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花嫁》田园花嫁第五百六十章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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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若甫一倒,依附在他身边的部下瞬间树倒猢狲散。
    往日门庭若市的田尚书府,此刻冷清得连鸟雀都不屑停留。
    太皇太后终究还是没有赶尽杀绝,只是取了田氏一族相关涉案人员的性命,并没有株连九族,尚书府的老少妇孺通通押往宁古塔流放,青壮丁则押往雁门关修筑城墙,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返回长安。
    田倩瑜已嫁与皇室,自然不用随他们一起前往边关吃苦,但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魏承云已逝,又没半个子息留下,她虽则是魏承云的正妻,但毕竟是罪臣之后,魏承云的丧命又与她父亲息息相关,她在王府这些日子天天受魏承云妾室的欺辱,后来不胜其扰,索性自请前往寒露寺带发修行,为王爷祈福,这才得以安宁下来。
    五皇子魏承熹毕竟年纪尚浅,受不住父母双双自绝的冲击,太皇太后虽然没有取他性命,但他自知身份已暴露,往后绝没有好日子过,一夕之间从尊贵的皇子沦落成民间人人皆可欺辱的庶民,他如何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很快就崩溃了心神,拿起田若甫手中的剑绝望地了断了性命。
    此次祸乱的关键人物死的死,伤的伤,事情很快就尘埃落定了。
    肃清田氏一脉的毒瘤后,太皇太后强撑着的一口气渐渐消散,没熬到新帝登基就撒手人寰了,她临走前留下一纸诏书,立四王爷魏承宁为新君,将自己扛了几十年的大魏江山交给了她最信任的孙子。
    太皇太后一走,远在白鹭书院的闵老爷子熬不过心里的悲伤,也匆匆随她而去了。他临走前叮嘱侍童,要把他葬在他们初见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希望下辈子他们不会再擦肩而过,这一次他一定要早早找到她,不给别人捷足先登的机会。
    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两个老人先后离去,花朵朵承受不住打击动了胎气,险些一尸两命,把秦桑等人吓得不轻。她们连忙奉花家长辈的命令,强行勒令她卧病在床,连太皇太后和闵老爷子出殡也没敢让她前往送行,只是由绿枝等人替她前去尽孝。
    宁王登基为帝后,改国号为齐,大赦天下。
    魏承宁初上任,皇位还不安稳,长安城还有许多恶势力在虎视眈眈,这一切都少不得要仰仗楚凌轩这个得力的左臂右膀。
    因此他顾不得回去陪伴花朵朵,只能没日没夜地在长安城内外奔波,只求尽快整顿肃清长安城底下的恶势力和不良风气,助魏承宁坐稳帝位,如此他就能功成身退,回去陪伴他的小娇妻了。
    而侍郎府这头,由于田氏一族的没落,府里的人没有了顾忌,对待田氏仨母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和小心翼翼。田氏没了管家权,又失了丈夫的欢心,娘家不仅没办法为她撑腰,如今还反而成了她的拖累。
    她每回带着女儿出门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如今已经没有人家敢邀请他们过门作客了,楚文婷的闺蜜们也纷纷与她断了关系,连楚凌云上花楼风流快活也没人愿意伺候他,如今他们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有这样一个罪臣之妻,楚姜涛感觉自己出门都没脸面见人,几次三番被同僚夹枪带棒地嘲讽,他一怒之下回家就拿田氏出气,久而久之竟打上瘾来,每天不打上几回都觉得浑身不痛快。
    田氏天天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不敢声张,老夫人见了她就烦,恨不得立刻将她休出门去,压根儿不会为她做主,她只能忍下这口气来。
    田氏有好几次被打得狠了,险些没能缓过气来。她怕自己没能熬到一双儿女成家就丧命在楚姜涛的铁拳之下。
    所谓恶从胆边生,她恨极之下不由心生恶计,托人在外面寻了些福寿膏回来,混在楚姜涛每日必喝的茶水里,让楚姜涛喝上瘾之后再也没力气殴打自己。
    田氏下的量极大,楚姜涛没喝几回就上瘾了,当他发现自己不对劲儿,寻太医诊治才发现自己已经染上了福寿膏的瘾,这瘾谁都知道,一旦染上神仙都救不了你,只能不停地吃下去,直到过量死亡。
    没想到田氏这恶妇竟敢如此毒害自己,姓田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楚姜涛气狠之下,当场将田氏揍个半死,这一次楚姜涛刚食了福寿康没控制好力道,竟把田氏揍得心肝爆裂,没能熬过三更就一命呜呼了。
    丧母之后,楚文婷和楚凌云得服孝三年,三年过后他们早就过了结亲的年纪。他们本就有个不光彩的外家,想要谈个好的姻缘已是难上加难,如今更不幸被拖延了年纪,往后能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可想而知。
    楚文婷不甘就这么认命,她在一次随朱氏赴宴时,暗暗物色了一个高门大户的公子,趁他不备用下三滥的手段与其成就了好事,并设计引来围观者,逼迫这位公子当场答应娶她为妻。
    这位公子也是个烈性的,宁死不屈。有其母必有其女,田氏是个什么样的祸害满长安城都家喻户晓,她教养出来的女儿能有什么好货色?与其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去祸害家门,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去呢!
