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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那只大螃蟹,跑去哪里了呢?这可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的猎物,天隐立刻四处寻觅那只有着红黑色相间外壳的螃蟹。
原来是爬到阿尔忒弥斯那边了,天隐不禁松了口去,探身、伸手,准备把不老实的螃蟹抓回来。然而,天隐没注意到,不老实的大螃蟹硕大的双螯,已经碰到了熟睡中的阿尔忒弥斯结实的手臂!
一瞬间,阿尔忒弥斯就睁开了双眼,右手狠狠地拍向了身边那一大团不明物体,而后借力侧身,左手用力握拳,打向了身前那个黑乎乎的身影。
看到惊醒的女孩儿眼中还带着一丝迷糊,天隐就知道糟糕了,这拳头的速度太夸张了!完全来不及出声,天隐就感觉自己的下颌受到一股猛力的冲击,直接后仰着撞在了树上,由于是后脑吃的力,天隐一瞬间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在天隐眩晕的时候,阿尔忒弥斯已经完全清醒了,看了看被自己拍进泥沙里的大螃蟹,再看看被打得一脸呆滞的天隐,阿尔忒弥斯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竟然难得地脸红了!可惜这千载难逢的美景,天隐没能看到。
但是不管怎么说,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只手不怀好意地向自己摸过来,任何女孩儿都会有过激的反应吧?阿尔忒弥斯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力量和技巧完全不是“任何女孩儿”都能达到的级别。
反正就是天隐不对!谁让他不说一声就胡乱伸手,而且、而且还偷看自己睡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天隐眼皮底下睡了多久,阿尔忒弥斯的脸更红了,用坚毅但不失秀美的眼眸偷偷看向一旁的天隐,还好他还没清醒过来。
为了避免尴尬,阿尔忒弥斯拎起了脑袋嗡嗡作响的天隐,走到海边,一个用力,丢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噗通!天隐回到了海洋温暖的怀抱,咸涩的海水灌了满嘴,让天隐吓了一激灵,看着不远处愠怒的阿尔忒弥斯,立刻全明白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天隐二话不说,手脚并用,以一种接近于狗刨式的泳姿划向了浅海区,那群五颜六色的鱼看起来比生气的阿尔忒弥斯亲切多了!游着游着,天隐就觉得不对了,自己是被直接扔进海里的,没有拿木制鱼叉!手边只有一把匕首,这要怎么捕鱼?
但是想想之前的种种失败,好像就算拿了鱼叉,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匕首在海水里也不好用,该怎么办呢?更别说还有那么一群暴躁的、具有强烈的斗争意识的鱼在,天隐觉得贸然去抓不仅会重蹈覆辙,而且会很危险。
所以,故技重施,先飘在海面上慢慢想,反正阿尔忒弥斯也没过来吹促自己;韩娱之大叔。其实天隐心底里是很希望阿尔忒弥斯也在的,就算她不说话,也可以用行动让自己接收到一些必要的信息,总比这样在盲目中乱动要好得多,而且,如果将来真的要造船离开,怎么样也得掌握相当一部分关于海洋的知识。
想到这里,天隐不禁对自己这个毫无来由就蹦出来的想法感到有趣。依照杨的说法,之前的几十年除了有一次出现了意外之外,每一次入学式结束都会有人来接。按道理来说,这一次也应该不会出现例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隐心中就是觉得不踏实。
可能是这段时间受杨的影响,天隐发觉自己思考问题越来越谨慎,谨慎到了连一些匪夷所思的情况都会想到的地步。仔细回想入学式的前前后后,能够代表匹斯学院的声音一共就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始终没有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告诉自己这次入学式结束后会有人来接应,事实上这次孤岛之行就是以渡轮沉没这个意外做开端的,如果再以某种突发事件做结束,前后照应一番,也并非不合情理。
渡轮沉没!天隐突然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些事情,己方七个人是乘小船到的孤岛,比己方先到的造雨师和雷鬼头他们显然不会是游泳过来的,那些船呢?那些船再古旧,好歹也是专门的救生船,如果现在还没被人为破坏的话,应该还能使用。己方可是有个超级木匠卡朋特在,稍微修一修,或许就不用再造一艘船了!
从路线上来说,可以划这些小船先取道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岛,或者印度的尼科巴群岛,然后进行补给。当初阿方索?凯撒可以在战争时代,一个人从印度一路赶到匹斯,自己有6个很可靠的同伴,没道理不能在这个和平时代,回到匹斯吧?
接下来,还要想办法说服大家认同自己,虽然早餐的时候稍稍提及了一下,但是天隐能感觉到大家对这个计划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以现有手段想要造一艘可供七人使用的、坚固的船,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需要非常有说服力的依据,这些东西之前应该有拜托因蒂克斯去做,等下回去可以看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信息。
即便可以说服己方的同伴,也还是得提防造雨师,就算现在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也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就算造雨师一直不改变注意,也不能保证“r组”就是铁板一块,如果也出现了类似于混混们的内讧的话,危险的,还是己方。
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自己当肥羊啊!天隐不甘心地狠狠地扑腾着,溅起了无数浪花。这些在阳光下散发着剔透的生命力的精灵,激发了远处,正被天隐深深戒备的吟游诗人的表演*。
“自由的人,你将永把大海爱恋!
