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梦师》第一百五十七章孤独是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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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世事无常所指为何?
    当是阴差阳错与事与愿违,用一句老话梗概,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若是落在了寻常事儿上,也算说的过去,大不了,杜康与花,也就过去了,最是难为人的则是这男女之事,郁郁不得终,教人不是丢了三魂就是落了六魄。
    例如,徐秋这厮随楼三千身后由一隅地鱼踏进天池,正是为了那日朗朗清风下的一句嬉闹之话,浦南江村有一位姑娘与之有一夜之缘,姑且不论睡真睡假,怎么也是给这不经人事的徐秋刻了忘却不得的一夜。弄云楼那夜,桃影奴身子萧条,为了几两臭钱,不惜献身,贞洁这事,可大可小,有视之若泰山,有视之若鸿毛,想必那位姑娘定是一位视贞洁若鸿毛女子!事后,才是得知,女子家中卧病在床老父亲正需那几两臭钱,由此一来,那位姑娘便是成了比泰山还要泰山打的泰山,好在遇见了不谙人事的徐秋,不尝男女之事,挥钱如流水。
    不知自打那日一别,以及前辈所谈及婚约,究竟算不算数。
    不过徐秋瞧那女子不错,更是睡了一觉,甚是得意。
    至于桃影奴究竟如何打算,无人知晓,也无从过问。
    桃花庵,徐秋去不得。
    曾无数个星河满布的夜,徐秋这般想过,与那位灵动且善解人意的桃影奴见上一面,她撑伞,他柳叶儿烟,就打二十四桥而过。
    错步三息,蓦然回首:“是你!”
    不过,二十四桥不曾遇见,那位撑伞的女子更是袅无音讯。
    此为事与愿违。
    究竟何为阴差阳错?
    青水宗遇见不错的两位姑娘,以及青木宗那位十怜云如是一等一的妙,可徐秋始终是不得要意,并非愚笨,而是无意。
    至于,灵璧那位凉家小姐,顾辞舟,说不清道不明,并非是言徐秋这厮与那女子不清不楚,而是顾辞舟这女子虽是身无修为,可徐秋终是瞧不透她,天地三清术亦是无用。
    如此些姑娘都换不得那位撑伞的姑娘,更荒唐的是当下,徐秋不巧还将这木游莲的身子给瞧了个一干二净,且口吐爱莲。
    此为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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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往大了说,雾隐门发难,祸及徐秋性命,三位老前辈顾忌也不可幸免。
    往小了说,不就是瞧见了身子么,算不得什么,又没单枪匹马探幽径,还算清白。
    此间,徐秋胡乱一句:“木爱莲,呸,木姑娘,呸!木阁主,予独爱莲并非是我说说!”
    “不是你说的么...徐公子是要不认账了么?”
    徐秋百口莫辩,“木前辈,方才...确是出自我口,不过这话并非是我第一个写出。”
    “噢?还有这事儿!”
    “当真,那一篇的名字是《爱莲说》,前辈不曾听过么?”
    “讨厌,妾身这方已是知晓了,还望徐道友莫要多说。”
    徐秋错愕,“前辈,小辈不打诳语,当真是...”徐秋住口了,这事儿越描越黑,不如不描。
    木游莲听闻徐秋又要将说出惹人羞的话来,当即起身、侧身,挽起衣袖,搓捻发梢,瞥了一眼闺房,叹息道:“徐道友,你我情投意合,不过...不过,哎...”
    徐秋完全痴愣,不知木游莲所云。
    木游莲好似有难言之隐,迟迟不肯开口。
    究竟是何难言之隐,徐秋不追问,满心盼的倒是这圣贤阁后山的造就倒地如何,不过这女子始终扯些情爱之事,对这后山二字提都不提,另,今邀请徐秋来此是要作何,也不交代,一个劲的在那伤春悲秋,好似上天注定,此生她不可与男子生情一般。
    “对了,前辈可是想要多饮茶,徐某人这就沏茶。”
    徐秋刻意将这话给引开,免得处境尴尬。谁知,木游莲此间回眸一视,竟已是梨花带雨,呢喃一句:“不了,今日饮酒,改日再饮茶罢。”
    女子是水做的,木游莲尤其,上挂银珠,下似涌泉。
    吃酒就吃酒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徐秋也不客气,当即举杯相邀,“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木前辈,不论前尘往事如何,不论前程期许几何,今朝有酒今朝醉!”
    “饮罢!”
    不知徐秋是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早先徐秋凭借胡编乱诌的几句都可教其木游莲沦陷,此间又随口而出大家名句,这叫木姑娘如何是好!
    “啊,额。嘶...”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一口痛饮。
    “今朝有酒今朝醉。”
    “糟糕,徐道友当真好口才...再饮一盏,妾身当真有幸。”
    少顷。
    一壶烈酒徐秋只饮了一盏,余下的全叫木游莲一人饮了个干净。
    徐秋眯起眼来,打量起了这位吃酒猛女,呢喃:“意难平。”
    女子脸色潮红,一对似水的眼早是朦胧游离,阑珊起身,云袖若银蛇,倚山川大河窗旁,“好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徐公子,不知是否老天开眼,这些年来,终与教我木游莲遇见了一位这般的君子。”
    说至此时,柔绵绵的木游莲一手将盏中酒泼洒而出,耷拉个身子,倚窗旁,讪笑,“当真开眼?”
    “想我木游莲此生,守着雾隐门数年,再是守着圣贤阁数年,往后仍是要与这圣贤阁共荣枯,想想就是无趣。”
    “谁叫我名为木游莲,注定了如此...”
    徐秋屏气凝神,还当木游莲有甚不得了的秘辛,正侧耳倾听。
    陡然,话到嘴边,木游莲侧身回视徐秋三息,风儿撩泼,吹碎了她的青丝,她于风中摇了摇头,续道:“徐道友,今日外头定是热闹,圣贤阁还从未似今日这般,四海皆为客,好想去瞧瞧他们如何玩乐。”
    徐秋浅笑:“那便去瞧瞧呗。”
    女子摇头:“不可,我身为阁主,他们若是瞧见了,恐怕有些别扭。如此一来,岂不是扫了他们的兴。”说罢,努嘴颦眉,“罢了,今日就到这罢。得了徐公子几句好的词句,足够矣。”
    木游莲走过徐秋,破颜一笑,当真有几分韵味,“方才失态了,徐公子见笑了?”
    不错,这是问句。
    徐秋闻言,竖眉不解,“山雾缭绕,前辈说了些甚,晚辈是半点没能听见,是得罪了,还望前辈莫要追究。”
    木游莲一笑,“调皮。”
    仙人么,世间有甚酒能叫仙人大醉酩酊?
    迷失一晌罢了。
    徐秋自然是知晓,跪为阁主的女子能是等闲之辈,区区几杯酒水就可推心置腹?
    徐秋不多留,拜别过木游莲,往门外去了,只不过方要出门的时候回首问了一句:“前辈当真想要瞧瞧热闹?”
    女子点头轻应是,“徐公子有何高见?”
    徐秋咧嘴一笑,“委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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