    人家抵死不从,加上后来又有人站出来证实此事儿不过是楚文婷一手诱导出来的,那位可怜的公子才是受害者呢,无端被吃抹干净了去,恐怕恶心得这辈子都要不近女色了。
    一门心思被人当众揭穿,还被众人如此奚落,楚文婷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撞死过去。
    回到侍郎府后,得知此事儿的楚老夫人气得当场甩了楚文婷几巴掌,连夜将她送到了寒露寺落发修行。
    楚文婷到了寒露寺也不消停,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频频勾搭那些前来礼佛的香客们,企图迷惑到其中一个带她脱离苦海。
    她这样不知廉耻的举止彻底激怒了其中某个香客的妻子,那可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母老虎,她带着一应侍从打上门来,生生挠花了楚文婷的脸,让她下半辈子只能顶着个丑八怪的脸青灯古佛一辈子。
    楚姜涛染上福寿膏的瘾后,每天花哨极大,他那一点俸禄还不够他吃两顿福寿膏的。
    田氏没了后,他就打起了田氏嫁妆的主意,这原本是田氏留给她一双儿女的,奈何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她令得楚姜涛染上了此等恶瘾,楚姜涛就挥霍掉她那百万嫁妆,使得她一双儿女往后没了银钱度日,每日过得苦哈哈的。
    楚凌云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如今老夫人减了他的月银,手头没了钱,他只能去混一些肮脏混乱的窑子,久而久之竟染了一身的病,连他的丫鬟都不敢近他的身,生怕被染上了脏病。
    这样的楚凌云别说是说亲了,连性命都堪虞,如今不过是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罢了。
    楚姜涛当做自己没有这个儿子,老夫人也早就放弃了他,他每日就躺在那个阴暗潮湿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等待生命终结那天的到来。
    楚凌轩实在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收拾这一大家子呢,人家就自己作死去了。如今他们死的死,残的残,他也懒得费心思去关注他们了。
    国公府已经修整完毕,花朵朵的嫁妆一早就搬过去了,剩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慢慢地安顿好了,如今侍郎府里的沁竹居,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座带不走的竹林。
    楚老夫人知道楚凌轩搬走是早晚的事儿,她留不住他,只能叮嘱他有空多回来看望她这个老婆子,不要忘了他始终是楚氏的子孙。
    楚凌轩应了下来,这毕竟是他的老祖母,尽管她曾经令他失望,但她终究也给过他庇护,幼年时若是没有祖母的护佑,想毕他已经死在田氏的毒害之下了。
    而楚凌轩的外祖家,刘老太爷忍着一口气看着田氏一族败落,看着那些害死他女儿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终于放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临死前强撑着身子分了家,将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远远地分走了,他的继室苏氏也让她随几个儿子去过活,独留下大儿子刘广源守着门庭。
    他知道,只要有楚凌轩一日在,就会照应着刘家,刘家就不会败落,他可以安息了。
    料理完外祖父的后事,楚凌轩数了数日子,他已经在长安城滞留了三个月,如今总算是将长安城的大小事务给魏承宁理顺了,他将接下来的担子交给了秦蒋,自己连夜快马加鞭往花嫁村赶去。
    他已经足足有三个多月没见花朵朵了,他们婚后聚少离多,花朵朵怀上身孕后他更是没有陪过她几次,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折腾她,每每想到这儿他就内疚不已。
    夜里,花朵朵在睡梦中醒了过来,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披上外衣,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无端地思念起那个远在长安的人来。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忙些什么,他一定又消瘦了不少吧,新帝登基万事待兴,许多事都压在他肩上,恐怕忙得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花朵朵忍不住蹙起眉头,越想越担忧。她轻轻抚着隆起的肚皮,喃喃道:“宝宝,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孩子显然被花朵朵吵醒了,隔着肚皮踢了花朵朵手心一下,像是呼应也像是安慰,花朵朵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谁想爹爹啦?”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花朵朵惊喜地抬起头,却见那个思念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此刻正披着星戴着月,踏着朝露,历尽千帆来到她面前,微笑着说,“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花朵朵含着泪投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想,想得我心都疼了。孩子也想你,他刚还踢我来着。”
    话音刚落,孩子就隔着肚皮蹬了楚凌轩大腿一记。
    楚凌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朵朵,刚刚是孩子在踢我吗?”
    花朵朵点了点头,她拉过楚凌轩的大手放在肚皮上,“宝宝,这是爹爹哦,爹爹回来了,快跟爹爹打声招呼。”
    孩子兴许是感受到了花朵朵的喜悦,在肚子里手舞足蹈起来,楚凌轩只觉得左边手被踢了一下,右边手又被踹了一脚,惊得他手忙脚乱起来。
    他紧张地擦了把汗,“这孩子可真调皮,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苦!”花朵朵摇了摇头,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对了,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我怀的是双胎?”
    “什么!”楚凌轩惊得张大了嘴巴,“双……双胎……”
    花朵朵点了点头,“一开始并不晓得,是月份大了之后秦桑才诊出来的。”
    楚凌轩顿时紧张了,“那会不会有危险?双胎生产时一定很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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