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族乐园》第一百三十九章再抓玄奘与悟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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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行者,理开棒,在马前丢几个解数,上三下四,左五右六,尽按那六韬三略,使起神通。
    那长老在马上观之,真个是寰中少有,世上全无。
    剖开路顺利前行,真个唬倒那怪物。他在山顶上看见,一个个魂飞魄丧。
    银角沉默良久,忽失声道:“早年间见这孙行者仅匆匆一面,今日才知其声名果不虚传。”
    众怪上前道:“大王,你怎么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你夸谁哩?”
    二魔道:“孙行者神通广大,那唐僧吃不成了。”
    众怪道:“大王莫灰心。等我们着几个去报大大王,教他亲来,摆开阵势,合力齐心,怕他走了那里去!”
    二魔道:“你们不曾见他那条铁棒,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袋中不过有四五百兵豆,怎禁得他一横扫?”
    众妖尽皆骇然,惶恐道:“这等说,唐僧便真吃不成了,此前咱还把猪八戒错拿!
    如今送还他罢。”
    二魔道:“拿便也不算是错拿,送更不可轻送。
    唐僧终是要抓的,只是眼下暂时不能。”
    众妖道:“这般说,又得等到什么时候?过几年他们便要行到灵山了。”
    二魔道:“胡说什么!哪消几年?
    我思忖那唐僧,只可善图,不可恶取。
    若要倚势拿他,闻也不得一闻,只可以善去感他,赚得他心与我心相合,却就善中取计,可以图之。”
    众妖道:“全凭大王定计拿他,可用我等出力?”
    二魔道:“你们且幻回兵豆歇息,不许报与我哥哥知道。
    若是惊动了他,必然走了风讯,败了我计策。
    我自有神通变化,想来可以拿他。”
    众妖依言幻化,再入口袋。
    银角独跳下山来,在那道路之旁摇身一变,变做个年老的道者,真个是怎生打扮?但见他:
    星冠晃亮,鹤发蓬松。
    羽衣围绣带,云履缀黄棕。
    神清目朗如仙客,体健身轻似寿翁。
    说甚么清牛道士,也强如素券先生。
    妆成假象如真象,捏作虚情似实情。
    他在那大路旁妆做个跌折腿的道士,脚上血淋津,口里哼哼的只叫:“救人,救我!”
    却说这三藏仗着孙大圣与沙僧护持一路也算顺利,此刻欢喜前来,正行处,只听得叫:“师父慈悲,请救救我啊!”
    三藏赶忙勒马,疑惑问道:“善哉,善哉!
    这旷野山中,四下里更无村舍,是甚么人叫?
    难道是虎豹狼虫害了过路行人?”
    言毕,长老兜回俊马,高声叫道:“有难者是甚人?我没找到你,快出来!”
    于是这怪便从草科里爬出,对长老马前,乒乓的只情磕头。
    三藏在马上见他是个道者,又年纪高,甚不过意,连忙跳下马搀扶,口中道:“请起,请起。”
    那怪被搀着,却连道道:“疼,疼,疼!”
    玄奘丢了手看处,只见他脚上流血不止,于是惊问道:“先生啊,你从那里来?因甚伤了尊足?”
    那怪早想好了对答说辞,此刻虚情假意道:“师父,此山西去,有一座清幽观宇,我是那观里的道士。”
    三藏又问:“既如此,你却为何不在本观中侍奉香火,演习经法,倒在此闲行?”
    那魔回道:“因前日山南里施主家,邀道众禳星,散福来晚。
    我师徒二人,一路而行。行至深衢,忽遇着一只斑斓猛虎,将我徒弟衔去,贫道战兢兢亡命走。
    怎料一跤跌在乱石坡上,伤了腿足,不知回路。
    今日大有天缘,得遇师父,真乃佛祖照拂!
    万望师父大发慈悲,救我一命。若得到观中,就是典身卖命,也一定重谢深恩。”
    三藏闻言,信以为真道:“先生啊,你我都是一命之人。
    我是僧,你是道,衣冠虽别,修行之理却则相同。
    我不救你啊,就不是出家慈悲之辈。救便救你,更不需什么好处。
    只是这会,你却走不得路。”
    那怪道:“大师说的对,此刻老朽是立也立不起来,怎生走路?”
    三藏道:“也罢,也罢。
    还好我能走路,且将马让与你骑一程,到你上宫,还我马去罢。”
    那怪道:“师父,感蒙厚情,只是腿胯跌伤,也不能骑马。”
    三藏略微思忖,便叫沙和尚道:“悟净,你把行李捎在我马上,背他一程罢。”
    沙僧忙颔首点头道:“正该如此!”
    可那怪却急忙回头,抹了他一眼道:“师父啊,我被那猛虎唬破胆了,见这师父虎背熊腰,愈加惊怕胆丧,真不敢要他驮呢。”
    三藏只好转头叫道:“悟空,这便换你来驮罢。”
    行者早把火眼金睛亮了半天,此刻见这家伙自己“寻死”,便连声答应道:“好,好!我驮,我驮!”
    那妖本就认定了行者,顺顺的要他驮,背在背上再不言语。
    沙僧笑道:“这个以貌取人的老道啊!
    嫌我驮着不好,颠倒要大师兄驮。
    他却不知大师兄是个跳脱性子,若到了颠簸的三尖石上,怕要把筋都掼断了哩!”
