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姐的脱单计划》第二十五章故事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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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淡蓝色外壳的锥型吊灯下,青露儿在用毛巾认真的擦拭着明净的原木厨台,她正在为着下一节的料理课程做准备,厨台旁的裂纹玻璃瓶里新鲜的折花飘散着沁人心脾香味,一旁的铭铭亦在认真的搅拌着碗里的食材。
    自从结束了“W”城络的行程回到“S612”城络之后,青露儿便应铭铭的邀约成了他料理课程的新晋小助理,名义上是助理,实际上铭铭却是真诚的把青露儿当成徒弟来教的。
    青露儿在料理课上也是认真努力,尽心尽责,以她现在的学习程度,小半年下来去考一个料理师资格证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擦完桌台,青露儿又忙到旁边的货架上取了一些食材。拿完食材之后,她尝试着捏塑一下今天的“小肉熊”面点,可几次尝试下来,终不得要领,看着手中的作品,她不免觉得瑕疵颇多。
    铭铭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看着神情略有颓丧的青露儿笑着说道:“不好捏吧!”
    “是的,不管怎么捏都捏不成。”
    “这个面点,放料的时候和收料的时候比较难。来!我教你!”铭铭说着拿起一些面点材料手把手的教了起来:“手上粘一些面粉,馅料不是一步放在小熊肚子里的,不然容易塌,你看用这个特制的勺子放馅料……。”
    两情相悦时,爱情总是生长的快。
    随着暖洋季的到来,气温开始不断的升高,青露儿和铭铭的感情也渐渐升温。料理课上,他们配合的默契,日常生活中他们说笑无间,性格习惯上他们也毫无隔阂。
    结束了一天的料理课程。铭铭依旧怀着开心舒朗的心情和青露儿聊着天,他们二人开心的踱着步子,一直走到了青露儿居住的小区楼下。
    青露儿回到家,准备在客厅里坐一会儿,休息一下,简讯电话响起。是小语吾儿打来的:
    “青露儿,你现在在‘S612’城络吗?”
    “嗯!是的!”
    “后天你有时间吗?”
    “应该有的,你有什么事吗?”
    “零伞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后天他下葬,你同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嗯!好的!”
    零伞下葬的那一天,青露儿和小语吾儿在墓地旁的停车位上停好车后,便沿着通往墓地的步行道那边走去,步行道上生长有一大片植物林,高大而茂密的植物伸展着清脆欲滴的叶子,早晨的雾气弥漫在密叶繁枝间还未完全散去,雾气慢慢的集聚成的水滴,步行道上的行人偶或还能听见水滴从高空滴落时的哒哒声。
    青露儿陪伴着小语吾儿驱步走过步行道,不久一会儿,她们来到墓地旁的一片空地上等候着,负责葬礼的人员对她们说零伞火化的骨灰还要等一会才能运到,在墓地旁的空地上已经有一些人在等待了,看着一小群,一小群站着聊天的人,青露儿也不能确定这些人是等着看零伞下葬的,还是来悼念其他亲属的。
    青露儿听得人群中好像有一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青露儿左右瞻顾,见到浪浪正朝着这边挥手走过来,后边还跟着她的堂妹懂谢.柔佳。
    “浪浪,你们怎么在这里?”待浪浪走近时,青露儿有些诧异的说道。
    “我们家乡的一个远房叔长帮零伞做了忏悔,零伞的下葬仪式,他也委托给了我堂叔,正好我们在‘W’城络,堂叔让我们帮着一起参与一下葬礼仪式。”
    “原来是这样的!”
    “嗯!你和小语吾儿也来了。”
    “是的……”
    浪浪正欲接话时,载着零伞灵柩的车子绕过了前方的路口停了下来。旁边的众人看到车子上写着零伞的名字后,他们的目光也都朝着运送灵柩的车子望了去。
    不一会儿车门打开了,浪浪看到了打扮的中规中矩的叔长穿着丧礼常用的服饰,神情严肃的抱着一盒骨灰走下了车子。
    浪浪和懂谢.柔佳还有几个和她们穿着一样的人走到堂叔的近旁,他们和堂叔一起朝着安放零伞灵柩的墓地走去,众人也一起跟着他们走到了墓地的近旁。
    浪浪、懂谢.柔佳还有和她们着装相同的人在墓地旁整齐的站成了一排,还有一些着同样服装的人维护着大家的秩序。也有几个监察营的人因怕人群因仇恨生乱,也在帮着维护秩序。
    众人站定之后。浪浪的远房叔长向众人大声说了一句:“默哀!”
    叔长刚讲完话,浪浪和同她一起站成一排的人开始唱起歌来:
    “谁将灵魂卷起,肉体便不再有生机。
    谁将一生眷记,可有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的爱,他们的恨又在哪里?
    爱情啊!你从何时开始升起!
    爱情啊!我若从不曾失去你!
    那么一场情爱啊!
    为何当我提起你时,只能是回忆!
    啊!啊!啊!啊!诅咒啊!
    死亡不敢向你咆哮与鸣笛!
    死亡甘愿为你驱使的奴隶!
