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第五章火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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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头这个才是本尊。
    这样想来，如果他们本尊阵亡，那就真的“死”了，所以里头的本尊全都成了纸糊模样。
    宫殿里传出声音：“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火宫？”
    我冷冷说：“我在外头已经说过，你没听到吗？火前骁，你把我在外头说的，再说一次。”
    我故意抛出个话题，这个局面已乎我想像，必须多了解他们。
    火前骁将军锐气全失，他低着头，还没说话，旁边另一名将军急道：“火皇，火前骁御敌不力，理应革职查办。”
    这些将军之间到现在还想着斗垮对方。
    火前骁浑身不自在，那宫殿里的火皇声音传出：“火右骁，让你去对敌就能胜出吗？火前骁，这人是谁，你怎么没有向我通报？”
    火前骁低声说：“启禀火皇，他自称是金龙传人郭慕风，我想，他必是蒙面怪汉们说的，要帮石人打回‘天化亮面’的人。”
    蒙面怪汉，攻杀石人的蒙面人，他们不是和火妖精起冲突？错了，原来他们是向火妖精造谣。对啊，蒙面人心知总有一天，必有白石的同党会来寻找白石，所
    以暗藏这一招，想借火妖精之手杀我。
    “火妖精人就火妖精人，怎会有个火皇？你是谁！胆敢违反‘妖精律法’，自封为皇。”我大声吼着。
    火前骁大喝：“你是什么东西！敢对火皇不敬。”
    他手一举，前方火石弓兵箭满弓，随时准备射出，阵仗是很壮盛，但早已被我看破手脚，他们并不是不怕死的。
    我狂笑，阵阵千幻神琴音波攻出，火石弓兵箭簇熄火，火石骑兵兽骑乱鸣，一眨眼，我人已至宫殿里，大殿之内一团大的火人，头戴火皇冠、身穿火龙袍，
    两旁近卫急忙举长枪护在他前方，侍卫头急叫：“护驾！护驾！”
    我身后四大将军及无数火石兵全急冲入殿来，将我团团围住，却没有人对我出手。
    火皇身旁一名大臣开口，声音有点抖：“你、你、你想干什么！”
    “装神弄鬼，我还以为遇上什么伟大的神圣人物，我问你，火妖精的大长老呢？”我说道。
    现场没有人开口说话，那大臣叫道：“什么火妖精？什么大长老？我们完全没听过。”
    他这话让我如堕入一团迷雾，他们不是火妖棈！我今天该不会白打这场仗？
    “你们不是火妖精，你们当年不是由‘天化暗面’来的吗？”
    那大臣说道：“没错，传说我们的袓先是由暗面来的，但是那已经是数十万年前的事了，火妖精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世事难料，在土星遇到云妖精人疯失忆已经够离奇了，现在这些火妖精居然不知道自己是火妖精。
    我急打出留影球，上头有加冕屋的模样，“你们看过这件东西吗？”
    我心里更加紧张，对我而言这个火妖精加冕屋太重要了。
    可是，他们却全愣在那里。那大臣和其他大臣交头接耳，又向火皇轻声恭禀，火皇摇摇头，那名大臣向我说道：“没人见过，对不起。”
    对了，育地石说他们当年进入过加冕屋，身体产生巨变，也许过了几代之后，已丧失了原有的记忆，所以我亮出金龙传人的身分，他们竟全都未知。
    “你们有没有史官或是史书，也许可以看出当年你们如何来到这‘天化亮面’。”
    火皇没说话，那大臣却一点也不尊重火皇，直接开口命令：“传火史上殿。”
    由殿后一名身穿大臣袍服的火石人，穿出层层火石兵，十分惊慌、口中喃喃地说：“石人打来了吗？”
    这人十分矮小，边走边抖，到我旁边时看了我一眼，吓得更是颤栗不已，急向火皇下跪：“参、参见吾、吾皇。”
    或许这个火史在众臣中地位低微，连火皇也懒得看他一眼，火皇向刚才那名大臣打个招呼：“火相，你来问吧。”
    这名火相走出，说道：“火史，这位名叫金龙传人郭慕风，他在问有关我们火人的历史，你来作答吧。”
    火史更加颤地转过身来，那语音已不太清楚：“你、你是金龙传人？”
    这句话像是在黑暗之中出现一盏明灯，我急道：“你知道我的身分？”
    火史不太敢说什么，他歪低着头，偷偷地看了那火皇一眼。
    “小子，既然你对我们的历史有兴趣，你便和火史一谈。”火皇说话的样子，让我感到他很心虚，尤其他加上的这一句更是怪异，“但是，请你离开火峡谷。”
    “等等，难道你们对自己的历史都不感兴趣吗？”我感到有些蹊跷了。
