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高校的青椒》正文卷第十章我可以预支彩礼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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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啊?严重吗?我是说你这两天怎么失联了。”王子默一时半会不会往特别严重的方向去考虑,他正在复习文学基础,不烧脑,但是背起来也够喝两壶的。文科的东西最好学的是史,最不好学的也是史。
    “挺严重的,昨天才开颅。”陆安琪把昨天的情况发了过去。
    “哦,那做过手术应该就会好起来的。”王子默想的很简单。他的父母都是老国企的工人,享受着公费医疗。90年代厂子效益红火的时候,普通工人家过年发回来的吃食都是抬着进来,抬着出去。发的鸡鸭鱼肉太多了,根本吃不完,送人吧,亲朋好友基本都是一个厂子的同事,每家都不缺少什么。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厂子里发梨子。一个大竹篓子满满的,吃到最后都烂了还是吃不完。家里从来没有美国香皂洗衣粉,连夏天驱蚊的六神花露水都是发的,没有沐浴乳的年代,是真香啊。无忧无虑的王子默,自然不会往坏处想。
    “很难啊,我爸是肝癌晚期。”陆安琪自己看到屏幕上的这行字的时候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是真的很无助。
    “啊?肝癌晚期啊,那已经很严重了,一般肝癌到了第四期意义不大了。”王子默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听到哪家的叔叔阿姨突然患了癌症,命不久矣。现在厂子里的效益江河日下,大不如从前,也不发各种物质了,逢年过节甚至连张购物卡都看不到了,不过职工们看病还是到职工医院。在职的职工看病自己是30%,退休职工是20%,80岁以上的职工报销比例更大。周围听到的是因患病而痛苦,并没有因为看病花钱而为难。王子默概念中的肝癌四期意义不大是科学的认知,一种理性的回答。
    理性的回答往往让感性的人不能够理解。
    “你什么意思,盼着我爸快点死吗?”陆安琪此时是不够理性的,她心中的苦闷无处宣泄。王子默的回答引起了她的误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只是根据常识来回答。那你们准备怎么办?”王子默无心跟陆安琪吵架,她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父亲生病了,心情难免暴躁,可以理解。
    “我们准备手术切除治疗,再放化疗,看能不能好起来。”陆安琪泡了几天医院,说话开始有点像医科生的样子。
    “哦,那还是挺复杂的,需要我做点什么?”王子默很明白,现在一切语言上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还是直接实际点好。
    “老公,现在我爸住院急需用钱,昨天开颅之前医院催费,我把我攒下来的8000块都交了,没想到医院花钱这么快,从手术室出来又催费了”陆安琪说了下昨天的情况,让她马上找王子默要提亲的钱,还是有些开不了口。
    “医院是这样的,开颅也是大手术,几万块是少不了的,也正常啊”王子默认为的正常跟陆安琪正常的概念相差太远了。
    “姐夫昨天交了5万,还不包括肝癌手术的费用。”陆安琪还在铺垫。
    “后面不光手术,还需要陪护,如果家里没有人照顾,现在请护工招呼一天都最起码50呢,少于这个数,没人干。”李月梅就是职工医院的医生,王子默从小出入医院值班室,对医院的情况并不陌生。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没个病,没个灾的呢。
    “你说的这我都懂,现在最紧要的是要筹钱救我爸啊。”陆安琪不想去想手术后谁照顾的问题,请护工也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自己正好在放暑假,有时间可以照顾老父亲。这两天不尽快缴费手术,晚一天,父亲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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