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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我身上披着的他的衣服,邓晴道:“我都没有呢。”
我笑了一声,立即把那件衣服脱下来递给她,却被邓晴婉拒:“不用了,这是他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好横刀夺爱。”
她用的词,让我一顿,她的眼眸里全是深意,我笑了笑,收起衣服,看着远处的灯,没有说话。
邓晴借着灯光,看着自己的指甲油,说道:“小安,你知道吗,我在商界早就听过你哥哥的名声,但第一次见他,是在一次饭局上。”
我不知道邓晴为什么突然给我讲起她和苏御南的相遇,但她既然讲了,我也就顺耳听着。
“其实我从来不跟我父亲去参加饭局,但是我听说那一次他会来,我甚至都推掉了和闺蜜之约,去了他所在的饭店,我第一次见他,便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风度翩翩,如君子一般有礼,却又觉得深不可测,我便觉得他好完美。”
“但是他根本没有多看我一眼,尽管我之后想尽办法去他所在的地方,参加他会参加的晚宴,可都没有引起过他的注意,问他要联系方式,他也只是十分有理的给了我,再没有了下文。”
“可再强大的苏氏,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苏氏半年前出过较大的经济危机,源于你哥哥他做的很多生意其实都十分危险,高风险得很,其实说太复杂你也不明白,总的来说,公司出现了严重的资金周转不灵,是我父亲及时相助,才帮助你们苏氏渡过了那般危机,那是苏氏很大的一次危机了,包括我父亲在不少黑道生意上也帮了你哥哥,苏氏和邓氏联手,完成了许多大利益,这种大利益,你能想象得到吗?”
邓晴突然挑眉向我发问,眼眸中甚至有深深的不屑。
我低眸,道:“我有印象。”
那段时间,苏御南甚少回家,一回家就是满身的酒气,异常可怖,可到了第二天却又会十分正常的回到公司上班,他甚少回家,每一次回家,都是我的噩梦。
那段时间,他比从前的折磨得更甚。
邓晴道:“我便向父亲提出,想与御南有所发展,苏御南很聪明,我刚一提出这话,他便主动提出要娶我,婚后他对我也很好,在安,这你也看到了。”
她跟我对视,我终于看到了她眼眸中的丝丝愠怒。
我心中那些联想也终于有形,女人啊,都是直觉如此准的生物,怎么会因为一个障眼法而打消怀疑呢?
她哼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他的亲妹妹,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对他有点想法我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你识时务,那就尽快停止这样的想法,还来得及,别变得跟你妈一样下贱的人,否则别怪我以后不留情面。”
邓晴的语气慢慢变得有警告之气,言语也变得全是威胁,眼里全是鄙夷。
和我小时候没爸时,被欺凌时,那些人看我的眼光一模一样。
我看着远处好久,才缓缓开口:“嫂嫂,你觉得哥哥爱你吗?”
邓晴一滞,笑容都有些僵:“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无意识的搅着手,道:“前两天,你刚来岳山的那天不是晕车了吗,在酒店睡觉,他和好几个女人一起暧昧来暧昧去,这事你知道吗?”
邓晴看着我,脸色逐渐变冷:“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一声,道:“嫂嫂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只是商谈,可如果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无意间瞧到他身边的那位陪酒女人进了他房间呢?”
邓晴的脸色骤然降到零点。
我看着她的模样,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那陪酒女人长得可媚得很呢,嫂嫂一点都不介意吗?哥哥爱不爱你,你其实清楚的很吧?他如果真的尊重你,怎么会选择你不在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呢?”
邓晴脸上阴霾满满,我笑的淡然,就是这种淡然,刺痛了她。
“小贱人,你别给我胡说八道!”邓晴一切的端庄再也维持不住,她推搡了我一下,我没坐稳,摔到了地上。
“坐稳坐稳!”那船夫在我们前方大声呵斥了一声。
我呵呵了一声,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苏御南吗?你以为我真的想留在他身边吗?”
我几乎是喃喃的说出了这段话。
“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他逼我留下这个孩子,可我一点都不想,你说,你明明还这么年轻,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生呢?”
邓晴听到我这些话,瞳孔猛然长大,她揪住我的衣服,尖牙利嘴的质问道:“你果然肚子里有他的种是不是?你们居然合伙骗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母亲是个婊子,自己也是个小三,你个贱东西居然骗我!”
