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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像魏索这类耽于享乐,缺乏高尚道德情操,又没有崇高理想抱负的人一旦遭受重大挫折,往往会就此一蹶不振。(23)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类人就像是一把缺乏磨砺的钝刀,一门心思的只想着痛快淋漓地切切豆腐,却永远不会想到作为一把刀是总有一天会切到骨头的,有朝一日切到骨头崩坏了刀口,他们立马堕落沉沦,甚至会忘了自己还是把刀的事实。
魏索可以作为这类人的典型代表。平日里他自认为“本钱”足,一门心思的就想着到处占占便宜、吃吃豆腐,但在现实中却又处处碰壁,在小妞们的白眼中尝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以至于有些心灰意冷、自暴自弃。而现如今**又遭受到了如此重创,他从头至尾压根就没兴起过一丝求生的**。按照通常的剧情来发展,像他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不死,那就太没天理了。
魏索也觉得没有“天理”,因为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天上的繁星点点。要说仰望星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角度不对,一般人仰望星空通常是头颅抬高90度,如果要表达忧国忧民高尚情怀的话那就得反转180度了,不过真那样干的话对头颈、脊椎都会是一个残酷的考验。而魏索现在的情况是,浑身上下热烘烘、软绵绵的,没有一丝肌肉、骨骼紧绷的感觉,似乎两只眼睛就长在了头顶上。
这种感觉极度的怪异,魏索恍惚迷离之余稍一体味,立时冷汗就下来了。他甚至一度想说服自己现在全身是处于仰躺状态中的,可是大脑回馈给他的信息却清晰无误,他就是站立着的,他就是站立着在看星星,就像以前一下暴雨。他就站在街头巷尾看美女活奔乱跳时那般的轻松惬意。
如果不考虑到心情,魏索此时全身上下就处在一个相当轻松惬意的状况之中,而一想到看美女,似乎热烘烘、软绵绵的身子更酥得像是一滩将要融化开来的烂泥。嗯嗯,其实眼睛长在头顶也有好处的,至少以后可以从容不迫地站在楼梯旁观察上面小妞们的裙内风光,而不至于被当成流氓了……
魏索也清楚自己又犯了胡思乱想的老毛病了,可是没办法,这个病是无药可医的,倒不如顺其自然。嗯嗯。眼睛长在头顶的那是蛤蟆,老子五脚落地,蓄势待发,终有一天会一跃而起咬住天鹅的大腿死不松嘴的。可是,麻痹的老子的五只脚呢……
脑子里的思绪这么转了一转,终于又转到了原点,魏索也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先前在害怕什么了。要说有些事彻底的明白了那倒也罢了,问题是一个悲惨的结局明明呼之欲出却偏偏尚不能最终确定,就这个不确定更煎熬人的神经。
魏索吓得两排牙齿格格发抖。他迫切想要低下头去亲眼查看一番身体最重要的某部件,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就这么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偏偏就是做不到。一颗头颅像是失去了任何的支撑,漂浮在一朵软绵绵的云彩中诨不受力。
我沉重的底盘与美好的踏实感觉怎么全部都消失不见了?难不成天妒英才……魏索首先意识到的是这一点。如果说先前他被吓得心惊胆战的话。那现在则是魂飞魄散了。不会的,不会的,我甚至都感受不到身体、四肢以及心跳的存在了,要说心脏一旦停止跳动大脑就会缺氧死亡。而我现在却还活着,那只能说明……心跳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我重伤之后感知神经麻木。没有感觉到而已。我最最重要的零件……或许还好端端地长在身下,拖在地上呢……
魏索终究还存着万一之想,可是接下去发生的事却把他自欺欺人的一丝侥幸绞了个粉碎。
一只骨节棱棱的大手猝然隔绝满天星光出现在了眼前,然后覆盖下来非常随意的将魏索的头颅转了个方向,其随意的程度就像是在转一个没有意识,没有灵魂,摆在地上的皮球。
魏索对这种严重缺乏教养,几乎接近于粗暴的行为动作下意识的想要表达愤怒。可是随着头颅的转动,眼前所见却像是被夹头夹脑地浇了一盆冷水,瞬时间都懵了。
本来魏索睁着两只眼睛是朝天而望的,头颅被一转之下视线也随之转为平行。星光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面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稍一辨认那居然会是中田。
要说这个时候看到中田倒也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可是瞧着对方的身影相当凝实,明显没有处在施法状态之中,中田什么时候长的这么高大了?更为诡异的是,中田身侧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此时他正伸出一条手臂,屈指成爪,悬空对着坑洞像是犯了某种癔症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抓将出去,五指划破虚空发出“嗤嗤”之声。