海是你的镜子,你在波涛无尽,
奔涌无限之中静观你的灵魂,
你的精神是同样痛苦的深渊!”
造雨师一边举着光学望远镜凝望着如同小孩子一般撒娇的天隐,一边随着吟诵而挥动着右手,嘴角边挂着一抹弯月般的笑容,“谬特!快告诉我,你有没有在这阳光下感觉到异样的同感?仿佛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像我们失去了神的祝福,如幽灵般,如鬼魅般,啊!谬特,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唯有革命,才是人类最甘美的果实!”
“你喜欢沉浸在你的形象之中;
你用眼用手臂拥抱它,你的心
面对这粗野,狂放不羁的呻吟,
有时倒可以派遣自己的骚动。”
造雨师仍然在笑,阿拉伯少年仍然面无表情,然而双眸却紧紧盯着远处的天隐。自从昨日见到天隐的口琴琴盒之后,这个少年的眼神就有了变化,不再是死寂、不再是虚无,而是一种热烈、一种亢奋。
“你们两个都是阴郁而又谨慎:
人啊,无人探过你的深渊之底;
海啊,无人知道你深藏的财富,
你们把秘密保守得如此小心;鬼逆!”
这位兼职的吟游诗人,此时已经放下了光学望远镜,就算没有带尤克里里,也可以配着柔和的风声,尽情地用双臂挥洒着自己的激情。美中不足的是,造雨师的观众只有天空、大地、树木、杂草,阿拉伯少年虽然就站在身边,但却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一个造雨师十分好奇却又始终无法触及的地方。
“然而,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
你们不怜悯,不悔恨,斗狠争强,
你们那样地喜欢残杀和死亡,
啊,永远的斗士,啊,无情的兄弟!”
最后一句,造雨师是对着总是沉默的少年说的,在这个少年身上,确确实实是有着自己的影子啊。笑着摇摇头,造雨师轻拍了下正在神秘之所遨游的少年的肩头,“去吃午饭了哟,谬特!”
同样是头领,造雨师的午饭是不需要自己发愁的,而天隐……“我这也能叫做头领?什么样的组织会出现我这种‘头领’!”此时此刻,飘在海上一筹莫展的天隐在心里大声地抱怨着,怎么说阿尔忒弥斯也不应该就这样丢着自己不管吧,起码给一些指导啊,就算不给提示,也给自己一条泳裤吧,这长裤子吃了水真的是太沉了!
裤子?天隐感觉到脑中一亮,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立刻脱下紧贴着身体令自己十分难受的湿裤子,扎紧两个裤腿,这不就是很好的渔网嘛!哈哈、哈哈哈,自己真是挺聪明的,哈哈哈哈!
天隐深吸一口气,带好护目镜,夹着“裤网”再度冲向了鱼群!先是那种黄白相间的小鱼,让你游得快,让你跑!能兜几条是几条,然后是慢得要死还滑溜溜的绿色小鱼,哼哼哼,统统进来吧!对于那种暴脾气的鱼,天隐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感觉上裤子里应该有好多条鱼了,如果那个大螃蟹没有被阿尔忒弥斯打烂的话,午饭应该差不多可以了。
于是,身着长袖上衣、小裤衩的天隐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拎着水淋淋且一鼓一鼓的“裤网”上了岸,示威似地朝阿尔忒弥斯一笑,晃了晃手里丰富的收获。阿尔忒弥斯也没有检查一下天隐的“渔获”,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在地上慢悠悠地爬着的大螃蟹,转身走了。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看到没有,就算没有足够的知识又怎样?就算没有娴熟的技巧又如何?天隐现在心里是真的很开心,扛着一裤子鱼,捏着沉甸甸的大螃蟹,一蹦一跳地回了驻扎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嗤、哼、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当天隐回去之后,迎接他的不是大家佩服仰望的神情,而是笑得前仰后合、捂肚捶地!天隐一时间被笑愣了,这是怎么了?
“亲、亲爱的头领,你的造型真是太、太别致了,哈哈哈!”杨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伸手指了指天隐。顺着杨指示的方向,天隐低头一看,脸立刻红的像熟透的莽吉柿,自己竟然只穿着小裤衩就跑回来了,而且也没注意到夹在上面的弯弯曲曲的海草,好、好丢人啊!
天隐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讪笑,动作僵直地挪进了帐篷,从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腾替换用的裤子……
总算吃午饭了,天隐信心满满地准备迎接一顿大餐,谁知希露德端上来的,除了烤好的大螃蟹,就是野猪肉干,然后是各类蔬菜、海藻,主食是蜜本南瓜和西米,鱼呢?鱼!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抓回来的鱼,怎么一条都没有?天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正努力憋着笑的杨,狠狠地拿筷子在木桌上顿了顿。
“啊!嗯,亲爱的头领,你对于螃蟹还是很有眼光的嘛;文圣!”杨心里非常清楚天隐的意思,但就是不想直说,逗弄天隐的乐趣,在任何时候都会给自己一种无上的满足感,“这只大螃蟹,是椰子蟹,一般是以椰子肉为食的,肉味十分鲜美,腹部脂肪多,营养也很丰富,尤其是它的八只足,这味道,就像龙虾的尾巴一样,细细地品位的话,还会尝到椰香味哟!”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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