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天空之靖康遗恨》第三卷内忧外患第九十一章二次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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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这边,蔡京被罢相后,由王黼接任蔡京职务,与童贯共同负责联金灭辽、收复燕云故土事宜。
    他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派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为正使,忠翊郎王环充为副使,与李善庆一道,再次前往金国,面见完颜阿骨打,商定具体联盟条约。
    确定了出使金国的人员后,童贯问王黼道:“王学士新任宰相,诸事皆由您来定夺。现在,使金人员已经确定,宰相以为当以何种礼节待金?”
    王黼新任宰相,自感身价高了许多,说起话来也声高气壮了。听童贯问当以何种礼节待金后,王黼接口答道:“煌煌我朝,乃中原上国;女真乃东夷,属于蛮族小国,大金皇帝完颜氏,他原是辽国的一个节度使,不可过高抬举,否则,后面的事情不好弄了。”
    童贯见说,觉得不妥,遂提议道:“是否叫来赵良嗣,一同商议这个事情?赵良嗣熟悉女真情况,或许能提出有益见解。”
    新任宰相的王黼,觉得赵良嗣已经不配同他商量问题了,所以在听到童贯说要叫来赵良嗣一同商量的话,心里甚是不悦,暗道,赵良嗣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堂堂朝廷宰相一同商量问题?未免太抬举他了吧!
    然而,叫赵良嗣来商议问题,乃是童贯提出,将来和辽国打仗,也要指望童贯,所以,王黼不好拒绝,便说道:“既是要商议问题,当确保周到为上,不妨将蔡攸也叫来了,一同商量这个事情。”
    童贯闻言道:“如此最好,速派人传唤赵良嗣、蔡攸二人。”
    蔡攸乃是蔡京的长子,极善溜须拍马,只投徽宗皇帝的喜好,从来不曾讲过一句实话,只以封官进爵为人生的奋斗目标,在谋取官位上,连亲老子都肯暗算。
    蔡京第四次任相后,蔡攸为了排挤蔡京,不惜丧失人伦,结果父子失和,反目为仇。
    据说,有一次,蔡攸到蔡京的府第,正赶上蔡京与客人谈话。蔡京见蔡攸进来,遂让客人稍候。只见蔡攸一进来就急着上前,抓住蔡京的手做诊脉之状,嘴里说道:“大人脉势舒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蔡京答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于是,蔡攸又说道:“宫中还有要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蔡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客人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蔡京道:“公子为甚不多停一刻呢?”
    蔡京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一定不明个中缘由,这个逆子是想以我有病为由而罢了老夫啊!”
    过了几天,宋徽宗果然下诏命蔡京致仕。
    蔡攸因为善于钻营,和王黼、童贯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故此王黼提议,让蔡攸也来商议以何种礼节待金的问题。
    王黼遂令人传唤赵良嗣、蔡攸来宰相府议事。
    不多时,赵良嗣、蔡攸先后来到宰相府。
    赵良嗣、蔡攸与王黼、童贯见了礼,坐在一边,四个人共同商议将以何种礼节待金的问题。
    童贯对赵良嗣说道:“赵修撰,却才,俺正和宰相二人,相商朝廷派遣使臣使金之事。目今,使金人员已经确定,由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为正使,忠翊郎王环充为副使,与李善庆一道回金,只是尚对以何种外交礼节待金的问题,拿捏不准,故此唤你二位前来,商议此事。”
    赵良嗣闻言,沉吟了一下,正待要搭话,蔡攸已抢先说道:“恩相、童枢密,女真乃是蛮夷,我朝乃中原上国,对他们讲的什么外交礼节?!只管持了诏书去诏他便是。”
    赵良嗣闻听蔡攸之话后,赶忙说道:“不可!既是两国联盟,当平等对待,不可托大。我认为,此番出使金国,当持国书为妥。”
    “非也!”王黼道:“赵修撰所言不妥。我朝乃中原上国,若是过于抬举女真,将来在谈判条件上会多有波折,女真人会漫天开价,还是持诏书的好,这样可压其一头。”
    赵良嗣觉得不妥,据理力争道:“恩相所言,固是在理。然那女真,军事力量,明显强于辽国。目今,联金灭辽,乃是我朝主动,是我朝找上门去与其联盟,不持国书,恐事情多有波折。”
    王黼闻言,面有不悦。
    童贯见王黼不悦,也不好认同赵良嗣的意见,便说道:“这次就持诏书去,试他一试,看女真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做决定。”
    赵良嗣仍坚持己见,对王黼、童贯说道:“恩公、枢密使,且听下官一言。下官曾在契丹担任光禄卿、宁边州刺史,与女真多有接触。女真乃蛮族,不假;然而,越是蛮族,越在意我朝待他的态度。假若我朝派员使金,持的是圣上诏书,那金主必不高兴,恐事情多有反复。”
    尽管赵良嗣如此说了,王黼仍不认同,坚持要让赵有开、王环充持徽宗皇帝诏书前往。
    赵良嗣见状,不好再坚持己见。童贯遂也不再说什么。
    几个人商量定后,赵良嗣、蔡攸起身告辞。
