的爱情,一个是细水长流的温暖,易子恒无法抉择,激情燃烧的爱,如烟花绚烂,让人沉迷,但谁又能说,细水流长的爱,不会刻骨铭心呢?
    只要找对方式,细水流长的爱情在最后更让人难以抗拒或者也能最让人痛不欲生。
    一次意外让他和白沫有了鱼水之欢,结果好像显然易见,他们结婚了。
    婚姻并不能个三个人的爱情带了结局,反而让易子恒更加愧疚,是啊!他抛弃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他要补偿呢!
    婚姻锁不住易子恒,邓天梧受伤了,他要去医院,只是关心呐!邓天梧要搬家,他要去帮忙,只是关心呐!邓天梧换工作,他要去安排,只是关心呐!
    白沫只能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这这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爱情吗?她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守候,这不代表她的等待就是理所应当的,她不是不会伤心,她不是不会难过,她不是不会寂寞,她不是不会哭泣,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也许她爱的那个人根本不在乎吧,她的坚持显得如此可笑。
    易子恒看不到白沫日渐消沉的身形,看不到她日渐暗淡的眸光。
    那飘忽不定的温暖和问候让白沫惶恐极了,她们的婚姻只是一张纸而已,在这场婚姻里,白沫输得一塌糊涂。
    索性,她还有个孩子,孩子是她的救赎,也是锁住她的绳索,那是她坚持生活的希望。
    还没等白沫彻底失望,一件事将她彻底地推入深渊。易子恒没能埋葬了自己的朱砂痣,这朱砂痣却成了埋葬白沫的沙砾。
    她怀孕了呀,为什么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她。
    那是一场车祸,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她的车速并不快,但就是出人意料地撞上了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去医院,不要赔偿,执意要报警,看他中气十足的样子,他到底有什么事呢?
    白沫被抓进了警局,她在那里呆了24个小时,被安上故意杀人的罪名,这期间白沫只有一次打电话的机会,那是她在进去之前打的一个电话,她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她的丈夫,可接电话的是邓天梧,多么可笑。
    其实,屈打成招一直都有,只是没想到给她遇上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将她锁起来,其实只是一个交通事故呀,怎么会这样呢?
    很难想象,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呀,这要是没有预谋谁信呢!
    一天后,她被易子恒救了出来,这次算不上意外的意外让她丢了孩子。
    三个月后,就在所有人以为她都稳定下来的时候,白沫跳了楼!
    后来说故事就更加俗套了,失去白沫是易子恒才知道珍惜,他带白沫去了美国,那里有最先进的治疗。
    易子恒趴在桌子上,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如果以后他的世界再也没有白沫了怎么办?
    白沫之于易子恒就像空气一样,平常无奇,当抽干了空气才发现那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他现在都无法呼吸了呢!
    安歌撇了一脸愤懑的安琪,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安琪诧异地看向她。
    安歌给了她一个出去的眼色,安琪点点头,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安歌和安琪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安歌才开口问到。
    “你是说子恒哥哥吗?”
    子恒哥哥?安歌听到这个称呼不可避免地卡了一下,这个肉麻的哟,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
    安琪断断续续地说了他们的爱情故事,说到后来,安琪的嗓音都带着哽咽,但安歌还是听明白了。
    果然,这个“子恒哥哥”让人相当恶心。
    安琪看出了安歌对易子恒的嫌弃,
    “其实,子恒,不是,易子恒也很可怜的,哎呀,也不是可怜,就是他现在已经后悔了,不是,就是说他现在不能没有白沫姐姐,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也知道的。”
    看着安琪急着为易子恒解释的样子,安歌笑了笑,没有说话。
    呵,现在说需要人家就要原谅他了吗?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伤口就是伤口,就算愈合了伤疤还在,原谅好说呀,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但心里的隔阂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不过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原不原谅要不是旁人能够决定的,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们回去吧。”
    易子恒看着走进了的安歌,整个人都恍惚了,听着门落上的声音,其实安歌和白沫是挺像的,尤其是她的眼睛,像极了,又不像极了,白沫怎么会用这么冷酷的眼神看他呢,哪怕,哪怕是这几年,她也只是漠然空洞,空得让他心碎,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有多好呐!
    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时候的记忆打开了闸门。
    那是他母亲死后的第二天,守夜七日的家中习俗,又因为夜家在京都的地位,让那时候的夜家来了很多人,里面包括穿的一身黑衣蕾丝裙的白沫,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她懂什么呢?
    因为白沫从小总爱缠着他的原因,那一次,她也这样缠着自己,但却很安静,只是默默地带在他的身旁,似乎还不足八岁的女孩吧,他那是哪里知道,白沫在未来的近二十年里会以这样的姿态一直陪着他,只等他回头,只要他回头,那是为他点亮的一盏小灯。
    那时,小小的她就已经明白这时候他的心情是不好的,是难过的,是需要别人安慰的,可是不懂事的他却看不懂小小少女眼中的心疼。
    那一晚打雷下雨,雨是真的大呀,好像在没有比那更大的雨了,黑沉沉地压在他心头,哗啦啦的大雨回响在他耳畔,真的是让人烦躁极了。
    他躺在一个人的大床上,看着外面狰狞的青色雷电和磅礴大雨,浑身僵硬,却压抑着自己低声的哭泣,如受伤的小兽般,只懂的紧紧抓着床单,来发泄自己的恐惧和悲伤,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心似乎都侵湿了。
    直到后面房间被人打开,易子恒双眼红肿的僵硬的转头看过去,一道青色闪电,划过黑夜,让漆黑的房间突然被照亮,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抱着偌大泰迪熊的白沫,赤着脚站在房间里,双眼惊恐害怕,似乎也是被这异常可怕的雷电吓醒了。
    空气里的寂静和沉默,让他们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他将视线挪开,重新看着那窗外的雷电,直到空气里越发沉默寂静。
    不知道过来多久,他感觉身后悉悉索索爬床的声音,他感觉到,那个本抱着偌大泰迪熊的女孩,将熊放在了床头,然后爬到了他的床上,然后伸出手,死命的挤进自己抓住床单的手,然后小小软软的身体就这么抱着自己。
    “子,子恒哥哥,不怕,不怕,我陪着你呢!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不会放你一个人,永远不会放你一个人,别怕呀!”
    童声童气的声音,自己都带着颤音,但却极力的安慰着自己,明明不知道什么叫永远却敢跟自己说永远,那时候,他只觉得可笑,但是不得不说,那天晚上,她小小的身体,软软的小手,温暖的身体,却让他莫名的感到了安心。
    现在想来,似乎从母亲死后,他睡得最好的那一晚就是被这个小女孩抱着安慰的那一晚。
    这个长得跟芭比娃娃一样的女孩总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这一跟,似乎已经二十年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但他现在好像把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傻子弄丢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自己走丢的爱人,这个小骗子,在不知不觉里骗走了自己的心,又不和他说。
    他太笨了学不会爱情,她也不教教他,可不要嫌他笨呐,他现在已经在学了,不要抛弃他好吗?
    “易子恒!”凌之轩看他看着安歌出了神,明明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但他莫名地觉得不舒服。
    “呵呵。”易子恒难得地笑了笑,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小傻子,我好想你呀,你能不能不要跑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也不会来看看我,我向你道歉呀!
    “子恒,你确定她回了京都吗?”
    “对,她一定回来了。”易子恒说得笃定。
    “既然回来了,我们就一定能找到的。”顾源安慰这他,顾源现在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易子恒这真他妈的活该,但看他现在这幅颓靡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以前心疼白沫,现在又忧心易子恒,这两个人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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