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原《大木匠》的一些章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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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木匠的大徒弟罗清宴和二徒弟万筱荣,但勤能补拙,而且他愿意长期留在马木匠身边‘侍’奉师父。
    旧时木匠一行有俗话说“久留师傅‘门’,手艺学到家”,因为学徒满三年五载就要出师,而愿意留在师傅身边的弟子,虽然钱财不如单飞的师兄弟们赚的多留在师‘门’的弟子,所赚的工钱是要分一部分给师傅的,但长期留在师父身边却能学到师傅更多的手艺,也能获得师傅更多的亲口真传,这能为以后出师单飞打下更好的基础。
    何况,秦绍椿本是孤儿,他是真的将马木匠当成了父亲一般孝顺‘侍’奉,而马木匠也并不像其他做师傅的那些木匠,在传授徒弟手艺时会“留一手”便是怕将来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抢了自己饭碗。
    马木匠因为五弊命理占“独”而只能收一个弟子,自然是要将自己的衣钵本事全权相传的,他没有后人,因而只能审慎地选择天资高、品行佳的好弟子,不致让自己的本事失传,也不用担心徒弟会用这些本事去整人害人、谋财夺利。
    话说马木匠虽然带着秦绍椿乡里远近走动干活,但却一直托人打探那唐家的情况。果然,两个月后,唐家出事情了。
    原来,唐家那个暗地偷人的儿媳‘妇’此时顺利临盆生产,旧时‘妇’‘女’分娩真可谓是闯“鬼‘门’关”,但这儿媳‘妇’顺利产下一个男婴,唐家却无半点欣喜和欢笑。
    自然是因为这‘女’子和‘奸’夫偷情被当场捉‘奸’,又偷窥上梁差点坏唐家好事但更让唐家人惊恐的是,‘女’子产下的男婴,竟然有三瓣嘴‘唇’!
    在旧时,‘女’子产下兔‘唇’婴儿,会被视作极不吉利之兆,‘迷’信的老人认为这是孩子母亲犯过极为丧德之举,被“兔大仙”上了身因而产下了兔‘唇’婴儿
    唐家人本就因为这‘女’子偷人而对她极不待见,只因家主唐二爷遵马木匠之托要善待她母子,才并没有做出如何出格之举,但现在,事态发生了根本‘性’转折。
    唐家人再无一丝原本还抱着“滴血认亲”来检验胎儿是否是唐家人的种的念头,对于这个近似于妖魔的兔‘唇’婴儿,加上这‘女’子本就不守‘妇’道,唐家人一点情分也不讲,自然也就忘记了马木匠的嘱咐,他们立即写下休书,让这‘女’人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离开唐家!
    可怜这‘女’子,当时一念之差,此时堕入万劫不复,她偷人的丑事早已在十里八乡传开了,何况此时又生下了一个让人惊惧的兔‘唇’儿,关于她不祥之身的说法更是不胫而走,人人避之,就连她的娘家人也不接纳她,把她撵出了家‘门’。
    其时已是寒冬腊月,一个风雪之夜,这‘女’子带着还未满月的婴儿流落到一座破庙里,此时的她还没出月子,又冷又饿还发着高烧,已是奄奄一息,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要让自己苦命的孩儿活下去。
    她挣扎着,抱着婴儿准备再去寻户人家,希冀他们能行行好收留这个孩子虽然之前求过的人家见到这兔‘唇’儿便吓得连忙关‘门’。
    那一刻,她跌倒在雪地上,感觉自己就快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和一个十岁的少年将她扶起来,带回了破庙。
    老人和少年自然便是马木匠和秦绍椿了,他们听说了唐家的事,立即赶回来四下寻找这‘女’子和婴儿。
    秦绍椿身上带着大米,他以雪化水熬粥,给那‘迷’‘迷’糊糊的‘女’子喝了一碗,‘女’子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直瞪瞪地望着马木匠和秦绍椿,又望望自己怀里的孩子,泪水不断涌出来。
    马木匠叹息良久,知道‘女’子‘挺’不过今晚了,又望着她怀里的兔‘唇’儿,想起两个多月前,他为唐家上梁,为破除因这孕‘妇’偷看而引起的冲煞,他在梁木“离”位和房架卡槽里以斧头劈过数条印子,冲煞是破了,上梁也成了但却把这婴儿劈了个三瓣嘴。
    第4章衣钵
    天道循环,正邪相抵,清浊互存,但有时,正邪并不分明,比如小善和大善,同样是善,行了大善便是正,行小善便是邪同理,小恶和大恶,同样是作恶,但作小恶便是正,便是大善,作大恶就是邪。
    当时为了破除上梁冲煞,马木匠要在这母子二人和唐家一‘门’数十口人之间做个选择,无论他如何选择,他一面在行善,一面却要作恶。
    马木匠是个有品‘性’、有修为的人,他自然选择行大善,作小恶。所以,他要保护唐家一家人数十口人,自然,只有牺牲这母子二人。
    这母子二人的确可怜,但让马木匠再做一遍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唐家满‘门’上下。反之,他则是在行小善,作大恶!
    只是,马木匠知道,他做木匠行走江湖一辈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是犯下了大孽,中伤了天道。他伸出手在奄奄一息的‘女’子头顶、额上、人中几处‘**’位上掐了掐,原本已经说不出话的‘女’子忽然“哇”一声大哭出来:
    “呜呜呜老师傅,你们好人做到底,收留我这个苦命的孩儿我就是做了鬼,也会保佑你们长命百岁、多福多贵呜呜呜呜”
    马木匠点点头,问道:“这娃娃到底是哪家的?你那个相好的现在咋样了?”
