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她的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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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否因为在洛怀歆那儿喝了叫做‘夜息香’的茶,使得连日来孕吐引发的不适减轻了许多,反正晚膳,慕容紫相当愉快。
    一边吃着,楚萧离兴致的同她说起白天巡视西郊大营的趣事。
    有关捉狐狸的过程,万岁爷有自知之明,当时那阵仗,确实很有昏庸之嫌郎。
    慕容紫乐呵呵的听,不时逮着楚萧离不防备的地方和他打趣。
    之余别的,两人心照不宣锎。
    那只灵气的雪狐定不会真的将它刮了,当然,慕容紫也不会真的把自己与关红翎还有洛怀歆的对话全都写下来,交由楚萧离仔细推敲一番。
    些许话说穿了有损昏君和奸妃的感情,无关痛痒就算了吧。
    慕容紫抱着侥幸心理,哪怕被踩着尾巴,她也抵死不认!
    而楚萧离呢,自是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出手那么准,有着身孕都不安生。
    还真让她侥幸了一回。
    许多时候,当事情发生了再回头思绪,究竟恼的是毫无防备的自作聪明,还是身旁人的对症下药?
    ……
    晚膳罢了,趁楚萧离去御池沐浴的间隙,慕容紫紧忙吩咐御膳房烤了一碟不足寸长的小鱼,得到后兴冲冲的出去喂狐狸。
    万岁爷说,雪狐耐寒,将其养在温暖的室内反而容易死去,所以在晚膳前就命人连狐狸带笼子,抬到中殿外小花园的假山脚下,旁边塞足了干草,放上一碟水,就……不准哪个去管它了。
    啧啧,多可怜啊……
    慕容紫不忍可爱的小生灵遭受万岁爷的‘虐*待’,特地带着烤得香喷喷的黄金小鱼去探监。
    说来也奇,大抵狐狸白日里被万马千军的阵势吓傻后,晚上又被安置在这么个陌生地方,于是身为灵物的气质没剩下多少;回心转音。
    当细长的竹签穿起的烤鱼伸进笼子里,小东西只犹豫了会儿,就慢慢靠近,用尖长的嘴叼过了鱼,接受皇贵妃娘娘善意的示好。
    “月影你瞧你瞧,它吃了!”
    蹲在笼子前,慕容紫乐得开怀,抬首向身旁提灯笼的人问去,希望能讨得点共鸣。
    从锦绣宫出来之后,月影眉间拧起的折子就没舒展开过。
    得了慕容紫毫无自觉的眼色后,她不由担心道,“宫主,这样好吗?若让夜君知道……”
    话未说完,花影抢道,“夜君肯定会知道,咱们宫主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图的就是夜君没察觉。”
    月影将双眉锁得更深,“之后呢?”
    她追问,声色难得尖锐,“夜君必定早有打算,眼下宫主胡乱横生枝节,褥子倒是能够成全洛怀歆,就不怕之后与夜君生出隔阂,感情不睦?”
    听月影说来,花影蓦地反映,恍然大悟,“是了!我怎么没想到!”
    复又向慕容紫瞧去,开口欲劝,她人先老神哉哉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不用怕,无非是张作假的军机图,难道我坏了他的事,他就没有后招了?”
    “……”
    “再者说了,就不信九郎会真的为难我。”
    怎地说到最后有了撒娇的嫌疑?
    花影月影齐齐无语。
    宫主您这是顶风作案呐!
    笼子里的小狐狸尝到烤鱼的滋味,一点点的向慕容紫靠近,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含着胆怯,实在惹人喜欢。
    靠到近处,它竟然没有去吃鱼,反而极通人性的用鼻头蹭了蹭慕容紫玉白的手,发出呜呜的祈求声。
    “哎哟哟,这可怜见的,放心吧乖乖,我定不让那黑心的把你的皮刮了,咱家宝贝不做这等孽障事。”
    得了慕容紫哄小孩儿似的保证,狐狸仿佛真的听懂了,忽闪着黑眼睛,盯着她一个劲的猛瞧,不但再无惧色,更似找到了座靠山。
    见状,花影和月影相视,一齐没辙的摇头。
    白瞎了担心。
    ……
    宁承志在宫里,楚萧离怎可能不派人将他时时紧盯?
    实则,在其第一夜溜到中宫会宁玉华时,动向就被悉知得一清二楚。
    只万岁爷素来端得住,又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便按兵不动,想看看今非昔比,摆脱了轮椅、且武功大增大师兄,此行到底目的为何。
    而负责监视宁承志这件事,则交给了溟影。
    万岁爷压根不知,自己深信不疑的这一位师兄,早就偏心眼儿的站到了慕容紫那一边。
    故而他知道的,她全知道。
    经过溟影暗查,发现宁承志施展苦肉计来到出宫,并非为了洛怀歆。
    ——他要窃取大楚西北边境兵马部署的军机要图;情迷心窍!
    昨夜晚些时候,溟影暗中告诉慕容紫,宁承志当会在今夜动手。
    原因无他。
    其一,年关当前,楚萧离忙得分身乏术,慕容紫在后宫翻云覆雨,乱中才有可乘之机。
    其二,这天楚萧离前往西郊大营巡视,回宫后必定比往日疲惫,由此更容易掉以轻心。
    夜了,有孕在身的慕容紫哪里肯叫他再去别处,两人自要在东华殿相互温存。
    这些都是宁承志的小聪明,统统被溟影揣摩透彻。
    楚萧离是将计就计,慕容紫是堂而皇之的钻他的空子。
    唯独宁承志,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本分的事。
    若让慕容徵得知了前因后果,怕要笑一句:承志殿下乃世间少有的老实人呐!
