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第七卷盛世凰图大结局:海清河晏(正文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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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在哪里,着实难受。
    碧玉谷进出一条路,两方共同派高手看守,谷中一望无遗,无处藏身,秦绾武功虽高,却没高到唐少陵那样碾压的级别,真要打起来,她一个人反而吃亏。
    “太子殿下真不愿意再多留数日吗?”秦绾认真地问道。
    “国事繁忙,无暇多留,宝藏之事,恐怕要劳烦王妃了。”夏泽苍道。
    横竖宝藏一时确实是取不出来,若能稳定北方战况,也许尚有转机也未可知。
    “可惜。”秦绾一脸的遗憾。
    “殿下小心。”童颜沉声道。
    要打,他们是不怕的。唐少陵武功再高,也不能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杀也要杀得累死,何况如今西秦军营中高手众多,以多敌少,未必就落下风。
    秦绾抬头看了看天色,悠然道:“其实,这里的风水阵势不错,葬身此地,千年之后,龙脉复苏,或许又是另一个天地。”
    “我们走。”夏泽苍立刻道。
    “走不了的。”秦绾微微一笑。
    夏泽苍一张口,猛然间,脚下一软,随着闷雷似的响声,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就在一行人被震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地面突然出现大量塌陷,不少人直接掉了下去。
    “这里也是陵墓的一部分,下去之后,小心机关。”秦绾挥了挥手。
    夏泽苍一直提防着刺客,却没想到碧玉谷的地面被做过手脚他居然一无所知——猛地,脑中灵光一闪,大声道:“是你!这里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陷阱没错,可惜不是本妃布置的,不过是利用了千年前柳轻风的残局罢了。”秦绾平淡地道。
    塌陷的地面范围太广,足足裂到她脚下不足半尺的地方,毫无借力之下,就算那些高手也跳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往下掉,无非是挣扎的时间长短罢了。
    秦绾一早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夏泽苍绝不敢距离她太近,所以,只要她站在这里,夏泽苍就会自动走到陷阱的中间去。
    几乎与此同时,谷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夏泽苍离营之前虽然已经吩咐了随时准备东华军偷袭,可却没想到他自己回不去,西秦虽有五万大军在此,却是群龙无首,加上凌从威早就准备好的以“夏泽苍已死、北燕军攻破京城、镇南王世子临阵脱逃”之类的口号,进一步瓦解了西秦的军心。
    秦绾走上前,看了看地面塌陷下去的那一块。
    碎石之间,隐约能看见一些被掩埋的衣甲——下面是墓道,以童颜这些高手的轻功,就算无法逃出生天,至少在落下去的同时能不被活埋,可那些普通的军士就不行了。
    当然,如今的柳轻风墓,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堵死,就算夏泽苍等人一时不死,要面对的也是墓道里险恶的机关,已经无粮无水的窘境。
    欧阳慧的死,有夏泽苍一份,所有的仇人中,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秦绾微微叹了口气,有一种完成一个艰巨任务后的释然,却看不出几分开心。
    用这种手段对付夏泽苍是不够光明正大,可谁叫她只是小女子呢。
    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事,就让李暄在顺宁战场上打回来好了。
    “我说,你的计划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弄险?哪天真被你吓出毛病来。”沈醉疏从谷口走过来。
    “有七成把握的事怎么能叫弄险?”秦绾不以为然,“总不能所有的事都等有了十成把握才去做,那要错过多少机会。”
    “怕你了。”沈醉疏摇摇头,跳下那个半丈多深的巨坑,飞快地踩了一遍,嘴里啧啧有声,“工部的那些家伙大概要哭了,这么多年提炼出来的黑火药估计一次就被用光。”
    “好钢用在刀刃上嘛。”秦绾笑。
    “那也……咦?”沈醉疏说着,脚步一顿,弯下腰,拨开一块石头,抓着腰带提起一个人来,略微一检查,回头道,“这儿还有个没死的!”
    “谁啊。”秦绾好奇。
    没掉进墓道,也没辈砸死或是活埋,这运气也是前世修来的吧!
    “柳轻风。”沈醉疏擦了擦那张因为磕破了脑袋满是血污的脸才道。
    “……”秦绾翻了个白眼,“算了,带回去吧,说不定有用。”
    沈醉疏很有种把人再扔掉的冲动。
    叫你手贱!自找麻烦!北燕。
    白雪纷纷扬扬落下,一夜之间就把整座别院染成了素白的颜色。
    北方凌冽的寒风在冬日里呼啸而过,平添几分肃杀。
    虞清秋披着厚厚的白狐裘,拢着双手站在花园的暖亭里,凝望着下方结了冰的池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若非那一头披散的墨发,整个人似乎要与背景的雪域融为一体。
    忽然间,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起来像是有十来人,只是脚步杂乱,显示出来人不仅匆忙,而且明显有不少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虞清秋!”一马当先冲进来的皇帝陛下一声怒吼,黑色的斗篷翻飞,杀气惊落了梅花蕊上的雪纷纷飘散。
    “见过陛下。”虞清秋转过身来,淡淡地施礼,神色从容,一如以往的五年里,宇文孝每一次看见他的模样。只是,从前是觉得这书生温和可亲,可如今,这般平淡如初的态度在宇文孝看来却无比讽刺。
    宇文孝双目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双手捏着拳头,骨节都在咔咔作响,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只晚了一瞬,天机老人和冉秋心就带着几个智宗弟子和侍卫走了过来,站在宇文孝身后。
    如果视线能杀人,想必虞清秋这会儿已经要被这些人千刀万剐了。
    “师兄,你到底在做什么?”冉秋心上前一步,皱着眉道,“当年你来到北燕投靠陛下,扳倒了前太子,送当今陛下登基,小妹技不如人,愿赌服输。然而,本应功成身退、最不济也该是着眼于整个大陆的你……居然又暗中辅佐三王爷,趁着陛下出征在外的时候控制京城,截断陛下粮道后勤,导致三十万大军兵败如山倒,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是因为容不得人,父亲率领整个智宗归顺了陛下,你就要再换一位主君来证明你的能力吗?”
