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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权借南宫云的5000万是按月息2分,年息1200万算的,头二年的利息给了,后来实在没钱,一直拖到现在,有十多年的利息没有付,只利息就有一个多亿了。三年前南宫云就在法院起诉,要求还钱。结果一审中院判了驳回南宫云的起诉,把南宫云气出一场病来。
何文权其实并非想赖账,只是公司一直没有融到资金,反而债务却越来越多。他内心非常清楚,要想解决负债问题,靠经营赚钱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只有把项目融资或贷款做大,大到几十个亿,才能够从开发建设中洗出钱来,彻底解决负债问题。
这官司能拖三年,也全靠刘律师的努力。
何文权记得,三年前他在收到法院的传票后,立即把刘律师叫到了办公室。把情况给刘律师说了一下,把资料给了刘律师。
第二天,刘律师一早就来到了何文权位于在省城金融大厦28楼的办公室。
何文权清楚地记得刘律师见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何总,好消息!你的这个官司我接了。我现在基本上有80%的把握可以帮你打赢这场官司,这次法院应该不会判你还钱。”
“不还钱?”何文权听得一愣。
“不是不还钱,只是这次官司不会判你还钱。”刘律师解释道:“但对方一定还会起诉,下次起诉我就不好说了。”
“真的?那你就立大功了。我不是不还钱,我要的就是时间,你最好把官司拖得久一点,拖得越久越好。”何文权的心情一下放松了许多,便问道:“你说说这个官司你准备怎么打?怎么这次就不用还钱了呢?”何文权从冰箱里给刘律师拿了一瓶依云矿泉水递给他。
“我看了一下资料,你只是与何文权签订了借款合同,也约定了借款利息。你也按合同要求,按期履行支付了二次利息,共计2400万元,是吧?”刘律师问道。
“是的,给了2400万,第三年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和南宫云协商,把利息转成了借款。后来的几年也按这个方法协商的。”何文权有点难为情的解释道:“再后来他就不同意了,这不,法院的传票就来了。”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南宫云其实并没有借钱给你。”刘律师神秘的说:“你支付他的2400万还可以在法院申请向他追回。”
“什么?”何文权觉得刘律师是不是喝醉了,他怀疑的看作刘律师,强调的说:“他的确借了钱给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付他利息嘛。”
“他借钱给你有转款凭证吗?这么大一笔钱,他该不会说是以现金的方式给你的吧?”刘律师得意的问道。
“当时他把钱转到一家他朋友的公司,再从朋友公司转到我们公司的账户上。”何文权解释道:“钱的确是到了帐的,借款合同上也是这样写的。”
“看来你没有认真地看过合同。”刘律师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猛喝了一口说:“这个合同有很大的瑕疵,基本上可以确定你没有借过南宫云的钱。并且南宫云也没有转过钱给你。所以,这次南宫云用你给他写的借条在法院的起诉,应该视为无效。”
“是吗?”何文权没有明白,但立马来了兴趣:“你给我好好说说。”
“我简单给你阐述一下,你们这个合同和转款凭证只能证明你向这家公司借了钱。虽然也说明了这个钱是南宫云转给这家公司的,这家公司把这个钱借给了你。但是,他们提供的所有证明材料也都说明了是这家公司借了钱给你,而南宫云并没有直接借钱给你。”刘律师看了何文权一眼,想看看他听明白没有,见何文权貌似明白地在点头,就接着说:“所以,南宫云现在用你给他写的借条和股份抵押合同来向法院提起要求你还钱的诉讼,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他们应该以转款公司的名义起诉你才是正确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何文权觉得还是没怎么明白,于是说道:“但合同上写得很清楚,钱是南宫云转给那家公司,然后再转给我的。我也写了借条给南宫云的,为什么他的起诉就无效呢?”
