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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月,天气渐渐地由温暖变得炎热起来。
安西电视台每年夏天都会给职工安排一次工会出钱、每个部门的人员在星期天到郊区旅游的福利。因此,天气的变化好像是一道避暑的命令,大家都开始筹备郊游的事了。
因为播音组每一天都必须有人值班,所以播音员们都十分在意丁岩近期的排班表,人人都希望郊游的那一天不是自己值班。
丁岩对大家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所以提前找到主任黄闻道了解郊游的具体日子,便把自己和雅兰排在了那一天。
杜娟看到贴在墙上的值班表,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她不满地对丁岩说道:“部门每次出去玩都是你值班,你是不是值班值得上瘾了?”
丁岩笑着说道:“我也想去玩,总得有人干活啊。”
春燕插上话来说道:“明明平常都是我和你一起值班,等到郊游了你却排上雅兰姐,这不是存心破坏我和雅兰姐的姐妹关系吗?”
丁岩说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嘴巴像是刀子的刃。”
晓月不解地追问道:“组长,嘴巴像刀子的刃是什么意思?”
牛月红好心地给晓月解释道:“就是说话尖刻的意思。”
春燕笑着指责牛月红道:“这是你自己狭隘的理解。组长可没有这个意思。”
东方也接上话说道:“我明白组长的意思。你们的嘴巴就是一剑封喉的利剑!”
杜娟笑着骂道:“东方,你这坏小子,武侠小说把你的脑袋都灌迷糊了吧?”
东方笑着说道:“武侠小说指导我说话一针见血。”
丁岩说道:“言归正传。星期天,你们就好好地睡个懒觉。中午12点,各位准时到中心广场乘坐东方租来的轿子车去郊游。黄主任说了,孙台长也要参加我们部门的活动,不过要等到审完新闻以后才能去。这样的话,我和雅兰播完音以后可以搭上孙台长的顺风车。你们把好吃的给我们多留一些。”
大家欢呼起来:“太好了,咱们部门终于实现了大团圆。一个也不能少。”
丁岩接着安排道:“小牛,你一会儿到工会把咱们的活动经费领回来。那么卤肉、水果、瓜子、扑克牌等谁去买比较合适?”
牛月红看见大家都不吭声,便自告奋勇地说道:“组长,大家都很忙,我去买吧。”
雅兰关心地问道:“你已经怀孕5、6个月了,身子不太方便吧?”
牛月红爽快地说道:“没问题,又不是什么重体力活!”
春燕提醒道:“卤肉要到东风市场买老孙家的。他家的卤肉味道正宗,肉质细腻。瓜子要到炉院街的五胖子炒货店去买。他们的瓜子粒大籽饱,价格还便宜。水果要到新民路市场去买。那里的水果不仅新鲜,而且是批发价。啤酒要选笑嘻嘻牌子的,必须到安西商场去买。大商场的啤酒货真价实。”
东方笑着说道:“你太厉害了,整个是一个美食家,再加上一个经济学家!”
春燕也笑道:“去你的。我就是一个瞎操心的热心家!”
杜娟揶揄道:“我的个妈呀,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播音员们笑成了一团。
牛月红挺着十分明显的肚子,骑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一辆自行车,顶着炎炎的烈日,在安西的大街小巷奔波和采购物品。
星期天的中午,牛月红早早地来到电视台,等着东方带过来的轿子车。她和东方以及司机把郊游的物品装上车,然后赶到中心广场接上业务部的其他工作人员。
轿子车载着欢乐的人们向远处驶去。车窗的外面是飞逝而过的树林和一片片绿色的田野。车窗里面是一张张幸福的笑脸。大家又说又笑,心情愉悦。东方等性格开朗的人还不时整出点喜剧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轿子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了位于安西远郊的花果山农庄。
花果山农庄依山傍水,绿树成荫,空气清醒,天气凉爽,是业务部每年必来的避暑胜地。
大家下车以后,几个小伙子忙着把东西搬到一间房子里。
春燕、东方等人找来一张方桌摆在树荫下面,吆喝着开始打扑克。
牛月红、晓月等人打扫整理好房间,向庄主要来了几个盘子,把瓜子等零食分发给大家。
其他的人三三两两结伴去树林里散步、采蘑菇。
春燕一边打着扑克,一边品尝着瓜子、卤肉和水果,还不停地评判着食品的优劣:“瓜子不错,还是原来的品质。卤肉味道不够——牛月红,这卤肉是在老孙家买的吗?味道真不如以前的了。苹果看上去红彤彤的,甜度还欠一点。大黄梨不错,是10块钱一公斤吧?要是超过10块,你可就上当受骗了。”
东方和春燕是对家,看到春燕老是出错牌,边嘟囔道:“东西都已经买来了,好不好就那样了。你专心看牌,不要让我一个人打三个人。”
春燕笑着训斥道:“我这不是为大家负责嘛。”
牛月红和晓月切了两个大西瓜,放在两个大盘子里,让大家就着芝麻烧饼先填一填肚子,等到下午孙台长、丁岩他们来到了以后再正式吃饭。
吃完午饭,牛月红感觉有点犯困,上下的眼皮“扑腾扑腾”直打架,便和晓月一起在房间的大炕上睡了一会午觉。
她们睡醒以后看看手表,离开饭的时间还早,就躺在炕上聊起天来。
牛月红好奇地问道:“喂,晓月,听说杜娟是组长的亲戚?”
