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有独宠》第229章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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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遇给黎清打电话,两人约好,在三丝馆见面。
    两人坐定,点完餐。
    “有事?”黎清问。
    “你什么时候回去?”落遇问。
    “我不想回了……”黎清偏头看落遇,“我要是自顾自留下,邵董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们吧?”
    落遇轻轻笑了下,说:“我还以为,你自己喜欢走。”
    “怎么说?”
    “如果你不想走。那么,把你的真实理由告诉邵炎,他必不会为难你甚至会感激你。”
    “噢?你觉得,这事另有隐情?”
    “我只知道,你不会成心害我们。”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的感觉,一向不准。”
    “噢?”
    “如果你一开始就能感觉到邵董离了你不行,你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落遇沉默半晌,说:“好好的说你,怎么又说起我和邵炎了?”
    “我真是嫉妒你!为什么你,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掳获男人的心?”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薛主管吗?”
    “谁?”
    “薛冬,我们以前所里空降来的主管。我在靓都遇见他了。他向我打听你的情况。他说,他要是下手早一点,说不定,就没邵董什么事了。”
    “他跟你说这干嘛?”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他钟情你?”
    “他离开越阳市回靓都时,跟我提过这事。”落遇淡淡回答。
    黎清盯着落遇的脸来回看,说:“姐,你是怎么做到,深藏不露的?”
    “什么意思?”
    “换了别的女人,这事——”
    “这事怎么?嚷嚷得举国皆知了?”
    黎清笑,说:“这倒也没那么夸张。但是至少,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吧?”
    “透露什么?他喜欢我?这事有什么可稀罕之处吗?这世上男女之情,无非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他,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们这辈子,总会亏欠几个人,也被别人亏欠。”
    “你说得,倒是很轻松。那你究竟知不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苦?”
    “不知道。既然无法在一起,趁早放手才是王道。心中有执念,做什么事都很苦。”
    “姐,你是一直这么淡然,还是因为经历过什么事?”
    “你猜。”
    “一个婴儿一生下来,脑子里面是空白的。是它成长过程中的事事物物,慢慢让它有了自己的意识,产生对事对物的看法,想法。那你,经历过什么呢?”
    “我的经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别说我了。我问你,你真的打算回越阳市发展了?”
    “当然!”
    “那你来帮我忙吧。我那,一大堆事呢。”
    “你倒是会捡大便宜。听说,你招了个妹妹,帮你招人?”
    “你听谁说的?”
    “我一回越阳市,就听人说了。据说那女孩,跟你长得挺像呢。”
    “鼻子像还是嘴巴像?”
    “给人的感觉像,气质像。不过,她比你活泛多了,未语先笑,待人很热情。”
    “你是不是已经去面试过了?”
    “聪明!”
    “你真觉得,她跟我长得像?”
    “也不是长得像,就是,感觉像,觉得你们是一路人。”
    “哪路人?”
    “大美女呗!”黎清说完这话,哈哈大笑。
    “别闹,跟你说正经事呢。我也觉得,这女孩跟我有缘。我跟她一见面,就觉得特亲。”
    黎清听了这话,来了兴趣,说:“你爸你妈,不会谁在外头有私生女吧?”
    “不是私生女,是同胞妹妹。”
    “啊?”
    “我妈为了生儿子,去外地逃过计划生育。她在生下我弟弟前,生过两个女儿。”
    “然后呢?”
    “没有然后。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
    “你妈为什么不托人养?”
    “我家是穷得叮当响的穷苦人家,付不起罚计划生育的钱,雇不起专职奶妈。”
    “不会吧?那——你两个亲妹妹,就这样,没了音信?”
    “你以为呢?”
    “你妈妈,就不想她们吗?”
    “想啊。所以她整天怪我爸无能,不能保全自己的孩子。她还成天沉迷于打麻将,以此来分散对女儿的愧疚之情。”
    “唉,早知当初,何必呢。既然养不起,不生不就行了?”
    “人家需要生个儿子,来撑门面,懂吗?”
    “不懂。儿子能撑什么门面?”
    “八十年代的农村,儿子还是很能撑门面的。没有儿子的人家,会被邻人欺负,被他们指指点点。”
    “也对。好像那时候的农村,是挺看重生儿子的。我姥爷村子有个女的,一连生了九个女儿。如果不是第十个是儿子,我怀疑她会一直生下去。”
    “那也太夸张了点。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有正事。”
    “什么?叫我去所里上班,不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
    “我怎么知道你不走了?李蔷没跟我说,她面试过你。你动作倒挺快,这么快就开始着手找工作了?”
    “不是得你真传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不是马桶!”
    “噗!那你要跟我讲什么事?”
    “竺简是谁?”
    “她是我小姨的女儿。我妈是老二,黄宇的妈妈是老三。”
    “你们家族,最早靠的是你三姨起家?”
    “对。我们本是书香门第。我妈原来是做会计的。我小姨是大学毕业的,在一个大学教书。我三姨辞去老师工作摆地摊,挖到第一桶金后,就怂恿我妈他们,跟着她混。在她的支持下,我们几个姨都下了海。后来,也都混得风生水起,吃香的喝辣的。可以说,没有我三姨,就没有我们家族的繁荣发展。”
    “原来如此。那黄宇的妈妈,怎么还那么抠门。”
    “等哪一天,你四处借钱借不到,被迫去借高利贷的时候也许你也会性情大变吧。”
    “那天,在你姨的葬礼上,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要弄你表嫂?”
    “是简一手策划的。我虽然也恨我表嫂。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学书的老妈对我也做那些事,我的表现,未必比我表嫂好。这都是命吧。我表嫂那么文弱。当初她和我表哥结婚的时候,我妈说,娶媳妇就该娶这样的,看着文文弱弱、温温柔柔,是一起过日子的人;要我像我表嫂学习,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谁能料到,几年后,她会坚决提出来离婚,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知道,你姨对你表嫂做过什么?”
    “大概能猜到。我姨那么抠门,一心想着省钱挣钱,说话做事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而且,她这人又很自负,喜欢说一不二。”
    “那,以你之见,你觉得,竺简还会去找你表嫂的麻烦吗?”
    “应该不会。我小姨跟她说了,叫她别多事。就当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小姨的话,简还是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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