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界无痕》第2章顽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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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毛并没有理会瓷像师傅所说的话，他默默的潜心学习，一笔一画将所有要领熟记于心，深深地将烤瓷技术烙印到脑海，他坚信商机无限。
    金毛是没有绘画功底的，他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比常人几倍的努力，所以他将时间挤压在一起，不敢偷懒，从早到晚一直都在练笔。
    那瓷像师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教了这么多徒弟就这个没有任何基础的肯吃苦，即便教习有一定的难度，但方法总比困难多。瓷像师傅首先让金毛比对着照片描轮廓，一点一点的来，慢慢修，一直画到像为止。
    接着他叫金毛到路边的理发店门口把进进出出的顾客画下来，金毛一脸难色，这短短的几分钟怎么画呀？就是找台相机也得底子好，瞄准了才能拍呀！怎么办？如何画？金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眼看一上午都过去了，金毛只好闭上眼睛，凭着脑海里残存的记忆，他拿着炭画笔在图画纸上快速地勾画起来，站在其身后的瓷像师傅捋着山羊胡须不住地点头。
    看样子，这小子还有这个天份，是吃这碗饭的材料。
    “金毛，好好画。”不然明天就别来啦。
    “嗯，知道啦。”
    “金毛，再画２０个就回去吧。”
    “知道啦。”
    “记住，不能作弊，不许偷懒！”
    “记下了。”
    金毛回应一声便忙活起来，２０个？谁知道有不有２０个理发的人！金毛一边画着，一边嘟囔。
    张紫燕回到家中却不见金毛的身影，心里一阵嘀咕：这人去哪啦？
    心里虽有不济，但张紫燕还是手不停歇的做好晚餐等他回家。
    金毛数着进进出出的人，怎么也凑不上20，怎么交差呢？金毛看着时针一点一点的靠近7点，心里不由得埋怨，这理发店的生意真的是无语了，从画的初端算起总共19单生意。
    还差一个咋办？金毛想着张紫燕娇媚的容颜，心里犯急，不行，得早点回去，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做饭伺候自己。想到这，金毛心生一计，既不能违规，也方便了自己。
    只见他放下炭画笔，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径直朝理发店走去。
    “帅哥，理发呀？”店里的小阿妹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洗个头，吹吹就OK啦！”当一回主顾把自己画上去，就算交差。这就是金毛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好，你请坐。”
    “别客气。”
    随之而来的就是力气加技巧，指尖与头皮的抓捏度让金毛暗爽了好一阵子，看来这头部按摩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洗好了，8块钱。”
    “这么便宜？”金毛吃惊的问道。
    “帅哥，便宜你就多来几趟，我保准多给你做10分钟。”
    “还有这待遇？”
    “那要分什么人嘛。”
    “行，冲你这句话，我还来。”
    “OK。等你来！”
    金毛走出理发店，赶紧掏出纸笔把自己画了上去。画完之后，才安安心心的收拾着回家。
    张紫燕慵懒的看着推门而入的金毛，问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呀？”
    “牙师傅说的没画完20个不准回家。”
    “这么说你完成任务了。”
    “算是完成了吧。”
    “什么叫算是完成了？”
    “我在理发店门口左数右算才拼了19个。”
    “那不是还没有完成？”
    “还算我聪明。”
    “怎么个聪明法？”
    “自画。”
    “你作弊？”
    “没作弊呀。”
    “自己画自己不就是作弊嘛。”
    “我进理发店消费了就不算作弊了。”
    “说的也是哈，仅限于消费者嘛。”
    “对呀，我也好歹当了一回顾客。”
    “还是你牛叉！”
    “好了，不说了，饿死啦。”
    “那就开饭！”
    接着两个人拿起碗筷各自分食盘中的食物。
    “对了，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金毛想把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给她听。
    “说吧，我听听。”
    “我想这门瓷像技术不单单局限于这个白事吧？”
    “说说看。”张紫燕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见张紫燕鼓励，金毛说道：“我想把他开发成居家用品，最起码也得是个纪念品。”
    “这主意不错啊。”张紫燕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你真这样认为？”金毛眼睛一亮，一脸的喜悦。
    “商机无处不在，只要你用心了，你就会发现成功之路并不遥远。”张紫燕进一步鼓励他。
    得到挚爱之人的激励，金毛心性大开，旋即眉开眼笑。商机，她居然说我这是商机。金毛脸上大大的画了一道喜悦的符：幸福！
    “除了善于捕捉商机，还得加上１００％的努力，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所以经常跟运气好的人在一起，多少也会沾点好运。”张紫燕边说边给金毛夹菜。
    “所以，你让我多跟大飞、小飞哥他们在一起。”
    “对，沾点仙气！”
    “你哥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把钱拿给我们叫我们一定要投资大飞小飞的项目，这难道不是沾仙气吗？”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张紫燕恍然大悟，原来张自忠早就想到了这点。
    “紫燕，你现在这个风水什么的，到底赚不赚钱？”
    “按道理是应该赚钱的，开业不久就卖空了所有的物品。”
    “那不是发啦？”
    “发什么发？胡炜把进货价搞错了，害得大家白忙活一场。”
    “这都能搞错？”
    “没办法。”张紫燕无奈的摇摇头。
    “那小飞哥怎么处理的？”金毛很想知道在李羽新的管理下是怎样对待过失的。
    “降薪一级，罚款两万。”
    “不会吧，这么多？”
    “小飞说了，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样的话，我们的投资总算没有白投。”
    “什么叫没有白投？”张紫燕不解地看着他。
    “赏罚分明，这样的企业才有前途。”金毛的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原来如此。”张紫燕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羽新管理的企业能赚钱。
    “看来我们这次的投资是投对了。”金毛越说越兴奋，他端起碗筷吧啦吧啦就是几口。
    “这样我们当时欠下的款项就可以清偿啦。”张紫燕激动的把住金毛的右手，释放出身体上所有的快乐。
    “到时候，咱俩也不用东躲XZ啦。”金毛感叹的说。
    “是呀。咱以后好好的去旅游一圈，把没去过的地方都踩一圈。”
    “好的。”金毛一脸笑到头，这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幸福。
    下河街的娱乐场所不多，除了工人文化宫里面有个舞厅，最多的就是四布街角的大小茶馆。每到晚上，低层的劳苦大众就聚在文化宫里跳跳舞、喝喝茶、下下象棋、打打麻将，也算是贫苦百姓一天的享乐。
    音乐声中，一个人影在昏暗的街灯下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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