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传人在美国最新章节目录
不断问询厉凌情况如何,生怕他‘精’神失常,或是突发意外状况。
但厉凌除了额上受了点皮外伤,压根没任何变故——直到九点多时他回到芒赖镇上的家里应付了老妈的盘问,洗好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第2章鲁班书
回到家洗好澡,厉凌来到房间,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运气,从五岁起跟随三师兄习练童子功和马氏青木拳,十三年了,学武也有小成。
青木拳源自华夏形意拳,十三年锻经易骨,炼‘精’化气,厉凌现在也是明劲初期的习武之人。三个小周天运功完毕,厉凌便塞上耳机听,准备入睡,但这时候,头剧烈疼痛起来!
“好痛啊!”厉凌只觉房间里天旋地转,浑身大汗淋漓,而丹田之中一片火热,好似一团火焰在其里燃烧,又像一盆滚水在肚腹里沸腾!
厉凌屏住呼声生怕吵醒正在睡觉的母亲,在这种让人近乎崩溃的痛苦中捱了好一会,全身已近湿透之时,脑袋忽然间不痛了,意识也空明了,世界又清静了,但是——
“咦?!”厉凌使劲摇了摇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又掐了一把手臂,没错,的确是真实的——
脑子里,突然灌进来一本没有书名的古籍,书里的内容电光火石间清晰地充斥了他的脑海,开始与他的意识和记忆合为一体!
“厌胜,木经,术法,堪舆,命相……”厉凌不由自主地‘吟’念出来,这是古籍的五大总纲,每个总纲下,分别又有诸多图文并茂的内容以及各种怪异的咒语,而这些天书文字一般的咒文,他逐渐能认识出来!
“这似乎是……鲁班术,这是……《鲁班书》!!!”随着这本书的内容传达的价值观使命感与他的身心意识逐渐融汇,厉凌已然形神俱颤。
没有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向自己传书,也没有遇到如无崖子向虚竹传八十年功力类似的奇遇……可自己脑海里,骤然有了这本书的传承!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脑子里怎么会突然钻进一本自己从未见到过的《鲁班书》!
关键是,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么?
厉凌母亲家祖上便是木匠世家,他自幼在这一圈子里耳濡目染,对木匠这一行当的很多秘闻和规矩忌讳了解甚深。
在过去,木匠因为社会地位不高容易受人欺负,或是遭到不良雇主的欺骗克扣工钱,传说祖师爷鲁班为了让徒子徒孙们防身自保从而传下来一套《鲁班书》。
据说这套《鲁班书》是一种记载着诅咒巫蛊法术的奇书,如果有人欺负木匠,或是有雇主克扣工钱,木匠们便会以《鲁班书》上的那些咒文巫蛊和法术来报复。
比如木匠们会在其屋基下或是椽子房梁上或是家具里施法或是做些手脚,便会导致这些人轻则失财遭殃受罪重则丢官坐牢甚至家破人亡。
传说这些术法有埋藏巫蛊一类镇物的,有雕刻打造出稀奇古怪的木工玩意儿的,有念咒就能施展的,种种手段不一而足。
木匠把这些手段统称为“鲁班术”,其中的巫蛊镇物一类术法又称之为“厌胜术”“下算子”,便是旧时所谓的“坐地起风水,上梁害死人”的一种巫祝之术。
厉凌曾问过三师兄,世上到底有没有会鲁班术的木匠,或者到底有没有那种神奇的《鲁班书》,秦绍楠总是摇头不语,或是语焉不详,不是说现在没有人会鲁班术了,就是鲁班术早已失传了类似的话。
这曾经让厉凌对木匠一行的古籍古本非常感兴趣,学校图书馆,纽约图书馆,他都去翻遍了,包括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他都去找过,以期能找到一些关于华夏鲁班术《鲁班书》的蛛丝马迹。
前文说过,一些在华夏失传的国学古籍,或许在海外还有承传或者踪影,厉凌还打算将来去英国大英帝国博物馆或是图书馆或是到法国去找找看。
因为这两个国家是近代史上对华夏掠夺最厉害的强盗,华夏很多文物和古籍都流失到这两个强盗的口袋里去了。
这也是厉凌死磨硬泡让桐子带他到普纳尔谷勒维岗上那座鲁班庙里去的原因,虽然同样是空手而归。
在他看来,当地华人木工协会对那座鲁班庙看管的那么严,其里定然藏有一批源自华夏的木匠古籍,这些古籍说不定就和鲁班术《鲁班书》有关。
但现在,他孜孜以求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鲁班书》,从天而降醍醐灌顶一般地融汇进了他的脑袋里意识中记忆里!
厉凌抑制不住地‘激’动和惊诧,身子竟有些发抖,这种机缘际遇怎么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后,难道是今晚与祖师爷一“碰头”碰出了火‘花’?
好好一“检索”脑海里的鲁班术传承,厉凌便想施些术法见识见识,可那些术法大多需要以活物为目标,有些又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施展。
厉凌干脆来尝试“命相”总纲下的占卦术——鲁班卦,看看准不准,比如预卜一下老妈明早会给自己做什么早餐。
他稍一思索,从书桌上取出两张白纸,折成了两只纸鹤,然后手捏鲁班卦“食货卦”印决,刚要将纸鹤撒在地上时,却忽觉一阵疲劳感涌上来,让他止不住地打哈欠!
