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口中的我们》第七十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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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话，活着的八种方式。
    “嚯哦，这可真是”看到虔诚的跪在地上的易暮言，秦广王发出了莫名的惊叹或许，无数世界的易暮言，只有这个世界线的易暮言，做出了这等举动吧。但是，对于神灵来说，反而凡人做出这种举动才是正常的吧。所以，易暮言，终究不过也是一个凡人吗。
    “呐，有些人为了金钱而活，有些人为了爱情而活，有些人为了活着而活着。有些明明想死却也不得不活着。爸爸，不，易暮言，你又为了什么而活？”似乎想到了什么，易林檎用黯淡的眼神看着此刻跪倒在地的易暮言，喃喃地说道。
    “嗯？似乎，好像听过这句话”
    “我现在更加确信你是我未来的女儿呢我是不是该说，最后的最后你要跟我讨论人生哲理吗？”苦笑了一声，易暮言并没有接话。这是在第一次高考划分战争的时候，他对安德烈所说的。现在被易林檎拿来问他，内心终究有着不可思议的感觉。
    “不幸的人，总是在不断的制造比自己更不幸的人。”
    “幸福的人，总是在同样幸福的人身旁幸福的笑着。”
    “所以说，你是哪种人。”
    易暮言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你说过吧，嗯，你说过的啊！”
    你说过你想要保护，想要把这血液燃尽，对着这充斥着不安的现在发出怒吼，不管承受何等的代价。
    保护！！
    这就是，
    你活着的方式！
    “你说过吧，啊，你说过的呀！”
    卑躬屈膝也好，受人辱骂也好，遍体鳞伤也好，无所作为也好，举世皆敌也好！！！
    从一开始，
    支撑着你活着的。
    就应该是，
    这根，不！
    这柄从喉咙贯穿到胯下的脊骨！
    就算是已经忘记了拍打翅膀的方法，依旧想撑开那。
    即使是破烂不堪的，
    即使是有着如此肮脏的颜色的，
    即使是凋零到如此不成样子如同抹布一样令人作呕的翅膀。
    在生命燃尽之前，
    在到达时间的尽头之前，
    不管受到何等的屈辱，即使是通过战斗的方式，
    也要挺直着支撑自己活着的脊骨。
    “你说过吧，呐，你说过的！”
    不管发生什么，
    都会撑开着肮脏的翅膀，
    牢牢地，
    紧紧地，
    钉在你要保护的人的面前。
    带着肆意的微笑，骄傲的向着世界宣布。
    你，
    由我来保护吗！！！
    “所以，这就是，你，用来保护的方法吗！！这就是，你作为父亲的做法吗！！！不管孩子多么的任性，为了孩子，连那根对神也不屈服的脊骨折断也没有关系是吗。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所以，我才我，才这么讨厌你啊。”
    那个女孩，在大吼，对着完全匍匐在地上的易暮言。泪水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汹涌，而易暮言脸上的歉意，却更加的明显。
    “太见外了啊。所以什么东西都要一个人去背负啊。我，母亲，还有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啊。比起成为英雄光荣的战死，我宁愿爸爸你就像是一个凡人一样的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啊。”
    “所以，站起来啊。”虽然泪水不断的留下，但是易林檎咬着嘴唇，用力的擦拭着眼泪。而后，将地上全力匍匐的易暮言，搀扶了起来。虽然几度跌倒，虽然摇摇欲坠，虽然看起来那么违和。但是，却是那么的真实。
    或许，从在场的诸多无常，甚至神灵也有些吃惊的表情下。易暮言脸上，那个卸下了为了在孩子面前保持着威严的样子，以及易林檎坚强的似乎搀扶着自己的老父的样子。似乎也超越了二人看起来年龄相近的违和感。
    “为什么？”
    “如果，养育孩子，教育孩子，背负起孩子的一切就是父亲，不，父母的责任的话。那么，孩子的责任又是什么？成长大足以背负自己的父母跟家庭，那不就是孩子吗。”
    ”成长大足以背负自己的父母跟家庭，那不就是孩子吗？原来如此，一直想要背负起一切的我。也许，并不完全正确吧！“
    “但是呢。未来的我，不是教育出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儿吗。所以我”
    “不行。”或许，在场的人都知道易暮言想要说什么。易林檎，伸出了手指，堵住了易暮言要说的话语。
    “就算是笨蛋爸爸也应该知道，过去的人，知道了未来就已经回不去了啊。所以，不行。抹去记忆之类的不行哦。只有女儿的任性，爸爸，必须要好好背负才行。”
    “女儿的人性吗。好吧。我，这一次，就好好的接受“女儿”劝阻就是了。还有，可以把我放开了吧。不愧是我未来的女儿，身材意外的很好呢！”所谓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莫过于此。易暮言摇了摇头，表情古怪的看着身子的为了搀扶自己各种神奇的部位压在自己身上的易林檎说道。
    “啊。**爸爸，笨蛋爸爸，色蛋爸”易林檎发出了一声尖叫，满脸通红的将易暮言扔了出去。
    “什么玩意啊，那个色蛋爸！不要胡乱的简称啊。为什么身为女儿却把自己的爸爸的名字叫的好像什么情侣之间的爱称一样啊。”
    “呃。情侣的爱称？”状况状态下的易林檎呆愣了一下，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而后很不情愿的骂道。
    “庐山盛龙爸！”
