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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洪达轩来说,不顺心的事确乎太多了,可以说是越想越烦躁,越想越灰心,致使人呆坐在那里,报表不想阅读、文件不想签收,连不知哪里打来的电话都不愿接,听任铃声响个不停。
隔壁的打字员许芳芝以为他不在办公室,想替他接一下,跑过来一看,发现他并不是不在,而是斜躺在办公椅上,脸上阴云密布,不知在想什么。她知道他又有烦心事了,不由得吐了下舌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还干个屁,不如出去散散心,看着许芳芝撩人的腰臀,洪达轩咬了下嘴唇,对自己说道。只是,去哪里呢?想来想去,他决定到城西街二十五号去坐坐。因为他想了起来,今天是星期五,而他和另一拿着这所房子钥匙的人通常都是在这个日子幽会的。
对,就去那儿。一旦做出这个决定,立马,洪达轩的身上便臊热起来,刚才的满腹不快瞬间便被抵销了大半。想想也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做着男人都喜欢做的事情更刺激,更能排解自己心头的郁闷呢?尽管到现在,她仍然不能完全放开,毫无顾忌地和自己同享鱼水之乐。
要说,路纯一到这所房子来的次数并不多,洪达轩在给她钥匙时也没指望在短时间内拿下她,他甚至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得了手。
那还是上上个月的一天,洪达轩下班较早。在对副手叮嘱了几句之后,乘着一路上无有熟人,他偷偷地潜进了二十五号房。他原以为路纯一不一定会来,谁知轻轻地打开房门后,发现她竟然早就来了,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了?”洪达轩见状,连忙关上门,体贴地问道:
突然看见洪达轩进来,路纯一吃了一惊,心中顿时生出了若许忐忑,但由于正在伤心处,又听他说的如此体贴,眼中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
“到底什么事?”洪达轩确实有点急了。他走到床边,和路纯一并排坐下来,轻声问道。
听着他关切的问话,路纯一感到一股暖流掠过自己的心头。她于是努力提振了一下自己悲苦的心情,说了起来。原来,今天羊世满的娘为着显摆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又从乡下招来了不少亲戚来城里玩耍,而且指明要在家吃饭,由于事先没有准备,忙活了好一阵饭菜都没有上桌,结果老太婆当着亲戚的面便数落起来。
实在忍不住,她还了两句嘴,那老家伙不干了,大发雷霆,到后来竟然骂上了,说她是没用的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喝叫她滚,好叫羊世满另娶媳妇,给羊家传宗接代。偏偏羊世满回家后只听他老娘的一面之词,对她是一个劲地申斥,全然忘了结婚前是怎样对自己许诺的。
“他们这不是欺负我一个人身处异乡,没人帮衬吗?”说到伤心处,路纯一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看着她这样子,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情在洪达轩是油然而生,想了想,他拿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路纯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在了手中,只是,那泪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一样。
看着这种情景,洪达轩很是同情了。他抬了抬屁股,向着路纯一靠近了一下,并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骤被丈夫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搂住,而且还长自己的辈分,路纯一的肩膀不由得抖了一下。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是仍沉浸在伤心之中,又也许此刻确乎需要安抚,她没有拒绝这种搂抱。当洪达轩从她手中拿过手帕,替她擦拭眼泪时,竟不自觉地将身子软软地倚靠在了他的胸怀之中。
揽着路纯一柔弱的肩膀,又闻着她身上散出的体香,洪达轩心猿意马起来。几番犹豫之后,他终于心一横,将她抱过来,置于自己的腿上,嘴巴则由脸庞开始,最终吻向了她的双唇。
路纯一似乎有点麻木,对来自洪达轩的亲吻没有抵触,甚至自觉不自觉地松开了自己的嘴唇。可当他将手从她的上衣底下伸进来时,她突然惊醒了。她一把抓住他那只充满激情的手,试图将它推出去,口里则颤抖地说道:“我们这是干什么?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看着路纯一明显有点惊悸的样子,洪达轩双目含情,话语温情地说道:“你不是需要关爱吗,怎么关爱来了又不愿意了呢?”
“这——”路纯一不知怎样说是好。
“任何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你也一样,”洪达轩将头靠拢来,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再说,你对羊世满做得够可以的了,可他和他的家人呢?”