    “想多了。”虞清秋忍不住笑了起来,“为兄从未忘记师门戒条——定局之前,从一而终。自然也不会做这般两面三刀之事。”
    “难不成你勾结宇文仁,居然还是效忠于朕?”宇文孝怒道。
    虞清秋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
    “所以,你真正效忠的人,究竟是谁?”天机老人冷声问道。
    宇文孝一愣,下意识地道:“你选了老三?不可能,当初你若是投入老三门下,登基的人就是他了,没必要绕个圈子。老大是你使计弄死的,那是谁?难道是下面的……”
    “陛下!”冉秋心打断道,“除掉前太子,再让陛下和三王爷斗得两败俱伤,得利的并不是北燕的其他王族,毕竟……北燕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任何一位皇子登基后接手的都只是个烂摊子。”
    “难不成他还想自己篡位。”宇文孝气道。
    “当年师兄说服先皇出兵草原,虽然壮大了北燕,却也把南楚送给了东华。随后三国盛会,借刀杀人,除掉前太子,送陛下登基,却把东华摘得干干净净,反而送了西秦好大一顶黑锅,使得大峪关边境冲突不断。最后,否决父亲抢夺前朝宝藏的计策,诱使陛下亲征西秦,却挑拨三王爷叛乱,造成北燕国力大伤。除了最后一桩,师兄这些年做的事在当时看来都是对北燕好的,但事后再看,固然对北燕无害,可却更有利于东华。然后最后一击致命。”冉秋心垂下眼帘,慢慢地一件件数出来,顿了顿,缓缓地总结道,“师兄,你一开始效忠的人就不是陛下,甚至不是北燕,而是李暄。”
    一句话,石破天惊。
    风雪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不一会儿,亭外站着的人头上身上都染了一层细雪。
    虞清秋轻轻一笑,摇头。
    “不是吗?”冉秋心怔了怔。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觉得虞清秋敢做不敢认,但若不是李暄,那还有谁?虞清秋一直在致力于利用北燕的力量打击南楚和西秦,造成三败俱伤来给东华增加筹码。
    “确实不是摄政王。”虞清秋拢了拢狐裘,淡然道,“我选择的人是秦绾。无名阁主,秦绾。”
    “你竟然选择秦绾?”冉秋心失声道。
    倒不是她如今依旧对秦绾的能力看低,而是……秦绾就算再能干,可她是个女子啊!难不成秦绾居然有干掉李镶和李暄自己登基做女皇的理想吗?
    “为什么不可以?”虞清秋挑眉,从容道,“任南生说过,李暄和秦绾,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摄政王府中,王妃一向是有自己的一套班底的,这世上,也确实只有一个李暄才有这样的胸襟气度了。”
    冉秋心沉默无语。
    所以,当初在折剑岭,秦绾放她一条生路,其实是为了保虞清秋,而不是什么圣山不杀同门的狗屁规则?
    “你可真是老夫教出来的好徒弟。”天机老人终于冷冰冰地开口道,“不过,为师似乎也告诉过你,无论做什么,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才好。”
    随着他的话,只听一片清脆的兵器出鞘的声响,一队侍卫的钢刀都齐齐指向了他。
    当然,这别苑中的人原本都是宇文孝安排的,虞清秋为了不打草惊蛇,连收买策反的事都没做过,唯一一个自己人小夜也被他以求援的名义事先打发走了,他一个文弱书生,就算只会两手三脚猫功夫的冉秋心都足够杀他了。
    虞清秋脸上毫无异色,只莞尔一笑:“我这身体,原本也是命不长久,就算好好养着也未必还剩几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根本就没想过活着离开北燕。”宇文孝咬牙切齿。
    “在下已经尝试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滋味,所作所为,足够留名青史,这辈子就算短暂,却精彩无比,并没有什么遗憾。”虞清秋道。
    宇文孝的脸色不住变换,几乎扭曲。
    你特么的留名青史精彩无比,都是踩着他得来的好么!
    堂堂北燕大国,两任皇帝,一众皇族,全被他一个病书生玩弄于股掌之间!
    虞、清、秋!
    宇文孝从未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生嚼其肉的恨意。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天机老人提醒道。
    宇文孝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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