“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刘律师用右手向后理了一下头发,再用食子戳了一下眼镜架的中间,向上按了按说道:“这样给你说吧。这个钱是他的,只是这家公司是用他的钱借给你的,要还钱,也只能还给这家公司。所以,只有这家公司才有权利向你讨要这笔钱,现在明白了吗?”刘律师向后靠在了沙发上,观察着何文权的表情,他觉得何文权现在脸上应该出现一阵惊喜。
何文权现在完全明白了刘律师的意思,便说:“南宫云现在有借条,但没有转款凭证,所有我可以说:我给他写了借条,但他并没有转钱给我。所以借款不成立。那家公司有借款合同和转款凭证,所以证明我只是借了那家公司的钱。南宫云应该起诉那家公司,而不是我。”何文权说完后,如释重负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场官司在刘律师的努力下,拖了一年多,最后法院以驳回南宫云的起诉而告终。
何文权点了支烟,在花园里转着圈的走着。他在思考着节后要面临那么多的问题,而只要有其中一个问题处理不好,就都有可能让公司倒闭或让他出局。那样的话,他将失去这个为他带来了财富的公司和自己的梦想。
何文权从一开始就计划在一轮又一轮的融资建设中聚集自己的财富。他来自农村,深深地知道中国人对土地的眷恋,他的整个计划就是坚守土地。在有着庞大人口的中国,土地的不断升值就是最理想的躺着赚钱方式。土地就是他的根,所以不管怎样升值他也绝不会出让。林军几次劝他把地卖了还债,他都坚决不同意。他给林军的回答就是:“不能干杀鸡取卵的事”。所以,他一直牢牢的抱着他的这只借来的“鸡”,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到处去讲“鸡生金蛋”的财富故事,以点燃别人发财的梦想来投资自己。
何文权在商海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弄明白了一回事,就是什么叫“借鸡生蛋”。他知道,借来的“鸡”,“杀”不得,但能不能生出金蛋来,就全看自己怎么包装了。“鸡”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还的,但生的“蛋”是可以分享给那些借给他“鸡”的人的。每批蛋他都计划偷偷的拿一部分回家,积累这些偷来的“蛋”才是他真正的最终目的。正是因为这些“蛋”,他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切都在子女名下的千万资产。
何文权虽然赢了南宫云的这场官司,算是暂时保住了“鸡”。可是“鸡”却抵押在南宫云哪里没有解押,现在还无法用来生“蛋”。
何文权想到这些,在花园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他知道,现在南宫云赢了官司,如果不给他足够的“蛋”,他就会把“鸡”过户到他的名下了。这样的话,他就彻底地失去桂花沟旅游开发公司这只“鸡”了。
何文权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大年初一凌晨3点多了,他认为还是应该给刘律师打个电话,不然他无法入睡。
“刘律师,新年好!”在电话铃声响过三遍后才接通,何文权知道刘律师应该是在梦中被他的电话吵醒的,便以拜年的方式说:“给你拜个早年啦!哈!哈!哈!”
“新年好!何董!也给你拜个早年!”刘律师睡眼惺忪的说着,看了下手机里上的时间,愣了一下“何董,这么晚你都还没睡啊?”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何文权客气的说:“有件急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那你别挂,我先去下卫生间,有点憋不住了”。刘律师说着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好的!”何文权回道。他心里在想:一会刘律师会不会给他点启发,或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以帮助他度过这关呢?难道是老天真的要收了他的“鸡”去吗?
“何董,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刘律师从卫生间回来,靠在床头,把被子拉了拉,盖在了胸口。
“太烦人了,就在刚才,南宫云给林军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我。三天内不把钱打到他的账上,他就去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何文权略带怒气的说着“你是律师,你看这事怎样处理好。”
“三天内?哈!哈!哈!哈!”刘律师听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何文权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事,你不用理他。三天内春节长假都没过完呢?他去哪里申请执行?”刘律师肯定的说:“我看他三十天都申请不了。”
“为什么呢?节后一上班他就应该可以申请吧?”何文权没有明白刘律师为何会这样说,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制约他的方法?”
“那到不是,我只是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来分析的。”刘律师说得很有把握。
“什么实际情况?”何文权感觉到了一线希望。
“何董,今晚你可以放心的睡。我敢保证,南宫云要申请法院强制执行最少需要三个月时间。有这三个月时间我们应该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刘律师轻松地说道。
“怎么来的这三个月时间呢?”何文权一阵惊喜。“是法院执行程序需要走三个月吗?”何文权毕竟不董司法程序,所以试探的问道。
“那也不是。走程序的确需要时间,但估计一周时间也就应该够了。是其他原因。”刘律师没有说出原因,是因为他还需要却认一下。“何董,你现在去放心的睡,我查下相关资料,再好好分析一下情况。我明天一早就给你个准确的答复,你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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