她一时没忍住,狠狠往我嘴巴上扇了几巴掌。
“不止呢。”我大笑了出来,抓住邓晴的手道:“结婚以来,他真的动过你吗?你后半生估计就会在猜疑,嫉妒,争夺丈夫的宠爱中渡过了,我看你的脸现在就有些发黄了,还真是可怜啊,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嫂嫂,这句话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邓晴揪着我:“闭嘴!你闭嘴!”
我看着她笑:“还有,你又真的了解他吗?优雅?君子?他在和你大婚那一天还来我的房间,这是君子吗?你真可怜啊嫂嫂,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给我闭嘴!!”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又一大巴掌甩到船边,我的头重重的磕到了木板,咚的一声疼的说不出话来。
邓晴瞧着我的脸,阴狠的笑了一声,看着我脖颈上若有若无的吻痕,咬痕,越看越来气,她疯了般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我低低一笑,雨点般的疼痛在我心里的麻木比起来,再也算不了什么。
“坐稳!坐稳!你们在干什么?”前面的船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回头看到邓晴癫狂了的模样冒汗出来,他呵斥:“你们坐稳了啊,前面有点不稳——”
邓晴却疯癫了一般,再也听不进去。
我哈哈大笑:“我告诉你,你如果爱他,你就锁紧了他,不要再对他放手,也别让他在再折磨我,因为我太痛苦了,其实有时候想想,死了也没什么……”
我的话越来越弱,下体终于开始撕裂般疼痛。
这种疼痛比之前的每一次来的更为强烈,地狱也不为过,但是痛嘛,我都习惯了。
我不是从小痛到大的吗。
我闭眸,呜咽了一声,耳边邓晴的辱骂声,船夫的警告声,我也再也听不到了。
我侧身一翻,觉得太痛太痛了,恍惚间看到眼眸下的水,死到进水中,至少感觉好些呢?
我扯了扯嘴角,用最后一丝力气,投向水中。
“扑通。”
世界的声音似乎都静止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戛然而止。
全是黑暗。
我睁眼,自己便是深处一个悬崖边,我的手不停的吊在边缘,我挣扎着,想要上去,但却没有一个人来拯救我。
我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可是还是没有人。
仿佛是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他给我的一个惩罚。
其实,苏家没出事之前,苏御南虽然也没有很宠我吧,但还是对我挺好的。
在外界,在每一次带我出席公众场合,他对我也是不错的。
都是梦吧。
我在悬崖边挣扎了太久了,终于可以解脱了,反正曾爱过我的母亲也好,姐姐也好,都走了,这世上我还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呢?
悬崖突然飘起好大好大的雪啊,s市好久没下雪了。
我依稀记得,好小好小的时候,第一次见雪,妈妈当时帮我在窗台上扎辫子,我不知道雪花是什么,我问她,她答道:“雪是世间最纯净的东西,无暇,干净,每个人孩童时代,都是这样的。”
我那时候的想法竟然是,我也想做雪一样,纯洁无暇之人。
可是长大了,才发现这种想法多么天真。
还有就是,妈妈的声音好温暖啊,可我再也听不到了。
我笑了笑,终于准备松手,可却在最后关头,被温热的手握住,如天神降临。
那声音低沉,陌生,他道:“苏在安,我可以救你。”
这声音仿佛魔咒一般,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又没死,而且把落水前的记忆记得无比清楚,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不是开了挂,或者老天给我一次一次的开玩笑。
但我以为我会在医院,我会在家,或者是再一次的被苏御南囚禁起来,被他威胁,像我每一次出事,都被他轻轻松松的制住一般。
可是没有,我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那是一间华丽无比的大床,我记得我之前是在四季如春的岳山,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了窗外飘零的大雪,屋内的暖气开的热乎乎的,我一点都不冷。
我手上还在打着吊瓶。
衣服已经换了新的,肚子也没有任何弧度,只是还有隐隐的痛楚,我心惊,四处张望,有些害怕。
“苏小姐对自己可真狠,为了流掉这一胎,不惜激怒自己的嫂子,我还为了你请了不少医生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声音。
是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这是哪里?”我防备心大起,大喊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又难听。
“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我可以帮你。”他依旧不露面,而是笑了几声道:“你失踪了二十一天,苏御南现在却是好好地在跟邓家聚餐呢,似乎连你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的是现在的时间,屏幕上是苏御南。
他正在跟邓父敬酒,身旁的邓晴笑得端庄大方。
我血液有些凝固。
那男人笑了一声——
“苏小姐,被他折磨的生死不如,你甘心吗?要不要考虑跟我合作,弄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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