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大人眼神不太行》正文卷第一百三十章:意味深长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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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回答不了还是没有脸回答?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冯大是有家室的人吧。是为了让冯大上你的节目,所以什么下三滥招数都可以使是吗?”
    “这位听众,请你听清楚,任何上我节目的嘉宾都是我堂堂正正请回来的,没有什么所谓的下三滥手段。”
    “既然这么清明怎么还敢跟已婚人士纠缠不清,不是为名为利是为了什么?想借着冯大在海内外的名气替你开路吧。”
    昇哥站了起来,隔着玻璃一直对时怛做暂停手势。
    她面色冷漠,语气刚毅:“事情没调查清楚前,请你说话做事三思而后行。”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下面请接下一位听众来电。”
    怀音跟小齐舒出一口短气,又接着对下面的来电提心吊胆,小齐面前的屏幕滚动的一半是冯正礼书粉对时怛跟节目的攻击,另外一半是支持跟中立。
    下一个电话接了进来,怀音先说话:“您好,我是怀音,请问您有什么故事要分享给我们呢?”
    时怛口干舌燥,暂时没有开腔,喝了两口水,耳机里下一秒便是线上听众冷不丁的发问:“你遭遇过霸凌吗?”
    她喝水的动作一顿,怀音也愣了愣,才把话接起:“冒昧问您一下,您是,遭受了什么吗?”
    可对方却没有再回应她的话,直接换了一个人:“时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水杯放下,时怛辨认了下耳机里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声音很平,像重症病患连接着指头的那幅完全没有波澜起伏的心电图。
    “您说。”
    “你觉得人之初,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是个女孩,问这么深沉的问题口吻依然平得没有半缕情绪,就像声音被录进了手机,再经由AI照句读出。
    眉心微跳,时怛有种奇异的第六感,没有立即回答对方的问题。
    她又问:“这些骂你们的人,你恨他们吗?”
    “你是万万吗?”她语气放缓稍许,如是问。
    可回应她的,是数秒沉默之后的忙音。
    但这一个举动,已经给了时怛确切的答案。
    事情越渐扩大,冯正礼没办法保持沉默,在微博发布了一则说明:
    “近日忙于巡回签售,对于网上关于我与时女士的争议时至今日才知悉。
    我与时女士因工作相识,她是作为我本次出版海外漫画的翻译,所谓的搂抱是因那晚庆功宴,时女士有些醉意,我将她送到车上,打算请助理送她回家。
    在等待助理到达停车场前,发生了视频中的一幕,当时时女士意识并不太清醒,恐将我误会成她男友。
    以上即是事情的始末,而我也在第一时间向爱人解释,也得到她的谅解,烦望各位不要因我再起争议,祝好!”
    本来这份说明看着是为当事人澄清的同时想平息此风波,但有心思深的书粉将说明背后的含义解读得完完本本、只字不差:
    “翻译过来就是女方主动的。什么意识不清?冯大,你不了解女人,但凡她知道避嫌也就不会要你送了,分明是打着醉酒的幌子送上门。”
    也有其他评论紧随其后:“这女人看着就是有心机,听她节目也知道不是省油的灯,没有像她这样怼听众还不受到任何影响的,十成十后台硬。”
    风波并未止息,男方书粉发起抵制《我不是旅人》节目的话题,话题中称主持人都是一丘之貉,给广大听众树立极其不良的反面形象,影响社会风气。
    三方粉丝就此陷入恶战。
    李利星早早关了微博评论,而时怛的则一直开着,不管多少人跑来攻击,她该直播直播,该顶班顶班。
    这一天夜里12点多,她照常下直播后回到小区,保安在亭子里对她招呼:“回来了?”
    人却径直往里走,保安觉得奇怪:“怎么看着像没有精神似的,上班太忙了?”
    二次与她对话,时怛才恍惚醒过神来,回过头道歉:“不好意思,想事情想入神了,你刚跟我说什么?”
    “没,就是觉着你脸色比前些日子差了,是不是太忙了?”
    她笑笑:“是忙了点。”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这一秒被风吹散,下一秒又复原,孤零零地与主人一道走向家中。
    楼道里黑黢黢一片,黑洞洞的似乎要将她一口吞没裹入腹中,外头橙黄的光线并不慷慨地施舍一点边缘的微光,她借着这一点光踏上第一级阶步,往日敏感的感应灯却并没有应声亮起。
    摸黑在包里找出手机,时怛边解锁屏幕一边手扶着扶梯凭着记忆往上走,奈何一脚踩空,腿骨磕到楼梯边沿,疼得险些叫出声。
    疼痛来得强烈而快速,她半天动弹不得,缓了半晌,等那阵痛意渐渐减轻些许,才揉揉腿骨,打开手电扶着扶梯借力站起,一瘸一拐地继续上楼。
    回到家里,她放下包坐在椅子上,卷起磕到的左腿裤管查看伤势。
    不过磕破了一层皮,并没多大碍。
    她洗了澡,出来正好一点,在客厅找到解宋帮自己备的药箱,翻找到云南白药,卷了裤管发现那一块撞到的地方已高高肿胀了起来。
    喷了几下云南白药,这头手机传来视频请求的声音。
    时怛接通,看到屏幕那端的男人制服还未脱,周遭灯光并不明亮,蒙蒙的一片,刚刚好够看清他的五官。
    “你还在外面吗?”她问。
    “刚回来,在阳台。”
    她许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昨天到今天为止,是他们第一次联系。
    背景里有其他男性的声音,她疑惑问:“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我们三人一间房,另外两个在猜拳谁先去洗澡。”许久未见,挂牵使他一直盯着屏幕里的人来看。
    “那你怎么不加入?”