    送走赵良嗣、蔡攸后,王黼、童贯招来了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忠翊郎王环充,任他们为使金正副使,持徽宗皇帝诏书,连同李善庆一道,于第二日出发,仍由登州启程,前往金国,面见完颜阿骨打,商议联金灭辽之事。
    第二日,赵有开、王环充持着徽宗皇帝诏书,带着李善庆,在朝廷兵士护送下,由东京汴梁出发,前往登州,准备由海上使金。
    走了三五日,一行人及随同来到了登州,那赵有开却突发疾病,死了。
    这个时候,徽宗皇帝忽然收到谍报,说金国已经和辽国和好,辽国割让辽东之地给金国,并册封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皇帝。
    得到这个消息后,徽宗对金国产生了怀疑,急忙派人叫回赵有开、王环充,另行派人前往金国,送李善庆回去。
    朝廷派出的信使快马加鞭,赶到登州,得知赵有开已死,遂让王环充返朝,另派登州军马司副将王彦霖陪同李善庆回国。
    王彦霖陪同李善庆由登州登船,在海上飘零了十多日,抵达辽东,又乘马赶往辽阳府,见到了正准备统兵攻打辽国中京的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
    李善庆将使宋情况及所听到的情况向完颜阿骨打做了汇报,完颜阿骨打闻听后,大光其火,将扣留在金国的呼延庆唤来,大骂一顿。
    呼延庆莫名其妙地被唤来,莫名其妙地被完颜阿骨打大骂一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转首看向王彦霖,想从王彦霖的那里了解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彦霖见呼延庆疑惑的眼光,遂将朝廷派赵有开为正使、王环允为副使,陪同李善庆返回金国,洽谈联盟事宜,赵开友却于路途上发病死亡,朝廷也听说金国已接受了辽国册封,金国大皇帝已经做了东怀国皇帝,与辽国结成兄弟之国,朝廷怀疑金国无意联盟,故此改派下官陪同李善庆返国的情况说了一番。
    呼延庆得知这个情况后,遂又向完颜阿骨打做了解释。
    完颜阿骨打听完呼延庆的解释,愤然说道:“前番时间,辽国的确遣使过来,欲册封我国为东怀国,册封我为东怀国皇帝,使用皇帝的仪仗队,但我国没有答应嘛!现在,他们的使臣还被我扣押在金国,这全是因为没得到你国相关信息之故。我念在你国乃中原上国之故,欲结好你国,故此还鞭打了辽国使臣,将其扣押在我国,你国却怎地要中止谈判?”
    呼延庆诺诺地答道:“大皇帝息怒,非是我国中止谈判,实是听到贵国已接受辽国册封,与辽国结成兄弟之国,故有此番误会。”
    完颜阿骨打闻言后,怒气稍平,又问王彦霖道:“既是你陪我国李善庆返国,你可带有你国国书?”
    王彦霖带的是徽宗皇帝的诏书。此刻,王彦霖不敢说带着是诏书了,只是说:“有,俺带有俺国的国书。”说毕,将诏书掏将出来,敬献与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接过,递与一同返国的李善庆。李善庆一看,乃是徽宗皇帝的诏书。于是,李善庆对完颜阿骨打说道:“此乃南朝皇帝的诏书。”
    完颜阿骨打闻言,勃然大怒,训斥呼延庆及王彦霖道:“我国虽是新近成立,毕竟也是个国家,你国皇帝视我为甚?因何要用诏书诏我?!那辽国册封我为东怀国皇帝,是对我的侮辱,我不接受;你国皇帝也以诏书来诏我,这是甚的道理?!”
    呼延庆、王彦霖见状,吓得大汗淋漓。呼延庆赶忙起身道:“大皇帝息怒,俺朝来使用诏书还是国书,全是朝廷考量,我等只是奉旨出使。然而,我等既是代表国家出使,当为国家考量,我朝作为中原上国,在礼节上有所慎重,也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两国能达成联盟,自然是平等地位,再不会有诏书之说。”
    完颜阿骨打见说,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对呼延庆道:“你国跨海而来,要求互通友好,并非是我国本意。我国已经攻占了辽国不少的地方,连辽国的上京临潢府、东京辽阳府都攻占下来了,其他地方也是可以攻占下来的。我国之所以派遣使臣去你国,是想结交邻国。如今,你国不带国书,却带着什么诏书来诏我,这是十分无理的表现,足见你国根本不想和我国结好!本来,我想将你们二人全扣留了起来,但考虑到过错在你国朝廷,非在你们二人身上;故此,我放你们二人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若真想和我们结好,就早示国书,让能做了主的人过来谈判;若再是用诏书来诏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说毕,完颜阿骨打令人将呼延庆、王彦霖赶出了大帐。
    呼延庆、王彦霖两人被赶出大帐,回到金国的驿站中,商量了一番,还是赶紧回去给朝廷汇报去,若下次再来,诏书是万万不行的,一定要用国书。
    第二日,呼延庆、王彦霖便来给完颜阿骨打告辞,说要回过去,让朝廷另行派使臣前来商议联盟之事。
    完颜阿骨打让李善庆拿出国书,递给呼延庆看。
    呼延庆低头看着国书,看毕后,归还于李善庆。
    完颜阿骨打看着呼延庆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皇帝,我国和契丹并未修好,还希望和你国结成联盟,让你国另派使臣,携了国书前来。”
    呼延庆谦卑地答道:“大皇帝在上,我们这就返国,将详细汇报这边的情况,朝廷定会慎重其事,另行派使臣过来,与贵国达成联盟条约。”
    呼延庆、王彦霖与金帝完颜阿骨打告辞,仍由李善庆陪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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