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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甚至边爸爸关押在哪里,也是临到判案前,才透露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路途打听不到,也是情有可愿。
时夏说:“我知道当时的情况,你已经尽力了。”何况,他当时已经找了法院的人,只是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他还险些搭进去一条腿,她别说当时有多自责内疚了。
路途声音晦涩:“是我太大意了。”
方季荣死之前,被困在车里一直在跟他重复着一句话。开始,他以为方季荣说的是“救我”,后来受江甜甜影响,他以为方季荣说的是“走……”等他找到了方季荣存放证据的地方时,他才明白,方季荣的口型,说的存在证据的地方。
如果不是快递小哥良心发现,在找到这个快递时,给他送了过来,也许方季荣就真的白白牺牲了。
时夏没把路途最后一句话听到心里去。
所谓的证据其实很少,只有两条汇款信息。
第一条转帐金额是二十万,收款人的账号她看上去很熟悉。前世,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给这个账号转过钱,是姜敏的,后面标注的账户信息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而另一个账号,也就是付款方叫赵义昌。
她并不认识。
赵义昌一共给姜敏转了两笔钱,第一笔二十万,第二笔三十万。两次加起来五十万,或许这个数字对于乔靳笙、邵景瑞那些从小家境优渥的富二代们来说,可能连一顿饭的钱都不够,可对于普通群众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数字了。
是很多人辛苦多年赚不到的。
赵义昌为什么要给姜敏这么多钱,赵义昌又是谁?
资料上面没有写,时夏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安的看向路途:“这个赵义昌,跟我爸爸有关系吗?”
路途摇头:“跟叔叔没关系。”
时夏:“那他是?”
路途解释:“这个赵义昌,名义上在海城一家跨国企业的财务总监,算得上是半个事业有成的人。我在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份其实没表现上那么简单,他其实是闫家的外戚。”
闫家的外戚……
时夏更为不解:“闫家人,为什么要给姜敏钱?”这句话问完,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爸爸被抓,闫永明才水到渠成的升职,取代了爸爸的位置。
而当初检举爸爸的那封信,正是姜敏写的。
一种可怕念头在时夏脑海中涌动,她之前就曾经怀疑过,在姜敏背后,还有一股力量操控着事情的发展。因为以姜敏一个人的能力,还不足以把爸爸拉下马。就算她举报爸爸贪污,上面最多是派调查组来核查,不可能直接就把人带走。
除非,有人里应外合。
在调查组来的时候,做好了局,坐实了姜敏举报信里面的内容。这一样来,调查组就会认定举报信事实成立,会进一步深入调查。
心里一阵阵泛起冷意。
进而也明白路途刚才为什么会道歉,说现在才找到这些东西了。
仅仅凭两个转款记录,他们没办法对当事人进行调查,尤其是在其中一方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们找到赵义昌,问他这两笔钱的用途,他也可以说是生意往来,或者是随便编一个理由。
毕竟姜敏死了,没有人会站出来反驳他的话。
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问:“有办法见一见这个赵义昌吗?”
路途说:“我来海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
时夏意外:“你们见过了?”
路途点头:“他们最近有个项目,我混在他们竞标队伍里混进去,见了他一面。老油条,基本可以用滴水不漏来形容。”
时夏听到“滴水不漏”四个字,心底一沉。
想想也是,用混到这种地步的人,当然也不可能一无是处。
路途看她脸色难看得紧,开口安慰:“你先别太失望了,怎么说也算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信他们做过的事,会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只要他们有蛛丝马迹,我就一定能想办法让他们就范。”
时夏用力点点头:“我相信你。”
又仔细看了几遍资料上面的账号,恨不能把这上面的字一个个拆开来,好看仔细里面的内容,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和信息。
车往前开了一会儿,时夏电话响了。
乔靳笙打来的。
时夏刚想接,路途扫见屏幕上面备注的名字,犹豫后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事儿不算小,你还是先别跟乔靳笙说了。民不与官斗,他是生意人,还是别让他牵扯进来了。”
其实路途想说,如果乔靳笙也牵扯进来了,时夏就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现在哪怕救不出时爸爸,至少还有乔靳笙可以把她照顾的很好。
时夏不知道路途的心思,只以为路途担心知道的人越多,他们遇到的麻烦和险阻就会越多,遂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路途没说话。
时夏接了电话:“喂。”
乔靳笙淡淡的,带着一丝慵懒味道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老婆,去哪儿了?”
时夏说:“高速上。”
乔靳笙蹙眉:“你回江城了?”
时夏“嗯”了声,接着听到那边乔靳笙对另一个人说话“回江城”,她问:“你还在海城?”
乔靳笙:“以为你没走。”
他其实是以为她还在海城,所以才一直等在机场没有走,打算等时夏打电话,带着她一道回江城,或者是直接在海城住下,明天天亮了再回去。
谁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自己走了。
时夏:“……”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没良心了,但是也不能完全怪她,路途根本没给她选择和考虑的时间,直接就奔高速来了。
乔靳笙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走到哪儿了?”
时夏抬头看向外面。
高速两侧没有路灯,黑漆漆一片,只远远的看到一处牌子上,写着距离江城还有不到300公里。
时夏报给乔靳笙。
那边男人幽幽叹了口气:“老婆,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
时夏:“……”
她当时真的没顾上想那么多。
沉吟片刻,试图用承诺的方式来粉饰太平,弥补自己在无意中忽略了男人的事实:“下不为例。”
乔靳笙:“我能信你吗?”
时夏就差把手举起来发誓了:“绝对可以。”
乔靳笙:“那就信你一次,下次再自己跑了,我会让你付出点儿代价。”至于是哪一方面的代价,就看她怎么表现了。
时夏干笑两声,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笑容再次从脸上消失了。
思索许久,她问:“如果正常手段不能让他开口,我们是不是还能想点儿别的办法?”
路途视线盯着前方路面:“你想怎么办?”
时夏说:“当时开车撞我的那个人,不是换了个身份出来了吗?上次他去勒索乔靳笙的姑姑,被乔靳笙发现抓走了,也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做做文章。”
路途诧异。
还有点儿愤怒:“乔靳笙抓了他?”
时夏点头。
路途整个眉头都拧了起来:“他这是犯罪,就算那人在牢里演金蝉脱壳,也有法律制裁,轮得到他一个生意人来抓人吗?再说了,他擅自限制别人人身自由,万一被告了,倒霉的可是他!”
时夏捕捉到重点,“我可以默认成你其实是担心乔靳笙吗?”
路途:“……”
哪怕事实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承认。
他一个公职人员,听说有人被限制自由,第一个念头不是把限制别人自由的人给绳之于法,而是担心再有暗地里使绊子,再把乔靳笙给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默默的把乔靳笙当成自己人了。
时夏唇角扬了扬。
路途和乔靳笙立场不同,处事方法也不一样,但她可以确定,两个从前互不看好的人,其实对彼此有了善意。
回到江城,路途送时夏回了家。
时夏怕吵醒徐文菁,轻手轻脚的进屋,摸着黑往里走,忽然妈妈卧室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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