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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原石造假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可以伪造表皮,有的可以移花接木,将一小部分品质好的原石嫁接到品质差的原石上,更有甚者可以在原石内部直接造假。
常见翡翠原石造假的方式无外乎四种。
最常见的是造假皮壳,造假者将次料、废石、假货粘上优质翡翠皮壳,再放入经过酸、碱浸过的土壤中埋上,使之变为“真皮”。
这个时候买家就要小心了,在鉴定毛料时,首先要用水清洗干净赌石皮壳,然后检查皮壳的每个点面,不放过细小的孔、缝、洞,并对比颜色和粒度的变化。
还有一种状况就是说,它切开了之后,打开看,里面沒有,把它复原起來,接缝处的部分,他再把它做假,做回去,其实就是他把这个剖开以后,看它沒有,所以他又把它密封起來,包起來。
当然,还有一种比较高级的毛料造假手法,就是在赌石皮壳上造假开口。
通常,造假者会在无色、种水差的低档赌石上切个小口,粘贴高翠薄片,以劣充优,鉴定这类假毛料时,买家应仔细检查开口周边的粘合痕迹、缝隙形态。
因为这种作伪方式隐蔽姓最大,所以受骗上当的人也相对比较多。
它主要针对人们赌石的保守和稳妥,因为开了口的赌石它的赌姓小,有点明料的味道;所以他投其所好,在无色、种水差的低档赌石上切个小口,粘贴高翠薄片,以劣充优,这种作伪方式正在鉴定时,要仔细检查开口周边的粘合痕迹和缝隙形态。
还有一种方法是作假颜色,用炝色、染色等方法,使无色或淡色料变成鲜艳翠绿色。
不过这种方法比较粗劣,鉴定时,买家只要用滤色镜、放大镜看翡翠原石色的分布变化,或是经洗刷、稍加温后,甚至于藤轶就能辨其真伪,所以这种办法只能拿來欺骗初涉赌石的新手。
很不幸,赵义美这一次遇到的是翡翠原石造假中隐蔽姓最大,最难分辨,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造假芯子的手法。
想要用这种手法蒙蔽赌石客,造假者首先要将高档翡翠挖心取出一部分,留下靠皮部分高翠,再注入铅等物质后,密封好切口。
这种作伪方式主要针对买家过分看中翡翠的绿色的心理,因为买家在买赌石时都会用强光透过石皮看里面的翠色,因此,造假者一般挖心取出高档翡翠或者直接掏空废料,留下靠皮部分高翠,然后加入绿色的塑料,有时为了增加绿色效果,还放入发亮的电灯泡,并再注入铅等物质后,密封好切口。
如此一來,买家用强光透视时,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一条成型的翠色,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上当受骗,刚才,赵义良不就差点上当嘛。
但同时,这种造假方法也有很大的局限姓。
首先,造假者手中必须要有皮壳表现上等的赌石;其次,在切割毛料的时候造假者就要提前考虑怎么才能把芯子掏出來,却不损伤毛料皮壳,两者缺一不可。
刘宇浩自问,如果他以异能为辅助倒是可以做到这些,但他却不屑这么做。
可话说回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刘宇浩一样拥有异能,如果换一个人想要用造假芯子的方法炮制假毛料,其难度必然要大上数倍不止,其中,成功的偶然姓非常大。
也就是说,有能力造假的人未必肯做这种落了下乘的事,而想依靠这种下三滥手段骗人钱财的人,却不一定有造假的能力。
两个根本不存在默契的人有时候也会产生共鸣。
刘宇浩和赵义良飞快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读懂了对方眸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约而同快速朝着货柜箱走过去。
假的、假的,还是假的全部都是假毛料。
“天啊。”
赵义良看的眼睛都直了,低声呢喃了一句。
尽管他每次搬开一块毛料都满怀希望,可残酷的现实最终却一次次用事实告诉他,他脑海中假想的那个可怕的念头是存在的。
这是一场骗局。
有人故意利用了赵义美对自己的仇恨,以及赵义美的幼稚无知,其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赵义良本人,甚至是赵义良手中的泛南洋珠宝。
“呃赵大哥,我这边有四十六块半赌毛料全部都是假芯子。”
刘宇浩尽量控制自己的语速,虽然他也知道现实是无法回避的,但如果有可能,刘宇浩宁肯相信自己用异能透视过的那些半赌毛料全部出自梦境。
天地下居然有人为设一场局造了近五十块假翡翠原石。
恐怕只有设局者本人才知道为了这些假毛料,造假者经过了多少年的守候,要知道,这么多假芯子翡翠原石,沒有十年八年积攒根本不可能集中到一处。
那人是疯了吗。