    火皇有点不耐烦大声地说：“有没有兴趣关你什么事啊。”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偏要在这里听火史先生的高见。”我讲起话来像是由鼻孔中出声，又酸又难听。
    火皇怒不可遏，全身上下的火焰越冒越高，可是，这些雄兵悍将、高官大臣，却没有一人哼气，也许他们也不懂，为什么火皇不愿谈过去的历史？
    那火相见状，不得不出面圆场，恭声说道：“启禀火皇，不如和他们约定一个时辰，说完便得离开。”
    四位将军居然异口同声地说：“火相所言极是。”
    火皇见状，似也无可奈何，但他似又在想着些什么，我已可以感受到他有一些没说出的秘密。
    我和缓地向火史说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火妖精是什么？”
    火史又看了火皇一眼，火皇对着他摇摇头，火史欲言又止。
    我实在是怒不可抑，这样能问出什么名堂啊！大声地说：“跟你现在四族妖精已全回到卡拉密星妖精岛，我向你保证，我可以将你带离开火峡谷，让你回
    妖精岛和其他四族团圆。”
    “卡拉密、妖精岛。”火史慢慢地回味着这个名词，突然，火脸上冒出蒸气。
    众军士文官全都骚动不已，火相忍不住地问：“火史，你怎么在哭泣？”
    原来火史在哭，难道火石人哭泣是很不寻常的事？
    火史在我身旁绕来绕去，脸上的蒸气一直在冒，我不得不开口安抚：“你别难过，你要为四族妖精能安然回妖精岛而高兴才对。”
    这时，火史情绪似乎慢慢地稳定下来，喃喃地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我为什么要高兴呢？火妖精、卡拉密、妖精岛？”
    他是不是活糊涂了，但也许那已是百万年前的事，难怪他现在记忆已是模糊。
    我打出留影球，上头是妖精岛四族的景象，雪妖精在雪地森林树屋旁快乐地荡秋千，绿妖精在绿色森林翩翩起舞，水妖精在大海里游动，云妖精则在岛的上方
    布上美丽的彩霞，只有那岛上的火山晏息，没有一丝生气。
    火史看那景象出神了，他像是失忆的人努力地要想起过往。
    “这里，我好像去过。”火史轻声地说。
    “胡扯，来人，擒拿这江湖术士。”火皇有点忍受不住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动作，这个妖精岛的影像，似是触动着每个人的神经，也许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妖精岛和他们是一体的，现在我可以明白清楚地说，火石人便
    是火妖精了。
    火皇突然射出两团火焰，分打我和火史，我情急之下，水龙已出，却是护在火史前方，自己则被火焰轰到，全身受到灼伤。
    火皇功力比四骁还强，这点出乎我意料，那火力入体，整个紫府被火团包围，根本难以运功，还好那体内龙圈上的鸟蛋吐出了冰原水，如同打开的消防栓，到
    处灭火。
    **的伤对我而言，是小事一椿，但是功力不出来，最是头痛，火皇大叫：“妖言惑众，该杀。”
    他再度射出火焰，我正想以忍耐之心防护时，那四骁将竟然出手相援，两名分别运功保护火史，两名则挡在我的前方。
    火皇冷冷地说：“你们协助叛逆，意欲何为？”
    火前骁朗声说道：“陛下，您为什么不让火史将以前的历史说出来，假使他说的不对，那时再杀不迟。”
    “大胆，你们是什么东西，这样跟火皇讲话。”火相开口了，我想在皇帝跟前必有谄媚之人，不足为奇，没想到火相接下来的言语，出乎我的意料。
    “陛下，不如先让火史再问四骁将之过。”
    “哈……”火皇狂笑着，盯着火相看了一眼，恨声道：“你们今天是联合起来反我，我明白了，这是个圈套是吗？没关系，我还留一手，哈……”
    突然，大地震动不已，火皇拼命功乱打，四骁将和火皇大战起来，火相急得大叫：“完了，我们中计！他将火山口封住，这是他的分身。”
    火皇大笑，他一人战四骁将像是游刃有余，说：“今日难得啊，四骁将全入了皇宫，这真是千载难逢好时机。”
    现场一团混乱，我却一头雾水，看来，火皇的本尊应在外头，所以这里的火皇即便是死了，也无所谓。
    而这里的四骁将及众文官军士，则都是本尊，只要一亡，那外头的分身也必死无疑。
    只听到火山口的外面也喧哗震天，他们的分身急着想攻进来。
    “杀了我吧，哈，这个分身毁了，我再制一个就好嘛。”
    火皇被火前骁砍了一臂下来，却仍是大声说话，“这里已被我用烈火大阵封死，我还在皇宫里放了无数的烈火弹，你们一起去死吧。”
    我听到火相颓倒在地，说了一声：“难怪今日火皇不太一样，心智反应那么迟钝。”
    分身不比本尊？
    我灵机一动，大叫：“各位，别杀他，我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