    死亡制造着恐惧,只为取悦于你!
    黑夜笼罩着大地!
    生命伴着夜幕逝去!
    谁将灵魂卷起,肉体便不再有生机。
    谁将一生眷记,可有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的爱,他们的恨又在哪里?
    他们死亡,他们的爱,他们的恨,都消灭了。
    都消灭了,都消灭了,都消灭了……
    ——
    ——
    ——
    呜!呜!呜!呜!呜!呜!呜!
    都消灭了吗……?
    灵魂,灵魂,你离了躯壳后远去,
    有没有造访过佳美之地?”
    歌声完毕之后!叔长大声向着人群说道:“默哀完毕!下葬!”
    叔长双手拖着零伞的骨灰盒,将它封存在坟墓之后,又回到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有人递上几张信纸。,叔长郑重的接在手中,他语气沉重的对着众人讲到:
    “零伞被执行死刑之前,写了一些东西,他嘱托我在他死亡的时候将这些话语念给众人听,现在我遵照遗嘱将它读出来:
    五天后,我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律师和我说过,我后来表现良好,可以申诉缓期执行死亡令。
    我没有申诉。
    我是一个罪恶极重的人,以前我觉得作恶是快乐,现在罪恶却将我的心灵压伤。当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无力改变时,心灵真的万分沉重。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再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的愧疚之后,无法解决自己的愧疚。
    所以我走了也好,于我是一种解脱。与你们,我也是罪有应得。
    我为我的下葬选了首诗歌,我这样的人,配不上荣美之词。
    我不希求得到我曾伤害过的人的谅解,假如别人能在我身上发泄恨意,使他们的痛苦能稍稍减少的话,我也情愿如此。
    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分为三份。
    一份扔进肮脏的猪圈。
    一份扔进无人的旷野。
    一份埋入坟墓,墓碑上写着我的名字,你们若恨我,可以拿鞭子来抽打墓碑,可以在墓碑上刻画,可以尽情的来侮辱我,因为这些是我该受的,你们即或是亲手杀了我,也不及我所做邪恶的千分之一。
    写到这里仍觉得罪恶沉重,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弥补不了我所带给人的伤害。
    有人说因为忏悔的代价过于沉重,所以就不要去忏悔。
    然而我还是愿意来面对我的过犯。
    我这一生邪狂过多,得到的爱太少,给的爱也太少。
    我记得人生中曾得到过的一些温暖。
    小时候三弟被一对爱他的父长,姆长领养之后,我实际上很嫉妒他,嫉妒一个私生子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爱。后来我冒充三弟和一个女孩谈起了恋爱,自此之后,我一度认为我在三弟那里失去的尊严又找了回来,他没有勇气表白的感情,我却敢表白。
    其实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也同样没有勇气。我其实还不如三弟,他还相信有爱情,我连相信爱情的能力都没有。
    我自认为没有能力处理好爱情,就选择了逃避。最后只能给她带来很深的伤害。
    三弟知道保护所爱的人,而我却只会伤害她。
    我走了,我的爱,我的恨,都消灭了。
    可被我所伤害的人,他们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
    多希望我不曾带来过这些伤害。
    我见过一些被害者家属,也给一些被害者家属写过一些信。
    被我伤害过的人,也需要一个发泄愤怒的渠道。
    心理医生告诉我,受害者进行心理痊愈的治疗,愤怒的发泄是痊愈治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收取愤怒,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的弥补了吧!
    就写到这里吧,唉!我的回顾我的一生,好似一声叹息。
    众人当以我为耻,为教训。”
    叔长以沉重中略带悠长的语调念完零散的遗信之后,他接着面向大家,以报告式的口吻说道:
    “零伞的骨灰有一部分已经撒到了猪圈,有一部分已经撒到了旷野,今天我带来的这一部分已经下葬。
    葬礼本来是有献花仪式的,但是由于这场葬礼的特殊性,就取消了献花的环节。按例我本当有生死真理的宣讲,但是这个环节应零伞的要求和心理咨询师的建议也取消了,我想把生死善恶留给大家自己思考,也未尝不妥。
    现在这个葬礼的仪式将随着哀歌而落幕,墓碑旁边的深蓝色箱子里有鞭子,若是有人想抽打墓碑可以来抽打。”叔长说完话走远了墓碑一些,有人将装鞭子的深蓝色箱子稍稍抬进墓碑一些,方便人们取用。
    哀歌渐起,只是未见人举鞭: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我见你蹲立在门沿上,
    风从你的侧旁吹来,
    将尘土塞在石缝里
    苔藓生长在门口的石阶缝上。”
    (歌声渐起时,懂谢.柔佳率先拿起鞭子抽打起墓碑来,叔长不觉一阵错愕,浪浪虽觉纳闷,却仍旧跟着节奏唱着歌。)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你在沉默的思考着什么,
    我将要不逢我眼中的你,
    你将要不见你眼中的我。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蚂蚁排队踏过苔藓丛,
    你的眼睛注视它们,胜过关注我。
    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邻人过客。
    我从你的门旁路过。
    蚂蚁排队探过苔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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