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萌夫上位史》一百八十三章，善恶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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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依旧一副难过没办法原谅自己的样子，百里寻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有些话虽然很残酷，你听了也莫要生气。其实刚刚你所说的见过我，那才是我真正的初生。可还记得柳柳跳诛仙台一事，那一次我被夜斯也扔了进去。阴差阳错去了你的前世，投入你腹中。借着你的肚子来到人世，有了肉身也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我却是只有一魂一魄，好在我本身主修为颇高，我俩这才免于成为废物的结局。从原则上来说，你我是没有干系的。”
    世界上什么样的话，最难以接受，便是亲生骨肉亲口诉说着挖心的话。苏晚擦了擦无声流下来的泪眼，“怪不得，你对我没有感情。早就听闻柳柳丢失了一魂魄，想来我的孩子便是她丢的那一缕吧。”苏晚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来的这些话。
    “苏晚～”苏凡凡担忧道。
    苏晚惨然一笑，“原本就是事实，听闻世间秩序的扰乱一人所承担下那巨大的责任。他名百里寻，比之前神君还要猖狂决绝之辈，以一人之力团灭那个世界的神族。神族陨落众生生灵涂炭，经过新的轮回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新生。灵气稀少，微薄，只有小小的人类生存下来。毁了轮回镜，斩断一切可以重生为人的机会。所有的都是新生，创造出新的世界。代价便是除了人类其他各族均灭，只剩下冥界还在岌岌可危。至于云鹤之界……不知下一步的动作是不是也要毁灭了，只留下人间。”说着说着她的心在疼，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竟然是毁天灭地的存在，想想她便觉得心惊胆寒。
    “你不必惧怕，所有的轮回更替都是要有人去做的。至于对错，人间不好吗？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在当下，所有的一切均是各凭本事。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妖族神族冥界又如何，在时间的大隧道里他们的没落不过是个过程。我的做法不过是加快了那个步伐，哪怕没有我他们也会渐渐的因为灵气的消失而退化成普通人。但是他们有血脉，之后的后代一旦血脉觉醒在没有灵气的时空。只会爆体而亡，又何苦走那一步。那一步受苦的只有下一代，不能因为前人而牺牲掉小孩子。何其残忍，还不如由我来做。”说的好像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善事一样。
    苏晚咯咯笑了起来，“你认为？哈哈，凭什么因为你的认为便替他人做了决定，残忍，你手刃了多少人。你就不残忍吗？我没有伟大的目标，也没有伟大的思想。活在当下不好吗，为什么插手天的旨意，你以为你是好人吗？错，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是别人的一缕魂魄。你不甘心你不是一个完整的存在，所以你恨，你恨那些力量强大的神族妖族，可以轻易玩弄人类。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造下这深海的杀虐你以为你会逃得过天吗？呵呵，呵呵，怎么可能。神族之外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你大错特错！”苏晚上前几步，内心无比坚定。伸出手掐着百里寻的脖子，“我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反骨，你毁了一切。你可知道所有的罪责……”抽泣几声，“你知不知道所有的罪责到最后都会由你一人承受，你怎么承受的住。你怎么能啊！”
    百里寻愣住了，不过随即释然。轻轻握着那没有用力的手腕，“我知道，正因为我全都知道，所以我才选择去做。要不然到最后受惩罚的便不是我，”苏晚眼睛突然瞪大了，放开手一下冲进他的怀里。
    捶打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那一年我就应该让你陪着我一起死了算了，又何苦要承受生生世世的罪责。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百里寻笑了，“谢谢，我生来情缘浅，是苏凡凡给了我亲情。”眼里泛着光，想起了那个一心一眼想着自己的姑娘。“苏晚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份温暖，我死不了的。听话阿娘～”
    苏晚泪眼汪汪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敞开怀大哭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后背，轻笑道，“这就是我不愿跟你说的原因，泪窝子真浅。”百里寻透过山洞看到了停留在外面的苏牧，“他来了，”手一挥，苏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飘进了结界。