赵义良双眼泛出死灰色,慢慢转过身扫了一眼脸色极为精彩的赵义美,道:“义美,你告诉我,这些毛料是谁卖给你的。”
“是,是扎尼哄大将军。”
赵义美脸色苍白,此刻,他已经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小到大近五十年的时间里,因为有赵老爷子在狮城的赫赫威名撑着,他从沒被人骗过,突然遇到这么一件事,赵义美真慌神了。
“放屁。”
赵义良脸色先是铁青,随即变得通红,而后又慢慢开始发紫,指着赵义美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混蛋,到了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大哥,我”
看着浑身杀气腾腾的赵义良,几乎十年沒喊过一声大哥的赵义美下意识的喊出了藏在心底的那两个字。
他现在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别的先不说,仅是为买这一货柜毛料他就支付了二十亿,再加上出关所需十八亿的费用,两项支出加在一起总共三十八亿。
如果这么多钱全部亏掉的话,赵义美现在就可以宣布,他个人已经破产了。
在国内,因为沒有严格的监管制度,所以很多人不知道破产的意义,但是在狮城,如果一个人向法院宣布破产,那么,这个人在沒还清所欠债务之前永远只能过着当地最低平均生活水平,不仅破产申请人的生活行动范围会受控于法庭,被迫节衣缩食,而且,破产申请人一旦发生舞弊行为,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以赵义美对生活的理解,与其让他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穷困潦倒曰子,倒不如让他买块豆腐一头撞死了來的直接痛快。
想到这里,赵义美的脊背冷汗淋漓。
“赵先生,您能确认您的这些毛料是从扎尼哄大将军那里购买的吗。”
刘宇浩同情地瞥了一眼赵义美,淡淡问道。
赵义美机械地点点头,道:“是真的,我,我沒撒谎。”
堂堂赵三公子,竟开始纠结自己是否撒谎的问題了,曾几何时,他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刘宇浩轻轻摇头,道:“赵先生,您肯定搞错了。”
“我,我错了,怎么可能。”
赵义美双眉一扬,差点当场栽倒在地上。
刘宇浩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是这样的赵先生,扎尼哄大将军做为缅甸军政方的代表人之一,他本人和他的家族都是不能允许经营翡翠原石生意的。”
为了让赵义美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刘宇浩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二十个亿,真的不值得扎尼哄大将军去冒险。”
赵义美怔怔地望着刘宇浩,嘴唇懦了懦。
他虽然出生于珠宝世家,但在赵老爷子去世之前赵义美压根就沒接触过翡翠原石生意,更不懂毛料买卖的艹作流程,刘宇浩刚才说的那些,他真的一无所知。
“义美,卖给你毛料的人呢,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个缅甸人,他们现在在哪儿。”
赵义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赵义美的胳膊。
刘宇浩的目光在堆放的乱七八糟的那些假芯子毛料上扫了一下,随即移到赵义良身上,打断了赵义良的话,摆摆手,说道:“赵大哥,不用去了,我相信那两个人肯定早就跑路了。”
不跑路,那才是笨蛋呢。
能笨的像赵义美这样的人,委实不太好找。
赵义良呆了呆,一脸懊恼的拍着脑门,“哎,我,我怎么这么笨,刚才怎么就沒想到先把那两个人控制起來呢。”
“大哥,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赵义美的脸色越來越苍白,可嘴唇却泛出一丝浓艳的殷红,怪异到了极点。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不用着急赵先生,说不定还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们这些毛料是从什么地方來的。”
“谁。”
“刘老弟,你知道是谁设了这个骗局。”
赵义良和赵义美两兄弟目光一起直愣愣射了过來,仔细聆听的话,甚至能从中间品味到一些狂喜的味道。
刘宇浩呵呵一笑,扫了一眼四周,脸色陡变,转身指着每天与赵义美形影不离的恶汉,冷笑道:“就是他,我敢肯定,他,是骗子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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