    “是唐家人的”‘女’子哭的声嘶力竭,“那个人,已经让他们打死了呜呜呜”
    “死了?!”马木匠身子一颤,这个兔‘唇’儿,加上这即将离世的‘女’子,已让他自感罪孽深重,却没想到,他还间接害死了另一个人!
    “两尸,一破相的兔‘唇’儿呵呵呵,我这老不死的这次拉了太多的债啊!”马木匠望着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秦绍椿,苦涩一笑道,“唐家人造孽啊,这个娃娃,应该姓唐的。”
    “不!”眼睛快要闭上的‘女’子仿似回光返照,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不要给唐家留后,他要姓高!跟我那相好的姓,我俩在底下去碰头了,老师傅,多谢了,孩儿,娘对不起你啊”‘女’子最后望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泪水又涌了出来,然后便再无声息,但眼睛却一直没闭上。
    马木匠右手在她眼睑上拂过,让她闭上眼睛,然后抱过孩子,望着婴儿那明显的兔‘唇’,良久叹道:“姓高唉!老头子我也不晓得还能活几年,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传他一身本事,呵呵呵,做个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木匠!唔,数一数二,那就是魁首,就叫他占魁吧,高占魁,绍椿,这个名字咋样?”
    “呃,高占魁,好名儿”秦绍椿一脸‘迷’糊,他一向沉默寡言,这关头他心里其实有无数问号,却说不出口。
    马木匠也没注意他的神‘色’,继续道:“绍椿啊,师傅快七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啊,教这娃娃手艺,主要还得靠你喽,这娃娃你一定要带好,无论你们是什么关系和辈分,你都要照顾好他,把他带出来!”
    “嗯只、只是师傅,你不是只能收一个徒弟么?”秦绍椿终于嘣出这个最大的问号,“要不,我来收下这个小家伙,让他做我徒弟算了。”
    马木匠摇摇头叹道:“不成哦,你这命数挡不住的,只能我自己来!是我欠了这娃娃、欠了他母亲和她相好的,我犯下的业障大得很啊!在我们木匠行当内,化解这业障的法子,便是把衣钵传给这娃娃,收他为嫡传弟子。因而,绍椿,我要当着祖师爷的神位,辞掉你这个弟子”
    “啊?!要把我逐出师‘门’?”秦绍椿身子一颤,一个踉跄差些跌倒。
    “呵呵呵,你莫慌,听师傅把话说完。”马木匠摆摆手,“这是不得已的法子,师傅若是同时收你和这娃娃为徒,你们二人便有一人要短命早夭,为避过这劫数,我只能和你断绝师徒关系,但你还是留在我这里,这娃娃将来还要靠你来带。但我必须把一些师‘门’手续办了,把你辞掉,然后你不能再叫我师傅,现在你懂了么?”
    秦绍椿也不是笨人,良久点头道:“只要还能留在师傅身边‘侍’奉师父,跟着师傅学本事,我怎样都行。如果不能再叫师傅了,那我就拜师傅为义父吧,反正也只是个称呼而已。”
    “不得行哦!”马木匠抱着婴儿摇了摇头,“既然我已经辞掉你,你也不能再叫我师傅,我咋个可以再教你手艺呢?留在我身边是可以,再跟我学手艺就不得行喽,这同样是犯命劫的!”
    “啊?!那咋办?”秦绍椿一脸惊骇,“我跟着师傅才一年多点,师傅好多手艺和本事我都还没学会啊!”
    马木匠思索良久,叹道:“师傅绝大多数的手艺和本事,其实就是我马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那本鲁班书,做木工的手艺,还有师傅行走江湖的那些巫祝术法,都在上面。
    “只不过,鲁班书只传家族子孙和徒弟,你我若不再是师徒了,我是不能把鲁班书传给你的,否则,我就要被祖师爷给咒球死喽!
    “你大师兄罗清宴,我只传了他木工手艺而没传他这些鲁班术,因为他将来要继承其家族产业,师傅早已断过他的命理,如果他学了鲁班术,五弊也会占个独字,是故我便没传授他这些术法,免得他断子绝孙
    “而你二师兄万筱荣,因为五弊占了个残字,并不影响后代,我便传了他鲁班术,只是后来他随去了重庆,这些术法他并没有学全。
    “绍椿啊,你幼年父母丧亡,命里已然犯了孤,师傅根据你的生辰八字也断过了,你若学了鲁班术,你的五弊还会加上一条鳏,那么,你想不想、敢不敢学鲁班术?”
    会鲁班术的木匠一定会有五弊缺一‘门’之说,千百年来没有一个木匠能逃过祖师爷的诅咒,但凡看了那本世上极为罕见的神奇鲁班书,学过了那上面的鲁班术的,生生世世就一定在“鳏寡孤独残”五弊里轮回打转。
    “我想学,也敢学!”秦绍椿斩钉截铁地答道,随即一脸‘迷’惘,“只是,师傅不是说过了么,如果你我断绝师徒关系,你便不能再授我手艺和本事了,我又如何学鲁班术呢?”
    “办法是有的。”马木匠布满皱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笑容,“只不过,这要委屈你了。”
    “委屈我?”秦绍椿一愣,随即摇摇头,“绍椿是个孤儿,身无长技,一贫如洗,幸得有师傅肯接纳我收我为徒,否则,我现在还不知在哪里讨口要饭呢,弟子委屈点又能算个啥!”
    马木匠点点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马家老祖宗还曾拜过一个比他小二十来岁的木匠为师呢,少师老徒,并不足怪。
    “绍椿,我把衣钵和鲁班书传给这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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