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话》第二百零六章真实(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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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缓缓坠落的身影,哈迪斯忍不住摇了摇头,恐怕雅典娜至死也无法相信,竟然会有人介入这神圣的战斗之中吧?也许等到下次苏生之时她会学得聪明些吧?不过,这次她总算是无法再阻拦自己了——
    仿佛是不愿再想这个问题,哈迪斯望穿过那燃烧着坠落的流星,身后远处那溶在黑暗结界中的漆黑少女,轻轻问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阿耳忒弥斯缓缓点头,左手指尖却突然滴下血来。哈迪斯却已经瞥见,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惊讶:“普罗米修斯竟能伤了你吗?看来我仍是低估了他呢?”阿耳忒弥斯没有回答,也许是认为没有必要,也许——
    “不,普罗米修斯没有伤到你的能力。一万年的时间,沉浸在爱情当中的普罗米修斯,实力比起当年更降低了许多,否则那一浸那托斯就讨不了好去。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在如今的你身上留下伤口的?”哈迪斯自己否认了自己的推断,普罗米修斯虽强,那庞大的神力差距却不是仅凭战力便可以弥补的,毕竟他面对的是,即使是十二主神中战力也名列前茅的阿耳忒弥斯!
    不回答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问起,哈迪斯意识到之时现在的阿耳忒弥斯是无法对他有任何隐瞒的↓平淡开口,没有一丝表情地陈述着适才所发生的一幕。
    当她张开弓箭准备结束普罗米修斯的生命之时,有一个女人挡在了她的弓前。便是阿耳忒弥斯,也为那瞬间的错愕而迟疑了下,但,那也仅仅只是片刻↓的箭不会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而停留在弓上。
    然而,普罗米修斯却因为她的出现而暴发出不该剩下的力量!那一柄突然出现的剑挡开了她的箭,甚至刺穿了她的胳膊←不可能还有力量剩下的?!这样的疑惑也仅仅只持续了万分之一秒不到,在那强大的力量面前,勉强伤了阿耳忒弥斯的普罗米修斯所做的,只不过是勉强拖延了两人的死亡时间而已。
    “是吗?”黑衣男子的眼瞳望向远方,仿佛全不在意似的,只是那般淡淡的问着,嘴角的微笑弯起的弧度却更添了一分讥嘲,“这么说,那两人都已死在你的箭下吗?”
    “是。”
    “是吗?那就是这样子了。”哈迪斯淡淡一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看着那已经沉寂下去的身影,淡淡问道,“对了,一举狙杀三界最强女武神,有什么感想吗?”
    沉默,或许沉默是她现在最擅长表达自己的方式。也许,也是唯一真实的方式。
    “原来如此,不打算回答吗?算,没什么,那么你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然浪费了点时间,但那边也应该要开始了吧,如果你不去的话,可是会误场的呢。噢?已经开始了呢——喂?”哈迪斯淡淡一笑,双瞳却悄然缩紧,就算是被黑暗心锁侵蚀了仍会为他的生死而跳动吗?这般激烈的反应?
    “女人啊——?!!”哈迪斯突然停下了自言自语,那一团缓缓升起的金色光芒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在那炽热的光明下,已经看不清人类的轮廓,只有那一把无尽清楚地证明那一团光焰的身份!
    在那光焰中传出的是女人低沉的磁性声音:“既然这么叹息,你早该做好准备才是。”
    “我本以为,你不是——”
    “不是?呵呵,我也以为我不是。”金色火焰缓缓倒退,那是仿佛液体一般的流质披在她的身上。那液体更像是活的,连她的神兵无尽一并包裹着,仿佛一个整体。现在的雅典娜完全看不出之前作为人类存在时的形态,然而,那份天生的威严魅力却在那金色光彩下尽显无疑!而那凛然神威更是再无法保留的缓缓漫溢而出。
    “——只可惜,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彻头彻尾的平凡女人。”
    “这么说的话,你已经决定了吗?”哈迪斯平淡地问,就仿佛是在问今天你吃了没有这般简单。然而,那边的女神也只是那般淡然地轻轻点头:“我已经立下誓约,无论他要前往何方我也会一并跟随。”
    “就用你现在的姿态吗?”男人冷笑,手中剑已擎出,“你认为小小的人间能承受得起你的全部神威吗?!”
    沉默片刻,雅典娜缓缓开口:“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且,我没有时间了。”
    哈迪斯望了眼远方,那里,塔那托斯的结界已经渐渐挡不住那力量的波纹而发生震荡。嘴角微微弯起,黑衣男子仿佛在嘲弄着什么,眨了眨眼,轻轻答道:“我也是。”
    ——————————
    轰鸣充斥天地,光天白日之下,结界内却已是一片漆黑!在黑暗和黑暗之间,那界限竟然是如此清晰,以至于阿耳忒弥斯一眼便看见站在那虚空之中的男人,一如从前!
    只是他手中多了一把剑!
    冥王剑!
    虽然是银色!
    那却是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银色冥王剑!
    在黑暗与黑暗的对决里,明明占着上风的塔那托斯却比林黔冥看起来要更加狼狈,满面血污之下的脸色却更是狰狞!“死吧!死吧!死吧!去死吧!!”
