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天》作品正文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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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站起来认输的那个人有些蔑视地看着我说。
    这人话外的意思就是我都赢不了,你能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啊,年纪小不代表棋艺差。”
    “英雄出少年嘛!”。被刘大拿干掉这些人也纷纷插嘴说。很显然他们都急切的盼望着有个人能把刘大拿灭掉,也替他们出一口气。
    刘大拿倒是显得很淡定,也没说话。他这人面部表情不是那么丰富,生动,不仔细瞅,很难看出有什么变化,应该算是城府深的那类人吧?
    不过就我个人的感觉来说,他的面部表情不善于变化,绝对不是天生的呆板,或者说是肌肉的迟钝,而是被时时显现出来的狡黠攫住了,其它神情根本无法显露出来。
    刘大拿等我从人后走出来,斜楞了我一眼,朝对面挥了一下手。我也没含糊,冲他点了一下头,坐在他对面说道:“咱事先说好,就下三盘,三局两胜?”
    “随你。”刘大拿还是那副表情,只吐出了两个字。头一盘我本来没想赢。
    不是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吗?好汉不赢头一盘。这大概也算中国象棋文化的一种礼仪吧?
    先礼让一分,给对方留点面子。头一盘我按他的棋路走,因为他让人两个马,又是先手,所以出车快。
    明面上他先亏了两个大子,开始局面就落下风,其实不然。他擅长用车,而且算计精准,开局就盯住你一个大子,集中火力进行攻击,一旦你调集兵力力保这个大子,就被他牵制住了,没有机会在对他进行攻击。
    他牵制住你的兵力以后,会用精准的算计,狠辣的招数,一个一个地吃掉你的大子,很快他就从劣势变成了优势。
    这时他的棋路高人一等的优势就更加明显,很容易攻破你的城池。头一盘我输给他,但我也摸清了双方优势的对比,就对棋路算计的精准程度来说,我比他略强一些,所以更有把握拿下他。
    又摆好棋以后,我笑着对刘大拿说:“你把俩马也添上,我从不占人便宜。”
    “你不是开玩笑吧?”刘大拿还是表情没啥变化地问道。不过他还是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用正眼重新看了看我。
    从他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上,我看出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已经识破了他的小伎俩,只是还不愿意相信。
    正所谓棋逢对手,各自路数的高低彼此都清楚,他至少能看出我在算计棋路上不输给他。
    “是啊,这小兄弟挺会开玩笑的啊!哈哈,哈哈。”
    “让你俩马都不行,添上俩马不是更不行了吗?”
    “都是嘴上会气,没啥真格的!大拿真是打遍转山无敌手啦!走喽,回家背棋谱去喽!”
    “啊!哈哈。咱也背棋谱去喽!”。围观的人一看我输了棋,不但没好好接受,还装逼逞能,立刻都变了调,纷纷说起了风凉话。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在自我解嘲中又重新肯定了一下自己:我不行还能乖乖认输,原来还有比我更不行的?
    输了还装逼逞能的!还真别怪他们输棋,世上之事都是由有心人把握的,一根小草无论长在何处,无论如何生长,还是一根小草,无法扩展成一棵大树。
    我看到刘大拿也被他们闹哄得飘飘然,似乎已经打消了重新认识我的念头,又眯缝起眼睛看了过来,也没和他们计较。
    我依旧微笑着,但十分肯定地冲对面说道:“谁输了,站起来大喊三声我是臭棋篓子如何啊?”后两盘刘大拿凶猛,快速的棋路从一开始就被遏制住了。
    我也改变棋路,先稳住架,然后发挥算计精准的优势和他鏖战,所以连连获胜。
    刘大拿被我
    “杀”得很狼狈,他可能头一次遭受这样的惨败。他输了棋以后,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
    他低着头,忙乱地把棋子划拉到装棋子和棋盘两用的盒子里,谁也不看,夹起棋盘盒子,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围观的人都有点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一时无法弄清楚这其中的奥秘。
    等刘大拿夹着棋盘走挺远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嚷嚷起来:“刘大拿!还没喊我是臭棋篓子呐!”
    “赢得起,输不起了啊?跑啥啊!”
    “你不喊我替你喊了啊!刘大拿是个臭棋篓子!刘大拿是??????”
    “算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牛逼昂扬地站起来,冲他们摆摆手制止道。
    我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出手就打败了公认的强敌,转山沟里的头号棋手,那感觉的舒适度自然是满满地一怀。
    在他们投过来的羡慕,惊诧,赞赏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在院门口溜了一圈,这才回到院子里。
    老
    “骚”头在警卫室门口下面的台阶上坐着,正在和老王头闲唠嗑。这俩老头经常在一起下棋,有时候老王头下了班就跑到煤场里和老
    “骚”头下一宿,他俩的关系还不错。大概是听说老王头要回家养老去了,老
    “骚”头也来叙叙旧,告个别。因为我们局和煤炭公司紧挨着,兴许这俩老头以前就认识,所以说话也没啥顾忌。
    “你个老家伙,家伙还中用?还能放进去?得用棍绑着,要不拧上螺丝才能用吧?”
