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教称祖》第二十八章合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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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陈青阳就给花玲拉到家里了。
    陈青阳还没进门，花玲就嚷嚷上了：“妈！青阳哥上我们家吃饭来了！”
    话刚落地，顾春花在围裙上擦着手就从灶房里出来了。上前拉着陈青阳的手转头嘲正堂就喊：“大勇啊！还不出来接客！”转头接着对陈青阳道：“青阳啊，快进去坐，来的刚好，米还没有下锅。”向二人身后看了看又笑道：“还好青瑶那丫头没有来，不然大妈家的米缸可不够大。”
    “看你这婆娘说得！还能少得了几口吃的了！”陆大勇板着脸一高一矮的迎了出来，转头又满脸和煦的拉过陈青阳的手就往家里去。
    “别计较啊，你大妈就这嘴，说笑呢。”二人边走边说。
    “这就是我不爱来顾叔家的原因了，太热情了。”陈青阳笑道。
    花玲没有跟去正堂，转身去灶房给顾春花打下手了。
    顾春花正引火呢，拿一要包谷棒子在一个铁皮罐子里一沾，盖好罐子后，这才拿出两块破瓷片，破口对破口，就划拉，火星四溅，没两下，沾了油的棒子就着了，送灶孔里准备好的干草下。
    眼看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能煮上饭了，顾春花满脸开花笑道：“你看我们家青阳就是能干，这油这么好的东西，他还各家各户的分，真是。”说完去到正在摘菜的花玲背后，一捅腰眼，气恼道：“你还不加把劲，看看青阳这一出去就带了个大闺女回来，慢了没有你什么事了。”顿了片刻又说道：“你像你老汉儿说的，吃屎都赶不上口热乎的。”说完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又烧火去了。
    “哎呀~妈！啥子屎不屎呐，人家青阳哥香得很！依我看，青瑶姐这回回来对青阳哥的样子……”手中不停的花玲话说一半打住了，知道她妈一定会追问。
    果然，顾春花接口就问：“啥样子？快说！”
    “还有啥样子，你猜嘛。”花玲不开口。
    “你再不说，以后我可不让小屁来我们家了！”顾春花也有痛脚在手。
    “我看他们已经有一腿了。”花玲来到母亲脚边蹲下，附到顾春花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说完还看了看正堂方向。
    顾春花把拍在花玲的头上，笑骂道：“那叫合天地，啥子有一腿了，尽说些荤话，是不是牛老头教的！”
    “哎哟~这个还要那个教嘛，这村头一到晚上都没个鬼叫，但有些时候还是能听到老猫子叫唤得。屁跟我说那就是有一腿！”花玲摸摸头说。
    听到女儿的说法，顾春花在印象中那么一对比，哎~还真像！风韵犹存的脸上微微一红，她顾春花在这村子里和多少把家虎对对子，可就从来没落过下方，今天给女儿一句话闹了个红脸儿，气道：“就知道，那孩子放屁都不带响的，蔫坏！”
    眼看风向要变了，花玲赶紧打断顾春花的组织道：“妈，你不是说我要抓紧迈，这回我就跟青阳哥去北边！”
    “啥子北边？”顾春花思绪给断断了，直时没有明白。
    花玲抓着根大葱一指绿阴森林方向，道“那边。北林子。”
    “不得行！”
    “不得行！”异口同声的三个字出现在灶房里。
    花玲给震的菜也不摘了，没想到父母有这么大的反映，看向和父亲一起来到灶房里的陈青阳，投去求助的目光。
    在正堂里，陈青阳没几句话就道明了来意，陆大勇一拍瘸腿，也不说话站起向来就向灶房去了。
    “花玲，你去看着火，我和陆叔顾婶出去说。”陈青阳给花玲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拉着二老去外边了，花玲古灵精怪那会好好坐着，自然趴在门上听着。
    一口门，际氏夫妇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院里的陈青瑶。
    当下陆大勇也不奇怪转眼就来陈青瑶了，正色看着陈青阳语重心长的说道：“青阳啊，你叔和你婶十年前就知道你有本事，但北边那片林子吃了多少人啊！那个不是好手，这次花玲不跟你们去！”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顾春花就听际大勇的，也不出声，只是神情坚定。
    见两人如此神色，想好的理由也先放下，直接上猛料，向陈青瑶点点头。后者也不出声，向陆大勇慢慢走去。
    陆大勇正等陈青阳说话呢，想听听他有什么理由来说动自己，不见陈青阳开口，却见陈青瑶走来过来。