    他没有惊慌，很平静的接受了。身体一直飘落到洞口停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走了进去。苏晚已经收拾好情绪，“晚晚～”
    苏晚低了低头，“哥。”
    苏牧看了一眼百里寻，眼睛里震了一下，随即又收回眼神。拉着苏晚的手，“晚晚回去了。”
    苏晚抽回手，“等会儿便回去。”眼睛不敢与苏晚对视。
    苏牧叹口气，“晚晚你是要在这里说，还是回去跟我说。刚刚是我是失态，你别往心里去。”之后抿了抿唇，带着一丝难为情。“你看着有些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又有一丝别样的情绪环绕在心头，怪怪的。
    百里寻并没有跟他说，“相似的人那么多，不足为奇。”
    “你不一样，我见过你。”苏牧很肯定的说道。
    “见过又如何，从未有过交集。苏牧神官为何不肯放过自己，你打算的事情夜渊跟夜斯算计的清清楚楚，你又何必费心不讨好。”苏牧皱了下眉头，显然这些话他是不愿意听的。
    “晚晚我们回去吧。”苏牧不想在与他交扯，苏晚看了下百里寻，百里寻对着她笑了笑，目送着曾经凡间的父母离开山洞。
    待人离开后，在一边做空气的苏凡凡咳嗽一声。“刚刚苏晚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毁灭云鹤之界？”
    百里寻回头看着他，“这世上没有绝对的谁利用谁，也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你身体里的那个家伙也不过是短暂的沉寂，待时机成熟他的反击比任何来的都要强烈。你觉得我是坏人，但是你却没有看到实质，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一切不过是看有没有迫害到个人的利益，爹你觉得我坏吗？”
    苏凡凡摇摇头，“你是我儿子，哪怕就像你说的你不过是借着苏晚的肚子出生在人间。但是你就是我儿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哪怕我会杀了夜斯，你也支持我吗？”百里寻凌厉的眼眸看着他。
    苏凡凡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是被夜渊给利用的，她……”就连他都解释不下去了。
    “瞧，你也说不下去了。爹，夜斯的野心盛之夜渊。我只说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话落，苏凡凡眼前一晃人已经到了外面。无奈的看着山洞摇摇头，略有些颓废的走了。
    烟云迷雾，到底什么是善恶，这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青玉神殿久未露面的花霓裳，终于舍得露面了。“小白，”花霓裳一脸兴奋的跑过来。
    “终于舍得回来了，霓裳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柳柳不在，书房里只有白凤锦一人。
    花霓裳打量四周，“柳柳呢，你俩可是连体的，你舍得离开她半步？”
    “她在殿内睡觉，我要处理事务总不能打扰了她休息。好几天都见不到你，要不是你的本命玉佩还亮着，我都要以为你被，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花霓裳笑着打了他一下，“开玩笑，小爷是谁，嘿嘿有你在谁敢不长眼睛招惹我。”拿起桌子上的桃子吃了起来，瘫坐在椅子上“啊～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白凤锦拿起一颗葡萄扔过去，花霓裳嘿嘿笑着张开嘴接住了。“这是跑哪个姑娘家陷进了温柔乡，都舍不得回来了。”
    “笑话，小爷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有哪个姑娘能拴住我，嘿嘿”突然伸出手挑起白凤锦的下巴，“小爷我喜欢的只有你，其他人小爷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白凤锦笑着推开他的手，“总是这么不正经，柳柳在又要说你了。”
    花霓裳神色僵了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小白，你刚柳柳认识多久，就这般想着念着她。万一她是要害你怎么办？”
    “霓裳你只是忘了，柳柳是我的妻子。我不在乎她，我在乎谁，当然我心里也是在乎你的。今天这是又在哪里吃气了，还是柳柳又招惹你了？”每次花霓裳这般肯定又是柳柳惹了他，虽然有些头疼，但是在乎的人都在身边，那什么都不是事。“霓裳过段时间，我们回凡间，你也一起吧。”
    花霓裳沉默片刻，发着呆，就连手里的桃子也不香了。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花霓裳才开口，“我不想去人间，云鹤之界我想留下来。”
    白凤锦愣了下，“霓裳？”
    “小白之前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你是神族，凡间几乎没有灵气，你要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