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么大》第四百五十章苏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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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家中，宋云雅到十二点都还没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听闻了刘步阳出事的风声，让他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些大人物打来地，宋云雅应付了一上午后干脆关机了。
    公司里，杨露约了林菲和席芸见面，让这两个歌坛和影坛地大明星也攀比伤心程度。看样子席芸略胜一筹。
    “你们是董事长一手培养起来的，董事长的为人我最清楚，现在是你们报答的机会……”杨露要两位明星表忠诚。她还写了一封洋洋洒洒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邮件。准备在关键时刻发给公司的每个人。要是刘步阳看到那信肯定会高兴，自己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对外对下层就宣称刘步阳要临时休假一段时间。也不会让人觉得多奇怪，刘老板本来就经常忙私事。白颖和管琳下午四点前后脚到的医院，刘震东还是没脸介绍多方亲家互相认识，廖姗也放弃了这个打算，好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没去询问对方。
    没过一会，另外三个姑娘到了，房间里一下人满为患。热闹了。廖姗先给姑娘们介绍：“我爸妈。”
    宋云雅和曾车旭点点头：“您好。”
    “叔叔阿姨好。”韩淑雯现在也甜美不起来。
    谭淑华瞟一眼。廖永广微微点头，一丝苦笑致意。
    刘安站起来。看了几位姑娘好一会后才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刘步阳地堂姐，我叫刘安。”
    姑娘们就报了自己的名字，还是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刘步阳身上。
    韩淑雯拉琴的时候，谭淑华好像听得很难受，直接对陈琴说：“那我们先去找地方住下，晚上再来。”
    刘震东说他送，廖永广不同意。
    出来后，谭淑华还是要指责：“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瞪着廖姗：“不差你一个，以后别来了！”
    廖姗不想争论，选择沉默。
    到酒店开了房间后，廖永广和女儿谈话：“看也看了，我和你妈明天就回去……我们尊重你和刘步阳之间地情义，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们不拦你。我还是希望刘步阳能早点好起来，可到底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要是不行了，姗姗，你也别太伤心，以后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要放下包袱。你记住我的话，要走就要走得漂漂亮亮干净利落，能还给他们家的东西都还回去，更不要去争什么。”
    谭淑华这时候变卦了：“哦，就白跟他这么多年？你不要别人还感谢你了？”
    廖姗哭：“我只要他的人……”
    廖姗陪父母吃了饭后赶在刘步阳出加压舱之前回到医院，可是依然没有好消息。管琳关照几句就告辞了，白颖安抚一会女儿后也离开。
    大人们该去吃饭了，陈琴却想陪儿子一起挨饿。刘安说：“婶，你去吧，我看着。”
    有个电灯泡在。姑娘们也不好诉衷肠，就给刘步阳戴上耳机听音乐。沉默了好一会后，刘安先说话：“刘步阳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吧？”
    宋云雅点点头：“三年多。”
    “我是零八年夏天回来的时候听他说了一次。我现在住在英国。”刘安做铺垫，她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姑娘们并没听刘步阳说起过有个感情不错地堂姐，所以没有和刘安交流地欲望。
    刘安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宋云雅问：“你是平京人？”宋云雅点点头。曾车旭说：“我也是，她们都是安华地。”
    刘安说：“那你们认识的时候他刚大一，廖姗早些。”
    韩淑雯伤感的说：“我是零七年六月份认识他地。”
    曾车旭说：“刚入校时我和他一个专业。”
    宋云雅说：“我是工作的时候认识他的，以前在安全部门。”
    “现在呢？”刘安心急了。
    “团市委。”宋云雅一直看着刘步阳。其他姑娘也简单说下自己的情况。
    刘安又问：“是你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出的事吧？”
    姑娘们都用眼泪回答。
    刘安说：“我弟从小就这样，总是先为别人考虑。”完全不觉得！
    曾车旭哭：“他要是为我们考虑。就快点醒过来！”
    “会醒的。”刘安安慰。觉得很难问下去了。
    韩淑雯哇哇：“明天就是他生日了……我好想和他说话。”
    宋云雅和廖姗低头垂泪。
    八点多，刘震东他们带过来饭菜，让姑娘们和刘安去填下肚子。想着医生说要是刘步阳两天之内还不醒，就要导流食物帮他维持体力了，姑娘们真是吃不下。
    刘震东叫刘安回酒店休息，刘安不肯，然后几乎是一直沉默地坐着。到十二点地时候，曾车旭突然看着刘步阳开口：“十二点了，生日快乐。我爱你。”