    “大家洗完澡就抓紧时间休息了,你今晚直播,不会那么早睡,我趁着这间隙跟你聊一下。”
    “在那边累吗?是不是休息时间也不够?”
    “没这么苦,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她刚洗完澡,她的摄像头也自带美颜功能,所以他没能发现她脸色有什么不对,她也刻意地不想对方知道。
    “事情进展得顺利吗?”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方便问,她只询问笼统的。
    “比一般的案子要棘手。”他的神色也不太明朗,不愿她忧心,移走了话题:“我家里那些盆栽,你要是哪天有空,帮我浇一浇水吧。”
    “好。”
    端详着她,解宋还是发现了些许异样:“怎么了?看着有点累的样子。”
    “没有,可能这段时间工作比较重。”
    “如果应付得吃力,翻译的工作要不要先停一段时间?”他以征询的态度,而不是替她做决定。又接着说道:“钱要是不够用,我给你转过去。”
    她弯唇笑:“我暂时没再接稿了,钱也够用的。”
    “只是”看着眼前摸不到碰不着的人,她眉眼低了低。
    “只是什么?”他略有些担心。
    “只是很想你。”
    两人之间,忽然一阵沉默。
    他的眼神闪过一缕压制的黯淡:“对不起。”
    “我说我想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
    “我这个对象不称职,能陪你的时间很少。”
    “那怎么办呢?又不能退换。”
    “是不能的了,只能在其他方面多弥补。”
    背景里传来一道喊叫:“老宋,到你了。”
    她闻声催促:“那你快去吧。”
    “好,你早些休息。”
    翌日七点十分,一行从邬安来支援的人再次早早前往当地的刑侦大队,解宋跟景明与其他法医则前往第二个被害者的案发现场进行复勘。
    行车途中,其他几人简单吃着早餐,他拿着手机自顾操作,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
    第二个被害者的案发现场是个滩涂,距离市区近四十公里,周边是些售卖、加工河鲜的餐饮店,一行四人穿戴齐整,脚上的靴子套了长长的鞋套,一步一脚印地前往滩涂最深处。
    这一块滩涂质地较硬,人踩上去并不至于让脚陷在里面,附近一带的警戒线还没解除,所以也并无人来此。
    将近九点时,解宋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手上戴着手套,正跟同僚分散在附近复勘,取了手套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邬安的快递配送。
    他抓紧时间接了:“你好。”
    “哎你好,我这里是美团配送,我现在已经在502的门口了,但是敲门一直没有人应啊。”
    解宋觉得奇怪,往日这个点她是醒了的。
    “那劳烦你放在门口吧。”
    “在门口会不会有人拿啊?”
    “不要紧的。”
    “好,那我就放这了,我给你拍个照过去吧。”
    “好,谢谢。”他收了线,戴上手套重新投入工作中。
    时怛结束直播,中午吃了饭方坐上回家的公交车。
    车上乘客多,她倚窗而立,手上抓着扶手,看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昨天下午到今天她都没有再上微博,不想再去看那些诽谤议论,公交车停在斑马线前礼让几名学生过马路,她才赫然想起万万,忙忙掏出手机登微博查看私信。
    众多举着声讨小三的谩骂信件里头果然静立着她的那条匿名信,不用自报家门,她已看出是万万。
    “她们强迫我跟一个同性恋拥吻,说要看看女的跟女的有什么不一样。我反抗,她们生气,扒掉我的衣服拍裸照,在一层楼的女生宿舍传阅,她们笑我,笑我体毛重,笑我胎记丑陋,所有人都在笑我,给我起外号,对着我指指点点。”
    不长不短的一段文字,看得时怛眉眼之间愁云密布。
    她鬼使神差地有种感觉,这女孩字里行间多了一股——绝望!
    “你愿不愿意咱们见面谈一谈?由我带你去看那位神经科医生。”
    她发了回信过去,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私人号码送去:“如果你愿意,可以打这个号码。”
    将手机放回包里,她抬眸重新看着窗外,思绪涌动。
    她自认不是个太热心的人,除非属实看不过眼的,而对于万万,可能是看见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妄想着拉她一把!
    她回到小区,在四五楼的楼梯连接处看见蹲在自己家门口翻箱子的小孩,一个不认识,一个是金丛梅的那个死孩子。
    两个人听到动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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