晓月压低嗓门说道:“你才知道啊?丁岩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这层关系。杜娟呢却故意显摆他们的关系。当初杜娟就是组长弄进台里的。她以前是光明小学的音乐老师。本来台里准备让她播新闻,可是她上镜以后脸上的各种缺点给放大了,实在没有平常好看,所以就让她专门给专题片配音了。”
牛月红接着问道:“台里像这样有亲戚关系的人多吗?”
晓月说道:“多啊。打字室的小张是黄主任的小姨子。带库的李大姐是专题文艺部小李的姐姐。新闻部杨兰兰的叔叔是财务科的杨科长。还有……”
牛月红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裙带关系呀?”
晓月说道:“电视台是新成立的单位,社会地位高,名声又好听,还是事业单位,工资福利有保障。有关系的人削减脑袋都往台里进,很多人都没有大专文凭,只好打杂混日子呗。”
牛月红没有再说什么,迷迷糊糊之中又睡着了。
牛月红做了一个梦,梦到牛新国、牛新疆和赵青松都调进了电视台。牛新疆是新闻记者,负责采访写稿。赵青松是摄像记者,肩膀上扛着一台大摄像机。牛月红还是播音员。牛新国则是一台之长,双手背在身后,挺着滚圆的大肚子,绷着脸正在严厉地批评牛新疆写的稿子不合格、赵青松拍的图像不清楚。牛月红在一旁替牛新疆和赵青松干着急。
突然,晓月轻轻地推醒了她:“睡得差不多了。孙台长他们一会儿就到了。”
牛月红一咕噜爬了起来,说道:“赶紧起来,水果还没有洗呢。”
牛月红和晓月端着两盆水果来到了小河边,蹲在地上开始洗水果。
晓月一边洗着水果,一边夸奖牛月红:“你还真行,买的水果一个是一个,相貌堂堂,色泽艳丽。我恨不得每一个上面都啃上一口。”
牛月红坏坏地笑道:“你啃吧,等到孙台长来了,你就把你啃过的水果给他吃,等着他收拾你吧!”
晓月得意地笑道:“你说,孙台长会怎样收拾我?”
牛月红模仿着孙维德的口吻说道:“晓月啊,你这么能吃,简直就是个猪八戒。我现在以台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即给我把这两盆子水果都啃吃干净了。”
晓月绷着脸皮说道:“打死我也不吃了。我现在命令你给我啃吃干净。”
两个人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汽车的鸣笛声。
有人喊道:“孙台长他们来了。”
牛月红和晓月赶紧收起笑容,端起装着水果的盆子就要回去。
也许是牛月红蹲的时间太长导致腿脚发麻了,也许是脚底下的杂草上溅上了水珠因而湿滑,她刚要迈开步子就觉得脚底下开始打滑。她努力地保持平衡,挣扎了几下还是摔倒在河边上。
河水把她衣服和裤子浸湿了一大片。水果也“噼里啪啦”地滚落在泥地上和河面上。
晓月吓得大叫一声,脸色瞬间由红润变成了黑灰色。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盆子,赶紧把牛月红扶了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呀?”
牛月红低头看着浑身的泥水,笑着说道:“没事。好在地上的泥巴和草都很软。这身衣算服是完蛋了,连个换的都没有。我可要在孙台长面前出丑了。”
晓月这才放心地说道:“你和孩子安全就好。我们赶紧过去找上一套衣服。”
牛月红和晓月狼狈地回到了农庄里,迎来的是一片惊讶的目光。
大约过了几秒钟,春燕和杜鹃发出了刺耳的狂笑声:“呵呵,牛月红,你的这个造型太逗了,太经典了。”
黄闻道厉声喝道:“小牛是孕妇,挺着大肚子给你们洗水果。你们还好意思笑话人家!”
刚刚下车的雅兰急忙走上前,接过了牛月红手中的水果盆。
其他几个女职工也围上来把牛月红带进一间房子,给她寻找换穿的衣服。
孙维德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春燕幸灾乐祸地小声说道:“哼,让你假积极,没摔流产就已经是撞大运了。”
杜娟也凑近春燕说道:“说不定她是故意给咱们表演看的,骗取大家的同情心呗。”
庄主指挥着服务员很快把水果、零食和饭菜摆满了桌子。
大家聚拢在一起准备吃饭。
孙维德特意把牛月红叫到自己和春燕的中间坐下。
牛月红临时换上了一件农庄服务员的中式小褂,坐在孙维德的旁边仿佛是他的专职服务员。
大家看到这个滑稽的画面,忍不住都偷偷地笑了起来。
孙维德站起来向业务部的全体人员敬了一杯酒,感谢大家辛勤的工作和对他的大力支持,说完话后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牛月红赶紧给孙维德的空酒杯斟上了酒。
孙维德端起了第二杯酒,然后说道:“本来着第二杯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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