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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做了安西电视台播音组的组长,心情格外舒畅,干劲也以前更足了。她的生活和工作十分繁忙,但是是充实而快乐的。
她每天最早一个来到电视台上班,最晚一个下班回家,夏天太阳落山晚一些还可以在天黑以前回到家里,冬天的时候只有摸黑回到家里了。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婆婆和丈夫温在锅里的饭菜,再看一会儿的电视节目就该洗漱睡觉了。
由于播音员在社会上的地位比较高,一些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养尊处优、高人一等、自我良好的感觉,个别人浑身都是小姐、公子的毛病,娇生惯养,拈轻怕重,管理起来颇有些难度。
有的人天生适合钻研业务,对处理工作和人际关系一筹莫展。有的人呢,仿佛天生是来管理别人的,处理问题和困难得心应手,身上也散发着领袖的魅力。
刘红就属于后者。
作为组长,刘红除了自己播好新闻以外,要编排新闻播音值班表,还要与专题文艺部、广告部等协调和安排配音人员,全部都是与人打交道的事情。
刘红发现每次给杜娟安排工作的时候,杜娟总是诉说最近身体发低烧,嗓子还有点发炎,没有办法配音。
刘红心想,自己是一组之长,应当关心每一位组员,于是多次劝说杜娟尽快到医院去治疗,不要落下病根子,影响到今后的事业。
杜娟总是不以为然地看了刘红一眼,没有搭讪。
刘红又把自己吃过的消炎药带到单位,好心地送给杜娟。
不料,杜娟却冲着刘红发起了脾气,大声地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地回答道:“让你吃消炎药,嗓子早一点康复啊。”
杜娟不依不饶地嚷道:“牛月红,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刘红莫名其妙地问道:“我不知道什么啊?”
杜娟气呼呼地说道:“给别人送药就是把疾病转给别人。难道你不知道啊?你自己想字正腔圆、出人头地,也不能让我哑口无言啊!”
刘红觉得杜娟十分地可笑,一把抓回了放在她面前的消炎药,很不高兴地批评道“你这是哪里来的迷信思想?照你这么说,医生给病人开药也是把疾病转给别人了?我好心好意的倒换回个驴肝肺。”
杜娟反问道:“你是医生吗?我可不要你的好心。你这么能干,干脆把全台的播音、配音都承揽下来算了,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啊!”
刘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要是按照以往好胜的个性一定会说出让杜娟难听的话来,但是现在自己是大家的组长,只好压住心头的怒火隐忍了下来。
忍让了杜娟的无理取闹,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些人也开始学着杜娟的办法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能少干一点就少干一点,反正不少拿一分钱工资。
播音组的风气越来越坏了。
刘红暗地里想道,杜娟说的也对,就算我刘红再能干也干不完全电视台所有的播音和配音工作。再说了杜娟等人不好好干工作,工资却不少一分钱,还影响其他干活人的积极性。必须扭转这个局面,否则会患无穷!
刘红先后找到台长余思维和业务部主任黄闻道,提出了自己的管理办法。
两位领导完全赞同刘红的想法。
刘红得到了领导的大力支持,卯足了劲头回到了播音组。她立即召开全组会议,宣布自己的管理办法:“为了调动大家工作的积极性,实行公平合理、奖勤罚懒的原则,从下个月开始从每个人工资中拿出50元作为奖励基金,实行按照工作时间长短考核的办法,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
晓月第一个表达了意见:“太好了,完全同意。”
丁岩也表示赞同。
其他人则窃窃私语,不愿意公开表达意见。最后还是杜娟站出来说话了:“凭什么扣我的50元钱?那是国家发给我的,别人有什么资格分我的钱?”
刘红坚定地反击道:“国家分配给你的工作,你不好好地完成,别人凭什么替你完成?”
杜娟的嘴巴一时间噎住了。
其他人觉得刘红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接连开始点头赞同。
杜娟气恼地说道:“你不就是针对我的吗?一个芝麻粒大的小组长才当了几天啊,就开始整人了!”
