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美利坚的森林游侠》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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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剑仞血亦浓，百般无奈几多愁！道不尽，空悲切，人已远去伤心灭，何来杯酒望长空，饮下不尽满心头……
    周博静静的听着白素云的讲述，心中泛起一丝悲哀。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位老者已经不是什么天下十大高
    手，而是一位孤独的老人。就像当年狱中的厉云，虽然他们都曾辉煌过，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除
    了孤寂，便是无止尽的等待，也不知道能等到什么？
    白素云看着那块陈旧的墓碑，略带伤感的道：“小兄弟，想必你也能猜到，我重返江湖，第一个去的地方
    是何处吧！”
    周博点了点头，道：“恨莫大于爱，即使我没有经历过，但我等感到得到……你应该是先去了峨嵋吧！”
    “不错！”白素云微微一笑，坦然道：“那里是敏儿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我想去看看。不过，我却没有
    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即使她们才是罪魁祸。我知道，这是敏儿最后的心愿，虽然她没有说，但是我却知
    道……
    为了报仇，我踏遍天下，历经两年的时间，先后诛杀黑白两道高手六十多人，还有其他参与之人。就连当
    日藏于暗处的朝廷中人我也没有放过……那是一场**裸的杀戮，即使他们聚集起来也无法与我抗衡，毕竟到
    了一定的实力，人再多也无法弥补中间的差距……他们，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数字罢了！”说罢，白素云袖袍轻
    抚，给人以高山仰止的气势。
    “他们在我眼中只是个数字罢了！”
    如此话语让周博心头猛怔，不是恐惧，也没有兴奋，而是对差距的认识和震惊。在他想来，像吴家四兄弟
    那样的先天高手，都已经让他无可奈何，何况是与整个江湖为敌，就算自己能自保，可今后都是寸步难行，更
    别说报仇和寻找亲人呢。
    周博不尽想起父亲的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多余的。不过，身为猎人，更应该懂得
    用智慧让自己活着。”
    ……
    白素云接着道：“经此一战，各大势力和门派均是元气大伤……大仇得报，心中怨气已了，后来我便一直
    隐居于此……”
    “十大高手之一？”周博心中所想，好奇道：“你如此报复，难道江湖中没有人阻止你吗？”
    白素云望了周博，淡淡的道：“你是指其余九大高手吧？”
    “嗯。”周博点了点头。
    “呵呵~~~天下十大高手之间各有联系，且关系复杂。这其中牵扯过大……小兄弟，你还是不要知道的
    好。”白素云善意的道。
    “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我明白。”周博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除非他认为自己有必要知
    道！
    ……
    沉默的气氛舒缓着内心的淡淡哀愁。
    半晌，白素云起身拍了拍灰尘，对着周博问道：“小兄弟，你会下棋吗？”
    “会。”周博说着也起身而立。
    “呵呵！谁教你的。”
    “我爷爷！”
    想起万爷爷，周博心中深深感怀：“不知道万爷爷现在身体还好吗？”
    白素云见周博神情，轻笑一声，道：“好久都没人陪我下棋了，不如，小兄弟陪我这老头走一局如何？”
    “呃……”
    周博本来计划，完成厉云所托以后，便再闯蔡俯，寻找亲人的下落……虽然有事在身，但他又不想拒绝老
    人的邀请。
    周博一脸的心事，沉吟片刻，道：“好！我也有很久没走棋了。”
    “你……”白素云见周博一脸惆怅，想要劝说两句，但看着周博那满头的白，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好。少年白，他人怎能明白当事人心中的感受。
    周博也知白素云所想，但却并不在意。也许，他的心从来不曾年轻过吧！
    最后，白素云只得摇头一叹，道：“小兄弟，你是聪明之人，相信我给你说这么多你也应该明白……来
    吧！”
    ……
    茅屋右上方，独立一块白玉所雕成的棋盘，半人多高。上面摆放着黑白交错的圆棋子儿。
    白素云走上前，却不提下棋之事，反而问道：“小兄弟，不知道你对奇门之术如何看法？”
    周博走上前，与白素云相对而站。沉思良久，才道：“曾经有人教我阵法之时说过，天地万物生灭有道，
    星辰运转变幻无穷。而奇门之术则包含了天地变化之道，玄之又玄。”
    “哦？！小兄弟也懂得奇门之术。”白素云好奇道。
    “我不会，只学过一些简单的阵法战场杀阵。”周博并非谦虚，而是当初厉云教他阵法之时对他说过，战
    场杀阵虽然用于两军对垒之时效果不错，但是与通天地变化的奇门之术一比便不值一提。
    白素云微微一笑，指着棋盘道：“此棋局乃是上古时期，一代奇门宗师鬼谷子所布，其中包含了斗转星移