    这些都是后话了。
    ……
    这厢,狐狸刚喂到一半,冷不防从老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伴着不可收拾的火光,顺风势起,转眼染红御书房方向那片夜空。
    花影月影不约而同道,“竟这样快?”
    都未到后半夜,这宁承志就动手了?!
    慕容紫扔了竹签站起来,举目向那处看去,骂道,“好个宁承志!做贼也罢,还在宫中纵*火!”
    正好她在园子里喂狐狸,身上穿得俱是整齐,连准备都不用,不顾还在御池里沐浴放松的万岁爷,带上自己的人,匆匆赶去。
    ……
    赶到的时候已是亥时三刻,与慕容紫想象的情形偏差甚大——
    被宁承志刻意引然的明火只剩下南面一小簇边角,宫人们正有条不紊的将一桶桶水提去灭火。
    全无时才火光冲天的可怕之象。
    御书房前开阔的广场上,禁军从三面将中间形单影只的一人围堵得无处可逃。
    剩下的一面,慕容徵站在御书房紧闭的朱色排门的正中。
    他身穿绛紫色仙鹤纹朝服,头戴乌纱,昂首端立,两手习惯性的拢在宽广的云袖之中,俊庞统是沉着笃然的肃色。
    俨然瓮中捉鳖,早就守在这里了。
    这夜有满月,散发着银辉的玉盘刚刚升起大半,从慕容紫的视线仰看去,还有小部分被御书房东边的檐角遮挡住。
    那檐角上静默的立着一道娉婷的身影。
    桃红的裙罗随着微漾的寒风轻软飘扬,手中狭长的利剑却泛着骇然的冷芒。
    美人如画,杀气逼人。
    而再看宁承志,虽围住他的禁军没有向他拉弓引箭,他的周身染上一道道交纵的血痕,一看就是利剑所致。
    洛怀琰站在禁军包围的外圈,急得跳脚!
    看看檐角上的小师姐,又看看包围圈里的大师兄,不知帮哪个,让他袖手旁观,根本做不到;最后一个阴阳引路人!
    见此情形,慕容紫半是醒悟,半是在心里打起了小鼓。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楚萧离的声音便在此时从她身后响起,冷飕飕的道,“朕原打算让他将假的军机图带回北狄,不过你也知道,商霭素来狡猾,即便是朕都不会将宁承志太当回事,是以那张军机图的真假,对商霭而言不重要,只是众多的障眼法之一而已。”
    既是障眼法,楚萧离接下了,是回应,是加以利用,是视而不见……
    想怎样不行?
    说来说去,她何时算计得过他!
    就在楚萧离说话的时候,慕容紫已经下意识的回头,望见他俊美非凡,又略比寻常苍白的脸孔。
    不知为何,竟有些陌生。
    陌生得让她心凉。
    起初楚萧离确实在沐浴,由是此时他外面只披了黑色的裘皮大氅,依稀可见里面是明黄的寝袍。
    大氅的帽子将他的头颅盖去大半,还未烘干的墨发小股小股的凝结垂悬在他的俊庞两端,他的身后。
    慕容紫不如他身形欣长高挑,两人站得又极近,故而她仰头去正好将他笼了水汽的脸容望得清楚仔细。
    御书房前少说汇聚了上百人,旁侧还有宫人在救火,可不知缘何,此刻静得叫人心生不安。
    寒风若有似无的吹着,将盖住楚萧离头颅的斗篷上纤长的黑色皮毛吹得犹如草海般,阵阵荡起微小的波澜。
    他的眼睛沉如静水,深不可测。
    “你……冷不冷啊?”
    对着一个没有笑意,更甚不曾有半点柔色可言的枕边人,慕容紫莫名心虚。
    半响,她用手轻扯他衣角,问得底气不足。
    倏的,楚萧离薄唇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讽刺,又似自嘲,“从前我就一直觉得,你总有事瞒我,而今这个‘觉得’更甚,恰好我不知的,商霭却比哪个都清楚,你说,我猜得对吗?”
    她大震!
    不受控制的松开他的衣角,往后倒退了半步。
    只半步,楚萧离眼疾手快,探出手去将她揽腰截住。
    两双视线紧密的触在一起,他道,“皇贵妃有了身孕,不易长久劳累,搬张椅子来给她坐。”
    说完,将她扶正,他放手,再不多理会她了。
    慕容紫心头一阵失落,撇着嘴瞄了瞄周遭四下,哪个能帮她啊……
    只好老实的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不敢多说话了。
    御书房前的慕容徵远远瞥到这边发生,同样露出个无奈表情,不管小妹能不能看见,总之他是爱莫能助。
    继而好整以暇,清咳两声,对宁承志冷厉道,“还不束手就擒!”
    言罢,宰相大人再度露出略略尴尬的神色,侧首往东边檐角看去,恭敬的向那无法忽视的女子询问,“还是说,贤妃娘娘想要亲自替洛门……清理门户?”
    不管洛怀歆在宫外有怎样的身份,是如何的人;假装男神的日子。
    可她在宫中便是贤妃,是楚皇的女人!
    哪怕她与宁承志是为旧情,也不能容半点有损皇族天威的是非传扬出去。
    清理门户。
    这名头实在太妙!
    连慕容徵说完了,都暗叹自己能耐。
    今日本不该是眼下这般情景,凭的是各人反映快慢了。
    洛怀歆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来,只为结束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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