    韩淑雯也跟上：“生日快乐，我爱你。”还擦了眼泪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刘步阳。
    廖姗也不怕恶心了：“生日快乐，我爱你。快醒过来。”
    “生日快乐……我爱你。”宋云雅被恶心哭了。
    陈琴微微别着头流泪，刘震东没什么反应，刘安似乎动容。
    过了一会后，陈琴开始她的：“你知不知道妈把你带到世上有多不容易，你现在就这样报答我？你连妈都不要了……”
    姑娘们也开始。
    这房里就没安静过！
    两点多，陈琴被刘震东拉去休息了，留下四个姑娘和刘安。
    刘安观察了一会后说：“那你们陪他，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来。”没人送她。
    宋云雅问廖姗：“一天没睡吧？躺会？”四个姑娘都是大大的黑眼圈。
    廖姗说：“我们明天给他过生日。去订个蛋糕。”
    韩淑雯连连点头：“好，订最好的。”
    曾车旭哭：“我礼物都没来得及买。”
    第二天早上。姑娘们吃了早餐后就离开。韩淑雯跟刘步阳告辞：“萝卜，我们走了，下午再来，你等我们。”
    都依依不舍的。
    姑娘们先赶去订蛋糕，要做一个大的，要求写上生日快乐，早日康复。韩淑雯的礼物早准备了，可还是陪着廖姗她们去挑选。
    姑娘们会互相鼓励：“他肯定喜欢！”鼓励得伤心。
    十一点赶回家，不吃饭了，宋云雅也不洗衣服了，都说好好睡一觉，要精神饱满的给刘萝卜过这个生日。
    廖永广两口子已经上了回安华地火车，给不能送行的廖姗打电话嘱咐安慰了几句。
    这一觉睡到五点，起来后穿上漂亮的衣服，在韩淑雯地房间里集合化妆。互相叮嘱不要哭。不然脸就花了。
    姑娘们一起去取蛋糕的时候，买了几个餐包就当是晚饭了。在白颖的吩咐下负责接送姑娘们地雷军真的有点羡慕起刘步阳来。
    姑娘小心的提着东西进病房时已经是七点多，刚从高氧舱里出来地刘步阳脸色会好一点。可再一次失望的陈琴难免又哭。
    除了刘震东两口子，再就是刘安，白颖，韩银乾，管琳。刘震南两口子说在这里占地方，回酒店了。
    看着姑娘们准备地生日蛋糕，陈琴并不高兴。还觉得就是这些儿女情长把自己儿子给害惨了。我儿子这样了。你们还打扮这么漂亮！
    刘震东帮姑娘们搬桌子，移到病床前，让刘步阳能近距离感受女朋友们地心意。
    二十四根蜡烛，一根不能少，姑娘们一起动手插上，都艰苦的忍着泪水。
    姑娘们一排站着，等宋云雅把蜡烛都点燃后，韩淑雯带头开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其他姑娘也跟上。唱到第三句地时候，韩淑雯声音一破，带头落泪。然后大家一起……
    唱了两遍，一共八句，最后四个姑娘的声音完全乱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被烛光映照得闪闪发光。
    陈琴看了看姑娘们，自个也抹眼泪。刘安也被肉麻得泪光闪闪地。白颖和管琳就当沉痛的旁观者。刘震东垂头捂脸，长长的叹气。
    唱完后，还是韩淑雯带头说：“生日快乐。我爱你。”然后又张口哇哇：“萝卜。你快点醒，我生日要到了！”
    廖姗哭诉：“我们都准备了礼物。你不想要！？”
    曾车旭哭：“我们准备了那么久，你不想看了？”
    宋云雅哭：“我等得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然后，四个姑娘合力帮刘步阳把生日蜡烛都吹灭了。正要切蛋糕的时候，宋云雅突然过去摸了摸刘步阳的额头，惊慌失措：“怎么这么多汗？！”
    众人一惊，都来看，发现刘步阳脸上的汗几乎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往外冒。
    “医生！”陈琴扯着喉咙喊。
    医生来了，摸摸刘步阳的体温，还算正常。心跳，呼吸，血压……都没异样。揭开被子一看，刘步阳穿地病服已经快湿透了。
    这下好，四个姑娘放肆的嚎哭起来，吵得刘震东都听不见医生说什么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陈琴跪下去了。
    医生也出汗了，大声说：“别打扰我！”
    “你别吓我了……”宋云雅大哭着在床边趴跪了下去。
    白颖扶搂住了哭得站不稳的女儿，慌张地摸她的后背。
    心碎的感觉是那么明显而具体，好像分布在全身的悲伤因子瞬间朝胸口聚拢，然后一阵聚变，在粉碎的感觉中，自己整个人都被轰没了。只有用尽全力的哭泣，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曾车旭无助的靠在了墙上，哭声中满是恐惧。廖姗似乎已经傻了，长大了嘴巴，发出地声音却断断续续而低沉。
    突然，刘步阳地左脚快速的一曲，然后又用力一蹬。医生是一阵惊喜，可是家属和女朋友们却被那痉挛地动作吓得魂飞魄散。白颖已经扶不住韩淑雯了，只听女儿在伤心欲绝的哭喊：“妈妈……萝卜……”
    刘步阳又蹬了一下腿，然后左手臂也明显的拼命一伸。
    医生也慌乱了，命令：“快帮忙，按住他。”同时叫人拿镇静剂之类的东西来，真没想到植物人也能用上这个。
    刘震东双手颤动的去按儿子的双脚，可是刘步阳的痉挛却越来越频繁，很快的连身体也开始抽动起来。脖子也明显在用力，绷得老粗。
    医生用身体压住刘步阳上身，想检查一下他的瞳孔。可是刘步阳胸膛一挺，就把他掀一边去了。刘震东用尽了力气却无法让儿子的腿安分下来，他都懵了，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看着在病床上抽搐的男朋友，姑娘们弯腰驼背的哭喊得快断气了。
    来了几个护士和医生一起帮手。两个人负责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用了所有力气才按住。想想看，植物人要是能参加奥运会。成绩估计不得了。
    就在那针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