丁岩阻止杜娟继续说下去:“杜娟,刘红说得对。我们要支持她的工作。再说了,制度是针对大家的,也不是单独要求你一个人的。”
刘红感激地看着丁岩。她的心里一方面欣慰有丁岩、晓月等人的大力支持,一方面也在恼怒怎么走了春燕又跑出个杜娟,感慨自己前进的道路总是充满了坎坷和艰辛。
大家通过反复讨论,最后一致同意:每个人每月拿出20元作为奖励基金,实行动态考核管理。
经过一个月的实践检验,证明了刘红的这个办法非常好。播音组的每一个人都服从工作安排,积极工作,再没有出现过出工不出力、消极怠工的现象了。
杜娟的慢性病很快地不治而愈了。
刘红当了组长,没有时间像过去那样整天打扫卫生了。她一天不打扫卫生,办公室的垃圾筐里就堆满了杂物。人们从垃圾筐边上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一下或者拎出去倒掉。
刘红又制定了一张卫生值日排班表,每天安排一个人负责给办公室打开水、拖地、倒垃圾。
开始几天,还有人遵照值班表干活。过了几天,这些活儿有没有人干了。
刘红在组里明确宣布,从下周一开始,谁不按照值班表上的排班打扫卫生,第一次扣发5元钱,第二次扣发10元钱,第三次扣发15元。
雅兰跑出来和稀泥道:“一次就扣5块钱,多了点吧?大家都不富裕。”
刘红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富裕,就认认真真地打扫卫生,别被扣钱啊。”
东方向刘红伸出大拇指,无奈地说道:“组长,我服了你了。算你狠!”
杜娟也跟着说道:“牛月红,你比地主、资本家还要狠心!”
刘红笑着问道:“你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什么时候见过狠心的地主、资本家了?”
杜娟忍不住笑着说道:“我不会看电影上的吗?”
话虽这么说,大家还是在制度的约束下开始适应每天打扫卫生的规定了。
刘红并没有满足播音组现有的状态。她认为,播音员是电视台全体职工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工作内容不同,没有特殊的权利和要求,为什么每天要晚来几个小时?
刘红知道一下子打破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特权不会一帆风顺的,于是先在播音组会议上给大家吹风:“大家看看,记者头一天晚上加班了,第二天照样正常上班。驾驶员没黑没白地开车,第二天一样按时上班。我们有什么理由搞特殊化呢?”
东方喜欢早晨睡懒觉,听到刘红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毛了,便振振有词地说道:“记者和驾驶员之所以第二天正常上班,是因为第二天的早晨有工作任务。我们大清早地来上班,新闻还没有采回来,坐在这里互相干瞪眼吗?”
刘红耐心地说道:“这么宝贵的时间,用来做什么不好?”
晓月问道:“那你说说做什么呢?”
刘红启发大家道:“我们可以交流业务工作,学习业务知识,提高业务水平啊。”
杜娟说道:“大家坐在一起瞎聊天,这才是浪费时间呢!”
雅兰也跟着说道:“如果没有具体内容,恐怕就会流于形式。”
丁岩不想得罪大家,于是没有开口说话。
远山等几个新入职的小年轻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刘红说道:“既然大家来了,就一定要有收获,否则就像雅兰姐说的那样流于形式了。丁岩在中戏上过大学,在省话剧团工作了一段时间,又是咱们电视台的播音元老。他一定拥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我们就请他每天上午给咱们大家讲课,这样好不好?”
远山等几个小年轻拍起巴掌来,嘴巴里喊道:“好!”
其他人也觉得这个提议比较符合实际,也都表示同意。
东方可怜兮兮地说道:“起早贪黑,苦命啊。哎,对了,丁岩还没有表态呢。”
丁岩这才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我讲课没有问题。其他人也有很好的知识和经验啊。”
刘红干脆地说道:“从丁岩开始,每个人都要讲课,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心得。”
大家一起赞同道:“这个办法好。”
刘红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美丽的花朵。
看到播音员们整天埋头认真地干着自己的工作,刘红对自己的管理能力更加自信了。
安西电视台盖的第一栋家属楼即将竣工。这栋楼共有三个单元,除去给搬迁户一个单元,剩下的两个单元共有36套房子。
当时所有的单位都是给已婚的男职工分配住房。电视台之前没有盖过家属楼,所以男职工都没有自己的住房,或是住在父母家,或是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大家为了分上一套住房心急如焚。
电视台分房领导小组制定了分房条件:一是必须结婚;二是给男不给女;三是按照年龄和工龄打分,每年一分。最后按分数高低排出的前36名男职工即可分到房子。
刘红看了这些条件知道自己毫无希望,因为自己虽然结婚了,但是年龄和工龄根本无法和台里的老职工相比。但是心中又一想,这次分房子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到哪年哪月了,不如争取一下。
刘红借着一次见到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郑文东的机会,向他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没过几天,安西电视台发布通知,只给得分排在前34名的男职工分配住房,剩余的两套住房破格分给特殊岗位的女职工,主要是女播音员,刘红和杜娟的名字赫然在列。
有个职工跑到余思维的办公室反映:“刘红在东风小区有一套住房,为什么电视台还给她分房子?”
余思维早就问过刘红这套房子的来历了,坦然地告诉那个职工:“那套房子是别人的。刘红只是暂时借住的。”
那个职工又问道:“为什么要给杜娟分房子?”
余思维笑着说道:“杜娟的丈夫陈健是广电局的干部,和我们是一个系统的,可以视作电视台的人。”
年底,刘红和杜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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