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天》作品正文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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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咱都能开走!我连老娘们都会骑!姜哥你说咱还啥不会骑?”赖子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说。
    “哈哈。你这个骚泡卵子!还没领证上岗呐,就这么骚?想溜溜可以啊,拿来,一块钱两圈。”小姜冲赖子伸出手去说。
    “别整这些外道的好不,卖上金鱼啦?不认哥们了?那天我给你偷点汽油不就得了,要不先欠着,到时候一起算吧?”赖子死皮赖脸地说。
    “行吧,我跟你说也就是你,换了别人就不好使!”小姜还算开面,也没在强求赖子,他把钥匙交到赖子的手里说。他正要迈步进屋,好像才想起老木匠刚才说的话,又扭头冲老木匠喊道:“那点小事不是问题,那天我倒开空,给你弄张票。”说完就进了主任室。
    赖子刚把摩托车发动着,幽净一溜小跑赶过去,骑在摩托车后座上说:“带我过车库那边去。”我明显地感到幽净今天有些心神不宁,总是发呆,那眼神很矛盾,经常游离他的本真状态,好像害怕又渴望着什么?
    赖子带幽净到了车库那边,幽净下了车,他就在院子里跑起圈来。他刚跑了两圈,长青就从锅炉房里跑出来,迎头拦住摩托车。两个人撕扯了一阵子,长青强行把赖子拽下来,自己上了摩托车,也在院子里跑起来。看来这俩人都喜欢飞驰的快感,而且要么以前都学过驾驶摩托,要么就是因为学会开汽车以后,无师自通,自然就会驾驶摩托。反正两人的驾驶技术都不错!
    长青也刚跑了两圈,他这一圈刚跑到主任室门前。小姜急忙从屋里出来,冲长青比划着手指头,大声地说道:“一块钱,两圈啊!一块钱,两圈啊!不带赊账的啊?”一听这话,长青立刻把摩托车停在小姜的身前,下了车,不太友好地说:“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大方?新摩托随便叫人骑,原来有帐可算啊!”
    “那是,那是,一点不假,必须的!”小姜也不太友好地回敬着。看得出来这俩人的关系不算融洽,长青可能看不上小姜交上不交下的做派,小姜自然就看不上长青的正直?长青还真较起真来,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到小姜的眼前。
    “真给?”小姜无所谓地说。
    “必须的!”长青执拗地说。
    “好吧。”小姜也没在客气,正要伸手去拿。就听院门口的坡下面响起一阵叫骂声:“我爹比你爹强多了,咋就不行啊?妈了个比的!”
    “你爹比我爹强多了就是不行!咋地?想玩玩?”
    “我爹比你爹强多了,为啥不行?”
    “你爹行,你妈不行啊?”。
    随着这阵子的叫骂声,没过多一会儿,就看从坡下冲上来两个人。这是两个一般大小的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都留着长发,穿着时髦。一胖一瘦,瘦的高一点。瘦子拿着镰刀在前面跑,胖子拿着斧头在后面追赶。这俩人一路追打,可能是瘦子认为我们的院子里开阔适合拼斗,所以就拐进来了。俩人就在院门口用镰刀和斧子“叮叮当当”地拼杀起来,看样子他们是在打死架!镰刀和斧头都朝彼此的要害部位攻击。不过看着还是胖子猛,那斧头抡得“呼呼”带风,都是冲着瘦子头部去的。他一边砍杀,还恶狠狠地喊叫着:“我们家哥四个,我砍死你给你偿命,还剩三个呐!你们家独苗,你他妈‘瘪古’了!就绝户了!”
    “有多少能咋滴?还不都是喂猫的货?我挨个灭!我先把你老二割下来!”瘦子虽然略占下风,但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他一面躲闪,一面伺机反攻,不停地挥舞着镰刀朝对方的裆部挑过去。两个人一阵混战,渐渐地打到了院中央的转盘这里。
    这仗打得惊心动魄,杀气腾腾!我们院子里的人都跑出来围观。院外面附近的居民也有不少听到动静的跑进来围观。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都离老远看着,大气也不敢喘。小姜倒是往前凑了凑,但也没敢走太近就站住了,冲他俩喊道:“小刚,小铁,看姜叔的面子,都住手!有多大仇啊?就这么玩命!”
    “这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财路通,路路通,财路不通,还不都朝死里通?”。
    小姜这话刚一落地,我就听到身边不远处一个身穿“干部服”中年男人,小声地嘀咕着。此人方头大脸,看似气宇轩昂。他揣着手,一副悠然自得还有点幸灾乐祸模样儿。这是一副标准的“看热闹就想要乱子大的”表情,只不过外人不细心观察很难看清楚而已。
    那边两个小青年已经你死我活打得不可开交。雄性的热血沸腾,危险和凶杀对他们来讲就是享受,是快感!所以周围的一切社会环境都不再影响他们。他们现在只是原野中或者森林中的狮子,老虎,狼,还可能是两只饥饿难耐为了争夺一口食物的豹子。反正就是为了争口气,一口活下去的气,才如此搏命!如此拼杀的胶着,也许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其中有个人倒下?