厉凌不知道的是,几十秒之内他脑子里突然被植入融汇进一本《鲁班书》,浓缩了他原本看完再学会上面的鲁班术所需要的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这一瞬间的‘精’力耗费不可谓不大,他没有神智错‘乱’丢魂失魄已经是幸运了。
这种疲劳感,比通宵背书做题还要累上好几倍,厉凌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他躺下来,但丹田内依然还觉火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丹田附近徘徊,搅得他本身的内气有些散‘乱’不宁。
他又想再运功导气以通经脉,可身子实在太疲倦,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已经快上午八点了,厉凌赶紧爬起来,他可从没有这么晚起过‘床’的,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早睡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五岁开始练武后,厉凌从未在五点之后才起‘床’。
回想起昨夜的奇缘异遇,厉凌只觉像做了一个梦,他正又想要见识一下脑海中传承的鲁班术时,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妈,桐子怎么没来叫我?”厉凌赶忙冲出房间问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唐人街的母亲。
“桐子早上七点打过电话来,厂里出事情了,他急着赶了过去。”厉母钻进汽车答道,“梗米粥油条和豆浆,都在锅里,妈晚上回来做糖醋鱼啊。”
厉凌一愣,以往无论风吹雨打,桐子一定会在凌晨四点三刻左右过来敲他的窗户,然后两人一起到三师兄的后堂院子里做早课,练童子功,站桩,蹲马步,走三趟青木拳前十二式……
“厂里能出什么事?”厉凌赶紧问道。
厉母发动车子,探出头道:“还不是安德森那个白人胖子,厂里那三个广东人两个古巴人,不知如何被他发现了,他带人来将他们抓走了。
“给客户赶制的三套家具必须在周六之前完工,只有四天时间了,现在那五个帮工又被抓了,人手不够,桐子只能自己赶过去帮忙了。”
“安德森?”厉凌一挠头,“两口子都是种族主义者歧视亚裔尤其是华人的普纳尔镇的治安官?”
“不是他还有谁!好了,妈走了,今儿有个客人来看咱店铺那套清代的家具。厂里这事,我去找安迪刘,他现在是曼哈顿华人社区董事会的主任理事,认识很多纽约上层人物,今年极有可能坐上纽约市议员位置的。”
望着母亲开车离去,厉凌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这种感觉是他过去从未有过的,而这时,脑中传承的《鲁班书》上的占卦术又浮现在意念中,厉凌心中一动。
见餐桌上有一碟油炸‘花’生米,厉凌抓起六粒,手指捏出一个鲁班卦中“亲卦”印决,然后将‘花’生米丢在桌子上,但见其中两粒蹦了开去。
“一粒向北,北属坎为上卦,一粒向东南,东南属巽为下卦,坎六巽五得十一数,此时上午八点多,辰时五数,共得十六数,
“以六除之,二六一十二,得天风姤,第四爻动,变兑卦,互见重乾,卦中乾宫属金,而巽卦生水,又以乾金薄,而兑水浅,兑二之数,乾时为一,浅水薄金则为囚,可知一时之内二亲有浅水薄铁之牢……”
一个时辰内,两个亲人有牢狱之灾?!
卦推到这里,厉凌一慌,他在纽约除了老妈之外,还有三师兄秦绍楠,三个师侄秦松秦枫秦桐,以及一个师侄‘女’秦樱,都是胜似一家人的亲人。
可一占鲁班卦“亲卦”,由卦象推出这六人中竟有两个人要坐牢,而且就在两个小时内(一个时辰)!
只不过是“浅水薄铁之牢”,也就是说,他们犯下的事不大,不会蹲太长时间。
都是知法守法的善良老实人,而且都是美国公民,他们会犯下什么事进去蹲号子?
昨夜天降奇缘——脑中传承的鲁班术到底灵不灵准不准?
厉凌立即去打电话。
第3章我是木匠
电话是桐子接的:“小凌,厂里五个小鱼儿被抓走了,松果枫条还有樱姐都去了镇上警署,现在厂里就剩师傅我还有两个有护照的墨西哥人,你现在忙吗,没事赶紧过来帮我们干活,这周六要‘交’货啊!”
“鱼儿”是普纳尔谷华人木匠圈子里对从国内来的偷渡客的雅称。
“松果他们去警署干嘛?”厉凌心下一跳。
“配合条子调查,樱姐要找这帮‘混’蛋论理去,其他十几家木工厂的鱼儿都没事,就咱被他们搞,樱姐气不过!”
厉凌心里愈觉不妙,问道:“樱哥他们出去多久了?
桐子口里的“樱姐”,便是厉凌口中的“樱哥”秦樱,只不过,“樱哥”这个称呼只有厉凌这个小师叔才能喊,桐子面对师姐可不敢这般造次。
“快一个小时了吧,咋了?”
“你立马赶过去,让他们回来,我担心,他们要出事!”厉凌眼皮一跳。
“会出什么事?那些条子敢开枪杀人么?再说了,松果那么老实的人,又会捅什么篓子?”桐子在电话里大异。
“你小子听话不听话?不听话,我可就要拿出小师叔的威风了!”
“呵呵,小师叔,我这边走不开啊,忙的天昏地暗的,你知道我今儿原本要去社区大学上课的!”
“算了算了,我去!”厉凌挂上电话,匆匆吃点了早饭,出‘门’到车库里开车。
纽约东郊芒赖镇的这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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