    “老x晒干姜,越x香!咱俩老家伙,我是嘴上骚,你是阴着骚,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人这一辈子不就琢磨着裤裆里这点事吗?这点事都不行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啊!”。
    我走进院子时,正听到两个老家伙在唠骚磕。虽然他们都没在乎什么,没有背人的意思,我还是有所顾忌。
    人家老哥俩儿在这闲扯蛋,扯一天少一天了,我还是不参和的好。我正想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老邵头冲我招了招手说道:“过来,过来,咱俩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事啊?”我走到老邵头跟前疑惑地问道。老邵头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子,这才开口说道:“你小子干明白了,将来是个人物啊!话又说回来,你干得再明白,上面也得有人啊!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如何啊?保管叫你下面有人了,上面也有人了!”
    “老师傅,承蒙关照不胜感激啊!你的意思是叫我当乘龙快婿啊?真有这好事?”我是很讨厌别人给介绍对象的,再说乘龙快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对方一定是个丑八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者什么情况吧,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关切问道。
    “这丫头你也认识,天天从这门前过,就是我们煤场检斤的。怎么样?水灵吧!”老邵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要吊胃口。
    “呀,呀!煤窝儿里的丫头有什么好啊!再漂亮也被熏得黑不溜秋的,你不怕尿一辈子黑尿,弄一嘴,一手黑灰啊?”没等我开口,老王头在门里边插嘴说道。
    这老头子说话不明不白,确实有些阴损。他看到我的目光奔他而去,还冲我重重地点着头,同时竖起了大拇哥,非常赞赏地望着我。
    想必刚才老邵头已经跟他说了我大战刘大拿得事情。听老邵头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动心了。
    虽然那个优雅的身影经常在我们门前经过,也是我经常瞩目的女子,但我一直觉得她离我很遥远。
    就像墙上的一幅美人画,尽管就挂在你对面,你也只能注视着她,仅仅就注视着她而已。
    她是一个在和你平行的层面上行走的影像,没有相交的机会,就人家的资本来说,有资格优选属于自己的人家,而这些人家绝不是平头百姓。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老邵头,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闲逗闷子寻开心,于是认真地问道:“人家天仙似的,而且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是干部子女?能看上我吗?”
    “哈哈。她可是我们煤炭公司一把手的女儿啊!长得倒是天仙似的,不过呐,有点小毛病,就怕你看不上她啊!我告诉你啊,我那鳖糕小子要不是随我,爱喝大酒,整天色迷迷的,没多大出息,我都想叫她做儿媳妇啦!”
    “有点小毛病?她没啥毛病啊!莫非她半哑不聋,话说不全吧?”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恍然大悟地问道。
    果然天下没有白送的好事,老邵头一说她有毛病,我猛然想起煤场的这个美女每回就算出声,也就说一个字。
    赖子每回和她死皮赖脸的搭讪,她高兴时顶多
    “恩,啊”答应一声,还真没听她说过别的。
    “瞎扯几把蛋!人家小嘴会说着呐,她就是吧。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勾搭一下,见面以后自己看吧?我可不能把这事宣扬出去,成不成的,人家爹还不找我后账啊!”老邵头抬眼望了望我身后说。
    这属于个人的隐私,他是不好当着外人说的,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我本来觉得煤场里的美女离我很遥远,老邵头这么一搭顾,她仿佛从画中走了下来。
    可是她只不过出来转了一圈,又溜达回了画中。这是一幅她的全景画:窈窕美女,优雅而冷俊,一只手习惯性地插在兜里。
    我顿时兴趣全无。我觉得自己绝不是因为她有啥不为人知的瑕疵,才放弃和她交往的念头,只是不想再去探究这个瑕疵,以便保持着我瞩目过以后还将要瞩目的美丽和优雅,仅此而已。
    保持眼中的景致,无论是街上的,还是山野中的,总比探究一些细微末节里的恶,丑,要心情愉快,而愉快的心情正是我们在世的唯一正题的佐证。
    “小子,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啊!以后遇到高人点拨,必成大器!”也不知道啥时候,老李来到我身后说道。
    刚才他可能也在人堆里看下棋,我光顾得意了,还真没注意到他。
    “小李啊,最近这革命工作没好好干啊?总是迟到呐?得嘞,反正我老头子今天就欢送会了,留个好念想,连小赖子他们一起画对号吧。”老王头从警卫室的窗户里探出头看着老李买好地说道。
    原来这老头刚才给我和赖子也画的对号,他在逗我俩玩,我和赖子光顾争执了,还真没发现。
    “得得!我不用关照,什么圆圈,对号的!我跟你说老王头,时机成熟,我就进洞修炼去了,不在乎这些了啊!这破班越上越没意思。”老李冲老王头紧摆手说道。
    他这些话前后似乎没有多少逻辑关联,听着云山雾罩的,但这就是他说话的特点,听着话里没啥关联,不过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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