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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所乱哄哄的学校,经济的快速转型和发展让这所原本很是普通的一所农村小学仿佛一夜之间,顿时变得乱哄哄的。校园里乱哄哄的,居住在这里世代依靠刨土为食的村民也是乱哄哄的。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农民的土地被大量征用,大量的工厂纷纷入住在这片曾是一大片农田的土地上,特定的时代诞生了一个特定的名词,“土地带人”,原来是土地联产承包,土地纷纷分到各家各户。而现在这些土地又被征用来建设工厂,土地没了,也就意味着依靠土地为生的农民的饭碗丢了。为了解决失去土地的这些村民的生活问题,就产生了“土地带人”这个新政策、新名词。那些失去土地的村民们可以进厂当工人,那些失去土地的村民们也由当初让人嫌弃的农村户口瞬间拥有令人羡慕的城市户口。
已经被生活累弯了腰的这些村民们仿佛一夜之间直起了腰杆,就是夜里熟睡的时候他们也会在梦里笑醒的。是的,此时的人们终于可以笑了,此时的人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直起腰杆和城里人平起平坐了。男人们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大了起来,而女人们则开始变得轻佻,本就工资收入不高的我竟然成为了我这些邻居和小学同学的笑柄,他们耻笑我的收入竟然没有他们这些当初上学不努力的人拿的工资多,他们笑话我说他们也拥有了和我一样的城市户口。
是的,仿佛一夜之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我平生第一次见过的长得像个怪兽似的渣土车来来往往奔波在工厂的建筑工地上,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操着各种不同方言的人如潮水般瞬间涌进我们这个不大的小地方,这里已经成为工业重镇,这里有一个新的地域名词,它的新名称叫做“经济技术开发区”。乡村小街瞬间拓宽改造变成现在宽阔的大街,因土地征用补偿而有了钱的村民也纷纷盖起了自家的两层小楼,这样的两层小楼连个院子都没有,人们把能够盖房子的地方都盖满了,然后纷纷挂出个“旅馆”的小牌子,农户瞬间变成小旅馆。有的人家则是把房子一间一间的出租给那些在附近工厂打工的外地人。
昔日的乡村小学校瞬间变成了一所大学校,学校里面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乱哄哄的,学校里面转进来了许多外地的孩子,学校里面也调进来许多外地的教师。孩子来自全国各地,教师也来自全国各地,如此的繁忙紧张竟然让这所曾经很是普通的小学校里的领导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
这所小学校里原本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校长,校长为人谦卑,对谁都是一副谦卑恭敬地样子,可就是这样一位老校长,开学时面对纷至沓来的来自全国各的的学生和教师的时候,终因心力交瘁疾病复发,在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殉职于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人们都说这位老校长是累死的。
人总是善于逐利而生,那些早就闻到了腥味的外地有关系的人纷纷举家迁到我们这里来工作学习,当然也包括那些看似人格高尚的老师们。有位外地女教师瞅准了这个机会立马托关系让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这所异乡小学的校长,这是一位女校长,这也是这所小学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校长。
中国人向来以友好热情善良著称,可是当我进入到这所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对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许多外地人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厌恶之情。并不是说这些外地教师都不好,而是当你走进他们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是我们这个地方经济的建设者,他们往往是逐利的掠夺者。他们一个个无比自私贪婪的躁动的心让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本本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家乡,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努力改变自己家乡的贫穷落后面貌,他们总是利用各种各样的关系倾其所能想到、所能用到的各种龌龊手段成为了我们这里资源的一个个掠夺者。
没来这所学校之前,我就从未和外地人同事过,可是,自从我来到这所日渐开放包容的小学校,我才发现我的身边多了许多外地的同事。友好热情只是刹那,继而代之的则是对他们大多数人深深地厌恶。
外地人本应该是这个地方的建设者,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不分彼此的努力建设、繁荣当地的经济。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他们不是建设者,他们只是掠夺者。自古以来,我们总是被外来势力入侵、掠夺,即使是现在,这些掠夺者依旧在掠夺着我们的资源财富。
我不讨厌所有外地人,许多外地人确实是一个地方经济繁荣的建设者,他们用他们的技术、资金给我们当地带来了无比繁荣。可是,这些掠夺性质的外地人却和具有建设精神的外地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种群。他们如逐臭的苍蝇,削尖脑袋挖空心思去掠夺他乡的资源、财富,他们没有家的情怀,他们有的只是追逐利益的丑陋。
这位女校长就是这样的一名外地人,操着我并不完全听懂的带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本已是生活工作应该稳定的她,骨子里的掠夺性让她终于抓住了机会。她的一个老乡是我们这里新成立的新区里的一位领导,凭此关系,让这位年近五十的女人立马躁动了起来,骨子里的贪婪掠夺让她嗅到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她竟然通过这层关系举家搬迁到我们这里,她的老公为此辞掉了自己在老家的工作,带着孩子搬迁到我们这里。她的孩子和她的年龄很不匹配,这样的年龄,她的孩子至少应该成人或者在上大学,可是她的孩子调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名五六年级的小学生。同事们总是很好奇她家的孩子为什么是这么的小,只见这位女校长大大咧咧的主动解释说自己当初结婚太迟,所以自己的孩子才这么小。也有的个别同事在背后揣测,他们议论说,这位女校长到底是几婚,谁能说的清楚?
是的,这些外地人的历史谁也说不清楚,在那个经济快速发展一切还显得乱糟糟的时代,这些逐利的外地人成为了第一批的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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