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掌中月》第七十死章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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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銮月摇摇头,离开时对方的敌意她并不是没有察觉,怕是不怀好意来探究的吧?
    她也不是晋州人,迟早要回去,所以也不必去见了。
    连曲提心吊胆地看着白銮月一脸淡定地拒绝了,心口的大石落在了地上,后背不自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这顾鸾小姐她们都知道的,小时候跟着主子学了字,小姑娘就暗生了情愫。
    即使主子暗地保持了疏离,碍于贺将军便没有直白撕破脸,这位顾小姐还是觉得有可能的,毕竟主子身边这么久都没出现过一只母的。
    况且这位顾小姐可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静自持,这小姑娘从小就脾气爆得很,只不过是近些年来收敛了些。
    万一要是冲撞了这位公主,又把她弄病了,惨的可就是她们。
    白銮月趴在软榻上发着呆,压根不知道身旁的两个婢女在那脑补了一堆,她倒是看上去十分平静。
    连曲看着那美人卧榻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公主如此不在乎,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墨泽礼恰好还在府邸里,听连重说顾鸾要来找阿銮,顿时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语气还是不冷不淡的“让她回去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姑娘说,他已经重活两世,加在一起的岁数都可以做她叔叔了。
    更别说他早就有心悦的人了,和她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一点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顾鸾就知道了。
    顾鸾坐在花厅里等了好一会儿,听了下人的回话知道自己吃了个闭门羹,有些坐不住了。
    本就是暴脾气的小姑娘气的拍案而起,毕竟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晋州不给她面子。
    转头就往后院里跑,那些个婢女们也不敢拦她,只能苦着脸追在后面叫。
    按着记忆中的院子挨个找了遍都没看见有人气,顾鸾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王府突然重新翻修了主母院,那公主不会就住在那吧?
    虽然心底是猜测,实际上早就已经确定了,顾鸾直径往主母院走去,果然看到白銮月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其实理智告诉她,这个公主很有可能就是大哥哥喜欢的那个,这样冲撞对方,很有可能会让大哥哥讨厌,顾鸾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
    白銮月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小姑娘,面露错愕,随即又扶着突然出现的扶苏站了起来,蹙眉想说什么,“你……”就被顾鸾打断。
    “你凭什么坐在我的秋千上?”顾鸾从很早之前就把自己当作大哥哥的未来妻子了。
    这是主母院,未来她嫁过来了,便定然是她的。
    “什么?”白銮月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也不是十分特别的秋千,心底一阵茫然。
    见白銮月装傻,顾鸾更加气了,她跺了跺脚生气的说道“这里是主母院,是大哥哥未来妻子住的地方!是我的!”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扶苏皱了皱眉扶着自家公主退后了两步挡在前面,免得这个小丫头突然动手。
    倒是白銮月突然想起来方才在街上听到的流言,不禁蹙起眉。
    “你这个狐狸……”顾鸾见她还往后退,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
    “顾鸾。”顾鸾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略微着急,又夹杂着怒意的声音,不过这声音让顾鸾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我答应你外公教你习字,一直只把你当妹妹,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这里的主人从来只会有一个,但绝不会是你。”墨泽礼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靠在扶苏怀里的少女,看见白銮月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才松了口气。
    可是白銮月没有表情的脸也让他高兴不起来,她不在意这件事,等于不在意他。
    上辈子,他即将返回的时候,他曾试探过阿銮。
    白銮月站着那颗桃花树下,笑的坦然,“我这辈子许是没法和正常女子那般相夫教子了,但是如若可以,我绝不会和他人共侍一夫。”
    她并不在意有人觊觎这个位置,说明她从未有得到的念头。
    “顾小姐,听闻你是来给本宫赔礼道歉的,如此看来也并不全然。”白銮月并不是没看见墨泽礼解释那紧张瞧她的模样,心底莫名就涌起一股冲动。
    少女牵着裙摆坐在那只秋千上,扶苏见状又守在她身后,目光平淡地盯着顾鸾。
    “本宫自然坐了,那就是本宫的。等本宫离开之日,定会毁掉不留分毫,即使是这院子,我若是想毁掉,晋王应该也不会不赏脸。”白銮月脸上没有得意的表情,但是在顾鸾眼中她这番话无异于挑衅。
    顾鸾咬着唇盯着她看,心底也知道。
    她贵为公主,离开时若是白銮月非要墨泽礼毁掉这里,墨泽礼确实也得照办,外界也不会多言。
    毕竟关于白銮月清誉,更何况被他人住过的地方自然不可能让未来主母住。
    白銮月毫不掩饰的维护领地的话语,将墨泽礼眼底的不耐扫清,他抿唇看向顾鸾,面上再无原先的温和,“我归来之时就曾与你说过的话想来你是不记得了。从即日起你不必再来找我了,也不许踏入王府半步,等你成年礼后,我会替你留意夫婿。”
    顾鸾面色煞白地看着毫不留情的墨泽礼,心中如雷贯耳,她颤了颤嘴唇,望向白銮月,颤声问“你…就是白銮月?”