    林黔冥分辨不出,阿耳忒弥斯却看得清楚,塔那托斯的身上残留着那位神氐布下的幻术残痕!“已经,失去自我了吗?”那般轻柔的叹息,是在感伤吗?阿耳忒弥斯的神志在清醒和迷醉之间越陷越深,那黑暗的侵蚀已经再也感觉不到明显的痕迹,在普罗米修斯那次清醒之后,她便再也分不清,现在所保有的意识到底还是不是自我※以现在才会分外感伤吗?脸上神情冷漠,缓缓舔过自己的指尖,无论再经过多少次,还是那般平淡无味。
    穿行的身影再无法被时间捕捉,交错的剑芒业火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伤痕,旋即被更浓烈的黑暗所吞噬〓那托斯已经被狂热所支配,赫尔墨斯的战力或者不如塔那托斯,但神阶上无法跨越的巨大差距却注定了塔那托斯只能在赫尔墨斯的幻术中越陷越深。
    当阿耳忒弥斯再抬起头来时,战斗已经结束,或者说,接近结束。
    林黔冥握着剑,站在塔那托斯的面前,两人身上的黑暗在战斗结束时已然颠倒过来,而塔那托斯身上的黑暗气息更是不断地减少着,就仿佛被林黔冥吞噬着一般!林黔冥身上的雾气已经将他的身影吞没,便连脸上的表情也只剩下冰冷。
    在这般疯狂下,塔那托斯脸上的疯狂却突然停滞,远处身前的两个男子,口中吟诵的,却是相同的冷漠宣语,一如从前!那只属于黑暗君王的残酷——“以黑暗君王之名,赐予汝在永恒的黑暗中沉睡的安宁——”
    那一刻,他看见了,那银色的光环下,那燃尽灵魂的神兵,却是一片漆黑!塔那托斯缓缓闭上了眼,灵魂灼烧之时,心情却是意外的平静:王,我终究,无法胜过您——
    剑上燃烧着灵魂残缺,身周黑暗气息缠绕氤氲,林黔冥站在虚空之中,抬头望月,在那一剑斩下之后,那一直绷紧心弦的断锁残链似乎也随之消逝。没有他所想的惊天动地神惊鬼泣,有的只是那最后一声轻响,之后全无差别。没有少了什么,也没有多了什么,只有在剑斩下时那一丝莫名的悸动微微停顿了他的剑尖片刻,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对于行走在黑暗中的少女,谁胜谁负都不重要,但是心头那一丝颤动是怎么回事?她迷茫,却仍是举起弓,这是那个男人的命令,即便让她心里不舒服,她却无法违背。在那双看不见她的双眼下,她的力量不值一提,她自然地这般想着,然后,她拉响了弓弦。
    在黑色的天幕下,墨黑的箭矢,看不见丝毫的轨迹,直到临身的片刻才陡然发出清啸!那不是警告,那更是误导!啸声骤起之时还在数丈之外,啸声传到少年耳内的时候,漆黑的箭头已经穿出他的胸口,撞在漆黑的结界天幕之上,将已失去力量支持的结界打得粉碎!
    少年不能置信地看着那漆黑的箭矢消逝的方向,不敢回头。身后是完全陌生的气息,那般强大而黑暗的气息,和他记忆中的女孩完全不同的存在,为什么,却会有着一样的味道?!但如果是,她怎么舍得伤他?!!
    万年还是刹那,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缓缓回过身来,看着那张陌生的绝世容颜,林黔冥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还记得,在离别前的最后一夜,他所拥着的心爱女孩露出了从不曾见过的美丽容颜,那是绝不输于曦莉娅却又迥然于她的倾城之姿!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心爱的妹妹露出真实容颜,随后便被封印了神识从此记忆中再无婧婧此人,一直到今天,那张绝世容颜再在自己面前出现之时,却已刀剑相向!
    林黔冥缓缓摆动着脑袋,嘴唇颤抖着,迸出苦涩的字眼:“不,你不是她。”
    是的,即便再怎么相向,即便那种绝世容颜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林黔冥却仍是固执地相信,面前的人不是他心爱的妹妹。一般的倾国美貌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婧婧的冷是因为圣洁,面前女人的冷,却是纯粹的冷漠。那种漠视一切的眼神,是婧婧怎么也不可能对他露出的神情!
    男人的心思翻滚却没有传达到阿耳忒弥斯的心中,她微微皱眉只是因为,那本该刺穿他心脏的箭在最后一刻不知为什么被自己颤动的指尖给射偏了一点。而那本不该存在的偏差使那男人逃过了这绝命的一击,但,也只不过是一会儿而已。
    林黔冥看着面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心中一片苦涩。阿耳忒弥斯身上的异样他看在眼里,即便不能猜出事实,他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奈何和塔那托斯的一战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心神,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在面临生死时再次动用他根本无法掌控的力量,在击败塔那托斯的同时也将精神逼至了极限!
    而在阿耳忒弥斯的突然出现之后,久别重逢和反目成仇的同时袭来,让林黔冥在大喜大悲之中走了一趟,本就脆弱无比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这剧烈的感情起伏,骤然松垮下来,再也无力撑起哪怕一指之力。否则,林黔冥也不会对已然昏迷在地的安琪儿不闻不问。是不敢,是不能!
    阿耳忒弥斯举起了弓,缓缓拉满弓弦,漆黑的弓弦上漆黑的箭,箭头上闪烁着森寒的锋芒,仿佛噬人的野兽在虚空中露出的爪牙,等待着将面前毫无抵抗力的猎物撕成碎片。只是,当真正面对之时,看着那双恍若死灰的眼瞳,箭颤抖在她的指尖,映出少年的漆黑双瞳不知不觉间却泛起一点银白!
    箭在弦,弦满月∩开指尖的刹那便是结束之时。渐渐消散的结界外,一抹初阳洒下光芒,猛地晃花了女神的眼,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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