在一个夜空下荒无人烟的环境中,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闷声不响,势若疯癫地挥舞着爪子,此情此景单是想想都能令人不寒而栗的,更何况是亲眼所见?但真正令魏索头皮发麻,差点晕厥过去的却并不于此。随着中田爪子的每一次伸缩,他长长的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就是一阵剧烈地晃荡,与之对比,魏索发现自己在地上的影子竟然只有一个小小的半圆……
魏索纵使再荒唐无聊,此时也能轻易想见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了。并不是中田长高了,而是自己变矮了。把一个头颅放在地上去看人,放眼任何人都是高大雄壮、威风凛凛的。
“桀桀,厉害,真是厉害”。这个时候中田却突然说话了。像是在对魏索讲,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此恐怖的能量瞬间释放,凭着血肉之躯居然也能在此地生生炸出一个深达万米的巨坑,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说着话中田喉咙底里爆出了一声模糊的低吼,紧跟着伸出的五指指端发出了点点灰蒙蒙的毫光,猛然一抓间那黑黪黪的坑洞口“倏”地飞出了一团淋淋漓漓的糊状之物,恰好被其抓在了手心。
中田看也不看的反手一扔,将那团糊状物扔在了魏索的旁边,确切地说,是扔在了魏索头颅的旁边。然后将黏糊的双手在自己的腰畔擦了一擦,点了点头又是自言自语地道:
“嗯嗯,现在应该是差不多了……”
魏索低头一看一阵恶心,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当然了,就他现在仅剩的一颗头颅别说“恶心”两字无从谈起,也无物可吐,只是张嘴干呕几声作罢。但见那团糊状物都是些血淋淋的动物碎肉,而更为惊悚的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是个微微凸起的“小丘”,“小丘”弥散着一股冲鼻的血腥气,竟然都是由一些动物乌黑板结的血块,破碎的碎肉、器官堆积而成。
魏索又是张嘴干呕了几声,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一愣神,眼神有些涣散。难道……难道这些破碎的血肉、器官都是我的……我的……不由得悲恸欲绝,“哇”的哭出声来。
“我至关重要、不可或缺的‘零件’呢……去哪了,去哪了……麻痹的还有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哪去了?就算找到了‘零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后又让它‘附’在哪儿呢?呜呜……”
“一身臭皮囊丢了也就丢了,哭?哭个什么劲”!中田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来,“先前我浑身腐烂,烂的也只剩下一颗头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小子,对我们这种玩风水玩到极致的人而言,除了大脑深处的意念空间,其余所有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你真要哭,还是先哭哭你被摧毁的意念空间吧!桀桀,也真有像你这么蠢的人,我全力凝聚而成的纯粹能量体你竟然也敢用手去握……
魏索的脑子一片混沌,对中田的一番言语不置可否,依然哀声哭道:
“中田……爷爷,我的祖宗,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再在洞里找找,看看里面有没有我比较完整的零件……”
中田的脸色变得更为怪异,对着魏索的一颗脑袋凝视良久,这才摇头叹息道:
“唉,小子你的愚蠢与天真几乎令我无言以对,这怎么可能呢……你自身溃散的运势力量除了能保证你飞迸而出的残躯落在这个小岛上不至于葬身鱼腹外,也只能保护你头颅的完整性了。至于你的身体部分……这个深达万米的巨坑就是刚才你堕落的血肉之躯轰将出来的,这么大的冲击力你又不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你自己随便想想好了……”
“可是,万一……天可怜见呢”。魏索继续锲而不舍地哀嚎,“中田爷爷,中田祖宗你就行行好,再仔细找找看呀……”
中田的脸上甚至都有了抓狂的表情。
“小子,这坑里不可能会有你完整的肢体与器官的,就算有,拿出来你又有什么用?它们早化作肉泥深深嵌进岩层里去了,我现在就是在运用运势力量的复原之法,把嵌进每一粒沙子里的血肉分子都抠将出来。这项工作也是比较辛苦,比较费工夫的……当然了,你也用不着感激我,我这么做并没有安什么好心,我只是本着斩草要除根的行事风格,打算将你分散的血肉都收集起来然后再一把火烧掉,这样,我就可以比较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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