可不?听着这话,路纯一心中似已平息的波澜再次泛生起来。想着那些令自己憋屈、伤心的事件,她觉得洪达均的话语不无道理,那抓住他手腕的小手不自觉地松了若许。
洪达轩何许人,路纯一经由神情、肢体传递出的微妙心理变化马上便被他捕捉到了。他趁势将她放倒在床上,再一次嘴里则柔情满满地说道:“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给你幸福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又被他的脸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路纯一感到很是慰藉。尽管此刻的她仍有所犹豫和不无害怕,但在对方的甜言蜜语尤其是温柔动作的爱抚下,渐渐地到最后,终于放弃了对自身最后一道防线的守卫。昏头昏脑之际,听任自己和洪达轩陷入了情乱意迷的状态之中。如果说她之后还有一点清醒意识,那就是:你羊世满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我不能这辈子就只能受困于你,也要为自己活一下了。
……
此刻,洪达轩就坐在和路纯一成其好事的小床上。虽然自有第一次起,他和她总共也就发生了不多的几次关系,而且迄至今天,她仍然揹着很重的思想包袱,始终放不开,但对于她的这种表现,他于无奈之际却又觉得很是刺激。
这一方面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另一方面恰恰是因为她基于顾虑和担心而放不开。说实话,在认真回味之后,他最终觉得,比较肉欲的满足,他更享受的是她并非那么情愿这一点。在他看来,如果她是一个无有羞耻之心的无行女子,就像那些语言粗鲁的同事说的那样是一辆人人都能上的公共汽车,那还有什么意思?对自己来说不就太不值了么?
他耽趣的就是她那半推半就,着迷的就是她那欲拒还迎。他最得意的是,任是再不想与,她最终还是乖乖地臣服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拽入不可自拔的激情之中。
太阳渐渐西沉,室内光线看看也暗了下来。斜躺在小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洪达轩也有点困倦了。就在他认为路纯一不会再来,决定回家吃饭时,屋外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随着门被悄然推开,路纯一走了进来。
“哎呀,你怎么不做声,吓了我一跳!”当用后背和屁股顶上房门,看到洪达轩不出声响地坐在小床上时,路纯一吃了一惊。
“真的吗?我摸摸看。”一看到这个标致的女人,洪达轩的精神便来了。
“别闹了,心里烦着呢!”路纯一拨了一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
“为什么?”洪达轩闻言,有点不解了。
路纯一不吭气。
“说话啊,我的小姑奶奶。”洪达轩有点急了。
“我只怕有了。”路纯一看着被白纸贴得紧紧的玻窗,很是担心地说道。
“真的?”洪达轩有所不信。
“这种事能说假话?”路纯一睨了他一眼。
“那,是我的喽?”洪达轩见她非常认真,知道这是真的了,但马上想到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你说呢?”听着这话,路纯一不满了,“害怕了,不想承担责任了?”
“害怕,不愿承担责任,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听着这话,洪达轩也有点生气了,“告诉你,这些不是我会想到的,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不怕担责任,也担得起这个责任。大不了受个处分,这个破主任不当了。”
这还差不多。听他这样说,路纯一吁了口气,但紧接着又问道:“你怎么担责任?”
“我想想。”洪达轩将目光从她姣好的脸上移了开去,最终移向了天花板。
“想好了没有?”看着他好一会没开腔,路纯一有点急了,心想他不会是要我做掉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吧。
“想好了。”听到她催问,洪达轩收回目光,镇静地说道。
“怎么办?”路纯一不无忐忑地问道。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类故事,她以往听得太多了,其中女方的结局大都是因男方不愿担责,而最终不能不堕胎了事。
“生下来!”洪达轩迎着她的探询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生下来?”路纯一闻言大吃一惊了,“用谁的名义生?”
“羊世满的,”洪达轩不假思索般地说道,“当然,这只是公开的,实际上,是给我生的。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我的,我是他爸,什么时候都会对他负责。”
“这行吗?”路纯一不能相信了。她觉得像听天书一样。
“为什么不行?”洪达轩反问道,“你不是说结婚至今没有孩子的原因在羊世满,而他又不愿意去医院检查,怕真的如此会丢不起这个人吗?既然如此,而他又不愿意和你离婚,那你就大胆生下来好了。如果他认这个孩子是他的自然是好事,就是有所察觉,我想最终还是会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而不至于一泡屎不臭挑开来臭,除非他愿意当着衙后街那么多街坊的面承认自己是个没有生育能力,注定要断子绝孙的人。”
“那你呢,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敢认,还要被他叫一声姑爷爷,心中好受?”路纯一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不好受,”洪达轩承认,但又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为了你和孩子,也只能这样做。”停了停,又补上一句:“你也三十来岁的人了,也该做妈妈了,如果继续跟着羊世满,怎么办?再说,我听县人民医院的李婉茹说过,女同志轻易不要刮毛毛,好多人最终都因此习惯性流产,终身不孕,失去了做母亲的可能。”
听着洪达轩这番话,路纯一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和其他偷香窃玉者一样,会因她的怀孕而惊慌失措,可没想到他却非常镇定,而且拿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就冲这一点,他就是个男人,比羊世满不知强了多少。只是,这对羊世满也太黑了,尽管这家伙没有什么素质,自其母亲、妹妹来家后对自己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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