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邪龙》第四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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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处决了申兴臣之后,龙帝终日惶惶不安,直到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坐起来是如此的困难.
    “清平,孤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还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呢?”云帝怔怔地看着窗外,问身边的侍卫长郁清平道。
    郁清平正色回道:“正是因为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整个国家的事情都需要陛下来处理,还要随时警惕着虎视眈眈想要谋权篡位小人的暗算,臣以为,这就是陛下最为无力的地方了。若陛下能够将所有的烦心之事彻底的抛开,寻一处安宁的地方安度,或许会好一些吧。”
    云帝点点头,轻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孤也很想离开这高高在上的地位,可是,如今孤想要离开都没有办法。溪儿也不知在何处,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之数,孤心里放不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申兴臣余党追拿一事办的怎么样了?”
    “大王子正在全力缉拿,相信不多时日一定能够将申兴臣一干余孽全部缉拿。”郁清平回禀道。
    “嗯,这就好,你先退下吧。孤有些劳累了。”云帝轻声说道。
    郁清平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前,看到云帝略有些佝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将房门缓缓关上了。
    云帝转身坐在龙椅之上,闭目回想着曾经的美好时光,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并爱上的那个女人,心中又酸又甜又痛又回味。
    匆匆脚步,从房外传来,云帝精神一振,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却听到数声惨叫,随后,一切安静了下来。
    不详的感觉涌上云帝心头,或许,真正的厄运已经到来,真正的幕后主使将要浮现,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龙帝来说,或许都将是不能够相信不能够接受的事实,但事实正在发生,不是云帝不想就可以停止的。
    房门被人一下子撞开,看到来人,云帝的脸色骤变,为首一个带着面具,手中拎着侍卫长郁清平,他的身后跟随着数不清的面具人,一个个都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云帝,似乎只要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就会将云帝碎尸万段一样。
    云帝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来人,看着他手中重伤的郁清平,淡淡说道:“你先放了他,有什么事情我们谈。”
    “嘿嘿,没想到你这么重情重义,真是让人吃惊,但是,你们的情意,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面具人嘿嘿阴笑道。
    云帝听到面具人说话,感觉很熟悉,只是一时情急,想不起来是谁了,面对强悍的敌人,云帝无计可施,虽然云帝也会一些功夫,但他的修为还不足以对付眼前这些数量众多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
    “你想要什么?只要放了你手中之人,孤什么都答应你。”云帝故作镇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面具人打量着手中提着的已经昏迷的郁清平,不禁摇头道:“你若是想求我放了你,大可直接说出来,或许,我一心软,还真的有可能放了你,但,如今,是不可能的了,你说你什么都能答应我,若是我要你的项上人头你也会答应?”
    “你休要太过分,今日,若是你杀了孤,你同样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龙帝见面具人态度嚣张,很是气愤,他身为一国之君,过惯了养尊处优,众人附耳恭听的日子,如今,却要被人威胁,低声下气的,云帝怎么都做不到,方才智取的想法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面具人笑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我们接下来还要怎么玩?”
    “少废话,若是识相的就快快离去,孤既往不咎,尔等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孤手下无情!”云帝冷冷地说道。
    即便是面对死亡,云帝依然是孤傲的,高高在上的,那种气质,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的,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做到的。
    看着云帝,面具人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做着什么很难的决定,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充满了恨。
    从面具人的眼神之中,云帝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他的心正在一点点的被自己所猜测的结果折磨的痛苦不堪,或许,是时候面对了。
    云帝身形猛然一顿,身子鬼魅般的出现在了面具人的面前,面具人似乎没有想到云帝会来这一手,当云帝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防守了。
    面具人将手中提着的郁清平向云帝抛去,云帝单手抓住郁清平,迅速又轻盈地将郁清平放在了地上,随即,迅猛地扑向面具人,闪过面具人的攻击,伸手向着面具人面上的面具抓去,他想看看,面具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如此的熟悉,究竟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云帝的身法实在是太迅速了,一把抓住了面具人的面具,狠狠地扯了下来,当他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当他的猜想得到了印证,云帝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完全不知道了,怔怔地看着面具人,或许,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原来面具人竟然是大王子云山风,那个平日里备受云帝信赖的儿子,竟然是刺杀父亲,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这一点虽然云帝早已经感觉到了,但当他真正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不甘心的,心痛的滋味有很多种,可是一旦一个人的心碎了,他还有心痛的权利么?
