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三章六七因地转五八果上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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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迦指着路上的行人,给众人现场解释末那识如何成相,又如何变化,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齐巴鲁却道:“经书上说的阿赖业识又是怎么回事?”
    刘迦道:“为了便于后人学习的需要,在传法过程中,意识也就被强名为第六识,末那识是第七识,阿赖业识是第八识,三者在本质上是一个东西,只是由于应缘起的作用不同,因此智者说法时,分门别类地来说明他们。其目的也是让人更深地了解自己,了解那个无所不能的自己。”
    干玉忽然笑道:“宫主,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佛法,大多有着弃世或厌世的消极,以至于不少人一闻佛法,就总感到那是在人生没有了希望的时候,才有的选择,是一条逃避人生痛苦和困惑的无奈选择。可从你老人家嘴里说出来,佛法似乎总给人更大的人生空间,更无限的可能。这到底是别人错了,还是你老人家怕我们拒绝佛法而刻意把它美化了啊。”
    刘迦闻言一怔,他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想起他在凡人世界生活的日子,确实有着这样的状况。大多数人要么把佛法定义为迷信,要么把其内容单纯地看作是一种哲学,但说起实践,更多的人宁愿斥之为消极避世的途径。稍稍自认有着奋斗精神的人,或对生活稍有想像力或激情的人,都不愿过多地让这些所谓消极的东西影响自己,以免失去向上拼搏的动力。
    他此时听干玉一说,回想自己的人生,他的人生观几次重大转变,也都是在极大的痛苦中完成的,多少也是为了逃避当时的心灵困境而被迫作出的选择。宣宣的死,让他感到凡人世界的无奈,想离开的心情非常迫切;林思琪的死,让他感受到情爱的虚幻;韩怡英的死,让他痛悟无常与变迁,同时对过去的自己拥有的能力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想到此处,他对干玉道:“人总是随着习惯走,就算有了改变,也会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又随着新的习惯走。只要这习惯的状态,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困境,人都会尽可能顺着业识迁流的习惯来生活的。因为这样比较容易些。突然间彻底转换出另一种世界观,以之为基础来生活,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没人愿意没事给自己找麻烦。除非这个人自己已经有了转变的需要,他才会试着去考虑,生活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因此,佛法容易被人曲解为避世的选择,这也很正常。”
    说着他看了看众人,又道:“你们也一样,从前在各自的修行路上,过得挺自在的,直到各自有了或多或少的修行困惑后,或是见到他人的困惑而联想到自己的未来,心地上有了转变的需要,因此才会去考虑另外的路,也就是另外的可能性。”
    说到此处,他笑道:“佛法只是心法,教咱们如何用心对咱们自己更有好处。而心法所用,涉及到世界任何一处角落,只看你自己如何取舍,如何用心罢了。有人取其一点,用于成就世间万事,有人取其根本,用于解脱生死。这之间在用的立场上,并没有不同,只是所需不同罢了。”
    正说话间,祺诺忽然疑道:“有人在动这个空间的结构?!”伽利斯也在点头道:“嗯,有人在微粒层面动这个空间的结构,就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星系之中。”
    此话一出,人人惊异万分。要知道,动空间结构这种事,既便有刘迦般的能力,也是不会随便去做的。梵天的人对一界的生演变化非常了解,因此伽利斯和祺诺对这种空间结构的震荡异乎寻常的敏感。同时,二人受过创世和改良的苦,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因此一旦有所触感,立时会条件反射般地惊异起来。
    明正天脱口急道:“难道是波旬老仙在这里?”
    玉灵子一听这话,精神大振,昂首道:“波旬在何处?”
    刘迦暗暗探去,却见遥远的星空深处,正有着异样的空间震荡,他唏嘘道:“这地方的人类发展得好快,已经在尝试着改变空间结构了,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着他对伽利斯、祺诺和大丑三人道:“我想这这些人是因为对现有的生存环境不满足,想得到更大的生存控制力,因此才会试着去改动空间结构。这种事的后果可好可坏,麻烦你们三位去看看,如果大家有缘,你们能帮得上他们,也算造福这星球的亿万后代,这可是莫大的善缘。”
    伽利斯此时对刘迦极是心服,立刻应承道:“我这就去看看,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带来恶果,我设法阻止他们吧。”
    刘迦摇头道:“能劝则劝,他们实在听不进去,也就算了。两位都是梵天的人,与世俗凡众打得交道极多,该知道许多事情都不是纯粹的好心就能有好结果的,好心办坏事的现象,到处都是。”
    伽利斯和祺诺二人,都曾因顾念一界众生而自蹈轮回,知道用心没有善恶,一厢情愿的善恶分别,往往是损人害己。因此同时点头道:“嗯,至仁无爱,大爱无情,我们理会得。”
    小妲旯闹着也要去,大丑拉上他,笑道:“也行,你的轮宝极有说服力,可以扮演各种高级生命。”
    四人说话间已经离开,刘迦道:“咱们到医院去吧。”
    话音刚落,忽听李照夕叫道:“我眼神好像点有不对劲。看东西怎么全变了样?”
    玉灵子又贴过来问道:“是不是中了波旬老仙的招?”