    “哈啊，为什么一脸认真的改掉了。为什么你会想要你的父亲变成必杀一样的存在啊。”
    “呀，来之前妈妈说过：“你要是敢对你爸爸出手，我就杀了你哦林檎。”似乎触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上带着阴影的林檎，看着地面阴暗的苦笑道。
    “哇啊，好恐怖，好恐怖！我将来的妻子好恐怖。”虽然这样说，但是，易暮言似乎并不是不理解他将来的妻子这样说的原因。因为，她，谷欣雨一定是最想把易暮言带回来的那个人。
    “抱歉，阎罗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既然答应了自己的女儿，原本打算请神灵出手的计划也自然流产。但是，凡人向神灵提了要求还有取消的余地吗。明明是请求，却还要挑三拣四的变来变去，这反而是大部分无能者对于能力者的嫉妒的表现。
    “没错，凡人。难道你认为对神提出要求，还能够肆意的更改吗。”
    “不，这只是证明了我的弱小跟无能而已。我会付出足够的代价的，灵魂，或者寿命。”既然想要第一个愿望注定要实现，那么，只有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许下第二个愿望，用来否定第一个愿望。所以，虽然人类正是因为有着悔改的可能性才能延续至今的。但是，后悔的代价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承受的。
    “是吗！哼我等为神灵还没有狭隘到对小小的凡人的无礼去惩戒的地步。但是”冷笑了一声，阎罗王不屑的鄙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易暮言，而后扭头向这身边的无常统领，也就是白雅问道。
    “但是，白雅。作为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奖励，我给你一个改变他们命运的权利。将他投到β世界线，跟你妹妹白娅成为一对。或者，把他留下来抹去记忆，跟你”
    “阎罗大人，请将他们送到π世界线。”
    “白雅”
    “阎罗大人，这就是家人的存在啊。”易暮言看得到，那张跟白娅相似的脸上，露出了跟白娅一样的笑容。虽然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这样进行选择。但是，“我大概也会这样选择吧”易暮言想到。因为，帮助家人，需要什么理由？
    黑白色跟金色的光芒逐渐收敛，大殿又恢复到了之前古井无波的状态，笼罩上了一层漆黑的颜色。
    “出了这个大殿，因为轮回的力量，你们就会回到之前的所在。但是，现在的你**于所有的世界线。也只有现在的你选择了让你的女儿一起背负未来的命运。所以，即使我们也无法看透你的未来。你，真的想好了吗，易暮言。”秦广王端坐在王座之上，郑重的问道。而光雾再次笼罩了秦广王与阎罗王的娇颜，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使得她们不能露出真颜一般。
    “嗯，我相信我的家人。”易暮言牵起易林檎的手，跟易林檎相视一笑。
    但是，易暮言牵到的，是灵魂状态下的手，颤抖的手，冰冷的手。
    被牵手的女孩，是一个泪目的女孩，灵魂状态的女孩，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女孩。
    “爸爸，既然未来改变了。那么，我这个没有父亲长大的女孩。大概，也不会存在了吧。”
    “不，林檎就是林”
    “不是，那个我大概很幸福。可以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但是，即使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灵魂。但是，但是那，也已经不是我了吧。”
    “阿勒，对不起。爸爸，明明终于改变爸爸的命运了。眼泪却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
    “林檎。”
    “爸爸，吻我。”泪水顺着林檎的脸颊不断的流下，真正的手足无措易暮言茫然的呆立在原地。
    “可以哦。大概之后会被你妈妈修理到死。但是”想要说的话，并没有说完。易林檎的双唇已经堵上了易暮言的唇瓣。只是轻柔的碰触，就已经离开。
    “爸爸，我知道妈妈那样说的原因了！”背着手，带着幸福的笑容的易林檎，在易暮言面前踱了几步。
    “我，最喜欢爸爸了。爸爸，我爱你。”留下的，只有话音，话语。女孩的身影，却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我，难道选错了？”易暮言本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正相反，他的固执已经到了连神灵都为之叹息的地步。也正因为这样，易暮言第一次对于自己依靠本能与经验，独断并偏见的去处理问题的风格感到不安。
    “没错，汝，错了！”声音响彻大殿，一个影子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那个影子，是神是佛。当世无名，只是那尊。在那尊的手中，一个透明的灰色光球悬浮在它的手中。透过光球，易暮言清楚的看到变的时隐时现的易林檎。
    “你个混蛋，放开林檎。”易暮言怒吼，这个人都被眼中看到的景象所点燃。
    “吾，有大宏愿。入我他方者，永世沉·沦。汝，无法逃避。”如果不是估计坐在大殿内的两尊王，恐怕那尊早就已经出手收走了易暮言。而此时，虽然那尊说着易暮言听不懂的语言，但那语音形成的灵魂波动也让易暮言理解了其含义。
    “太卑鄙了。身为神灵，你”
    “汝，废话无用。吾乃那尊，他方的沉·沦之主。我乃规则，收回**者乃吾之”那尊并不能在地府存在太久，从那尊出现之时，易暮言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