    或许,云山风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以眼下的身份来坦然的面对云帝,才戴上了面具,如今面具被云帝摘下,云山风有些恼羞成怒,甩手就是一剑,将云帝的胸膛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剑痕。
    云帝睁大着空洞的双目,不敢相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山风,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怎么?很意外么?当我娘亲死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云山风怒目瞪着云帝,咆哮道。
    云帝似乎没有听到云山风说话,只是怔怔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山风手中长剑正在一点点的逼近,云帝没有闪躲,没有再说什么,任凭胸口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以往你犯下的一切的罪行,今日,我一并讨回来,为逝去的娘亲报仇,我为这几十年来的忍辱负重低声下气讨回应有的权力。从明日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将易主,你,将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哈哈哈……”云山风肆无忌惮地狂笑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痛快。
    “山风,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为父?为父……”云帝好像突然清醒了起来,但依然受制于云山风,长剑已经逼在了他的脖子上。
    云山风额头青筋高挑,怒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来问你,一个父亲会在妻儿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身边反而成为直接杀死妻儿之人的帮凶么?这是一个父亲所为么?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禽兽,或许,连禽兽都不如!”
    到了如今的地步,是与不是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云山风说罢,云帝又道:“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惦记你和你娘亲的,若是我真的不在乎你们,我为何会将太后打入天牢?我为何要费尽千辛万苦将你寻回?我又为何会毫不防备的将兵权交到你手中?山儿,这些你都可曾想过么?”
    “你闭嘴!你做的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即便你再做上千件万件对我好的事情,也不能融化我心中对你的仇恨,也不能让我娘亲复活。云忖思,我告诉你,你休要妄想我会饶过你,决不可能,不可能!”云山风似乎有些每时每刻都在怒吼着,似乎想要把这几十年来心中的痛苦全都在云帝的面前发泄出来。
    这对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山风为何会如此的恼怒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要从百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云帝还是一个懵懂少年,正值情窦初开的日子,一日,他去寻皇兄,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即将登基成为云帝云广汉玩耍,两位皇子从小就关系不错,这种兄弟间的情意一直延续到今日,虽然云广汉的母后一直对云忖思有偏见,但云广汉依然很友善的对待云忖思。因为他们的父王这辈子就他们两个儿子,从小的时候就教育他们,兄弟之间要团结友爱,才能够维护云室的地位,才能够逐渐的壮大云国。
    所以,两位皇子一直相处的都很不错,两人的关系很密切,云忖思经常的寻找大哥谈心聊天,而大哥云广汉无论对么的繁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伴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日,忖思又来到大哥的寝宫,是为了后日狩猎的事情,忖思一直以来都特别的喜欢狩猎,所以每个月都会请大哥批准自己出宫狩猎。忖思同样身为皇子,为何做事情总是要兄长批准呢?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们的父王临终之前,将两兄弟叫到床前,千叮咛万嘱咐,忖思冠礼之前,任何的事情都要经过大哥广汉的同意,即便是出宫,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的任性妄为。
    兄弟二人都是孝子,对于父王临终前的遗愿自然是认真执行了,广汉尽心尽责的照顾小弟,忖思也很配合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先征求大哥的意思。
    当忖思踏入广汉的寝宫的一刹那,当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美丽的她征服了,目光再也不愿意离开她那美丽的面容。
    “忖思,深夜来找为兄有何要事?”广汉正在批阅奏则,见忖思到来,便放下了笔,起身向忖思迎来。
    “啊!嗯,皇兄,小弟后日想出宫狩猎,特地告知皇兄,不知皇兄是否同意?”忖思回过神来,脸色有些红红的,不敢直视广汉。
    “狩猎可以强身健体,为兄自然是答应了,准了,不过,出宫的时候,要多带一些侍卫。”广汉叮嘱道。
    而忖思已经没心思听广汉说什么了,整个心都在那个宫女的身上,不时的偷偷瞟上两眼,打量着她窈窕的身材。
    不知广汉是发现了什么,过了会儿,对忖思说道:“忖思啊,父王临终之前将你托付给为兄,为兄理应好好照顾你,如今,你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这一次狩猎回来以后,为兄便为你张罗婚事,你看……”
    广汉话未说完,忖思惊道:“这么快啊?皇兄,我还小着呢,还是再等等吧,呵呵,再等等,就这么说定了啊,皇兄留步,小弟这就先行回去了。”
    看着忖思匆匆逃走的背影,广汉不由得苦笑,却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兄弟的面前,自己总是没有办法板着脸教训他。
    回到自己的住所,忖思左思右想,心里总是不能忘记皇兄宫中侍寝的那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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