    刘迦走过来,向李照夕眼识看去,果见其幻化出来的眼根底层,微粒运动大现异常之相,与普通人区别极大。他奇道:“李师弟,你刚才在做啥?”
    李照夕揉着眼睛,难受得说道:“我刚才听你说话,看那人体内的光体,看得久了以后,有些入迷,后来那人走了以后,我忽然觉得眼睛难受得很。”
    刘迦笑道:“你现在是以灵体方式存在着,这眼睛只是幻化出来的,又不是真得在肉身里面,你难受个啥?”
    小云体内的众灵体听得哈哈大笑,有人乐道:“这小李子是个傻瓜,明明没有身体,他居然也会难受,这不成了咱们之中有某些人,明明没有身体,也会呕吐得吗?哈哈哈哈哈。”这些灵体都是过来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人人笑得不可开交。
    可是李照夕却似乎真得难受,好像眼睛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拼命地用双手去揉,同时还忍不住叫道:“哎呀,好痒,我的眼睛是不是进了虫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菀尔,连袁让因也在一旁笑道:“李老弟,如果那虫子能飞进你此时的眼睛,这路上随便一个凡夫也能扔个石头砸你了。”
    刘迦虽然见他情态可笑,但也奇怪他此时的状况,正要上前相助,李照夕忽然放下双手,笑道:“好了,终于不难受了。”但紧跟着下面那句,却又是比刚才更加吃惊地叫道:“啊????”
    玉灵子一直跟在他身边,见他如此惊惧,立时道:“这回终于是看到波旬老仙了吧?”
    若换作平时,这群人早将玉灵子戳晕过去,可此时刘迦在此,大家又都知道他特别关照这位师兄,是以没人敢动玉灵子,只有憋着一肚子的火,在心里面暗骂不休。
    刘迦见李照夕大张着嘴,一脸地惊恐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知道定然有异,干脆直接探其心识,立时明了,他倒吸一口气道:“心的变现能力,真是不可思议,竟一至于此!”
    众人难得见他吃惊,都忍不住要问,却见李照夕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怪叫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全成了乱七八糟的横线?人都到哪里去了啊?哎呀,好难看的横线啊!”
    刘迦上前对他道:“李师弟,你先不要紧张,更不必恐慌,你现在看到的世界,全是由卦象和爻象构成的,大到宇宙星河,小到微尘颗粒,在你眼中,全是大大小小、含意各异的卦爻结构。”
    这话可是众人闻未所闻,临将臣大奇道:“这个结构是在哪种空间层面上才有的?小李子居然能看到这些?”
    刘迦摇头道:“不,没有任何一个空间层面有这样的相。凡是有相可见、有物可识的空间结构层面,都在共业心识之中,破的知见越多,所见世界越深越广越简单,共业内的众生,只要能破知见的,所见境界的过程都一样。李师弟的状况,是他自己的心变现出来的,只有他才看得到这样的结构,别人看不到的。”
    忽见李照夕“呃”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现在好像有点对了……刚才那些长长短短的横线太大,我看不明白,现在的大小正合适。咦,师兄,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我刚才看见的那些东西,全是卦爻结构啊。现在我似乎适应这些内容了,有点明白了。”
    他一转头正见玉灵子在身边,可他此时看见的是由卦爻结构变现出来的相,完全不是玉灵子该有的人的样子。
    虽然他此时完全无法用从前的办法来看清玉灵子,可他精通易学基础,稍一辨识那错综复杂的卦爻结构,立时笑道:“嘿嘿,自以为是是震相,幻想臆淫是巽相,这两个相在大脑乾卦中忽明忽暗、穿来飞去,且不断组合出金刚威猛的神佛像,除了玉灵子还能有谁?”
    蓝沁在一旁奇道:“咦,这自以为是、幻想臆淫的特征,穷神也有啊,你怎么就没有说是穷神呢?”
    李照夕笑道:“老玛个子高大,体形是震相,玉灵子个子矮小,体形是兑相,这很容易区别的。”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玉灵子噘着嘴在一旁闷气不语,玛尔斯则乐得合不拢嘴来。
    李照夕接着笑道:“老玛下体乾卦值月建旺相,表达他此时情欲大动,可内中阳爻不断向一旁的人延伸,欲动不动,大概是想和旁边的人偷情,但心又不敢吧。”
    那玛尔斯想勾搭欣悦禅,是众人皆知的事,但这群人江湖经验丰富,从来都只是装聋作哑,并不点破。没想到此时李照夕兴奋之下,卖弄本事,竟一语道出,一时间人人失语。
    玛尔斯忽然被人揭穿心事,那由小宇宙变出来的灵体,一时间涨得彤红,正欲发作,他忽然想到:“我一直不好意思向欣姐表达,小李子这么说,算是替我表达了一回,咦,不妨先看看欣姐的表情如何?她若是脸红羞怯,那多半是对我有意了。她若是冷若冷霜,那说明她想拒绝我……如果是这样,我这穷神需要下的功夫还有很多啊。”
    他斜眼藐过欣悦禅,众人也在看着欣悦禅。没想到欣悦禅完全没反应。原来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李照夕的话,只是低着头在想个人的事,这让玛尔斯颇为失望,这群想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也觉着无聊透顶。
    但这群人同时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另一侧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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