    这句问的莫名,白銮月也不知道她的名讳倒也没多少人知道,大多数只是知道一个封号。
    没等白銮月回答,顾鸾就哭着离开了。
    “是在下管制不周,让公主受辱。”墨泽礼低沉的声音听上去隐隐带着别的情绪。
    “所以晋王为何安排我在主母院住下。”白銮月可不听他废话,住在这里代表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
    “阿銮真的不知道吗?”墨泽礼这回公主都不叫了,直言她的名字,那深邃的眼睛和她对视,里面裹挟的情绪直白的很。
    连曲早早就拉着绣锦离开了,这种场面她们最好是不要存在的好。
    扶苏皱了皱眉,看着主子错愕的脸,还是转身离开回避了。
    “我们不可能……”白銮月叹息一声,心底知道些情况,重来一世,两人所处也不同了,想劝他别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我不在意你的身体如何,我要的是你。”见她有松动的意思,他堵住后续的话,不让她说出那些搪塞他的话。
    “晋王不可能不知道端銮活不过十八岁。则国历代国师的预言从未出错,我只想剩余时光留在父皇母后身边赎罪。”她眸色微暗,语气像似遗憾,更多的是决绝。
    她终究还是顿了顿,又望着他“我也并不能像方才那个小姑娘那般,陪你…白头偕老,也不可能和平常女子一般和未来夫君相夫教子……”
    这番话说出让墨泽礼面色一寒,他知道面前的少女不会再退步了,再多言下去也只是让他锥心。
    两人无言,由白銮月主动离开返回房间结束。
    此后白銮月就再也没见过墨泽礼,只有墨泽偶尔会来给她把脉,也都是匆匆离开。
    时间长了,白业心底不安,忍不住又来了晋州想看看女儿的情况,虽然接到书信知道女儿已经苏醒,到底还是不放心。
    而他也并不知道,他的行程在墨泽礼那了如指掌。
    在白业一进入晋州那一刻,坐在书房里的墨泽礼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将放在案上的面具贴在脸上,坐了许久才起身前往白銮月的院子。
    白业脚一沾地也顾不了该先去见墨泽礼,直直往女儿的院子里赶。
    在院子亲眼看见白銮月坐在秋千上看着手里的医书,他方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到父皇的声音,白銮月愣愣地看着站着院门前含泪的白业,直到连曲叫了她几声才反应过来。
    父女俩叙旧叙了一个时辰,墨泽礼才姗姗来迟。
    白銮月看着他,倒是很熟练地伸出手,任由墨泽把脉。
    男人的眸光微停滞了几秒,阿銮的脉相又比昨日弱了一些,若是不是仔细些还发现不了。
    探查不出任何病症,却就是无故弱下去,墨泽礼面色无常,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少女,她好像一直都知道,就是从未开口同他说过。
    “阿銮怎么样了?”白业担心的很,虽不知道药王谷那用了什么法子将女儿救回。
    “时日无多。”墨泽礼面无表情地念出这四个字,望着她惊愕的小脸,松开她的手,退后了两步。
    “……”白业震惊的面容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退后了两步,那愧疚的眼神让白銮月锥心。
    虽来之前就做了心理准备,最终还是没办法去释怀。
    “阿銮跟父皇回去,父皇这就给你找遍天下的巫师……”白业着急地拽着白銮月的手要拉着她离开。
    “父皇…”则国向来视巫术为禁忌,她听闻父皇要给她找巫师有些惊讶,突然想起来上辈子的确有听到贵妃说巫术的词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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