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江南》第十二章枯木逢春·鸳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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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产生美。”这距离有时是空间上的,有时也是时间上的。有些人的美就只有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才能被人发现,一旦发现,也会让人难以忘怀。小青就是这样的人。她的美最先为家乐发现,也最先打动了家乐。
    家乐是营销部的经理。小青也任职于营销部,是家乐的下属。两人因此得以朝夕相处。可是,一直以来,家乐都拿小青当“铁哥们儿”看待,而小青也常常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孩子。
    然而,小青最近的变化也不得不让家乐对她刮目相看。
    说起小青的改变,这也与家乐有关。有一次,小青为自己至今仍是孤家寡人而在家乐的面前大发牢骚。
    “家乐,你说说。我武小青是要学历有学历,要脸蛋有脸蛋,可为何至今却没一个男人追我呢?”
    “想听实话?”
    “那当然。难道你希望你的老同学将来沦为老处女啊?”
    “依我看,你该改变一下自己。”
    “怎讲?”
    “男人喜欢女人,不外乎两点,一是外貌,二是内心。可是,男人选择恋爱对象,往往只看一点,那就是外貌,因为内心的优劣要在长期的相处中才能得到正确的判断。古人因此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心地虽好,但从外表看上去,就像一个男孩子。
    你如果将头发留长些,再多花点时间打扮,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女孩子,就会有许多男孩子追你了。”
    让家乐万万没想到的是,小青竟将他的话当作了金玉良言,并按他所说的去做。小青留起了长发,也爱打扮了。家乐越看越觉得她有女人味了。家乐也不再拿小青当男孩子看待了。
    一个人看待另一个人的角度一旦发生变化,他对被看的那个人的情感往往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家乐的心中从此就萌生出对小青爱恋的情愫。
    这种情愫也许早就存在,只是被其他的情愫长久遮蔽。为了让自己丰满一些,身材更好一些,小青每天早晨都坚持跑步,周末还会去练瑜伽。这也给家乐接近她提供了机会。
    一日清早,家乐和小青一起去内大的校园里跑步。他们已经在一起跑了好多时日。他们跑完步再去吃早饭。他们都认为这样比吃完早饭再去跑步更利于身体的健康。
    据说,亚里士多德也是这样教导他的学生亚历山大的。还未到内大,天空中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他们只好掉头回去。小青的住所就在附近,小青便带着家乐去她的住所避雨。
    家乐和小青都被淋得像落汤鸡。一进屋,小青就赶紧给他找来一块毛巾,递给他,让他擦一下头发和身子,并让他赶快将外衣脱了。她又忙着为他找衣服好给他换上。家乐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望着小青的身影。
    他完全是以看待女人的眼光欣赏着她。作为女人的“前凸后翘”的特征,她还是具备的,只是并不十分明显。家乐看着小青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着实感动。“
    她自己也湿成那样,却只为我忙前忙后。她可真是一个善良而又热心的好姑娘,让人可亲可敬!”家乐心想。
    “你怎么还没脱?”话一出口,小青的脸上就顿起红潮。这或许是小青第一次遇到让她脸红的事。她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将她的衣服递给了她身后的家乐,“你穿上试试,看这套合不合身。”
    家乐接过衣服,但并没有立即换上。他站起来,走到了小青的面前。小青像是害羞一样,深深地低下头去。一撮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小青的脸颊上,像是伤疤,却比伤疤好看,更像是女孩子眉梢间或隐蔽处的一块黑痣,使女孩儿更添娇丽和神迷。
    家乐为她捋去了那撮头发,看到头发下面的那片脸颊更红了,不知是被雨水冰的,还是由于刚才的尴尬而催生的。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吗?瞧,你的头发和衣服也都被淋湿了,却只顾着为我忙这忙那的。下次,你再也不要这样,好吗?”家乐慢声细语地对小青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得这样柔情万种正如他不知道小青的那片脸颊为何会变得那么红。
    “……”小青抬起了头,想对家乐说句不要客气的话,却发现自己的樱桃小口早已被家乐的嘴唇堵上了。她顿然感到一丝甜蜜,一丝惊悸。
    “他吻了我!他这是在向我示爱吗?还是在表达对我的感激之情?应该不是感激。两个既不是恋人也不是亲人的朋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激呢?那他是……”小青的心就像平静的湖水突然遭到有人斜着飞抛来一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正当小青为突如其来的一吻浮想联翩的时候,她感到有一个又热又黏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小青纳罕着自己紧闭的樱桃小口怎么就像没有设防的关隘,让他的舌头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就伸进了自己的口腔里呢。家乐的舌头搭在小青的舌头上,来来回回地滑行着。正如一个人所说的那样,“爱一个人,既爱他唇上的甜蜜,也爱他舌尖的毒液。”家乐和小青的舌头很快都蜷曲起来,纠缠在了一起。
    “啊!真的是爱情降临!它的到来竟是那样突然!被爱的感觉又是那样美好!”小青在心中连声惊叹道。
    小青缓缓地躺倒在床上。就在她的身体倒下的过程中,她闭上了双眼,感觉自己就像在空中翩翩飞舞的蝴蝶。她睁开双眼,看到家乐正一步步地朝她逼近,他就像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天使。直到家乐双手抚摸着她那隆起的**时,她才切实感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并作为一个女人享受着一个男人的抚爱。
    与此相比,此前的他们仿佛是童话世界里两个互相爱着对方的小精灵,他们的爱纯洁而又浪漫。此时的家乐既像是旧梦重温,又像是渐臻佳境,从未亲临的佳境。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所封锁已久的房子,正在打开一扇扇的门窗,使自己完全地展现在小青的面前,无论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小青则感觉自己就像是进行一场充满冒险的旅行,一方面为前面的不测战战兢兢,一方面又会为将会遇到的美景欣喜若狂。
    她闭目凝神,等待着能让她欣喜若狂的那一刻。“啊!”她终于等到了那一刻,不由得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很是响亮,似乎是调集了她全身的力量而发出的。家乐的身体就像爆竹一样被这声尖叫引燃,最终彻底爆炸。家乐感觉自己和小青就像是空旷的原野上一对搂抱在一起的情侣,床和房子都不存在,只有天和地,天和地也成了他们爱情的陪衬,他们是两个人,又像是一个人。家乐终于亲临了那种佳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的他们就像一对新婚燕尔,就像烈火烧着的干柴,他们的爱炽烈而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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