    无数变化。老夫得此棋局参悟已有数十年了，却不始终无法解开此局。你看此处……”说着指着棋盘上角，
    道：“此处白子已被拆开，犹如苍天破开，一片混乱，而天若塌陷，则此局必为死势。若想要‘补天’必须以
    下角之白子……不过，我试了许多次，始终还是来不及补救……唉~~~”
    周博仔细的看着棋盘的每一处……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道：“此局……叫什么？”
    “奇门斗转，天地动乱……此局名为‘天残奇局’！”说完白素云拈起一粒黑子，落入棋盘中央。
    顿时，整个棋局如狂风侵袭般凌厉，直围白子而去。
    周博紧盯着棋盘，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便是真实。就仿佛整个人，身入到棋局之中，掌控着
    大局的变换与展。
    狂风来袭，周博手执白指，掷入面前，挡住敌人的攻势。暗惊道：“好神奇的棋局！不可大意！”
    ……
    周博二人站立原地动也不动，棋盘之上你来我往黑白混淆，却错中有序。
    棋局之中变化无穷，周博有如身临其境，感受着局势的变化。每走几步，周围场景便有所变化……
    或战场驰骋杀戮……
    或野地狂奔……
    就连大海、天空等场景也出现在周围。
    “是幻觉，不可能是真的！”周博虽然理智的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但心神仍被牵扯其中。看着白子一点点
    被黑暗蚕噬，叫他如何着手。
    ……
    此时，周博右手执着白子站立不动，心中犹豫不决……拆！则苍天塌陷，补则天地混乱。
    隐隐中，他感到天地在动摇，暗忖道：“天真要塌陷了吗？我又该如何救？该如何救这必死之局……”
    天威莫测谁人能挡！周博体内血气翻涌，若此下去，必是重伤。
    就在这时，周博识海之中传来一阵波动与天威抗衡，瞬间压制住自己翻涌的血气。
    ……
    “啪！”周博轻轻捏碎手中的白子，心神瞬间脱离棋局，回到自己身体之中。
    “呵呵！小兄弟不错，居然能安然退出棋局，比我这老头强多了。想我第一次接触‘天残奇局’可是重伤
    而退呢。”白素云也放下棋子，微笑的望着。
    “呼~~~”长长吐了口气，周博叹道：“好诡异的棋局！”
    白素云脸色一整，认真道：“不知道小兄弟对奇门之术有无兴趣？”
    “什么！？”周博一愣。
    “不知道小兄弟对奇门之术有无兴趣？”
    周博听到白素云询问，先是一愣，随即心情激荡无比。他自然能听出白素云的话外之音，“若有兴趣我便教你”。
    不过，周博此行尚有重要之事需要处理，而且他不想受到别人约束，于是心中犹豫不定。
    若是江湖中人有如此良机，被白武帝相邀留下，恐怕就是抛弃一切也在所不惜。若非白素云对周博甚有好感，也不会把他带到此处。可周博居然犹豫不决，要是被江湖中人得知此事，恐怕一人一点唾沫都会把他淹没了。看来人心不定，天意也难尽知。
    白素云看出周博心中所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的道：“小兄弟，世上有许多时候都要做出选择，但我相信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的，所以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许久，有时候也感到孤独和无奈！所以，希望你能留在这里几天，陪陪我这老头。”
    ……
    “好！”
    虽然周博回答的很干脆，但他心中却是经过一翻挣扎。
    他虽然心急着亲人的消息，但想要报仇，想要寻找亲人，那必须要有实力。因为，前方还有数不清的敌人需要面对，更有高手阻拦，想要抗衡谈何容易。
    周博考虑觉得，留在此地，与白素云这样的高手交流，那自己在武学之上会有更大的进步，也可以趁此机会整理自己一身武学。更何况外面想要杀他之人无数，身心疲惫需要修养，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听到周博肯定的回答，白素云十分高兴，笑道：“好！那好，我们进屋再谈。我可对你的事感兴趣得很呢！呵呵——”说着便走在前面引路。
    周博苦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
    桃源村内四寂无人……经过那夜的屠杀，这里早已是一片荒凉之地。
    风吹草低……这时，一名面裹青沙之人缓缓从村口走来……那人在附近观察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现，接着又往回走去，甚是神秘。
    村口外，一个黑影从树下落下，停在神秘人面前，恭敬的道：“楼主，具属下等人追查，周博离开景阳镇后一路狂奔，冲入一片巨大的林子里。我们的人也曾悄悄潜入到林中，可除了现一大片残枝碎叶外，并无其他现。不过……”
    见属下犹豫不决，神秘人冷冷道：“你知道‘楼上楼’的规矩，不得有半点隐瞒。有话就说，不过什么？”
    此人阴沉的声音分不出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原来是楼上楼的主人。
    想起楼上楼的手段，那名属下冷汗直从额头冒出，连忙回复道：“禀楼主，属下等人与‘三楼’之人入林多次，始终不能进入丛林深处，只能转回原地。属下觉得，那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