    由于胖子用力过猛,他的体力消耗过大,渐渐地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了。瘦子开始反击,一招狠似一招,眼看就要把胖子撂倒。就在这时,幽净才从车库了走出来。他这人天生不爱凑热闹,没事朝车库里一钻,自己一待就是半天。难道是因为今天这热闹太大,眼看要闹出人命啦,他才有兴致出来瞧瞧?幽净手里拎着“摇把子”。这种铁把是用粗铁管做的,呈直角的S型,就像英文字母Z。冬天早晨起来,汽车打不着火了,就把铁把儿的前段插进车前面的锁眼里,握住后面的把儿用力摇动,用人力强行启动发动机。这种“摇把子”前后加起来,能有半米多长吧。
    幽净拎着“摇把子”快步朝那两个掐死架的小青年走去,看样子他是想去阻止即将要发生的流血事件。长青看到幽净赶上前去,也没在犹豫,立刻快步跟了过去。他和幽净的关系最好。他是怕幽净吃亏。我看到他俩都过去了,也没含糊,随后赶上前去。赖子犹豫了一下,也在我身后跟了上来,不过没走几步他就冲我喊道:“他们俩,我们四个,打得过!先等等,我去拿两把铁锹!”说着话,他扭身朝放着防火用具的墙那边跑过去。挂防火用具的地方就在老木匠的木工屋门口,那面墙上挂着几个水桶还有几把铁锹。
    就在这时,忽听院门口有人大声叫骂:“妈了个B的!还反了你们啦!妈了个B的!都让开!”随着喊声,院门口围观的人群立刻闪开了。就看一个个子挺高的中年男人扛着铁镐一路奔跑,冲进了院子!他身材匀称,也留着背头,虽然上了些年纪,但腿脚麻利,奔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他就跑到了那两个打死架的小青年身边。他抡起铁镐,先照着瘦子劈头就是一镐,嘴里大吼道:“我先灭了你,小兔崽子!妈了个b的,我说话都不管用了?”这一镐下去,刨在廋子的什么部位,都会叫他倒在地上!
    可是瘦子反应奇快,也许是下意识的也许是训练过后的本能反应,他一个滑步闪躲过去。镐头从他眼前“刷|”地落下去,扎进土地里。瘦子先是一愣,但很快举起镰刀向对面横扫过来。就在他运力横扫的瞬间,“大背头”身体后仰,腰身几乎呈直角,同时抬腿朝瘦子的手腕踢去。这一脚正踢在瘦子的手腕上,就听“砰”的一声,瘦子的手腕一松,镰刀飞落到地上!
    “好啊!前仆后继!”幽净这时已经来到了两个打死架的跟前,看到“大背头”如此身手,不由得叫起好来!“大背头”踢飞了瘦子手上的镰刀,随即一挺身,弯腰拔出扎在地上的铁镐。一转身,朝胖子的腰间抡过去。胖子好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根本没反应,只是木讷地看着铁镐抡过来,直奔他肚子刨去。他本能地一哆嗦,手一松,斧子也落在地上。铁镐顺着他的肚皮擦了过去,把他上衣中间的纽扣削掉了一个!
    “好啊!铁锁寒桥!”幽净看到这种身手,又情不止禁地大叫起来!“大背头”只用了两招就制住了两个打死架的小青年。他扭过头,仔细地打量着身边的幽净,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幽净礼貌地冲他一笑,扭头就往回走。“大背头”看幽净不愿意答茬,也没再理会。他把铁镐横过来,照着瘦子屁股使劲拍了一下,大声叫骂道:“老子说话也不听了?你妈了B的!小铁子,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他妈没事给我找事!”这个叫小铁子的应该是“大背头”的儿子,他彻底被老爹镇服了,也没敢再说什么,抬腿灰溜溜地疾走了。
    “大背头”又抬起铁镐,在胖子眼前一晃,缓和一下语气说道:“小子,有种!也算个爷们!比你爹强多了,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爹不行你行,你来找我啊?要不咱俩比划比划?”这个叫小刚的也没回话,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斧头。
    “嗨!小子你还真敢比划啊,自己找死那吧?”赖子看小刚去捡地上的斧头,也抬起铁锹指点着他说。
    “我看也是。刚才齐老大用的啥招你小子看清楚没有啊?都是有名在册的,你小子会几招啊?”长青也在一旁附和道。
    “哈哈。你们这几个小爷们够义气,挺仗义!改天我请你们喝酒!”齐老大竖起大拇哥分别冲我和赖子还有长青举了举,豪爽地说。他显然已经看明白我们几个赶过来的意思,所以十分佩服。
    再看小刚从地上捡起斧头,看了看齐老大,又看了看我和赖子,长青,硬逞强地说道:“你,你们给我等着。”说完话,他也抬腿灰溜溜地疾走了。
    “和他们有啥关系啊!要找来找我。”齐老大满不在乎地冲小刚的背影喊道。他抬眼朝车库那边望去,这时幽净刚拽开那边的一个库门。齐老大看着他的背影,思忖了一会儿,好像要确认什么事情,又好像不太有把握自己的确认。最后自己轻微地摇了下头,从出神的状态中醒过来。他冲我和赖子,长青分别抱拳一揖说道:“哥几个先忙着,改天别忘了到我那去喝酒啊?”然后拎起铁镐,又朝围观的人群喊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啊——嚏。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给吃各的咂!都散了吧!”马大胖今天把下班的喷嚏提前打了,随后跟着齐老大一起朝围观的人群喊道。
    齐老大快走到门口了,赖子捡起地上的镰刀冲他喊道:“喂,齐叔!镰刀!”
    “留着给你闹革命吧!”齐老大头也不回地说。
    有活儿的时候嫌忙,没活儿的时候就很无聊,这就是我们成长到了一定时候的烦恼吧?有热闹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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