    “青瑶啊，你来说也不行。”陆大勇表示谁来都不行。不想，陈青瑶默默的走到他前身蹲下，卷起他的裤腿，露出坏死的小腿。
    “陆叔，你不要动，等下可能有点痒，有点痛。”陈青瑶双手握在那硬邦邦黑的发亮的小腿上。
    陆大勇虽然奇怪陈青瑶的动作，却也是猜出了她要做什么，只是一叹气道：“青瑶啊，没用的，十几年了，华老看了都说没得治了。”
    顾春花也是神色黯然的摇摇头，没有说话，当初化老刚来村子不久，大家知道他是个神医后，顾春花就上门求过，华老也看了，说太久了，当时还能有办法。
    陈青阳看陈青瑶动手了，想好的“要是治好了腿，就同意花玲去”的说话也没有说出口，只等结果。
    陆大勇站在那也不动，这么多年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失望一次又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摸摸就好了？那可真是，神仙手段。
    随着丝丝红线爬满那黑色的小腿，顾春花没见过啊，又莫名的有些激动。而陆大勇只感觉就像是陈青瑶刚刚说的，先是有些痒，接着是针扎的痛痒，想去抓，生生的忍住了，再接下来就是痛，感觉有千万之毒虫在啃噬，不过片刻大汗就挂了满脸。
    顾春花想要上前阻止，陈青阳拦住了她轻声道：“顾婶，还有更坏的结果吗？”
    顾春花，又担心又心痛又是莫名的激动，拿起一根木棒，递到陆大勇嘴前，那意思是，你咬咬。给陆大勇面目狰狞的瞪了回去。
    陆大勇咬着牙，绷着脸，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这时陈青瑶也满脸见汗，随着脸颊滴到地上，双手抓住那黑腿，银发微微浮起，用力一扯！随着陆大勇再也绷不住的一声音惨叫，扯下一个牵连着血肉的壳子来。
    外面几个人还没怎么样，灶房门，嘭！的打开了，花玲冲到就快站立不住的父亲身边一把扶住。
    陆大勇满脸大汗，衣襟湿透，低头看着那红通通没有皮的小腿，心下激动难当，只是一时没有气力开口说话，拍拍花玲的手又给了顾春花一直眼神，以示安心。
    陈青瑶把黑壳子扔到一边，手中又出现纷繁的红丝包裹住流血不止的新生小腿，随便着那密集的红丝钻入，还是裸露着肌肉的小腿，以肉眼可的见速度长出白生生的皮肤。
    等陈青瑶一声长长吐出口气后，站出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擦额头上的汗渍，顾春花急忙递上块帕巾，陈青瑶笑笑接过手擦擦汗这才说出第一句话：“陆叔，好了，去坐坐吧。”
    陆大勇这时候还能坐，看着自己那仿佛重新长出的腿，他能又感觉它的存在了！放开花玲的手，先是瘸了几步，绕着小院一圈后，就跑了起来，越来越快，渐渐的控制不住的仰天狂笑，惊起老鸹一片，此时老鸹的叫声也是那么的动听。
    直到一声大吼道：“我陆大勇又回来了！！”这才蹲到地上，在那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抽动着肩膀。
    这个情形下陈青阳也不再想说什么，拉开青阳瑶的手对顾春花说道：“有什么事，天明再说。”再给花玲一个眼神后，两人就此消失在原地。此时母女两也没有心思去奇怪什么了，上前抱住陆大勇，替自己的丈夫，替自己的父亲高兴。
    不是当事人，有谁能知道这些年来陆大勇遭受的白眼，又有谁知道别人一口一个瘸子的叫着，他嘴上答应的勤快，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谁在乎？有句话用在这里不怎么恰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没有瘸腿，就不要说你兄弟命都没了，你还只是折了腿。尽管是劝慰，你还不如别开口，只管递上一杯烈酒。
    不再说陆家院里的喜极而泣。陈青阳，陈青瑶出现在家里。
    陈青阳递过一杯水后问道：“怎么样？还行吧。”
    陈青瑶喝口水后轻声道：“比治琉璃脚的时候难一点，没感觉。”
    这个时候琉璃也出现在桌边，笑道：“说我坏话呢，我听得到。”
    “你们刚刚的操作我也看到了，姐姐你这可算是神仙手段了，我看那腿就算是放在灾前也只能换伴身物或者换身体。”顿了顿又道：“可惜了了，你这手艺要是在那个时候就是名动天下富甲一方啊，不是每个人都有伴生物的，换身体一般家庭只能倾家荡产。”
    “对了，你们知道，合天地是什么吗？”琉璃又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还真是什么都偷听。”以陈青阳现在的感知，刚刚灶房里的对话自然听了个清楚。
    陈青瑶听这口气也没有接茬。
    花玲能不能进队，只等鸡鸣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