    行者驮着,口中笑道:“你这个老沙,也忒好心了些!
    人家都看不上你,你却憨乎乎依旧为他着想,说这番话还不是想让我注意些嘛!
    俺自有分寸,你且放心便是了!”
    待看沙和尚傻兮兮笑着随玄奘走动,大圣忽然变化语气,对背上道:“你是哪家大能的后生晚辈?好好的神仙不做,怎么敢来惹我!
    你也不问问老孙是几年的人儿!
    这般鬼话儿,只好瞒唐僧,又岂能瞒我?
    我认得你与道祖有些渊源,看他面子才没动手。
    可俺的容忍也有限度,你想害我师父却是不成!
    速速回你家去好好修道养性,莫受人唆使,妄掺和这西行腌臜!”
    那魔闻得行者口中念诵便是大骇,可依旧装傻道:“师父啊,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好人家儿孙,做了道士。今日不幸,遇着虎狼之厄,我不是什么神仙妖怪!”
    行者嗤道:“得了吧!你既怕虎狼,怎不念北斗正经?
    你既然受伤,怎不用一身法力施道法回春,反要这和尚援手?”
    三藏正然上马,闻得片语只以为悟空不耐,遂骂道:“这个泼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驮他驮儿便罢了,却且苛责甚么北斗经南斗经!
    人家修得是道,又不是法力!
    如同为师修佛,可不一样没有丝毫佛法神通吗?
    难道为师受伤后,你也要我自己施展佛法不成?”
    朱小杰给沙僧递了一块糕点,俩人吧唧吧唧吃着,兴冲冲看那俩斗嘴。
    行者闻言道:“这厮真好造化哩!
    我那师父是个慈悲好善之人,又有些外好里枒槎。
    我若不驮你,他便要于心不忍,指不定会自己背负。
    你要驮,便驮着,只是有些事情须与你讲开。
    你若大小便,得先和我说。若在脊梁上淋下来,臊气不堪,且污了我的衣服,没人浆洗。”
    那怪笑道:“小师傅诶,你看我这一把子年纪,岂不知礼仪,还能将那物污你身上?”
    行者才迈开脚步,同长老、沙僧,奔大路西行。
    那山上高低不平之处,行者却真还有留心慢走,让唐僧前去。
    行不上三五里路,师父与沙僧下了山凹之中,行者望不见他们,心中埋怨道:师父偌大年纪,却依旧不晓得事情。
    这等崎岖山路,就是空着身子也还嫌手重,恨不得捽了,却又教我驮着这个晚辈!
    莫说他是有意捉弄,就是好人,光这年纪辈分,他也得叩首礼拜。如今怎好厚颜让爷爷驮着他?”
    这大圣正生着闷气,不料那怪却开始了自己算计。
    他会遣山,转瞬便使一个移山倒海的法术,就在行者背上捻诀催动真言,把一座须弥山遣在空中,劈头来压行者。
    这大圣被突如其来的大山之重压着,却不慌不忙就连身子也没颤抖一下。
    只把头偏一偏那无边重量便汇集在他的左肩,行者回头对背上之人笑道:“我的儿,你也太着急了些,来前也不向你家长辈问问俺老孙的本事,仅使个重身法儿,便奢望压住老孙哩?
    这个倒也不怕,只是正担好挑,偏担儿难挨。你这轻重不一却也不便走路哩!”
    那魔惊骇,心道:未想一座山竟压他不住!
    于是赶忙全力念动咒语,把一座峨眉山全都遣在空中压上。
    只见行者又把头偏一偏,这山便压在右肩背上。
    大圣却哈哈一笑,连道“畅快!畅快!”
    遂背着银角大王,肩挑两座大山,飞步流星赶师父去了!
    那魔头看见,直被吓得浑身是汗,遍体生津道:“未想他却会担山!
    当年佛祖不是用山把他压住的吗?真乃骗苦我也!”
    可他也不甘心,转瞬整性情,再把真言念动,将一座泰山遣在空中,劈头压住行者。
    那大圣恐他压个没完没了终难承受,于是便故意装作难负,身子一软便压陷入泥土之中。
    这妖魔见神通终于压倒行者,便疾驾长风而起,急赶三藏。
    半道上于云端里伸下手来,马上挝人。
    慌得沙僧赶忙丢下行李,掣出降妖棒,当头挡住。
    那妖魔举一口七星剑,对面来迎。
    这一场好杀:
    七星剑,降妖杖,万映金光如闪亮。
    这个圜眼凶如黑杀神,那个铁脸真是卷帘将。
    那怪山前大显能,一心要捉唐三藏。
    这个努力保真僧,一心宁死不肯放。
    他两个喷云嗳雾照天宫,播土扬尘遮斗象。
    杀得那一轮红日淡无光,大地乾坤昏荡荡。
    来往相持八九回,那怪忽然奇招,险败沙和尚。
    那魔占上风后愈发凶猛,使口宝剑流星的解数滚来,把沙僧战得软弱难搪,回头要走。
    早被他逼住宝杖,轮开大手,挝住沙僧挟在左胁下。
    将右手去马上拿了三藏,脚尖儿钩着行李,张开口咬着马鬃,使起摄法把他们一阵风带去。
    只余朱小杰在后面高喊:“等等,等等!还有我呢!把我也带走呗!”
    银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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